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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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端懿郡王認真專注的模樣,王湉不由笑了,認認真真道:“郡王,到底是兩個月身孕,還是三個月身孕?” 趙郁在心里計算了一下時間——等白佳寧押著船隊從杭州回來,已經是臘月了,那時候蘭芝的身孕都有五個月了——便道:“到咱們出發去西北的時候,應該是五個月身孕了?!?/br> 王湉一聽便笑了:“孕婦身子康健么?” 趙郁凝神想了想——蘭芝雖然生得嬌嬌弱弱的,跟一朵嬌花似的,可是他從沒見到蘭芝生病,而且蘭芝力氣著實不小,都能把他給抱起來——他不禁笑了,眼睛亮晶晶:“她身子還算康健?!?/br> 王湉敏感地發現趙郁是用“她”來稱呼那個朋友的女眷,語氣親昵,分明關系緊密,便道:“既如此,為這位女眷準備一輛舒適的馬車,隨著咱們商隊行止就是?!?/br> 他看向趙郁,試探著道:“郡王若是不嫌棄,就由王某來置辦這倆馬車吧!” 趙郁聞言大喜,起身向王湉深深一揖:“多謝多謝!既如此,就請王先生幫我準備這輛馬車,所需銀兩王先生只管問知禮要就是!” 王湉笑著回了一禮:“郡王不須客氣,我定當用心置辦,請郡王放心!” 他又試探著道:“我今日開始就住在這個宅子里吧,出門也方便些??ね踅裢砘赝醺??” 趙郁走到窗前,看著外面有些陰沉的天色,道:“我這幾日也住在這里吧,王府最近有些不寧靜?!?/br> 孟三姑娘蔡大姑娘她們如今還在王府內宅做客,他母妃是不會輕易放過這個機會的,不過若是他不回王府,他母妃就沒法做手腳了。 最重要的是,趙郁擔心蘭芝自己發現有了身孕,全家連夜遷走,那他就什么都沒有了。 王湉回到自己的房間,從暗屜里取出寫了一半的書信,提筆蘸了些加了藥的特殊墨汁,添了這么一句話——“郡王似有姬妾有孕,為避側妃韓氏毒手,欲帶往西北”。 做好午飯之后,翡翠上樓去叫蘭芝。 見蘭芝睡得正香,翡翠便坐在床邊拍了拍蘭芝的肩膀:“姑娘,紅燒魚做好了,快起來吧!” 蘭芝睜開了眼睛,有些迷糊。 翡翠總覺得有些不對,探身過去,伸出手指在蘭芝眼尾和鼻翼揩了揩:“姑娘,你哭了么?是不是做噩夢了?” 她收回手指,卻發現手指上有些大紅痕跡,細細一看,卻原來是搽嘴唇的大紅香膏,便又探到蘭芝唇上拭了一下,發現也是這種大紅香膏,便納悶道:“姑娘,你什么時候用這種大紅香膏了?” 蘭芝爬了起來,道:“大紅香膏......好像用完了,對了,這幾日有空咱們去奢香閣買些大紅色的玫瑰香膏去!” 她一邊下床,一邊道:“還有那種用桃花做的粉色香膏也沒有了,也得買......還是得努力掙錢啊,翡翠,咱們今天下午把這批止血膏做出來,這場雨下罷,以后怕是沒有槐樹葉了,這批止血膏也夠咱們賣幾個月了......” 蘭芝一邊穿衣服,一邊絮絮說著。 翡翠的注意力不由自主被她轉移了,當下便道:“藥香快要賣完了,咱們明日做藥香吧!” 蘭芝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一拍手道:“對了,家里的艾草不夠了,下午還得去買回來!” 見蘭芝穿好衣服梳好了頭,翡翠把洗臉的香胰子和清水都端了進來:“姑娘洗洗臉吧,你臉上沾了些香膏,手背上也有?!?/br> 蘭芝洗罷臉,在臉上薄薄抹了些潤膚的桂花香脂,便與翡翠一起下樓了。 蜀芳趁翡翠上樓,悄悄走到后門邊,把后門閂上了。 待蘭芝下來,她已經把午飯擺在一樓明間了,笑盈盈立在門口迎接:“姑娘,飯菜都擺好了,快來用飯吧!” 