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一線生機
書迷正在閱讀:我的快遞通萬界、異世重生之鳳羽傳、重生逆襲:男神,別跑!、哥哥萬萬歲、迎光、周同學,陸先生、輪回之邪佛愛欲(NP 高H)、【西幻】論如何在魔法世界錯誤地生存下去、巴掌印、小表妹(NP/簡)
云深現在在蘇婠婠眼里顯然已經變成了一個萬能的存在,每次她有難處,云深好像都會突然出現幫她解決難題。 就像這次,蘇婠婠找了幾天沒有結果的解決方案,卻在云深給她的書中得到了一線生機。 “大初三十四年,北方大澇,遭致蟲役。其蟲有兩首,且遍體黢黑,被其咬者皆通體生斑,斑似紅梅,初極艷,后色漸深,十日后又艷,十五日斑塊破裂,傷口漸生膿。而后再十五日,傷者亡,其尸化為蟲窩,少則數十只,多則上百只......” 蘇婠婠小聲念著,念到此處,聲音漸漸停了下來。 書上記載的蟲役,與這次情況大致相同,剛被傳染的人身上的斑確實紅的艷麗,染了十日左右的則漸漸發黑,發黑之后又有人轉成了紅色,現在最嚴重的三個,身體已經生了膿。 難不成,這次疫癥就是書里記載的蟲役嗎? “得先找找那個有兩只頭,而且全身都是黑色的蟲子!” 說干就干,蘇婠婠當下便起身準備去暗室,可出了門才發現天早就已經黑了。不過心里惦記著蟲子,讓她怎么都沒辦法放心,索性拿了截蠟燭直接就走了過去。 暗室白日里有人走動倒不覺得怎么樣,可大晚上再來卻有些瘆得慌,稍微傳來一點響動,蘇婠婠都覺得后背生涼。 越往里走光線越暗,直到走到原本關著病患的房間時,燈籠的光已經消失了大半。蘇婠婠點燃蠟燭,慢慢推門走進了房里。 之前有人住時顯得狹小的空間,現在整理干凈倒是感覺大了不少。蘇婠婠就著蠟燭的微光在房間各個角落尋找,但是將所有房間都找了一遍卻還是沒有發現。 難道不是蟲役嗎?搜尋無果,讓她不僅對自己的判斷產生了懷疑??赡苁窍雴栴}想得太出神,她竟沒注意到門口早就已經站了個人。 因為白天發生的事,墨白一下午都沒膽子再去見蘇婠婠。但是不見的時候心里又莫名記掛,索性他就一直在蘇婠婠房間附近守著,這一守就守到了半夜,打了個盹醒來,才發現蘇婠婠房里早就沒了人影。 找了半天才在這里找到蘇婠婠,在見到她的那一瞬間,墨白不自覺松了口氣。 “你在這里干嘛,都這么晚了,怎么還一個人出來?” 盡管他已經盡量控制自己的情緒了,但語氣中還是帶了些埋怨的味道。在埋怨什么呢,是在埋怨蘇婠婠出來沒叫自己,還是在埋怨自己睡的太沉沒注意到蘇婠婠出門,到底是什么,就連墨白自己都搞不清楚。 蘇婠婠被墨白嚇得身子一顫,回過頭看到那張熟悉的臉時才松了氣,“你這人怎么總是這樣神出鬼沒的,你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嗎?” 墨白冷哼,“你都敢大半夜跑到這里,怎么還會怕我這個大活人?真不知道你這丫頭哪來的精力,都幾天沒好好睡覺了,你難道不困嗎?” 蘇婠婠站起身又將屋子打量了一遍,神色黯然道,“疫癥還沒有解決方案,我怎么能睡的著,現在雖然還沒有人死亡,不過再拖著不治療,早晚還是會成問題!” 說起這個,墨白也覺得心情沉重,這些日子他也查了不少醫術,圣旨還看了不少南疆蠱蟲的記載,但還是沒有找到解決方案,眼看著患病人數越來越多,他也跟著直發愁。 “你來這里也是為了找解決辦法嗎?是不是有了什么發現?” 上前將蘇婠婠手里的蠟燭接過,他雖然不清楚身邊的姑娘到底在找什么,但還是忍不住想幫她一起找。 蘇婠婠嘆氣,依著墻角坐了下來,“我在一本書里找到了跟這次疫癥癥狀相似的案例,只是還需要確認了才能用藥,現在我在找的就是案例中的關鍵?!?/br> “關鍵?”墨白疑惑。 蘇婠婠點點頭,“嗯,那個案例中,引發疫癥的罪魁禍首是一只蟲子,只要找到那只蟲,就可以確認是不是書中記載的蟲役?!?/br> 說完她又嘆了口氣,低下了頭,“只是我找遍了這里的所有房間,都沒找到書里寫的那種蟲,是不是這次疫癥跟書里寫的蟲役只是癥狀相似,兩者之間并沒有直接聯系?” “只找了這一個地方,你怎么知道一定找不到呢?這里只是關押病患的房間,也許染病的人最開始患病的地方并不是這里呢?” 墨白的話像是一記驚雷,將蘇婠婠心里的失望和迷惑都炸了個干干凈凈。 對啊,生病的人一開始患病肯定不是在這里。她是在得了病沒辦法醫治之后才被關到了這個房間。 蘇婠婠拍拍腦袋,都怪自己這兩天忙暈了,竟然連這個道理都沒想通。 “我知道該怎么辦了,墨白,陪我去個地方!” 兩人從暗市出來便直直飛奔向了關押著牙婆的牢房,所謂牢房,也不過只是間有很多人看守的普通土胚房罷了。 蘇婠婠跟衙役說了一聲,便跟墨白一起走了進去。 房間里光線很暗,僅有的小窗因為糊的油紙太厚而沒辦法透光,再加上現在是黑夜,更是有種伸手不見五指之感。蘇婠婠將蠟燭點燃,就著燭火微光,才看清了蜷縮在木板床上的人。 相比起之前的干凈利落,此刻的牙婆就像是在街上要了十多日飯的叫花子一樣,臟的沒了人形。倒也不是衙役們故意虐待她,只是她自己作死,總趁人不注意就往外溜,豬圈爬了,狗洞也鉆了,甚至連茅廁都跳進去了兩次,所以才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將小窗打開,屋子里的酸臭味這才散去了些。 牙婆可能睡的并不熟,以至于蘇婠婠才叫了她一聲,她就從床上彈了起來,只是她目光并沒落在蘇婠婠身上,而是看向了蘇婠婠身后的門。 看準機會一躍而出,結果墨白正好關門,牙婆的頭就被夾在了門縫里...... “哎呦我的媽呀!快,快松開,疼死老娘了,老娘脖子都要斷了!” 牙婆齜牙咧嘴喊著,但身子還是在一個勁往門外面擠,直到站在門口的衙役拔了刀,她才將頭縮了回來,一屁股坐回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