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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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在奏折中下了口諭,要讓您和突厥聯姻?!?/br> 話音未落,只聽“嘩啦嘩啦”一陣細小物件墜落的嘈雜聲響,二人本能的向聲源看去。 只見劉子佩面前那盤錯綜復雜的棋,已經變成了散落一地的白棋黑子。 作者有話要說: 女主還在八卦別人的婚事……卻不知道,別人已經開始打她婚事的主意了。 發現在文中暗示了好多……不知道小天使們能不能看出來 ☆、親昵(已修) “怎么回事?女帝……女帝為什么……” 秦蓁蓁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亂,秦月白在她面前微微低著頭解釋,秦蓁蓁透過恍惚的思緒,只能看到他的嘴在一開一合。 天也在轉,地也在轉,似乎整個世界都在虛空中旋轉。 秦蓁蓁跌落在椅子上。 她回憶著上輩子的記憶,無論怎么在那些沾了灰的記憶中翻找,都沒有發現一丁點和突厥有關的記憶。 果然,在她重生的那一刻起,命運的軌跡就已經悄然改變了。 那么,秦家上輩子的悲劇是否也能改變? 秦蓁蓁定下心神。 “你可知道女帝為什么要讓我聯姻?” 若是要聯姻,找個找個遠房的公主便能應付過去了。為什么非要找她這個當朝丞相的女兒? 這于情于理都說不過去??! “女帝說,突厥是草原上最兇惡的一匹野狼,需要有人用繩子將其拴住,突厥才能為朝廷所用而。若以刀劍來比喻軍隊,那么突厥就是刀刃兒?!?/br> “眼下突厥受災,是拉攏突厥的最好機會。而小姐是丞相的女兒,秦丞相又權傾朝野,因此嫁過去最顯的誠意?!?/br> 秦月白的額上出了一層薄薄的汗。 這是什么邏輯?秦蓁蓁聽的有些懵。 一般情況下,與外族聯姻都會派皇族的公主去,若是心疼,也有派遠方血親去的,照理來說,怎么都輪不到自己這個丞相之女。 “那父親呢?”秦蓁蓁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父親是什么反應?” “丞相街道奏折之后心中震驚,已經去和可汗談話了?!鼻卦掳椎溃骸柏┫嘞胫缆撘鲞@件事情,是女帝自己下的命令,還是突厥上書朝廷求來的?!?/br> 何止是震驚,秦祿看了奏折之后簡直就是勃然大怒,與其說是去找可汗談話,倒不如說是氣勢洶洶的一路“殺”了過去。 劉子佩蹲下身,一聲不吭的撿起地上散落的棋子。 棋盤上的棋子太多了,棋子滾了滿地。溫涼潤澤的棋子散落在白色的羊毛地攤上,好像天上墜落的星星。 劉子佩一顆一顆的撿著,就好像永遠都撿不完一樣。 本來,按照原計劃走,突厥會因為秦祿的拒絕而走投無路,不得不和他們合作。誰知道人算不如天算,半路殺出個女帝。 若是秦蓁蓁真的聯姻了,那么突厥就會破了眼下兩難的境地。突厥選擇投靠朝廷,這就意味著他們失去了一個得力助手。 還意味著,秦蓁蓁會嫁作他人婦。 一想到這個后果,劉子佩就覺得自己的心臟一陣緊縮。 于公于私,他都不能讓秦蓁蓁嫁給阿史那奎。 絕不。 “你們先出去,我想自己一個人靜靜?!鼻剌栎栌檬謸沃~頭,看上去神態頗為疲憊。 其實嫁給阿史那奎沒什么不好。 阿史那奎看上去就不像是一個安于朝廷管理的人。 說不定等老汗王一死,阿史那奎就按捺不住直接反上京都了。 父親雖然是個丞相,但是自己作為他唯一的孩子,他到時候一定不會放著不管,以他的性子,更不可能親手殺了她。 到時候是幫著女帝還是她還不一定。 使秦家不要重蹈覆轍,順便報復女帝,這不是自己重生的目標嗎? 秦蓁蓁那發現自己并沒有想象中的那般鎮定,那般大無畏,她在害怕。 害怕前路的未知與黑暗,害怕戰爭,害怕看到死人和流血…… 害怕失去劉子佩。 伺候的人和秦月白都出去了,室內空蕩蕩的,寂靜的空氣背后暗藏著蝕骨的冷意。 秦蓁蓁抬起頭,一抹素色映入眼中。 劉子佩抿了抿唇,眼底醞釀著墨一般深沉的顏色。 