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節
書迷正在閱讀:小公主,跟我回家吧、神一樣的道侶、女配等死日常[穿書]、重生九零年代小富婆、穿書女配萌萌噠、[電競]你的蓋世英雄來啦、本宮就是這樣的女子、農家寡婦好種田、半蓮池(出書版)、首輔大人養妻手冊
白佳寧眼睛發亮:“擊掌!” 趙郁伸出右手,與白佳寧“啪”的一聲擊了一下掌。 白佳寧得意洋洋道:“那說定了啊,教坊司里的人全都交給我吧,由我來養活訓練!” 趙郁笑:“朝廷大典的話,教坊司須得隨時應召?!?/br> 白佳寧笑得眼睛瞇著:“那是自然!” 趙郁和白佳寧約好做交接的時間,又一起用了午飯,然后便去了距離蔡家營不遠的魯州水師駐地,與魯州守備一起看水師在水上練兵。 如今對于四境的防守,大周朝精力主要集中在西北方向,可是早晚有一日,東南方的海防也會變得重要起來。 如今趙郁要做的,就是未雨綢繆,提前開始訓練水師,這樣到了事情發生時不至于驚慌失措。 當天傍晚,趙郁又穿著他那套青衣小帽回了蔡家營。 明日便是八月十五中秋節,因為趙郁與蘭芝須得出席宮中的中秋夜宴,因此秦家今晚提前過中秋節。 蘭芝親手制作了豆沙餡、棗泥餡和蓮蓉餡的月餅,蜀芳則制作了幾枚火腿月餅和咸蛋黃月餅,一家人圍坐在院中,吃月餅飲黃酒,說說笑笑,提前過了中秋節。 八月十五大清早,趙郁一家三口便在晨霧中離開了蔡家營,往東而去。 孫秋等親隨帶著青衣衛暗中隨從保護,一行人進了京城西城門,往月光湖方向而去。 回到王府,趙郁安頓好妻兒,又進宮去了。 蘭芝則帶著阿犬,有條不紊地處理王府的瑣事。 不少世家大族人多事多,開銷也大,因此管中饋的主婦需要處理很多事務。 可是端王府滿打滿算才三個主子,侍候的人也分為外院內宅各司其職,管家知禮能力也強,內宅又有翡翠和珊瑚一起管著,因此蘭芝每每只用大面上看看就行了。 蘭芝首先要處理的便是因趙郁進封親王而給在內宅侍候的人的打賞及中秋節的賞賜。 她吩咐知禮、翡翠和珊瑚:“內宅和外院一同辦理,一碗水端平,外院如何打賞,內宅照辦就是?!?/br> 知禮、翡翠和珊瑚答應了一聲,自去登記造冊,然后領銀子發放賞銀。 待處理罷家務,蘭芝終于得了空,便在丫鬟奶娘的簇擁下帶著阿犬和阿青往月光湖邊散步玩耍去了。 與端王府的輕松自在不同,此時后宮的紫微殿安靜肅穆之極。 梁淑妃端端正正坐在錦榻上,聽著女官岳玉玲說著今晚中秋夜宴的流程。 其余宮女和太監都肅然而立,不敢出聲。 岳玉玲把流程全都說了一遍后,闔上手里的錦冊:“娘娘,這就是今晚的流程?!?/br> 梁淑妃微微頷首,道:“無論如何,今晚絕對不能出一點紕漏?!?/br> 如今管理后宮的大權還在她手上,后宮嬪妃表面上還算恭敬,今晚若是被人乘機生事,鬧出亂子來,那她手里管理后宮的權力勢必保不住了,以后在后宮的生存也就愈發艱難了...... 岳玉玲是梁淑妃的親信,自然體貼她,當下道:“娘娘放心,我這就帶著人再去查一下?!?/br> 梁淑妃“嗯”了一聲,給岳玉玲使了個眼色。 岳玉玲會意,當下吩咐在殿內侍候的宮女太監都退了下去,待殿內只剩下她和梁淑妃,她這才湊上去輕輕道:“娘娘還有什么吩咐?” 梁淑妃垂下眼簾,低聲道:“武應文現在與趙郁爭斗正酣,我怕的是今晚武敬妃那邊會做出什么事來,既害了趙郁的妻兒,又能嫁禍給我......” 岳玉玲默然片刻,道:“娘娘,我這就去再細細盤查一遍?!?/br> 武敬妃居住的宣儀殿內,絲竹聲聲,輕歌陣陣,原來武敬妃正召了教坊司的人來演出。 