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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在紅樓修文物在線閱讀 - 第274節

第274節

    之后便是內務府往幾家勛貴府上分配包衣旗奴。因為石詠事先打了招呼的關系,伊都立替他將幾家勛貴的名單弄到了。石詠在伊都立那里看了一遍,只見忠勇伯府和伯府老太太的娘家富察氏都在名單上。

    石詠指著那富察氏的名姓問伊都立:“六姑父,這家是察哈爾總管李榮保家中么?”

    李榮保是重臣馬齊之弟,上回石詠曾經在步軍都統衙門見過一面的。石詠倒是記得,他家人丁興旺,有好幾個孩子,傅清、傅寧、傅武、傅寬等等一長串名字,總叫人生出懷疑,他家難道不姓“傅”么?

    伊都立點點頭,但是提醒石詠:“尋常勛貴人家倒也罷了,但是這富察家比較特別,內務府包衣旗奴,尤其是犯官罪臣之后,能不受就不受的?!?/br>
    “為什么?”石詠一時很八卦。

    “生怕因為自身遭厄,心中存有戾氣,帶壞了自家子弟?!币炼剂⒔忉尩?,“所以即便將英姐兒說起的那位姑娘送至李榮保家里,李榮保十九也是打發去莊子上,或是做些粗活雜活,想要做些輕省活計怕是也難?!?/br>
    石詠頗有些失望,但又覺這是人之常情,可以理解。當下將那單子看來看去,覺得最靠譜的就是忠勇伯府了,但可惜的就是伯府沒幾個孩子,就連訥蘇也十幾歲可以去考武舉去了。如果到了忠勇伯府,恐怕只能侍奉富察氏老太太。

    最終史湘云還是被發到了忠勇伯府,準備侍奉富察氏。但可巧的是,內務府將人送去伯府的那天,剛巧李榮保的妻室帶了家中的幾個小的過來忠勇伯府作客,拜見伯府老太太。大家正在說笑的時候,李榮保的幼子,剛滿三歲的傅恒偷偷溜出去玩,丟了蹤影。眾人一時不察,待到發現,才紛紛出了一身冷汗。

    伯府很快找到了人,被人發現的時候,傅恒正在與一名剛進府當差的年輕婦人玩耍。那名年輕婦人以樹枝為筆,正在考校傅恒認得的字,并且說了幾個與字相關的有趣典故給這孩子聽。傅恒便聽住了,直到被母親抱回正廳,還在惦記那位講的“故事”。

    眾人以為這小風波就此過去了,豈料李榮保夫人正要告辭的時候,小傅恒突然哇哇大哭,死活不肯離去,還要聽剛才那位“嬤嬤”講故事。旗人口中的“嬤嬤”,通常是保姆或是貼身侍候之人的意思。伯府老太太聽說,覺得這傅恒與那名年輕婦人這么有緣,哪倒不如將此人送到李榮保府上去,從此照料傅恒。

    李榮保夫人還不放心,當即命人將那位年輕婦人請到面前,細細問了出身來歷,從旁觀察她的言談舉止,只覺得她性格清淡舒朗,且言辭文雅,談吐不俗,規矩上又是一絲不錯的,自然心生好感。

    這年輕婦人自是湘云,自訴其身世,堂上無人不感慨的。但是李榮保夫人依舊不敢輕易答應,只帶了哇哇大哭的傅恒與其余幾子回府,待問過李榮保之后,這才遣人過來伯府,“鄭重”討了湘云去,同時又送了自家兩名旗奴過來伯府,作為補償。

    忠勇伯府老太太見了李榮保家送來的人,忍不住笑道:“他們家真是的精明,討了我這么一個好的去,卻只送了兩個回來。依我看,她足能抵上五六個平庸的。往后她好生照料傅恒,等那孩子長大,她也會是個有福的?!?/br>
    石詠與如英聽說了這消息,總算放了心。如英沒說什么,知道湘云一無所有,只有她自己,只能靠一雙手重新掙回想要的人生。

