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
但下一刻,他立即否定了。 對于田喬的感情,楚凌冬顯然是豪不知情。所以也不存在背著他接聽電話的舉動。 或者有一天,田喬想通了,對楚凌冬告了白,那又另當別論。 但田喬告不告白,和自己又有什么關系…… 郁禾想得出神,便在浴室里呆得時間有點長。 因為楚凌冬在旁邊的書記。郁禾也沒把衣服帶起去。出來穿睡袍的過程,肚子里忽然如波浪一樣蕩漾了一圈。 這段時間,肚子里的這個小家伙活動得越來越頻繁了。 郁禾的動作不由地停了下來,手摸了上去。 老實說,最初他對肚子里的這個小東西摸得并不多。一開始他決意要生下來,也不過是因為對生命的尊重。 而現在,卻是因為肚子里的胎兒是楚凌冬的骨rou。 因為這微妙的變化,郁禾摸向肚子的動作便漸漸地帶了感情,嘴角也開始有了放松的微笑。 而不像最開始那樣矛盾糾結,與無措。 “怎么了?”楚凌冬推門進來,看到對著自己肚子發愣的郁禾問。 “胎動?!庇艉炭陀^地闡述。 楚凌冬便走了上來,二話沒說,就拉開了他的睡袍。郁禾的肚子已有些滾圓,雪白的肚皮上,肚臍眼被撐得有些突出的樣子。 楚凌冬一手攬著他的腰,一手便摸了上去。 楚凌冬這個當爸爸的,也許久沒有感受過肚子里的孩子,雖然不怎么愿意,但郁禾還是老老實實地立著不動,忍受著他的摸索。 但肚子里,卻已沒有動靜。 等了會兒,郁禾忍不住提醒,“過去了?!?/br> “嗯?!彪m然應了聲,楚凌冬的手卻并不拿開,依然上上下下地摸索著郁禾的肚子。 原本只是一個親子活動,因為他手下的力度與角度,就意義不明起來。 “這段時間都沒怎么陪你?!背瓒曇舻腿?。 但這堪稱可以讓人“懷孕”的富有男性魅力的聲音,只讓郁禾覺得危險。 郁禾想了想,還是說,“我現在有些水腫,不能長時間站。我該上床睡覺了?!?/br> 他說的不錯,現在快十一點了。也該是他上床休息的時間了。 “嗯?!背瓒瑧寺?,卻一把把郁禾抱了起來,放在床上,“回來的時候,郁老爺子囑咐,水腫要多按摩。我給你按按?!?/br> “不用了?!庇艉陶嫘木芙^。 “怎么,不相信我?”楚凌冬看向郁禾,問他,“或者,你想要別的服務?” 郁禾基本上也算是靈牙利齒,但每次對著楚凌冬,都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不知道說什么,也不敢說什么。 怎么說,都是要掉進楚凌冬的圈套的。 郁禾乖乖地閉嘴,楚凌冬拿個靠枕讓他靠著,又給他肚子上搭條毯子,才在床邊坐了下來。拿起他的一只腳。 離上次碰他,已過了一周,楚凌冬便有種很長時間沒碰觸郁禾的感覺。片刻前,手一摸上他的肚子,居然有些反應。 現在,他也只是握起郁禾的一只腳,就有些興奮的感覺。但他還是從腳踝部位一點點地揉捏著。 以前腳踝太細,現在縱然腫著,也不是多明顯。但手指捏了下去,就會出現一兩個淡青的指頭印,好一會兒才會消失。楚凌冬便放輕了動作。 以郁禾的講究,按摩也是有門道的,必須得拿捏xue位。否則只是不痛不癢的松動筋骨。 但就這樣被楚凌冬不輕不重地揉按著,郁禾還是覺得十分舒服。 只是這舒服,郁禾并不能全心全意地體會。 他被楚凌冬帶來的其他體驗,分了大部分心,有些神思恍惚。 “肚子很光滑,沒長什么妊娠紋?!背瓒樦⊥饶罅松先?,看著他露在毯子外面的一塊雪白的肚皮說。 楚凌冬的手已推到了大腿根,郁禾忍了忍,“還沒到時間?!?/br> 現在才不過七個月。等到了八,九月。肚子便像是成熟的果實,被膨脹到最大。到時候,縱然擦再多的橄欖油,乳霜,大概也沒用了。 楚凌冬的手忽然頓住,“看來別的地方也需要按摩了?!?/br> 郁禾騰地臉紅了。這具身體,因為有著過多的楚凌冬碰觸、廝磨,比他的意志要薄弱得多。 薄薄的內褲里,自己的樣子在楚凌冬眼里是無所遁形的。 