聽了一陣子,原本倚在貴妃榻上的武敬妃忽然坐了起來,拿起手邊的一個白玉花瓶對著唱曲的歌姬就扔了過去,怒氣沖沖怒道:“唱的是什么玩意兒?你這樣的貨色也敢出來現眼?董嬌嬌呢?為何不是她來唱給本宮聽?” 那歌姬的額頭被白玉花瓶砸中,鮮血瞬間流了出來,整個人軟倒在了地上。 眾歌女樂工都驚呼起來。 武敬妃寵愛的宮女石玉珍忙從外面進來,疾步上前稟報道:“娘娘,今晚要舉辦中秋夜宴,淑妃娘娘把董嬌嬌召去了!” 石玉珍約莫十七八歲,身材高挑,英氣勃勃,女生男像,看起來不太像女孩子,更像是一位英俊少年。 武敬妃原本滿腹的怒火在聽到石玉珍聲音的那一刻“呲”的一聲全被熄滅了,她懶洋洋倚回了錦緞靠枕上,道:“石玉珍留下,你們都退下吧!” 眾歌女忙扶起受傷的歌姬,與樂工一起退了下去。 待殿內清靜了下來,武敬妃抬眼看向石玉珍,眼睛水汪汪的:“阿石,那件事準備得怎么樣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更在十點,到時候奉上福利番外~ ☆、第一百四十二章 石玉珍壓低聲音, 恭謹道:“娘娘,一切都已準備停當?!?/br> 武敬妃伸手握住了石玉珍的手, 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盯著石玉珍, 聲音輕緲:“你要小心, 對我來說, 你比家族的事可要重要得多?!?/br> 繡著精致白萼梅紋樣刺繡的寬大衣袖擋住了她的手和石玉珍的手, 也遮去了這份曖昧。 石玉珍劍眉揚起,唇角含笑:“娘娘, 放心吧,我安排的人, 根本沒見過我的真面目, 還一直以為我是梁淑妃的人!” 武敬妃又細細問了一遍, 確定萬無一失,這才松了一口氣, 輕輕撫摸著石玉珍的手指, 眼波如水...... 八月十五中秋夜, 一輪圓月高懸夜空,皇宮內苑掛滿宮燈, 金碧輝煌,光彩奪目, 宛若天上宮闕。 在京的皇室都接到了請柬, 各位親王、郡王、長公主攜家眷兒女而來,皇宮內苑燈火盈盈,衣香鬢影, 樂聲悠揚,熱鬧異常。 內苑中到處都是人,趙郁和蘭芝自然不會去湊這個熱鬧,他們直接去延福宮見慶和帝。 御案前的落地長窗大開著,慶和帝正立在御案前,對著窗外的月下桂樹提筆細細描摹,聽到太監稟報說端王和端王妃到了,他頭也不抬道:“咦?阿犬沒來么?” 趙郁和蘭芝并肩行禮:“見過父皇?!?/br> 慶和帝手里拈著畫筆,抬眼一看,果真沒看到阿犬,心里不禁有些失望,當下道:“平身吧!” 他又忍不住嘟囔道:“阿犬......怎么沒來???” 趙郁笑吟吟道:“父皇,今晚中秋夜宴人多事多,再加上宴會估計要持續到子時了,我怕阿犬不適應!” 慶和帝聽明白了,趙郁這是怕有人害阿犬,當即不說話了。 不管哪朝那代,后宮之中皆是藏污納垢,各種齷齪事不斷,不單大周朝,前面的唐朝宋朝都一樣,只能盡量防范了。 眼看著快到時辰了,慶和帝乘了輦車,趙郁與蘭芝坐著軟轎陪伴跟隨,一起往內苑而去。 此時月上中天,內苑臨著御湖的觀月臺上鋪了厚厚的大紅繡金線地氈,東邊是男席,西邊是女席,中間隔著一道紫檀木長臺——這是教坊司表演歌舞之處。 男席那邊坐在首座的自然是慶和帝,接下來便是端王趙郁、安王世子趙淵、慶嘉長公主的三子白佳寧、定王世子趙芃等。 女席那邊首座自然是慶和帝的五位高位嬪妃梁淑妃、武敬妃、尚寧妃、章嬪和李嬪,緊接著便是慶嘉長公主、慶熙長公主和端王妃秦蘭芝,以及安王世子妃大武氏和定王世子妃小武氏等人了。 教坊司開始上演歌舞,歌聲悠揚舞姿不凡絲竹悅耳,不過認真觀看的人并沒有幾個。 因是皇室家宴,所以一向自由得很,男席那邊慶和帝笑吟吟與趙郁開玩笑,眾人陪笑奉承,觥籌交錯熱鬧非凡。 