第3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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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欠我一條命?!?/br> 何止是夏琳瑯欠了她?他們所有人都欠了他。前世的他不僅害了她的師傅,后來更是逼迫她與夏琳瑯換命。他仍記得她最后看他的眼神,厭恨、后悔、難過…… ——她后悔救了他。 然而前世的他似乎對這一切無動于衷,滿心滿眼全是夏琳瑯的身影。 夢中的自己遠遠看著這一切發生,卻無力阻止。她痛苦的情緒幾乎要將他淹沒,連呼吸都困難了起來。他心痛欲死,卻又強忍著睜大了眼睛看著這一切,自虐般地折磨著自己,看著她經歷過的一切。 皇甫玦有些沉迷于這樣的夢中,那時候的她會追在他的身后,一遍遍叫他“師兄”,啰里啰嗦總有說不完的話,可是她眼里的崇拜那么的明顯,明顯到他都開始嫉妒夢里的那個自己了。 真是好笑,前世她求他不得,今生他卻陰差陽錯地追尋她的目光。 然而兩世的他都犯了同樣的錯誤。 皇甫玦提起酒壇,壇中的酒水傾瀉而下,被他囫圇灌入腹中,火辣辣的灼燒感瞬間便從腹中沖了上來。 有暗衛過來勸他,讓他不要過于飲酒?;矢Λi笑著揮揮手,讓那人退了下去。 他怎么會知道,現在的他根本就無法入睡,只有大醉一場才能繼續夢到前世那個夢,才能繼續見到前世那個喜歡他的她呢? 夏琳瑯受了千刀萬剮的痛苦,阿玄死掉了,楚景之一輩子也擺脫不了罌。粟花粉,而凌煞斷了一只胳膊,如今也已經毀掉了。似乎所有人都受到了報應,為什么他還好好的站在這里? 是連下手都不屑了嗎? 皇甫玦的心像被人揪了出來,活生生地撕成了兩半,鮮血淋漓痛楚不已。 他從未如此痛恨過自己??伤裆裁匆沧霾涣?,只能好好看著這些人的痛苦,不再去打擾她罷了。 …… 自從一行人離開了之后,谷內又陷入了久違的平靜,當然,要除開死纏爛打留在谷內的某人。 燕清湫似乎根本就沒打算離開,自顧自在谷內住了下來,無妄也是個任性的家伙,初次見了燕清湫,就沖白月滿意地點了點頭,來回看著兩人,留下一句:“谷內還有空房,住下吧?!?/br> 他對長得好看的人極為容忍。 “娘子,你在做什么?”燕清湫已經自顧自改了口,一身sao包的妖嬈紅衣,立在樹下瞇著眼看著半靠在樹上的白月,還不等白月的回答,已經旋身而上,坐在了她的旁邊,湊過來就要親白月。 白月手一揚,銀針擦著他的臉邊劃過。 燕清湫身子一側,躲開了銀針,站在白月身旁有些抱怨道:“為什么每次都對準了我的臉,這張臉受傷了你不心疼嗎?娘子~” 白月無視燕清湫拋過來的媚眼,手里舉起書來隔開了他的視線:“臉皮這么厚,怎么可能輕易受傷?” 燕清湫噎了一下,冷哼了一聲,旋身在一旁的蛛絲上躺下。那蛛絲細而堅韌,燕清湫躺下去時晃都沒晃一下。他躺在蛛絲上時而看看天空,時而看看白月,最后側著頭看著白月不說話了。 一陣微風襲來,他的紅衣微晃,墨色的長發也絲絲被風卷起又落下。他看著白月被風吹起的白色裙角,看著她那張平靜的面龐。一時之間陡然生出種時光停駐,歲月靜好的感覺。 他的眼神有些迷茫起來。 “要是你當初不救我,我現在已經死了?!绷季煤?,燕清湫恍惚著道。 “我不救你,也會有別人救你?!?/br> 其實在無白月那輩子,無白月的確沒聽說過燕清湫這個人,但是無白月本身不知世事,很少出谷,就算外面有燕清湫這個人,她也有可能不知道。 白月雖然出手救了燕清湫,不過是因為燕清湫吃了她的點心,引發了身體內的劇。毒。說起來責任也在于她。若是沒有她,燕清湫躲過了那些男人的追殺后,也能輕易解。毒。 “不一樣?!毖嗲邃姓J真看著白月,不像往常那樣嬉鬧,而是聲音低沉道:“不一樣的?!?