    石詠卻大致曉得,往后湘云當能經歷富察家最為輝煌榮耀的一段時光,也會因為親手扶持傅恒長大而備受尊敬。但這一切都還要看湘云自己,看她如何對待這身份上的落差,如何挨過早期這些難捱的日子,適應新的身份。

    將湘云的事安排妥當,石家也要安排南下的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  紅樓第十六回 有一條非常奇怪的脂批,當時鳳姐與賈璉商議省親的事,在座有一個“趙嬤嬤”,講起昔日王家接駕時候的情形,脂批批道“文忠公之嬤”。文忠公就是傅恒,傅恒的保姆歷史上確實和蘇州織造李家有直接的關系,應當就是李鼎之妻,沒入內務府為奴之后進入李榮保家,作為傅恒的保姆,照顧他長大,并因傅恒日后的功績而備受尊敬,身故時得以厚葬。

    說這條脂批的“奇怪”,是這個“文忠公之嬤”的脂批直接將紅樓故事發生的時間段從康雍之際拉到了乾隆年間,如果說紅樓講的不是曹家故事,而是部分影射富察家,那么就又能完全推出一套新的理論。

    但不管怎么樣,外力或許無法抵抗,但是內心的頑強可以讓人走出困境。下章南下。

    第364章

    石詠名義上是作為理藩院各國事務衙門的負責人, 南下前往廣州,面見在廣州往來的各國商人, 聽取他們的意見和需求, 考慮各國申請在廣州建立領事館并提供領事服務的要求。

    實際上, 他的任務還有很多:頭一樁, 便是考察此前幾年海禁的“小開”對南方數省商貿活動的影響。此外,十三阿哥早年間在廣州的幾處產業需要收攏,而十六阿哥也蠢蠢欲動, 想要在廣州建立新廠, 直接面向海商,出口內務府新研制出的各種工藝品。

    除了這些, 石詠還拿定了主意, 要帶如英南下,帶她去南邊走走看看。此外如英的爹穆爾泰現在還在廣州巡撫任上, 父女多年未見, 所以石詠怎樣也要帶她南下一趟。

    當然了, 他最隱秘的一個安排,就是要借此機會見見傅云生,看看這位“同鄉”在廣州經營得怎樣了。

    如英聽說能南下去看看, 自是欣喜。她早就想有機會出門走走看看, 但是石詠不得空,她膝下又有一兒一女要照看。石大娘非常樂意如英跟著石詠一起出門辦差,并且主動擔下了照顧安姐兒和沛哥兒的責任。石大娘還說:“要是你們兩人一起出們,回來的時候變成三個人, 娘就真的心滿意足了?!?/br>
    如英看了石詠一眼,臉上一紅。前一陣子她是因為家孝國孝的原因,不得與石詠親近,然而待出了孝,夫妻感情一如既往地要好,她身上還是沒有動靜。

    石詠也知母親與如英都有些著急,他也大致知道是什么原因:壓力。前一陣子新舊交替,朝中人員變換不斷,他也得了從來沒接觸過的新差事,壓力一直有。之后又是賈家的事,又是史家的事……石詠身為一個男人,承擔著照顧整個家的責任,難免身有壓力。一旦有了壓力,子嗣之事怕就難以順利。如今可好,他得了這么一趟長途差事,就算到了廣州工作繁重,可是路上也可以悠哉悠哉地輕松一陣,飽覽一回大好河山了。

    石大娘隱約也知道是這么回事,才說了這“出門兩個人,回來三個人”的話。

    可一轉眼,出門便成了三個人。安安這個機靈鬼兒,不知從哪兒打聽了爹娘要出門的消息,趕來死纏著石詠與如英,強烈要求一定要跟著爹娘出門。石詠本來不想同意,可是想想安安最是好動,如果石大娘照顧兩個孩子,起碼得多分一大半的心思來照顧安安。所以不如他們夫妻兩個將安安帶走,這樣石大娘帶著庭沛一個,也輕省些。于是就這么決定了,石詠提出安安必須保證聽話,不哭鬧不亂跑,否則立即取消她的出行資格,安安立即乖得什么似的,那大家閨秀的模樣竟也輕輕易易就裝出來了,惹得如英在旁直笑。

    石詠:“你小時也是如此吧!”

