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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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寂中又走過三十余里,槐兄扯過布,將手中大槍罩住,背在背上。我見狀,也立刻如法炮制。 再過二十里,伴著夕陽,我逐漸覷見一座漁村近在眼前。只聽槐兄低聲道:“到了?!?/br> 第四章 深入虎xue 見已近村口,我豎耳探聽四下動靜,警覺查看四周情形。只見許多民屋破敗失修,仔細聽來,屋內不時傳來女人幽幽嗚咽,直令人毛骨悚然;扭過頭,我又窺見遠處石板上,灑著一攤無人問津的血跡。街道上游蕩著為數不少腰別鋼刀的海賊。只見這些海賊袒胸露懷、披頭散發,放肆地相談大笑??粗Y\亂蓬蓬的頭發,再想自己頭頂這一小撮金錢鼠尾,我心中不免很不是滋味。只聽蒲先生悄聲嘲弄道:“不如與山東府報,此地有拒絕剃發之反賊,旗狗必會全速來討?!逼严壬捯魟偮?,我見那些在街道游走的海賊早窺見我三人,紛紛側目而視,低聲嘀咕。 見已近村口,我豎耳探聽四下動靜,警覺查看四周情形。只見許多民屋破敗失修,仔細聽來,屋內不時傳來女人幽幽嗚咽,直令人毛骨悚然;扭過頭,我又窺見遠處石板上,灑著一攤無人問津的血跡。街道上游蕩著為數不少腰別鋼刀的海賊。只見這些海賊袒胸露懷、披頭散發,放肆地相談大笑??粗Y\亂蓬蓬的頭發,再想自己頭頂這一小撮金錢鼠尾,我心中不免很不是滋味。只聽蒲先生悄聲嘲弄道:“不如與山東府報,此地有拒絕剃發之反賊,旗狗必會全速來討?!逼严壬捯魟偮?,我見那些在街道游走的海賊早窺見我三人,紛紛側目而視,低聲嘀咕。 打馬緩行,我聽遠方似傳來幾聲慘叫,仔細聽來,似是有人哭喊“大人饒命”。至于對方,則連連吼道:“我要你偷懶!我要你偷懶!”接著又是一陣哀號。我心想李村逃難之民與姜縣令口述李村慘遭海賊霸占,村民盡遭奴役之事果真不虛。正在此刻,忽又傳來撲通一聲響,隨之是幾聲撕心裂肺的慘叫,但沒叫幾聲,便又沒了生息。我聽得怒火中燒,蒲先生面色慘白,并馬而行的槐兄早氣得咬牙切齒。 忽然,我聽得一聲叫囂:“喂,你三人是什么東西?來此何干?” 扭頭相看,只見一個獨眼海賊,帶著身后四名肩扛鋼刀的健壯嘍啰正擋在馬前質問。 槐兄從容抱拳道:“我等是云游四方的俠客,如今聽聞山東有豪俠鄭如彪鄭大人在此營生,特來相投?!?/br> 那海賊一聲冷笑,舉刀指著槐兄不屑道:“鄭大人?鄭大人的名號,也是你等下人隨意說出口的么?也是你等下人見得了的么?速速留下買路財,把馬也留下,之后給老子滾!” “留買路財不難,只是可否將我等引薦與鄭大人一見?”槐兄仍然抱拳道。 “聽不懂老子的話么?小的們,給我上去教訓這耳聾的下人!”獨眼海盜一揮刀,只見身后四名海賊嘰嘰喳喳怪叫著撲上前來,對著打頭的我和槐兄,舉刀便砍。 我二話不說,一把扯過身背的大槍就勢一掃,在右側的海賊正被雕刻在槍尾的龍尾割破喉嚨,鮮血噴出一尺。