/br> 哪里能夠一樣,她將他從絕望里帶了出來,甚至給了他點心。他自小遇到的都是欺騙背叛,一點點溫暖都足以讓他深陷。 白月這才放下書,偏頭看了他一眼。 燕清湫似乎在回憶著什么,神色也不似以往那般隨意。正在思考著什么的燕清湫,那張美麗的臉殺傷力幾乎倍增。白月默默地重新拿起了書,看著書上的黑色小字,神思也有些飄忽了起來。 無白月的心愿似乎已經差不多都完成了,無白月希望自己有能力保護師傅,讓那些人付出代價。 現在的無妄不僅不用白月保護,甚至有精力經常來逗弄她。而害了無白月的幾人,夏琳瑯每月初一會承受刀刮之刑,那個叫做阿玄的男人似乎在進入神魔之地時就被偷偷溜進來的燕清湫解決了,殺手斷了一條胳膊,甚至和楚景之以及皇甫玦都中了夜魅之毒,這種毒是白月親手調制的,甚至連無妄都不知情。 中了這種毒的人只要入睡,便會噩夢連連。這毒能勾起人們心中最隱蔽最恐懼的事情,越害怕越會夢到,以至于讓人夜不能寐,飽受折磨,二十年之后便會在睡夢中悄無聲息地死去。 甚至有關于無白月的身世問題,無妄也為她解了疑惑。 不過是上輩人之間的愛恨糾纏。夏琳瑯的父母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當初夏父早已有了心上人,這心上人是個苗疆女子,然而苗疆女子突然消失,以至于夏父心灰意冷之下,履行婚約娶了夏母,兩年后一次醉酒,兩人有了夫妻之實。 然而在夏母懷孕之際這苗疆女子卻又突然出現了,她認為夏父負了自己,痛恨之下給夏母下了蠱。后來糾糾纏纏拿到了解藥,蠱。毒卻到了雙生子其一的體內。 最為怪異的是這苗疆女子以自己身體養蠱,在子蠱的影響下,雙生子其中一個并不像夏父夏母,眉眼間反而有幾分像這個苗疆女子。夏父愛屋及烏,疼惜這個女兒,自然放棄了另一個長相肖似夏母的女兒。 當夏母得知夏父想要為兩個孩子換血時,一向柔弱的她頭一次堅強起來,偷偷帶走了女兒。虛弱的身體并不適合長期顛肺流離,她死在了流亡途中,女兒也小小的就開始流浪。 更多的無妄并不想再說,可是知道這些已經足夠了。 至于無白月最后一個愿望,找一個好看的人…… 白月又看了眼身邊的燕清湫,似乎也算是陰差陽錯地合格了。 “娘子?!?/br> 那邊的燕清湫低迷了一會兒,又回過神來。沖白月眨眨眼,聲音黏膩道:“為夫放下一切來投奔娘子,娘子為何遲遲不肯給我一個名分呢?” “……你要什么名分?”白月遲疑了片刻,側頭問道。 這還是第一次沒被甩銀針,而且白月看起來似乎也是在認真思考的模樣。燕清湫自然打蛇隨棍上,得寸進尺地湊近白月耳邊,誘惑低語道:“既未成親,也沒有洞房,我這個夫君自然是名不正言不順了?!?/br> “我這輩子可能都不會再出谷?!?/br> “無妨?!毖嗲邃姓UQ?,他隨手挑起白月的發吻了吻,勾人的眼波看過來,眼尾翹起好看的弧度:“為夫正在煩惱倘若娘子出了谷,被其他小妖精勾去了,為夫該怎么辦呢?!?/br> “……”白月頓了頓,捏住袖子里的銀針,片刻后又松開了,這套銀針不容易打造,她不愿浪費在眼前這人身上,她拿書拍開燕清湫的手,問:“你對自己的相貌如此不自信?” “自然不是?!毖嗲邃惺直粫拈_,也不惱,而是冷不防拽了下書本,將猝不及防的白月抱進了懷里,在她頸間輕嗅:“為夫的相貌自是這世上頂尖的,只是為夫擔心夫人有朝一日看膩了,轉而拋下為夫,去尋些清粥小菜,那為夫可就不客氣了?!?/br> 他點到即止,伸手捏住白月拍過來的一掌,在她手背吻了一下,才戀戀不舍地放開了她。 燕清湫的語氣激得白月有些恍惚,像是現世里威脅丈夫不得去找小三小四的正室的語氣。她下意識問道:“你怎么個不客氣法?” 燕清湫瞇了瞇眼,眼中的兇光一閃而逝,他說:“自然是劃花了他們的臉,再挖了他們的眼睛,碎了他們的骨頭。免得他們再勾引娘子?!