    如英:……再也笑不出來了。

    除了跟著出門的人手需要議定,石詠還有一項任務,他東廂里架上蹲著的那幾件,也一起鬧著要跟著出門。一捧雪說起石詠早年間就答應過,一定會帶它出門看看的,而武皇的寶鏡是靜極思動,畢竟從揚州歸來之后,就很久沒有再出門走動了。紅娘的瓷枕雖說比較怕出門,但是想想,萬一出門再摔成個三百片,不是還有詠哥兒在,全都能修回來么?

    于是石詠的隨身行李里就多了這么幾件:玉杯不能用來飲水,瓷枕不能用來枕臥,雖有寶鏡,他又是個男的不需要對鏡貼花黃,因此這幾件擱在行李里就顯得怪異無比。

    好在如英體恤,知道是夫婿的心愛之物,沒說什么,直接騰出一只小藤箱,里面墊上棉絮,讓石詠盛放這幾件。結果三件文物都沒口子直夸,說石詠這是哪輩子積下的福氣,得了這樣一個媳婦兒。

    石詠:我眼光好謝謝!

    石詠出發之時,石喻與石大娘和王氏都到通州碼頭相送。石詠勉勵石喻:“往后且閉門讀書,大哥不在家的時候,你且不必理會外界一切風言風語?!彼朗饕颉氨芟印倍竭^了此次恩科,背后確實有些風言風語,什么“江郎才盡”啦,“方仲永”啦,全都出來了。

    哪曉得石喻一笑笑得舒暢,道:“大哥以為我還是以往那個不懂事的么?”

    石詠舒心地拍拍兄弟地肩:“可見得是長大了?!?/br>
    “大哥此去,也需一路小心。家里的事不必掛念,有我在,必定不會惹是生非的?!笔魍ζ鹦馗兄Z。這小子,如今已經和石詠生得一般高了,再加上常年鍛煉,身體不再單薄,一副大小伙子的模樣。石詠登時覺得他終于可以放心了,有石喻在,也一定能撐住這個家。

    待別過了家人,石詠帶著如英與安安乘舟南下。安安出門,樣樣新奇,但是很快暈船就將她放倒,老老實實地在船艙里躺著。而船上無事,如英則沒事捧著那一本當初寶琴贈給她的那本小冊子,一點一點地琢磨。

    如今她已經有了兩樣“詞典”,一本是荷蘭語到拉丁文的詞典,另一本則是拉丁文到漢語的詞典。都是石詠借“職務之便”,從理藩院里借出來的。雖然如英要看懂那小冊子費勁之至,但是總算給她摸到了規律,竟當真一點點地翻譯了出來。

    “九月十七日,在真臘國的口岸登岸,岸邊有很多以捕魚為生的船民,他們都聽不懂我們的語言,但是熱情地向我們兜售他們曬好的魚干,想換取我們手里的銀元……”

    ”十月的最后一天,我們抵達了呂宋,今天我嘗到了新鮮的椰子?!?/br>
    “十一月二十五日,快要進澳門港了,哦我真期待……”

    “漢語真是一種極其優美的語言,在這里認識的朋友們,她們的生活都充滿了詩意,哦,我也很想像他們一樣寫出這樣漂亮的詞句……”

    如英翻譯起來頗為吃力,畢竟她沒有學習過這些語言。只能嘗試將各種關鍵詞的意思連在一起,靠猜測猜出大概意思。但是一旦領會了這日記里的意思,如英便能收獲一種巨大的滿足感。石詠鼓勵她這樣摸索,有時候自己也會幫忙辨認一些名詞,他對“椰子”“呂宋”這樣流傳到后世這樣的名詞大致有些認識。

    如此一來,時光便過得飛快。等到安安習慣了行船的生活,開始在官船上“大鬧天宮”的時候,他們已經來到了微山湖上。石詠便給安安講起當年他們在微山湖上遇匪的舊事,安安登時對那臨危不懼,沉穩安靜的淑女也生出好感,開始嘗試端一點小架子。

