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節
書迷正在閱讀:小公主,跟我回家吧、神一樣的道侶、女配等死日常[穿書]、重生九零年代小富婆、穿書女配萌萌噠、[電競]你的蓋世英雄來啦、本宮就是這樣的女子、農家寡婦好種田、半蓮池(出書版)、首輔大人養妻手冊
白佳寧和秦蘭芝的酒中都下了藥力甚是強勁的媚藥,若是這兩人忍耐不住,在這內苑中尋個地方親熱起來,再被人撞破,可就丟大人了! 小武氏飲罷酒,覺得熱熱的,怪難受的,想要叫丫鬟侍候,可是月臺上侍候的人又都是宮里的人,她自己的丫鬟根本進不來,只得悄悄起身,下了月臺,往宮里提前為這些貴人們準備的更衣處去了。 更衣罷,小武氏覺得臉上身上熱得難受,想著是有了酒意,便沒有立即上去,而是趴在御湖邊的欄桿上,看著湖面上閃爍的彩燈吹著風。 趙淵渾身燥熱,亟欲發泄,眼前發昏,見前面欄桿處立著一個苗條女子,想著是哪家的女眷,便大步走了過去,從后面抱住...... 小武氏身子發酸,粉臉緋紅,雙目盈盈,身上燥熱難捱,骨頭縫里透著麻癢酥軟,正在急躁間,被人從后面抱住,一下子就軟了下來...... 月臺上傳來武敬妃的聲音:“咦,端王妃呢?” 立在她身后伺候的石玉珍當即道:“娘娘,下面有聲音,不知是不是端王妃!” 武敬妃和石玉珍的聲音不算小,大武氏自然也聽到了,當下會意,忙配合道:“那咱們去看看吧!” 梁淑妃總覺得事情不妙,忙也起身。 大武氏糾集了幾個女眷,陪著武敬妃梁淑妃下了月臺,到了發出哼哼唧唧聲音的欄桿處,卻見月光之中,定王世子妃小武氏和身后的安王世子趙淵緊緊貼在一起,正在得趣。 大武氏見狀,嚇得尖叫起來。 武敬妃頭腦一陣眩暈,差點暈過去,卻被石玉珍給扶住了。 梁淑妃臉色蒼白,厲聲吩咐宮女和太監:“還不把這兩個給蓋??!” 宮女和太監也都慌作一團,沖上去胡亂遮住。 慶和帝聽到下面的動靜,當即帶著白文怡和林文懷走到了欄桿邊,向下望去,把下面的情形看得清清楚楚,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趙郁、蘭芝和白佳寧聽到聲音也走了過來。 趙郁已經猜到下面發生什么事情了,卻故意問道:“父皇,怎么了?” 慶和帝壓抑住怒火,吩咐林文懷:“此事你去處理!”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住各位,發得有些晚了,本章送166個紅包給各位道歉~ 番外(9) 又是一年中秋節。 韓蓮端起一盞酒飲下,倚在窗前看著夜空中的月亮。 倭國的酒與大周的酒相比,清淡了許多,酒味也淡薄了許多,可是倭國的月亮卻與大周的月亮一般,又大又圓,清輝萬道。 韓單韓雙兄弟跪坐在側,身上都穿著用白色細絹制成的倭人袍子。 韓單拿起青瓷酒瓶,給韓蓮又斟了一盞。 韓蓮端起來再次一飲而盡,發牢sao道:“倭人身材矮小,國土狹窄,房子袖珍,就連這酒盞也如此秀氣,真是令人著急!” 韓雙見她雙目盈盈,心里一動,柔聲道:“等將來咱們力量壯大,把地盤擴大,我專門給您建大宅子,所有的用具都用大周那邊的樣式!” 韓蓮笑了起來:“咱們一步一步來吧,到時候我帶著倭人軍隊殺回去,先占了沿海的魯州和浙州,非把趙郁這崽子給氣個半死!哈哈哈哈!” ☆、第一百四十三章 因為慶和帝的出現, 原先沸反盈天的場面一下子靜了下來。 死一般的靜寂在月臺上下彌漫著。 所有人似乎都被定住了一般,一動不動匍匐在地上。 