他的面色愈發冷了。 “難道你想嫁給阿史那奎嗎?”劉子佩咬牙道。 “我不知道?!鼻剌栎璐瓜卵酆?。 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自己重活一世的意義又是什么? 還是不明白。 腦中的思緒隨著她的思考,更是成了一團亂麻。 秦蓁蓁低下頭,只覺的腦袋隱隱作痛,誰知下巴卻突然被人大力捏住。 那力道并不會讓她覺得太疼,卻足以使她抬起頭來。 隨即是落下的唇。 這個吻看上去來勢洶洶,卻在快要落到秦蓁蓁嘴上時偃旗息鼓,顯得尤其外強中干。 輕柔的觸碰如同雪花般落到秦蓁蓁的唇上。劉子佩一下又一下的摩挲著。如同在對待一件極為珍貴的易碎品。 他試探的輕啟薄唇,在秦蓁蓁的唇上溫柔的輾轉吮吸。 一股秦蓁蓁從未體驗過的酥麻感自唇上冉冉升起,與此同時,小腹似乎燃起了微弱的火焰,隨著血液逐漸蔓延全身,燃燒著她的理智。 劉子佩的手臂,不知何時已經攬住了她盈盈一握的腰,曖昧的溫度透過薄薄的春衫滲透到秦蓁蓁的肌膚上。 秦蓁蓁覺得自己就像一條缺氧的魚,她被劉子佩的一番動作弄得有些氣喘,本能的張開紅唇,卻被對方趁虛而入…… 一吻畢,秦蓁蓁趴在劉子佩的懷中平復著心情。 劉子佩摩挲著秦蓁蓁黑亮的青絲,輕嗅著懷中人身上的香氣。 回想著方才的余韻,他悄悄舔了舔水靈靈的唇,抱著秦蓁蓁的手臂愈發緊了些。 秦蓁蓁很少熏香,也從不在身上刻意涂抹香料。她身上的香味似乎是從娘胎里頭帶來的。尋常二人隔得遠聞不到,如今這般親昵了,才能聞到這股淡淡的甜香。 劉子佩覺得這種香味勝過一切昂貴的香料。 “你……”秦蓁蓁靠在劉子佩的懷中萬般感觸,終究是沒有說出什么話來。 她的心尖酸酸的,還夾雜著一絲絲的甜。 她的肩上背負著血海深仇,甚至于秦蓁蓁自己也不知道這次重生是上天給予她的機會,還是上天對于她的作弄。 如同尋常女子一樣,找一個疼她愛她的丈夫平平淡淡的度過一生,對于秦蓁蓁來說,更是種奢望。 “……不要嫁給阿史那奎?!?/br> 劉子佩的聲音自上方傳來,秦蓁蓁的臉貼著他并不厚實的胸膛,能感受到劉子佩胸腔的微微顫動。 他的聲音并不像尋常男子般低沉沙啞,反倒更貼近于少年嗓音般的清潤。 劉子佩呼出的氣息吹拂在秦蓁蓁小巧的耳朵上,使其很快就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紅色。 紅色自耳畔蔓延,接著是少女白嫩修長的脖子。 劉子佩的眼眸沉了下去,像是黑漆漆的,沒有月亮和星子點綴的夜。 他松開束縛住秦蓁蓁的臂膀,站直了有些緊繃的身體。 特殊的暗流涌動在二人之間,攪動著彼此的心房。 “這種事情哪是我能夠決定的?!?/br> 秦蓁蓁微怔過后也從劉子佩的懷中直起身,她有些心緒不寧。 聽得劉子佩的問話,秦蓁蓁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自古以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笨v使父親權勢滔天,卻不得不得屈居于女帝之下。 這便是為臣之道。 殘酷,卻也現實。 不知道是不是秦蓁蓁的錯覺,結合女帝上一世在地牢中的表現,以及這次突如其來的賜婚。她總覺得女帝似乎在針對自己。 可是,女帝為什么要針對自己呢? 難道因為自己是丞相的女兒,女帝忌憚父親功高蓋主,卻又無法一時之間鏟除他,所以女帝恨屋及烏,挑了自己這個軟柿子捏來泄恨? 不可能吧……女帝好歹是從先皇后宮爬到帝位上的女人,是這天云國乃至世間的頭一位女帝,不會如此……任/性吧? 秦蓁蓁被腦中的猜想雷的不輕。 她輕輕搖了搖頭。 也許是自己想多了吧。 劉子佩見秦蓁蓁低頭不語,只以為她心中煩悶,心中更是平白增添幾分對于阿史那奎的惱怒。 回頭他得好好查查,看看是不是突厥干的齷齪事。 一心等著朝廷救濟,卻不敢自己去開拓天,突厥不知何時,已經從草原上的自由奔跑的野狼,變成了朝廷豢養的獒犬。 劉子佩的眼底越加陰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