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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嚴家長女在線閱讀 - 第94節

第94節

    嚴清怡冷笑道:“二姨母想必已經忘記了,外祖母的名諱中有個‘葉’字,我娘寫‘葉’的時候,都會缺一筆以作避諱?!?/br>
    婚書上有一句“白頭之約紅葉之盟”。

    二姨母愣一下,分辯道:“信口胡說,你外祖母的名諱你怎可能知道?”

    嚴清怡淡淡道:“因為外祖父留下的書和他生前的詩作信箋都在我家,我又如何不知道?”

    張培源拍一下驚堂木,喝道:“肅靜!孰是孰非一試便知,來人,上刑!”

    說著,兩個婆子各持一拶夾上來。

    拶夾是在木棍中穿個洞,用線連起來,到時候把犯人的手放在木棍之間,兩邊同時收緊繩子,擠壓手指,有時候能把手指頭都夾斷。

    前世,嚴清怡就受過折磨,拶刑再疼又怎比得過針尖從指甲縫里一點一點鉆進去的痛?

    她心一橫,不等婆子開口,已將手指伸了進去,而另一邊,二姨母卻哆哆嗦嗦半天不敢伸手,婆子斥一聲“快點”,將她的手塞進拶夾中。

    另有四個衙役過來,兩兩一組,分別抓住拶夾兩邊的繩頭。

    張培源喝一聲:“動刑!”

    嚴清怡認命地閉上雙眼。

    就在這時,外面突如其來地傳來男子慘烈的喊聲,“我招,求大人放過我一命,我什么都招!”

    撕心裂肺般,像是收到極大的痛苦似的。

    緊接著二姨母也喊道:“我招,大人饒過我,我什么都招,那婚書不是三妹寫的,是府里文書仿著三妹筆跡寫成?!?/br>
    既已開口,其余事情便順水推舟地全說出來了。

    從傻子遇見了薛氏到朱貴太太上門相看,二姨母起先還猶豫,可朱家二話不說先拿出一萬兩銀子的謝媒錢,她見錢眼開,但不敢私自做主,征得了大姨母的同意,才給薛氏定下這門親事。

    為了推卸責任,二姨母毫不客氣地把大姨母也拖下水,說一萬兩銀子里,大姨母就拿了八千。

    嚴清怡淚水簌簌而下,她怎會想得到,大姨母慈眉善目的表面下,竟是那樣卑鄙無恥的心思?不但打她跟蔡如嬌的主意,就連自己嫡親的meimei也不放過。

    二姨母一邊說,那邊文書一邊記,等記完,呈給張培源過目,又另外抄一份,將兩份都拿到二姨母跟前。

    二姨母猶豫著不想畫押,衙役毫不猶豫地抓起二姨母的手,用短刀在她食指上劃了道口子,摁上指印。

    張培源重重“嗯”一聲,宣布了對嚴清怡的審判,“嚴氏雖砍傷他人,但事出有因,且在盛怒之下頭腦不清所為,判罰紋銀二十兩,勞役十日,以后切記不可再犯。蔡氏罪大惡極,暫羈押入獄,擇日再審!”

    二姨母一屁股癱在地上,哭喊道:“大人,大人冤枉啊?!?/br>
    張培源連看都不看她,起身離開。

    衙役拖起二姨母,復又帶回牢房。

    嚴清怡雙手撐著地顫巍巍地站起來。

    刑房典吏對她道:“嚴姑娘,勞役十日也可用銀錢頂,如此共交二十五兩,交足罰銀就可離開?!?/br>
    李實沖進來不耐煩地說:“行了行了,銀子著落在我身上,半文錢少不了你的,”從荷包掏出兩張銀票塞給他,回過身對嚴清怡道:“先離開這晦氣之地,我叫車送你回去?!?/br>
    嚴清怡應聲好,隨在他身后走到外頭。

    夜風寒涼,嚴清怡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李實連忙回去牢房把那件棉斗篷取了來,叮囑道:“你就在這兒等著,我馬上回家套車?!?/br>
    已是四月中旬,一輪明月圓盤般高高地掛在墨藍的天際,月色如清輝,在地上泛起銀白色的光芒。

