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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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父親查看了她的狼皮,發現并無異樣,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只是秦祿依舊要她遠離突厥人,就沖著自己的生命安全,她也不會答應邀請的。 不過,就這樣逗著劉子佩,就跟拿草逗那小奶貓似的,有趣的緊。 劉子佩聽著秦蓁蓁一番安撫,心中不免舒坦了些。 就算心底被秦蓁蓁安撫的和那順了毛的貓兒似的,臉上也是半點都不顯的。 他將眼神從那請柬上收了回來,繼續下著面前一盤局勢錯綜復雜的棋。 也不知是怎么了,秦蓁蓁總覺得自從自己受傷之后,劉子佩就變得粘人了起來,有事無事就跑來她的營帳中坐坐。 她面對劉子佩一向話多,可劉子佩又是個寡言冷淡的性子。 每每她自己一個人自顧自的說一大堆,正好說的渴了,劉子佩就順勢遞給她一杯涼好的茶,順便淺淺的“嗯”一聲,以此說明他在聽。秦蓁蓁咕咚咕咚的喝完茶水,再興致勃勃的接著說。 兩人一個嘮叨著,一個接應著,出乎意料的竟也不顯的無聊。 當然,她也不是那架子上的八哥,有時候秦蓁蓁也沒有那么多話要說,以劉子佩的性子,也不可能主動挑起話題,沒話找話說。 兩人就干著各自的事情,仍由太陽緩緩西落,灑下一地殘陽,落得一室歲月安好。劉子佩再披著銀色的月華回到自己的營帳中。 秦蓁蓁的嘴角不由帶上了一抹笑,她目光溫存,拿起了桌上的請柬。 “咦?”秦蓁蓁詫異。 她看向一個人下棋的劉子佩。 還真是阿史那奎的請帖。 作者有話要說: 名詞解釋長生天:突厥人信奉的神 阿史那奎:我爸要把我賣了換糧……嚶嚶嚶 其實可汗和阿史那奎的爭執,在于一個是保守派,另一個是激進派。 哼~你們等著吧!等你們明天早上起來,就會發現渣作者吐了好多糧。 再斷更我是小狗! 旺旺旺! ☆、聯姻(已修) “還真是阿史那奎的請帖……”秦蓁蓁喃喃自語道。 劉子佩執棋的手一滯,微微蹙了蹙眉。 阿史那奎并不是一個貪慕美色的人,況且他生平最厭惡漢人,更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接近秦蓁蓁。 難道突厥真如他所猜測的那般,準備從秦蓁蓁身上下手,讓突厥和朝廷永結秦晉之好? 劉子佩如此一想,手中的棋子捏的愈發緊了。 “突厥大皇子說騰格里有個地方,頗為難得的有個極大的湖泊,被突厥人成為圣湖,他約我一同去?!鼻剌栎枰膊谎陲?,直接就對劉子佩說了。 反正劉子佩就算現在不知道,以后還是會知道的,還不如現在就由自己之口告訴他。 “你……你要去嗎” 劉子佩低頭看著棋盤,沒有去看秦蓁蓁的臉。 “唔……”秦蓁蓁支著腦袋想了好半晌,眼瞅著劉子佩的身影變得越來越僵,手中那顆棋子更是久久不曾落下。 她再也繃不住臉,“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 她笑道:“我的身子尚未痊愈,經不起舟車勞頓,自然是不去的?!?/br> “你若是想去就去,不必顧忌我……” “我”字尚未完全出聲,劉子佩就閉上了嘴。 顧忌他什么?劉子佩心中有些懊惱, 看他這話說的,倒像是他不讓秦蓁蓁去的。 自己這幾日,委實太過沉迷于這種近乎于自我麻痹的虛幻溫情之中了。 可這溫情,就像在縹緲月色下歌唱的海妖,即便海上的船客知道靠近就是死亡,也義無反顧的前往。 簡直就像是罌粟般,令人不自覺的沉淪。 劉子佩后一句話說的極輕,秦蓁蓁離他有段距離,聽的并不是非常清楚。她只以為劉子佩是擔心她的傷勢,微微笑了笑也就不再說話了。 “對了,染月最近怎么樣了?”