那海賊登時丟了刀,倒地掙扎。我將大槍順勢擺動,彈開另一名海賊手中鋼刀,繼而舞花將槍尖一轉,對準心窩旋槍一點。只聽撲哧一聲,那海賊應聲倒地。身旁的槐兄,早掄起槍桿,劈頭蓋臉對兩個海賊腦袋啪啪兩下。兩個海賊被一股怪力砸得腦漿迸裂,沒哼一聲便雙雙死在地上。 獨眼海賊見狀大驚失色,一聲哀號:“快來救我!”便急抽身逃竄?;毙纸z毫不與他機會,一拱馬,一槍正釘在他后心?;毙忠宦暲湫?,將槍一抽,獨眼海賊登時伏尸街上。 “飛兄不必擔心。我二人馬大槍長,解決幾個步行海賊不在話下?!被毙知熜Φ?。 我絲毫不敢怠慢,緊握裹在布下大槍,偷瞄四下海賊動靜。但街上眾賊卻毫無拔刀圍攻之意,只是冷冷盯著我三人不放。 “哼,恐怕這幾個海賊囂張跋扈,在賊群中亦不受待見。這等污血,真是臟了我的布料?!被毙掷湫σ宦?,便將大槍重新挎好,催馬向前,向慘叫方向緩緩前行。我與蒲先生兩人見此,忙催馬跟緊。與昂首挺胸、胸有成竹的槐兄不同,我機警探聽四下的動靜,隨時準備掄槍突圍,卻見那些海賊只是冷冷相視,并不動手。緩步片刻,我們三人已至東村海灣。只見岸邊鋪著一座巨大碼頭,沿岸足有數十丈。 蒲先生催馬,“噔噔”踏上碼頭木板,道:“有些奇特,這碼頭未免大得出奇?!?/br> 我隨聲應和:“蒲先生所言甚是。雖然此處胡亂泊著不少漁船,但這碼頭通向海中足夠有數丈,就這等吃水淺的小漁船而言,無須如此?!?/br> 槐兄點頭道:“確實。此碼頭似是為吃水深的大船所建?!闭f著,槐兄臉一沉:“碼頭空空蕩蕩,不似商港。莫非是為停泊軍船而設?” 蒲先生跳下馬,仔細查看碼頭的木板,道:“據我看來,這碼頭自完工至今,大約經過有二十個年頭?!?/br> “莫非是旗人所造的軍港?”我轉念一想,搖頭道:“但如今卻放任海賊在此猖獗,這絕不似大權在握的旗人所為。那卻是何人……” “恐怕……是起義軍?!逼严壬Z出驚人。 我忙在腦中回想一番,道:“但二十年間,文登一帶卻并未有人起兵才是?” “半途而廢的起義,為數還少么?”話未過半,蒲先生放眼一瞥,低聲道:“果然海賊始終跟蹤監視。我等不宜在此久留,以免節外生枝?!毖援?,蒲先生跳上馬。 槐兄連點頭:“這處碼頭,恐怕正是海賊運兵所用。我等既不見大船,想是因伏擊衙役的海賊乘船返回老巢之故?!毖粤T,槐兄催馬走在最前,領我與蒲先生二人,復走入村中街巷。 看夕陽漸漸沉入地底,我見天色漸暗,不由更生緊張。如今我在明,賊在暗,夜幕下更觀看不明,豈不險惡之極?何況不知西面村口是否早被海賊重兵把守,以斷我等去路,只怕我三人已成了甕中之鱉,正為賊人耐心狩獵,只等露出破綻。我心急如焚走過街巷,只見夜幕降臨之下的眾多民居內盡是一片黑暗。經過窗口,偶聞屋內幾聲竊竊私語。在街頭扛刀而行的海賊早不再喧嘩,似盡數隱匿起來一般,格外恐怖。一時間,村中街上只剩下馬蹄磕打石板的清脆響聲。 正驚疑,我忽見眼前一點燈火搖曳,只聽槐兄大聲道:“此是客棧,今日我等不妨在此歇腳?!?/br> 蒲先生大聲答道:“說得好!我等今夜在此少歇,明日一早便去尋鄭大人投奔!” 