蘭芝才走到樓梯口,就聞到了明間里飄出來的紅燒魚的香氣,心情大好,疾步走了過去:“咦?蜀芳,你做紅燒魚的時候,是不是還放了醬?我似乎聞到了醬香!” 蜀芳笑著跟了上去:“是放了些醬,是我自己做的,姑娘嘗嘗怎么樣?!?/br> 蘭芝從來沒吃過這樣好吃的紅燒魚。 即使王府廚子還是宮里的御廚,也沒做出過這么美味的紅燒魚。 她撥開魚外面裹的那層被湯汁浸軟的外層,露出白色的細致魚rou,夾了塊魚rou放入口中,魚rou鮮香無比,入口即化。 蘭芝就著這紅燒魚和另外那道蒜蓉小白菜,整整吃了兩碗飯,還有些意猶未盡。 蜀芳笑吟吟立在一邊侍候,給蘭芝盛了一碗湯:“姑娘,這是我做的菌菇清湯,您多少喝一點嘗嘗吧!” 蘭芝用白瓷調羹舀了些清湯放入口中——簡直鮮得舌頭都要吞下去了! 她放下白瓷調羹,一把抱住了蜀芳:“我的小蜀芳啊,以后你哪兒都別去了,就跟著我吧!” 蜀芳和翡翠都笑了起來。 翡翠忙解釋道:“蜀芳,咱們姑娘就是饞了些,別的都還好!” 蘭芝喝罷一碗湯,覺得自己其實還可以再喝一碗,不過她摸了摸自己比先前胖了不少的腹部,決定還是忍著吧!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八點還有一次更新,到時再上番外。 另:本文有防盜措施。*^_^* ☆、第三十七章 下午蘭芝留翡翠看家, 自己帶著蜀芳出去了一趟,在慈和堂買了不少艾葉回來。 她家做藥香, 離不得艾葉, 宛州城這些藥鋪, 只有慈和堂有自己的藥田, 他家的艾葉最好, 因此秦家都是在慈和堂買艾葉。 艾葉很輕,蘭芝和蜀芳一人提了兩包艾葉出了慈和堂。 還沒走多遠, 蘭芝眼尖,一眼看到穿著青布道袍做儒生打扮的世子趙翎帶著兩個小廝迎面走了過來。 她低下頭, 臉略往路邊人家那邊側了側, 待趙翎過去了, 這才扭頭看去,果真看到趙翎進了慈和堂。 蜀芳見了, 便輕輕問蘭芝:“姑娘, 您認識方才那個書生么?” 蘭芝笑盈盈道:“我不認識啊, 只是覺得他長得還行!” 她心里猜測著,繼續往家的方向走去。 前面街邊有一個賣芝麻糖燒餅的攤子, 還沒走近,撲鼻的餅香就飄了過來。 蘭芝快走幾步, 走了過去, 掏出銅錢買了兩個,遞給了蜀芳:“這種燒餅不能放,一放就不好吃了。你吃一個, 另外一個捎回去給翡翠?!?/br> 她雖然才十六歲,可是因為前世記憶,總覺得自己是二十四歲,看十二歲的蜀芳總有一種姨母看外甥女的感覺,看見這芝麻糖燒餅就給她買了一個。 蜀芳拿起糖燒餅咬了一口,焦香酥脆,很是可口。 蘭芝一邊走,一邊道:“這家芝麻糖燒餅很好吃的,外面又香又脆,里面卻松軟得很,餅面上還刷了一層糖,吃起來甜絲絲的!” 蜀芳杏眼微閃看向蘭芝:“這燒餅真的好吃。姑娘也吃一個吧!” 她已經發現蘭芝對美食的執著和喜愛了。 蘭芝笑瞇瞇道:“我下次再吃。今天不是很想吃?!?/br> 她中午吃的著實不少,這會兒可真吃不下了。 蘭芝只是滿腔母愛無處施展,看十二歲的蜀芳也像是小孩子,有點疼愛憐惜,見了這好吃的糖燒餅,就給她買一個嘗嘗。 走進梧桐巷,見路邊有賣活鯽魚的,蘭芝想吃鯽魚豆腐湯了,就買了幾條回家。 翡翠很喜歡這幾條鯽魚,拿了蘭芝養水仙的白瓷盆養著,擺在院中桂花樹下的石桌上。 傍晚時分,蘭芝和翡翠正在西暗間做藥香,外面傳來喧嘩聲,原來是秦仲安接了秦二嫂及儲秀從林千戶家回來了。 蘭芝忙洗了手去迎接。 一家人坐定,蜀芳去燒了開水,沏了一壺茶送上,又去灶屋忙碌去了,儲秀立在一邊侍候。 蘭芝不讓儲秀動手,自己端起茶壺,倒了三盞茶,先奉了一盞給秦仲安,又奉了一盞給秦二嫂,然后自己端了一盞,挨著秦二嫂坐了下來,陪秦二嫂說話。 秦二嫂一邊喝茶,一邊和蘭芝說起了今日林千戶府的盛況:“哎呦,熱鬧極了,就連福王府也派了位夫人過去。