蘭芝靜靜看著月臺下的一切, 胸臆之間彌漫著冷冰冰的寒意。 中秋夜宴, 原本是皇室的家宴, 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極有可能, 小武氏之所以出事, 便是拿錯了她的酒盞,這才會出事, 也就是說,幕后主使原本要害的人是她! 雖然這樣的事情, 一環扣一環, 絕對不會只是飲錯了酒這么簡單, 可是卻依舊令蘭芝感到冰冷。 這皇室之內,哪里還有一絲一毫的親情;這皇宮內苑, 到處都是爾虞我詐, 明明美若仙境, 卻臟若魔窟。 白佳寧這會兒也意識到了——趙淵和他換了座位不久就出了事,也許幕后主使原本的目標是他! 他看向趙郁, 喃喃道:“二哥,我......” 趙郁清俊的臉上帶著罕見的冷意, 對著白佳寧點了點頭, 輕輕道:“回去再說?!?/br> 他說著話,伸手握住了身旁蘭芝的手。 臨出發,他就交代蘭芝, 進了后宮,一滴水一口食物都不要吃,因為后宮內苑的陰招實在是太多。 幸虧蘭芝沒有用,今晚原本針對的怕是蘭芝。 若是今晚出事的是蘭芝,那蘭芝和他都會被毀掉。 這大周皇室,這大周后宮,還真是腐朽陰毒到了極點啊,還有存在的必要么? 林文懷帶了人下去開始處理此事。 青衣衛扯下小武氏和安王世子趙淵藏身處的帳幔,把兩人緊緊裹住,然后飛快地抬走了。 慶和帝扶著白文怡下了月臺,看看跪在地下的梁淑妃和武敬妃,又看看別的嬪妃,最后看了看跪了滿地的太監宮女,仿佛一下子老了幾十歲似的,步履蹣跚,登上輦車離開了。 回端王府的路上,蘭芝和趙郁坐在馬車里,起初都沒有說話。 蘭芝依偎在趙郁懷中,身體漸漸暖了回來,她低聲道:“阿郁,今晚之事,原本針對的應該是我,小武氏把手中的碧玉盞放在了我面前的幾案上,然后又拿起來喝了,我一時弄不清她喝的到底是她的還是我的,想著我自己又不喝,就沒吭聲,沒想到......” 趙郁抱緊蘭芝,輕輕道:“宮中女人太多了,牽扯到了太多的利益......以后,我只有你,你也只有我......” 他只要蘭芝,只有蘭芝就行了。 蘭芝忽然想起阿犬,心中總算是輕松了些:“幸虧阿犬沒來!” 趙郁眼中也有了些笑意:“嗯,那些人不會因為他是小孩子,就不下手的?!?/br> 已經是凌晨了,外面冷得很,夫妻兩個在馬車中相依相偎,把秋夜的寒意都阻隔在了馬車外面...... 夜風搖動著庭院里的花木,發出簌簌聲響。 臥室里靜悄悄的,阿犬在床上睡得正香。 翡翠帶著珍珠坐在拔步床外的錦凳上,對著白紗罩燈做針線。 蘭芝擔心有人使壞,因此阿犬貼身穿的衣服鞋子大都是在內院侍候的丫鬟做的。 聽到外面傳來在廊下看茶的珊瑚等人的請安聲,翡翠心中一喜,站了起來低聲道:“王爺和王妃回來了!” 珍珠忙也放下針線站了起來。 蘭芝進了臥室,見翡翠和珍珠行禮,不禁笑了,道:“阿犬夜里睡得可還安穩?” 翡翠忙輕輕道:“安穩得很呢,中間醒了一次,奴婢守著小公子,珍珠去讓珊瑚熱了牛乳拿了過來,小公子整整喝了一水晶杯,然后躺下就又睡熟了!” 小公子最好帶了,喂他喝罷牛乳,讓他躺下,然后用手輕輕撫摸他的腦袋,不一會兒他就睡著了。 蘭芝待翡翠與別的丫鬟自是不同,笑著點了點頭:“沒事就好!” 翡翠見蘭芝此話大有深意,只是當著人面不好深問,便和珍珠一起服侍蘭芝脫了外面的大衣服,卸去簪環,又卸了妝容。 蘭芝覺得清爽多了,吩咐道:“好了,你們辛苦了,下去早些歇息吧!” 今晚翡翠、珍珠和珊瑚在內院輪值,她們夜里就住在西邊的耳房里,有什么事叫的話也方便。 