    有人踏著月色緩緩走來,步履沉著穩重,不緊不慢。

    及至近處,嚴清怡看清了他的臉——正是七爺身邊那個絲毫不引人注意的隨從。

    頓時明白了張培源連夜審訊的緣由,也明白了獄卒所說的京里來人指的是誰。

    青柏淡淡開口:“昨天七爺聽說姑娘入獄,很是牽掛,特地吩咐我過來。姑娘受苦了?!?/br>
    昨天才剛聽說,今天就趕到了。

    可見路上是如何地匆忙。

    嚴清怡深吸口氣,“多謝你,也多謝七爺?!?/br>
    青柏道:“只是聽從吩咐而已,當不得姑娘謝。姑娘放心,張培源為官清正,定會秉公辦理,絕不會姑息縱容。我在此會逗留一日,后天離開,姑娘肯不肯一道回京?”

    嚴清怡搖頭,“我娘尸骨未寒靈樞未葬,我不想離開濟南府?!?/br>
    青柏輕輕點點頭,“姑娘什么時候改變主意了,或者遇到為難之事,可以到福滿酒樓找個姓付的賬房。給我寫信也行,我家住在棉花胡同,我叫青柏?!?/br>
    她與他素無交集,肯定也是因為七爺了。

    想到臨行前,七爺在那間破舊的土地廟說過的話,嚴清怡不由咬咬唇。

    沉默片刻,問道:“七爺身體可好……請代我給七爺磕頭,七爺大恩大德我永世難忘,以后我會日日在菩薩面前替七爺祈福?!?/br>
    青柏道:“大隆善護國寺常年替七爺點著長明燈……我來前聽七爺念過白樂天的詩,‘蔓短枝苦高,縈回上不得。人言人有愿,愿至天必成?!郀攪诟牢也豢啥嘌远嗾Z,可我想問姑娘一句,七爺所愿能不能得償?”

    第104章

    人言人有愿, 愿至天必成。

    有人說, 一個人有心愿, 只要渴望到極點, 上天定會垂憐他, 成全他。

    嚴清怡讀過樂天居士的這首詩。

    底下還有兩句,“愿作遠方獸, 步步比肩行。愿作深山木,枝枝連理生?!?/br>
    她跟七爺怎么可能比肩而行, 同枝而生?

    嚴清怡沉默不語。

    有急促的腳步聲傳來,青柏先抬頭,瞧見適才陪著嚴清怡往刑訊室去的男人, 微皺了眉, 問道:“你說的,便是此人?”

    嚴清怡搖頭, “不是?!睌n一下斗篷上的風帽,對青柏低聲道:“多謝,日后七爺若有驅遣,我義不容辭?!?/br>
    說著朝李實走過去。

    月光清冷, 為這空曠沉默的院子, 更添幾分孤寂。

    青柏瞧著嚴清怡的背影, 瘦瘦小小的,襯得那件斗篷越發地空蕩。

    適才, 他就站在刑訊室窗外, 將里頭情形看了個真真切切。

    他看到她襖子上陳舊的血跡, 看到她臉上悲涼的神情,看到她眼中燃燒的怒火,也看到她順著臉頰不斷淌下的淚。

    跟他之前對她的印象截然不同。

    他還記得她在錦繡閣,侃侃而談言笑晏晏的模樣,也聽說她在桃花會伶牙俐齒步步緊逼的情態。

    忽然,他就明白了七爺緣何對她念念不忘。

    她外表看著溫婉嬌柔,卻是真切的,靈動的,能哭會笑,有喜有悲,跟宮里任何一個女子都不同。

    青柏目送著嚴清怡離開,轉身走進刑房。

    張培源正在里面看二姨母的供詞,見到青柏,當即站起來,恭聲道:嚴姑娘已安然出獄……此案并不難審,只不過涉及到東昌府,往來取證稍微花費了幾日時間?!?/br>
    青柏微笑。

