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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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郁知道陸mama是白佳寧的奶娘,一向把白佳寧當親兒子看,也放下了心防,苦笑了一下,道:“她若是知道自己懷孕了,估計不會留腹中孩兒......她娘精通產科,打胎什么的自然不用麻煩外人?!?/br> 陸mama:“......” 一個平民女子,有幸懷了端懿郡王的骨血,難道不應該拼命保胎,以期一舉得男,然后母憑子貴,飛上枝頭變鳳凰么? 趙郁用力抹了把臉,道:“我得想法子見她一面,然后進京去見皇伯父。 他得去和秦蘭芝好好談談。 趙郁看向陸mama:“陸mama,秦氏有孕之事,絕對不能泄露出去?!?/br> 陸mama忙起身道:“郡王放心!” 秦家靜悄悄的。 蘭芝睡得正香。 她夢到了她和趙郁在一起的第一夜。 她坐在薔薇閣臥室的床上,想起初遇端懿郡王時他看向自己時眼中的笑,臉頰不由自主發熱,心臟怦怦直跳——那樣好看的少年郎君,真的也看上我了? 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傳來,接著便是少年清冽的聲音:“你們都滾吧,何必在這里礙眼!” 一陣嘻嘻哈哈的說笑聲過后,外面終于靜了下來。 腳步聲由遠而近,到了門前似乎有些遲疑。 蘭芝抬頭看去,卻正好與一雙寒星般好看的眼睛對上,她的臉驀地紅了,臉頰熱熱的,忙低下頭去,不敢再看,心里卻在想:端懿郡王為何會生得這么好看?端的是戲文中說的眉如墨畫唇似涂丹...... 跟了這樣好看的郎君,縱使不得不做妾,她也是愿意的??! 起初她自然是想做他的妻的,可是官媒說了,他們身份太懸殊,他只能納她為妾,不過他還沒娶妻,房里也沒別的女人...... 那人終于走了進來。 丫鬟們都退了出去,關上了房門。 那人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蘭芝能夠聞到他身上好聞的氣息,有些清冽,是少年人特有的氣息。 那人半日沒動靜。 蘭芝忍不住看了過去,卻見那人的耳朵都紅了,而且根本不敢看她——居然比她還害羞! 有了這個發現之后,蘭芝很快就克服了羞怯,扭頭看那人,笑盈盈問道:“我小名叫蘭芝,你呢?” 她看著大膽得很,可是微微顫抖的聲音還是出賣了她。 那人飛快地看了蘭芝一眼,低聲道:“我知道你叫蘭芝......” 他初見蘭芝,就打心眼里喜歡,撇開白佳寧悄悄又去看了好幾次,實在是太喜歡了,便去求他母妃,如今終于把蘭芝接了進來。 蘭芝見他如此緊張,白里透著粉的耳朵上似乎還有一層細小絨毛,瞧著很是可愛,不由笑了,笑容燦爛,聲音嬌嫩:“我聽侍候的人叫你端懿郡王,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眼波流轉看向蘭芝,眼神溫潤:“你叫我阿郁吧,我大名是趙郁,郁郁蔥蔥的‘郁’!” 蘭芝剛大著膽子叫了他一聲“阿郁”,誰知他就湊了過來,一下子吻住了她。 他的唇軟得驚人,暖暖的...... 蘭芝一直覺得吃別人口水好臟,可是此時卻覺得甚是好吃...... 到了那極疼極疼、疼得快要無法呼吸的時候,蘭芝眼睛看著上方那張清俊好看的臉,手指撫摸著那柔軟的臉頰,這才熬過了最難熬的時候...... 后來...... 后來好多快樂時候??! 心如在云端,全身心戰栗,被燙得直打哆嗦,原來這個稚氣的少年,也是一個真正的男人,能帶給她那么多歡樂...... 在夢里,蘭芝眼角流下了眼淚,手指撫摸著趙郁好看的臉,輕輕叫:“阿郁!阿郁!阿郁......” 原來,他們曾經那樣開心歡樂過...... 趙郁怔怔看著蘭芝。 窗子緊緊關著,屋子里光線有些暗,蘭芝潔白晶瑩的臉被玫瑰紅錦被簇擁著,越發顯得小了,她睡得很沉,眼睛卻在流淚。 趙郁清清楚楚聽到她喃喃地叫“阿郁”。 他的心又酸又疼又癢,卻沒處抓撓,沒處發泄。 趙郁俯身在蘭芝柔軟溫暖的唇上吻了一下,又去吻她的眼淚。 蘭芝的淚是咸的。 剛在一起的時候,她每次見他都是笑盈盈的,那笑意都要從眼中滿溢出來了,視線一直追隨這他,為何現如今她在夢中流淚? 作者有話要說: 十五歲的蘭芝,是顏控和戀愛腦...... 請勿罵她,想一想,如果你十五歲的時候,十六歲的未婚的楊洋/李易峰/劉昊然/朱一龍/白敬亭說喜歡你,想要納你為妾,你會大罵一通嚴詞拒絕嗎? 感謝投霸王票的小可愛,明天依舊雙更~ 桃桃扔了1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80923 21:04:38 amanda扔了1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80923 21:05:44 ?i??