李知州夫人也去了,還問起蘭芝你呢!” 她端起茶盞小心翼翼喝了一口,接著道:“林老太太也在座,一見我,立時就問我,為何不帶你過去?!?/br> 蘭芝笑盈盈看向秦二嫂:“娘,那你是怎么說的?” 秦二嫂得意一笑,道:“我說我家打算招婿上門,我家大姐兒這幾日正議親,臉皮薄,不好意思出門!” 蘭芝不禁莞爾——她母親的這句回答實在是絕妙,想必林老太太再也不會對她有興趣了——林千戶可是林老太太的寶貝大孫子,她老人家怎么舍得林千戶入贅? 林老太太早早把兒媳婦林太太給熬死了,又把孫媳婦給熬死了,孫媳婦死了不到一個月,老人家就穿得鮮艷辦熱鬧茶會要給自己挑選孫媳婦,這樣的人家,她秦蘭芝還不稀罕呢! 秦仲安在一邊笑了,道:“蘭芝她娘,你這樣說就對了,這林老太太瞧著慈祥,可是不好惹!” “我上午送了你去林府,回到州衙向同僚打聽林家,就聽對林家知根知底的同僚說了,當年林老太太對林千戶的娘就不大好,待林千戶的娘子也很嚴厲,每日天剛亮孫媳婦就得去她屋子里站規矩,這樣的人家,咱家還是不要招惹的好!” 秦二嫂不禁笑了起來:“她爹,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的?這城中大戶人家的私隱,我知道的比誰都多,若是我夠不要臉,就一家一家敲詐去,說不定咱家還會發筆小財呢!” 蘭芝笑盈盈看爹娘一唱一和,知道爹娘分明是今日打聽了林家的底細,知道不是好人家,卻怕自己戀慕林千戶長得英俊,再次泥足深陷,這才一唱一和說林家壞話。 她既覺得好笑,又覺得溫暖和幸?!镆恢睂櫵?,到了如今還是這樣,既不忍心拒絕她,又擔心她重蹈覆轍,只看男子的臉就要出嫁。 可是先前她看上趙郁,又豈只是看上了趙郁的臉...... 趙郁自有他的好處。 說完林家的事,秦二嫂又讓蘭芝給她續了盞茶,這才道:“蘭芝,回家的路上,我遇到官媒吳mama了,我和她又提了招婿的事,她又是那老一套的說辭,什么愿意入贅的好兒郎可遇不可求的。我已經托人捎信給另一個官媒人劉嫂了,劉嫂明日就來咱家,我不信這偌大的宛州城找不到合適的上門女婿!” 蘭芝沉吟了一下,倒是沒說什么。 儲秀去灶屋取了一壺開水過來,掀開茶壺蓋續進了茶壺里,然后低眉順眼又退了下去。 一家三口正絮絮說著話,東隔壁的章大嫂卻過來了。 她急得嗓子都啞了,一進來先對著秦仲安褔了福。 秦仲安回了個禮,起身避出去了。 章大嫂心事重重在圈椅上坐下,忽然問秦二嫂:“上午時你家來客人了?我似乎看到有一個長得怪好看的高個子女孩子從你家二樓明間出來!” 秦二嫂笑了:“我家哪有什么客人,是你眼花了吧!” 章大嫂自言自語道:“難道是我時運差,看到不該看到的東西了......” 她伸手拉住了秦二嫂的手:“秦二嫂,我家大兒媳婦下面還是淋淋漓漓有血,您趕緊再去看看吧!” 秦二嫂嘆了口氣,看了一眼一邊陪著的蘭芝,壓低聲音道:“你家大郎小兩口是不是又同房了?” 章大嫂滿面羞愧點了點頭:“我家大郎小孩子家家的,啥都不懂,又血氣方剛,就有些把持不住......” 秦二嫂有些恨鐵不成鋼:“我上次用了藥,就交代了又交代,絕對不能經期行房,對女子zigong傷害太大了,你家大郎當時也在啊,怎么就不懂事!” 蘭芝默然。 趙郁也是血氣方剛,在這方面卻從來都愛惜她,寧肯自己憋著也從不亂來。 “回頭我好好說說他,”章大嫂唉聲嘆氣,“不過這次還是求您再去看看吧,大兒媳婦真是好媳婦,我舍不得她沒了,再說了,在娘家的時候她也是爹娘嬌養長大的......” 蘭芝忙道:“娘,不如再去試試吧!” 她又看向章大嫂:“我們只是保證試試,卻不能保證一定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