郁禾把毯子往下拉了拉。 楚凌冬看了他一眼,忽然問:“你以前都是怎么解決的?” 一個措手不及,郁禾便被楚凌冬如此黃暴的問題,震得頭暈。 郁禾把腿曲蜷了起來,“不用按了?!?/br> 楚凌冬無聲地一笑。把身體挪了挪,挨進了郁禾,捏過他的下巴,強硬地覆蓋住他的嘴唇。 一股巨大的熱量,通過這個親吻,席卷了過來。郁禾不由地抓住了楚凌冬。 但這個吻,也不過是為了讓郁禾分個心,讓他不至于太糾結與難堪。 楚凌冬一手攬著他,另一只手依然做著進進出出的按摩動作。而郁禾整個人都繃得如同張拉圓了的弓。 這個吻足足進行了十來分鐘。 因為有這個吻當掩護,郁禾便可以自欺欺人的,聽憑著楚凌冬的瞞天過海。 當楚凌冬松開郁禾時,他的眼睛濕漏漏的,像要沁出水來。 楚凌冬把粘膩的手指舉到自已嘴邊,嘗了一口。又擁住了郁禾。 第四十四章 楚凌冬的電話忽然震動起來。放在床頭柜上, 整個柜子都像在嗡嗡地響。因為來得非常不合時宜, 楚凌冬不由的皺了皺眉頭。 本想放置不理,但對方不屈不撓, 一直堅韌地等待著。 楚凌冬只有伸出一只手臂,拿起手機??戳穗娫?,松了郁禾, 從床上起來,走到了臥室外的露臺上。 等楚凌冬再次進來時,郁禾已把自己整個人擁在了被子里。 雖然他臉色依然酡紅一片,還有些氣喘吁吁, 但眼神清醒了很多。 楚凌冬心里說了聲可惜。 這次,難得讓郁禾這么無戒備地落在自己的手里, 現在這個機會看來是一縱即逝了。 楚凌冬在他身邊坐了下來。他看得出郁禾有話要問。 果然,郁禾猶豫了片刻,還是問了出來:“公司有什么急事?” 郁禾確信等公交車時的電話, 與剛才的是同一個電話。 與其胡思亂想, 不如直接問出來。 但為什么會胡思亂想, 而胡思亂想些什么, 郁禾對自己是不深究的。 楚凌冬本來不想讓郁禾知道。倒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他不想讓郁禾與一些陌不相關的人再扯上什么聯系。 但郁禾開口相問,他也不好再刻意回避。 而且, 對于郁禾的出言相問,他一方面有些驚訝,同時心里又莫名的喜悅。 于是, 楚凌冬在心里斟酌了會兒,才說,“是陳蘭芝的電話?!?/br> 楚凌冬提這個名字的時候,不提許安的母親,而是直接稱乎了名字。在他心里,看來已把郁禾與許安徹底分了區。 但楚凌冬不提,郁禾也就跟著裝糊涂。 “向你要錢?”郁禾問。 “嗯?!?/br> 看來又與賭有關。 “她怎么不直接找我?!庇艉踢€是有些介意。 雖說他不是許安,但在這具身體里,在陳玉芝的眼里,他還是她的兒子。 現在陳蘭芝直接越過自己來找楚凌冬…… “上次她來找我的時候,我交待過,有事直接找我就行,不用聯系你?!?/br> “她問你要多少錢?!?/br> “不多。五萬?!?/br> 又是五萬。這對楚凌冬來說不算什么。但這一次一次的,也就沒完沒了。而且,陳玉芝這樣下去,一輩子也就完了。 郁禾既不愿看到她這樣無休無止地榨取楚凌冬,站在許安的角度,也不愿這個媽再賭下去。 但賭與毒一樣,有著復雜的心理原因與生理原因,難以戒掉。 “抱歉?!边@話郁禾是替許安說的。 楚凌冬看著郁禾的眼睛就有些深?!拔艺f過,你不用替任何人向我道歉?!?/br> 郁禾的眼睛不由一垂,心里居然有些驚懼。 楚凌冬的注視,一向具有力量感。 但現在,還有著讓郁禾無法解讀的訊息。 郁禾一時間,居然不敢與他對視。 “她一直都這樣嗎?”郁禾咽了口口水,把話岔開。 但這個岔開,也并不那么高明。依然表達了他對陳蘭芝一無所知。 但楚凌冬似乎已習慣了,只是說,“上次她從我這里拿錢的時候聽她說過,她一開始并不是這樣的。因為手頭一直缺錢,便想去博一把。以后就一發不可收拾?!?/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