糖~扔了1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80924 14:23:24 初心如昨扔了1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80924 17:33:38 ☆、第三十六章 蘭芝忽然伸出手來, 直接摸住了趙郁的臉。 趙郁如遭雷擊,一下子被定在了那里。 蘭芝離開他不到兩個月, 先前白嫩柔軟的手指已經變得粗糙了許多, 摸著他的臉, 和先前觸覺不同。 趙郁怕蘭芝醒來看到他, 忍住心底的酸楚, 握住蘭芝的手,在手背上吻了一下, 然后輕輕放在繡被上,這才起身退了出去。 他行動很快, 腳步輕捷, 幾乎是閃身而過, 很快便下了樓自秦家后門出去了。 秦家東隔壁章家的章大嫂去看大兒媳婦的病,一出門, 便看到一個頭裹玄色帕子青衣黑裙的高個子女子從秦家二樓的明間里出來。 一閃眼間她看到那女子臉白眉黑鼻高嘴紅, 長得還挺好看, 心中頗有些詫異——秦家這個女子好像有些眼生...... 不過章大嫂心事重重,也只是一閃念而已, 很快便又想到了大兒媳婦的病上,心道:要不要再請秦二嫂來看看?上次秦二嫂用藥香熏過之后似乎有看了些效果, 起碼血流的沒先前多了...... 進了西隔壁宅子的后門之后, 趙郁很快沖進了小樓,三下五去二脫掉了身上的女裝,扯掉頭上裹頭的玄色帕子——因怕被人看到身影, 對秦蘭芝聲名有礙,趙郁特地做女子妝扮換了女裝過去的。 知禮見狀,不敢吭聲,上前快速地幫趙郁解開女髻,又幫他解開裙帶,脫去了裙子。 趙郁這才覺得輕松了些,忍不住對鏡照了照,覺得自己雖然生得英俊,可是個子太高,穿了女裝實在是不像樣——跟妖怪似的! 他接過知禮遞過來的帕子,對著鏡子用力搓著搽了香膏的唇,又去擦抹了胭脂的臉,最后發現自己忙了半日,嘴唇還是紅,臉頰還是有胭脂的痕跡,不由急了,吩咐知禮:“快準備水和香胰子!” 原來女子妝扮這么麻煩! 趙郁剛換好衣服,正在圍腰間玉帶,小廝就來稟報:“郡王,王先生在外院書房等您!” 趙郁沒想到王湉這么快就來這邊宅子了,便道:“請他略等一等,我這就過去?!?/br> 王湉坐在外院書房里,看著窗外蒼翠的青松翠柏,獨自想著心事。 郡王為何會對下堂妾秦氏如此執著,居然還特地在秦家隔壁弄了這套宅子? 秦氏會不會影響到郡王的西北之行? 這件事要不要稟報京中那位主子...... 他正在思索,外面傳來一陣熟悉的腳步聲,堅定灑然,正是端懿郡王的腳步聲。 王湉當即站了起來,起身出迎:“郡王!” 趙郁點了點頭,微微一笑,進了外書房。 王湉含笑奉了一盞茶給趙郁,然后坐了下來,和趙郁談著京中丞相武應文家的消息:“郡王,京中剛傳來消息,說武應文的孫子,剛和京兆尹韓載的四姑娘定了親?!?/br> 趙郁聞言,濃秀的眉頓時蹙了起來。 武應文雖然正得圣寵,權勢赫赫,可是他總覺得武家的權勢并不那么牢靠,舅舅還不如給表妹找一個更穩妥些的人家,不用大富大貴,日子順遂就行。 只是舅舅的性子,怕是只看到眼前,不聽人勸...... 王湉一邊和趙郁說著京中之事,一邊細細觀察著趙郁,發現趙郁似乎剛剛洗過臉,散發著濕漉漉的薄荷香胰子的氣息,臉洗得都有些發紅了,眼睛也似籠著一層水汽,嘴唇也有些發紅,既像是哭過,又像是洗臉時太用力了。 他心中揣摩著,口中道:“郡王,陛下的千秋節快要到了,您要不要進京朝賀?” 趙郁心事重重,想了想,道:“陛下的千秋節......我父王自會帶著王妃和我大哥進京,我就不必去了?!?/br> 他端起茶盞抿了一口,看向王湉,解釋道:“我近來已經進京兩次了,也覲見皇伯父兩次,再去宮里遞牌子候見,皇伯父怕是會煩——他老人家那么多侄子,若是各個都去煩他,他老人家哪里有時間治國理政?!?/br> 王湉:“......” 他微笑道:“郡王,陛下侄子雖多,可是嫡親的侄子也就您和......世子??!” 大周皇族不少,可是與當今慶和帝同父同母的唯有慶嘉長公主和福王了。 趙郁想了想,道:“等皇伯父召我進京再說吧!” 他這些日子得先安頓好秦蘭芝,其余事情以后再說。 見趙郁態度堅決,王湉便轉移了話題:“郡王,林公公送來的那些掌柜伙計就安排在麒麟園么?” 趙郁點了點頭:“我已經吩咐知書了,讓他每日帶著這些掌柜伙計去踏勘鋪子,得在杭州的船隊來之前把鋪子都開起來,一卸貨就開始發賣——不過咱們的貨物主要是大批發賣,零賣只是一小部分?!?/br> 王湉點了點頭:“郡王和白公子既然已經建立了船隊,重點自然該放在大批貨物上了!” 趙郁看向王湉:“王先生,我正有一件事要請教你!” 王湉一聽,忙整頓衣裳端直坐姿:“郡王請講!” 趙郁看向王湉,笑容略帶著靦腆:“我一個朋友的女眷,腹中有了兩三個月的身孕,托我捎到西北去,不知道路上該如何安置方才妥當?” 王湉是屢次闖蕩西北的人,甚至還遠行到了西域,以及比西域更遠的波斯和若馬,這樣的事,問他還是比較靠譜的。 王湉:“......” 他一個大男人,怎么知道如何帶孕婦遠行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