翡翠見王爺也進來了,忙屈膝行了個禮,然后帶著珍珠退了下去。 趙郁走過來拉著蘭芝的手:“蘭芝,你陪我泡會兒澡吧!” 蘭芝知道趙郁心情不好的時候喜歡泡在熱水里發呆,便笑著答應了下來,果真與趙郁一起去了浴間。 今日朝廷休沐,不用去上朝,趙郁依舊很早就起來了。 他坐起來一看,發現睡在中間的蘭芝背對著他躺著,阿犬小崽子撅著屁股蜷縮在蘭芝懷里,母子倆睡得正香。 趙郁眼睛不由自主浮起了笑意,坐在那里看了好一陣子,這才起身去后面的浴間洗漱去了。 洗漱罷,趙郁先進了拔步床,探身在蘭芝唇上親了一下,又在阿犬頭頂的烏檀色的軟發上親了一下,伸手揉了揉,這才起身出去了。 月光湖畔的聞笛院中,白佳寧也是早早起來了,正坐在湖邊的木椅上眺望湖面發呆。 這會兒太陽還沒出來,一碧萬頃的湖面上彌漫著一層白茫茫的霧氣,偶爾有一對鴛鴦相跟著從霧氣中游了出來,煞是可愛。 聽到身后傳來熟悉的腳步聲,白佳寧頭也不回,只是叫了聲“二哥”。 趙郁擺了擺手,示意親隨不要靠近,然后大步流星走了過去,他剛要在白佳寧身旁坐下,卻忽然拿過白佳寧的左手,從袖袋里面抽出了一方銀紅色的錦帕,拭了拭木椅的椅面,這才坐了下來,又把那方銀紅色的錦帕掠給了白佳寧。 白佳寧原本滿心的憂傷,卻被趙郁這番saocao作給氣著了:“我說二哥,你知道這是誰送我的么,你這么糟蹋?” 趙郁理直氣壯:“反正左不過是你那幾個紅顏知己,不是嬌嬌,就是愛愛,或者惜惜,亦或者憐憐——大男人哪有用這樣sao包顏色的錦帕!” 白佳寧氣結:“這是董嬌嬌送我的!” 趙郁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原來是嬌嬌??!” 白佳寧說不過他,悻悻地把這方銀紅撮穗的落花流水汗巾仔細疊好,又收回到左邊的袖袋里,道:“二哥你這人白長了一副清俊面孔了,一點都不解風情,這方汗巾哪里是尋常的錦帕?這是杭州有名的落花流水汗巾,上面熏的是珍貴的瑰心香,而且是全大周人都知道的董嬌嬌董大家送我的......” 晨曦中趙郁看著白佳寧只是笑。 白佳寧不由也笑了——他知道趙郁是故意插科打諢,好讓他開心一些——道:“昨夜的中秋宴可真是——” 他仰首想了半日,這才想到了一個準確的詞,用力道:“真是惡心??!” 趙郁笑容燦爛:“正因為惡心,所以我們要一點點改變啊,就像眼前一片黑暗,與其抱怨黑暗,不如點亮燭臺,從最小的事情做起,去治理眼前的黑暗?!?/br> 白佳寧認真起來,看向趙郁:“二哥,你打算怎么改?” 大周后宮的污濁齷齪不是慶和一朝才有的,因為世家的崛起和世家女進入后宮,后宮這種局面已經持續幾百年了,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變的。 趙郁笑著起身,深吸了一口清晨帶著青草香和水汽的清冷空氣,聲音不高,卻異常清冽好聽:“我不要后宮??!” 白佳寧:“......哥,還是你厲害!” 不要后宮,自然就沒有后宮那些爭寵奪嫡的齷齪事了。 趙郁看著前方廣闊的湖面,想著自己的心事。 他不但不準備廣納后宮,而且連舊皇宮都不打算用了,將來若是能遇到前世那個幫他實現愿望的人,趙郁預備請那人選址,另建一座新宮苑。 這樣一切都是新的開始。 早上蘭芝睡得正香,忽然覺得嘴唇似被人親了一下,接著臉頰也被人親了一下,親她的唇柔軟嬌嫩異常,分明不是趙郁的唇——是阿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