彼鹈勖鄣匦α耍骸翱晌疑岵坏脩土P娘子,不如……罰娘子這輩子只能看著我一人,如何?” “……”看著燕清湫的笑臉,白月后背有些發寒,她明智地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燕清湫卻笑瞇瞇地湊了過來:“娘子可是怕了為夫?” 白月默默搖頭。 燕清湫笑得更為歡暢:“娘子不怕為夫就好?!?/br> “擇日不如撞日,不如我們今日就拜堂成親?” …… 白月出現在了星空中,望著一如既往的星空發了會呆。無白月的心愿她算是完成了,報復了該報復的人。后來她同燕清湫一起出了次谷,見到了滿面滄桑的皇甫玦,他容貌依舊俊美,卻多了一頭白發。他看著白月的目光十分復雜,在她身后低喃了句“對不起”。 夏琳瑯早已死去,凌煞是隨著她一起死去的。楚景之似乎被盟主鎖在了府內,早已不成人形。 親眼見到了這些,白月體內屬于無白月的最后一絲怨恨也消散了。 至于燕清湫,兩人糾糾纏纏,最后還是無妄為兩人證了婚。燕清湫幾乎真的陪她在谷內待了一輩子。 白月閉上眼靜默了一會兒,眼前似乎又出現了燕清湫的臉,片刻后,她睜眼看向頭頂上空的面板。 第43章 游輪逃生游戲01 白色面板上顯示著白月的個人信息: 姓名:白月 性別:女 年齡:20 外貌:73 智力:57 體力:55 魅力:52 幸運:70 武力:30 技能:《歸一訣》、醫術、毒。術、五行八卦之術(初級)。 完成任務數*4 可分配點數:3 獎勵:替身玩偶(永久綁定) 這次任務中外貌、魅力、體力和武力值都有增加,甚至多出了技能一欄,讓白月有些欣喜。她看著下方獎勵有些疑惑,不過轉而想到自己第一個任務結束后得到的獎勵,也就能想得通了。 后來在谷內,她將《歸一訣》修煉到了第八層,醫術毒。術也的到了無妄的親口承認。后期涉獵了五行八卦之術,只學了粗淺的皮毛,沒想到也歸到了技能那一欄。 白月依舊將可分配點數加到了智力上,看著變成60的智力呼了口氣。 指尖觸上面板,任由腦海里的情感以及記憶變得模糊,開始了下一個任務。 …… “哼!去就去!誰不去誰就是膽小鬼!” 一個女孩子嬌氣的聲音響起,白月迷糊中被人用力拽了一下,整個人被拽的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拽著她的女孩子似乎根本沒有注意到,反而硬拉著她往前走:“黎白月,你膽子這么小,你今晚跟著我走吧?!?/br> 白月踉蹌了幾下,手上的力道抓的她有些疼,沒接收到記憶的白月頓時心頭火起,伸手就往旁邊推了一把。 被猝不及防推了一把,女孩子“啊”了一聲,有些氣惱地叫道:“黎白月!你干嘛推我!你瘋了嗎?” 身邊似乎有人嗤笑了一聲:“路大小姐自作多情了吧?看來人家根本不領你的情呢?!?/br> “關你什么事兒!” 白月頭昏腦漲地回過神來,勉強往四面看了看,此時她似乎在一個奢華的房間里,頭頂吊著水晶燈,地面上鋪著厚厚的毛毯,她還待四處打量,就就看到身前站著個穿著淡粉連衣裙,看起來有些趾高氣揚的姑娘正漲紅著臉惱怒地盯著她看。 這姑娘頭發被燙成了栗色小卷,脖子上手腕上都帶著價值不俗的首飾,渾身上下透著種嬌生慣養的驕縱勁兒,她似乎是很少被人拒絕,此時正瞪著眼等著白月的解釋。 打趣她的是一個高高瘦瘦的帶著金框眼鏡的俊秀青年,這青年似乎很敏感,當白月打量他時,他的視線就掃了過來,眼底透出些輕蔑的色彩。 “好了好了,白月也不是故意的,別生氣了?!鼻嗄晟磉呎局呐⒆尤崧晞窳艘痪?,她身著及膝白裙,長發披肩,模樣看起來格外的清純。她靠在青年的身邊,挽著他的手臂,毫不掩飾兩人的親密關系。她說完后看向白月,滿臉關心地詢問道:“白月,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