見此,我也大叫道:“正是!今日未曾得見雖有遺憾,明日再見卻也不遲!” 言罷我三人紛紛跳下馬,大踏步進了客棧。剛推開門,只見一位和氣的中年男子滿面堆笑,急忙迎上前來:“三位客官今日在此住店么?” 槐兄迎上前,抱拳爽直道:“我三人是浪跡天涯的俠客,聽人說起山東鄭如彪大人的名號,特來相投?!?/br> 掌柜一面請我三人落座,一面問道:“三位大俠從何處來此?” 槐兄道:“我三人乃是河北廣平人士,人稱廣平三俠。這兩位,分別是我師兄、師父?!毖粤T,槐兄將我和蒲先生一一介紹與掌柜。 “三位大俠來此,不知旅途可稱順利?可曾見過奇特景象?”說著,只見男子目光一閃。 “辛苦,辛苦,”槐兄大嘆氣,連連擺手道,“這山野小徑,甚是不便!只恨文登狗官不許我等入城,將我等趕至小道而來,故拖延至此!話說回來,此地民風可謂彪悍,我見滿街盡乃執銳之民,不知可是鄭如彪鄭大人悉心調教之故?” “正是,”掌柜賠笑道,“三位大俠見怪?!?/br> 槐兄大笑擺手:“不怪!不怪!我等在道上混過多年,早已習慣這般場面。只是剛進村口便遇見強盜,假借鄭大人之名劫財,甚是不好!豈不壞了鄭大人的名聲?” 掌柜諾諾點頭道:“客官說的是,客官說的是。那五人平日無法無天,常常擅生是非,牽連鄭大人受了不少苦!如今只是咎由自取,勞煩三位大俠出手管教?!?/br> 槐兄皺眉道:“那般人等,竟是鄭大人手下?不好,不好?!?/br> 掌柜一聽,急忙賠笑道:“讓各位大俠見笑。不妨我這就為諸位上些飯食充饑如何?也當是個賠罪?!?/br> 槐兄急忙答道:“不敢。在下旅途中已用過,不敢勞煩?!?/br> “不必客氣,不必客氣。我先將三位大俠馬匹拴好,再來招待各位大俠?!闭乒裼譂M面堆笑,便徑自轉身,出門牽馬去了。 見掌柜將馬匹牽去后院,我更生警覺,不自覺間已將背在身后大槍再度攥緊?;毙忠姞钜恍?,低聲道:“二位,且猜此人在李村海賊中,是什么身份?” 蒲先生輕聲道:“當是首領一級。此人并不在現場,卻知曉我等擊殺五人。當是為手下稟報得知。何況他獨在村中點燈,又有此等住所。此事不提,魏槐兄,我三人接下當如何行事?” 槐兄道:“我本想蒙混過關,就此混入??苤?。但恐怕此計已不可行,這首領已有加害之意,此番執意‘招待’,更不知要在飯菜中下些什么鬼東西!不如我等將計就計,伺機在府內藏身,誘這首領召集眾人搜查,再趁機鼓噪放火,將jian賊一網打盡,如何?” “就依此計!”蒲先生答道,又不禁開口問,“魏槐兄當真擅長出謀劃策,佩服!” 我卻警惕四下掃視,答道:“若賊首此行去搬救兵在此圍剿我等,怎辦?” 蒲先生笑道:“這賊頭想必早將人手布置在村頭伏擊我等,不想我三人卻深入虎xue,直找上門來,逼他重新部署。依他在我三人持槍騎行之際按兵不動,如今又托伙食之名下毒加害,確是個行事謹慎、不愿力敵而好智取之人。當下他只需等我三人中毒,便可兵不血刃得手。何必急于力拼身背大槍、武藝高強的飛與魏槐兄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