女席那邊表面上以梁淑妃和武敬妃為主,可是眾位女眷紛紛起身去奉承巴結端王妃,隱隱形成了以端王妃秦氏為中心的局面。 雖然蘭芝的周圍姹紫嫣紅鶯聲燕語,熱鬧得很,可是她面上笑容嫣然,內心警惕異常。 梁淑妃擔心今晚出事,臉上帶著微笑,始終安安穩穩坐在那里,把一切都看在眼中。 安王世子妃大武氏和定王世子妃小武氏姐妹倆在端王妃這里奉承了幾句,便又端著酒盞去見武敬妃。 武敬妃看著大武氏和小武氏,眼中笑意加深。 大武氏杏核眼尖下巴,姿容俏麗;小武氏面若春花,容顏嬌美,可都算得上美人了。 當年在閨中的時候,選秀時分明該大武氏和小武氏參選,可是她們不愿意進宮,武應文就把她這旁系之女送進了宮里,卻讓兩個親女嫁給了安王世子和定王世子。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武應文四處下注卻全部落空,皇位繼承人成了端懿郡王,真是可笑??! 不過武敬妃再恨大武氏和小武氏,她畢竟也是武氏女,要為家族奉獻,因此她收斂恨意,看向大武氏和小武氏笑容燦爛了許多。 大武氏與武敬妃說話的時候,小武氏眼睛亮晶晶看著斜對面的趙郁,眼中滿是傾慕。 她的丈夫趙芃雖然才二十五六歲,可是已經大腹便便,活像三四十歲,看人家端王,年青英俊,性情活潑,笑得也好看...... 當年她也曾有機會嫁給趙郁的,只是她那時候看不上趙郁,如今想來真是唏噓。 一個宮女立在蘭芝身后執壺斟酒,見蘭芝的碧玉盞中酒似乎不滿,便彎腰執壺斟滿。 蘭芝并沒有飲酒的打算,也只是看了一眼,并沒有端起酒盞。 這時候小武氏走了過來,手里端著碧玉盞,嬌美的臉上帶著怡人的笑意:“王妃,你好清閑呀!” 又帶著惡意道:“王妃給端王生的小公子呢?聽說王妃生小公子的時候,還是郡王側妃呢!” 蘭芝微微一笑,正要說話,卻聽到前方“砰”的一聲巨響,原來是要放煙花了。 那小武氏嚇了一跳,忙把手里的碧玉盞放在了蘭芝面前的紫檀木雕花案上,手捂胸口嬌喘細細:“哎呦,真真嚇死我了!” 蘭芝看著眼前的兩個碧玉盞,見酒液在盞中微微蕩漾,其中左邊的是自己的,右邊的卻是小武氏的。 恰在此時,慶和帝端了酒盞起身祝酒,說了一大篇話后,他端著酒盞一飲而盡。 眾人自然都跟著飲下。 小武氏伸手去拿酒盞,見兩個碧玉盞放在一起,竟分不出那個是自己的,就隨手拿了一盞,隨著眾人一飲而盡。 蘭芝端起剩下的那個酒盞,作勢欲飲,卻趁人不注意,全都傾倒在了地上。 立在白佳寧身后負責斟酒的是一個眉清目秀的小宮女,她輕輕撥了撥手里的赤金酒壺,給白佳寧斟了一盞酒。 白佳寧與趙郁中間隔了個安王世子趙淵,這時候眾人都開始 走動說話,他覺得有些不便,便和趙淵說了一聲,互相交換了座位,白佳寧坐到了趙郁旁邊,趙淵則坐在了白佳寧的位置上,與慶熙長公主的長子說話。 負責給白佳寧斟酒的小宮女嚇了一跳,正要偷偷把酒盞換過來,誰知趙淵說話多了,有些口渴,端起面前一飲而盡。 他還有些渴,便示意身后的小宮女:“再斟一盞?!?/br> 小宮女雙手發顫,裙下的雙腿直打顫,胡亂又斟了一盞。 趙淵正抬眼看向與白佳寧說話的趙郁,眼中滿是壓抑的恨意,舉起酒盞一飲而盡。 喝了幾盞酒后,趙淵有些燥熱,也有了尿意,便起身下了觀月臺更衣去了。 這時候趙郁擔心蘭芝,便叫了白佳寧,兄弟兩個悄悄過去叫了蘭芝,夫妻兩人和白佳寧一起倚在月臺后的欄桿上說話賞景,倒也自在愜意。 武敬妃一錯眼沒看到白佳寧,不禁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