秦蓁蓁突然想起來,一連朝熏風問了兩個問題:“最近誰負責照顧她?” “回小姐的話,染月的傷勢恢復的極好,但是有支箭傷到了她的腿,因此還不能下地,現在是……” 熏風頓了頓,似乎是有些羞怯。 “現在是秦總管在照顧她?!?/br> “秦月白?等等,他們是什么時候……”秦蓁蓁瞪圓了一雙杏眸。 太失敗了,她和染月關系如此親密,居然都不知道染月已經有意中人了。 秦蓁蓁的心中涌上了一種極為微妙的感受,就感覺養了多年的好白菜被豬拱了。 ——雖然那頭“豬”各方面的條件的確不錯。 “也不是如此……是秦總管主動要求去照顧染月姑娘的,染月姑娘之前并不知情?!毖L悄聲道。 “哦?”秦蓁蓁一愣,隨后神態曖昧的眨了眨眼。 好個秦月白,平時看上去斯斯文文正正經經的樣子,沒想到卻偷偷暗戀她身邊的貼身大婢女。 她就說呢,秦月白身為父親的護衛兼職秦府的大總管,也算的上是日理萬機了,卻唯獨對于自己這邊的事情,上心的有點過頭了 原來這都是沾了染月的光啊。 秦蓁蓁摸摸下巴,不懷好意的笑了。 這個八卦的內容,她喜歡。 “小姐,秦總管有要事求見?!焙熗獾氖膛p聲通報道。 真是說什么來什么。 “讓他進來?!鼻剌栎桀H為壞心眼的說道。 還說是什么“要事”呢,難道是過來問自己如何討染月開心的? 還是……終于按耐不住準備直接來提親了? 一瞬間,秦蓁蓁的大腦以突破天際的速度轉著,塞滿了各種各樣的八卦念頭。 秦月白已經走到了營帳的簾外,透過狹小的縫隙隱約可見一雙黑色的靴子。只是他的步子似乎頗為猶豫,并沒有像往常那般爽利輕快。 秦月白得了召喚在營帳外依舊略帶不安的踱著步子,遲遲不敢進入。 他的面色凝重,還帶著一絲憂慮。 “秦總管,為何還不進來?”秦蓁蓁在里頭問道。 秦月白腳步一滯,臉上的神色變了又變,終于咬了咬牙,下定決心走進了營帳。 “秦總管,沒想到啊……” 秦月白心中憂慮,哪知剛一進賬就受到了秦蓁蓁的調笑。 “……不知小姐指的是?”秦月白面色一滯,心中莫名。 難道秦蓁蓁已經知道了他此行的目的? 不應該??!若是秦蓁蓁知道自己前來的目的,當場大哭鬧一場都是不為過的,又怎么可能還會笑的這么開心? “難道你不是來問我怎么追求染月的嗎?”秦蓁蓁一語驚人。 ……什么玩意兒? 秦月白愕然。 “你也不用表現的那么緊張”秦蓁蓁看著平時機靈俊朗的秦月白,此時卻木愣愣的跟個呆頭鵝似的,不由覺得好笑。 “我一出生時,你就跟在了父親的身邊。雖然你也長不了我多少歲,可性子卻比我老道成熟的多?!?/br> “你若是來向我討教追求染月的方式……或是提親,那我肯定會全力以赴的幫你呀!” 都是自己人,客氣什么呀? “不……小姐,你誤會了,屬下此次前來是有要事相告?!?/br> 秦蓁蓁每多說一句話,秦月白的耳根子就越加鮮艷一分,他欲言又止的似乎想要打斷秦蓁蓁說的話,可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還是選擇了乖乖把話聽完。 “嗯?”難道是她誤會了不成? 秦蓁蓁臉上微微泛紅,如同一只成熟的桃子。 不知道咬一口,是否會和桃子一樣甜美多汁……坐在她身旁的劉子佩盯著秦蓁蓁嬌艷的側顏有些失神。 這樣鮮活的她,是劉子佩從小就未曾見過的類型。 因為特殊的身世,劉子佩很少與外界的人又接觸。而在他幼小無助的童年,難得接觸到的人都活的小心翼翼,平日里更是連半句多余的話都不敢說。 秦蓁蓁就就宛如冬日里的縷陽光,透過猙獰畸形的枯枝,照射在大雪剛剛停止的厚厚雪地上。 讓他第一次知道,原來人還可以活成這般肆意鮮活的樣子。 他看著秦蓁蓁羞澀窘迫的樣子,不由自主的微微笑了起來,連帶著周身清冷氣質都融化了許多。 “小姐……”秦月白皺起了兩道英挺的劍眉,有些欲言又止。 “女帝回復了老爺的密報……說是……” 秦月白閉上眼,似乎是心有不忍,但傳達消息是秦祿交給他的任務,秦月白又不能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