    地方官向來如此,有罪無罪先在牢獄里呆幾天,一來剎剎人犯的銳氣,審案時會容易些;二來,人在牢獄,家眷親戚為保人犯平安,必定要送禮打點。

    便是拖延這幾日工夫,衙門上下好幾處機構就能得到不少好處,尤其是看押牢獄的。

    全國各地皆是如此,倒不能格外苛責張培源。

    青柏笑著還禮,“早就聽聞張大人端方素正,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回去定當將此事稟告主子?!?/br>
    張培源拱手,“有勞大人,只是……”沉吟一聲,“此案涉及官眷,又牽扯到東昌府,非我一人能夠做主?!?/br>
    青柏笑道:“大人盡管將判詞擬定出來,案情按級上報,到京都后自有我家主子安排?!?/br>
    “也好,”張培源尋出嚴清怡那張陳情書,“近來此事在濟南府傳得沸沸揚揚,許多士子上書要替薛氏請立旌表牌坊以彰其氣節。下官以為薛氏明志固然可嘉,但此風不可過長,寡婦度日艱難,是否再嫁應隨其愿。這個……”

    青柏娶得就是小寡婦,豈不知寡婦的日子會有多苦,而且此事傳揚開來,未必是件好事,當即應道:“大人說得有道理,學子們有時候太過激進,不通俗世。寡婦度日辛苦,若能余生有靠,應是美事一樁,并不一定非要彰顯貞節?!?/br>
    “下官明白!”張培源應一聲,“為避免惹人眼目,我再審兩個案子?!?/br>
    正在兩人商談之時,嚴清怡已回到東四胡同。

    院門落了閂,嚴清怡推了幾下沒推開。

    黑豹許是聽出她的聲音,汪汪叫了幾聲。

    李實等不得,干脆踩著車夫肩膀從墻頭爬進去,將門打開。

    嚴清怡走進院子,心頭便是一澀。

    枝椏上,白布呼啦啦地飛舞,屋檐下,白燈籠被風吹得搖搖晃晃,在地上暈出暗淡的光影。

    天上明月照,地上白布飄,多要凄涼就有多凄涼。

    廳間北面搭起個小小的靈堂,正對門是長案,案上點著白燭,供了四樣瓜果。

    案前擺著棺槨。

    薛青昊跪在地上,頭斜靠著棺槨,顯然是困得睡了。

    這幾天,他獨自張羅這些事情,還不知有多辛苦。

    嚴清怡的淚忽地又涌出來,卻不敢出聲,輕輕將斗篷搭給薛青昊身上,出得院子,對李實道:“李公子回吧,大恩不言謝。往后……”

    “別這么說,”李實打斷她的話,“你不用謝我,只別記恨我就成。林栝那小子幫過我,我還他的情。我回了,明天晚點兒再來看你跟薛兄弟?!?/br>
    嚴清怡送他出門,順手上了鎖,到東廂房換了件素色衣裳。

    春蘭被她悉悉索索的聲音驚醒,忙點了燈,見是她,泣聲道:“姑娘可算回來了,這幾天……姑娘吃過飯沒有,夜里剩得半張餅,我給姑娘燴了?!?/br>
    “不用,”嚴清怡搖頭,“我吃了飯,喪服在哪里,我換上?!?/br>
    春蘭從箱籠上頭拿出件素白麻衣來,“時間緊,就湊合著趕出來六件,針腳也不細密?!?/br>
    嚴清怡道:“苦了你們了?!?/br>
    春蘭道:“東西一應都是李家少爺跟阿昊置辦的,我和冬梅就只能打個下手,做點針線上的活計。冬梅這兩天身子不爽利,適才讀了會經文,想必熬不住睡下了,我去叫她醒來?!?/br>
    嚴清怡攔住她,“讓她睡吧,你也接著睡會兒,我去跟娘說會兒話?!?/br>
    春蘭點點頭。

    嚴清怡對著棺槨重重地磕了三個頭,心中涌動著千言萬語,一時卻不知從何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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