    不日便到了揚州。石詠特地下船去尋訪鄭板橋的住所。他來之前曾經答允過五鳳,要給鄭板橋捎個平安信。豈料問起,卻是不巧,板橋說是今年有鄉試恩科,便去江寧準備應考去了。石詠無奈,只得留下個口信,托人轉告板橋,說是他有一位排行老五的舊友,托人捎來個平安信。料想鄭板橋應該能猜到是五鳳。

    在揚州、金陵、蘇州這幾處,官船都有??垦a給的時候,石詠往往去會見地方官員,詢問近來海貿對本地的影響,而如英便帶安安在各處名勝游玩。安安見得多了,性子倒開始顯得沉穩大氣些,露出些安靜模樣。

    待到了松江,官船換了大船,從吳淞口出海,走海路南下。海路比較無聊,終日面對著一片茫茫無際,而且飲食單一,除了海產就是海產,陸上帶來的新鮮菜蔬很快就耗盡了,好在石詠與如英早有打算,帶了些梅干菜、干豆角、茄子干兒之類,偶爾還能調劑調劑。

    有時安安挑嘴,不肯進食,石詠夫妻兩個便會提醒她,出門之前答應過的話可別忘了。安安生怕爹娘往后再不帶她出門了,當即乖乖地將劃到她面前的魚吃了,還會特別狗腿地給爹娘挾菜,甚至用小筷頭將魚刺都挑了,才會將魚rou撥到石詠碗里,討好地叫一聲:“爹!”

    石詠:“謝謝安安!”

    如英便抿嘴在一旁直笑。

    海船在海上航行寂寞,但是石詠他們運氣不錯,一路上都還算安穩,沒有遭遇什么壞天氣。海船在寧波、泉州等幾處靠岸,補給之后繼續南行,石詠他們于七月中抵達了廣州。

    石詠抵達廣州,穆爾泰早就得到消息,他身為廣州巡撫,身上官職與石詠的侍郎官職相當,且又是地方上的大員,倒不必親自出迎的。但是聽聞如英也隨夫一道過來,穆爾泰哪里還坐得住,自是親自前往迎接。

    石詠的座船自珠江口緩緩駛入,在碼頭上??恐?,石詠首先下船,隨后又將妻女接下。穆爾泰早安排了官轎來接這對小夫婦,石詠扶如英上轎,但是自己卻堅持行走,好趕緊改善一下上岸之后腳下虛浮的情況。

    穆爾泰在不遠處碼頭盡頭出的官驛候著。石詠成婚的時候穆爾泰已經離京,雙方這一下就是四五年沒有見過了。待見到穆爾泰,石詠趕緊快步上前,給穆爾泰行下大禮。

    這時的穆爾泰已經兩鬢斑白,較之當年石詠再見的時候,已經蒼老了許多。他自從小安佳氏過世之后就沒有再娶,一直以鰥夫之身在廣州任上。此刻見到石詠,穆爾泰連連點頭,趕緊拉他起身,口中道:“好,好……”

    當年石詠娶如英的時候,還只是個小小的郎中,誰能想到如今竟與穆爾泰官階一樣,而且奉了欽命南下廣州。穆爾泰回想當時自己的各種猶豫,心想若是當時草率決定,怕就要錯過這個前途大好的年輕人了。

    待到如英所乘的軟轎過來,不知為何,穆爾泰開始視線模糊。待到如英下轎,攜著安安來到穆爾泰面前,鄭重拜倒下去的時候,穆爾泰已經難抑心中的激動,連忙道:“好,好……不必,不必——”

    在這一刻,他眼見著一個,卻想到另一個女兒已經是天人永隔,兩位亡妻亦是如此,一位是英年早逝,一位是畏罪病逝。想著他到底是負了這些人良多,穆爾泰的淚水已經悄然滾落,忽覺自己的衣襟被人拉了拉,低頭見是個孩子,眉目如畫,正掂著腳,舉著一枚帕子,遞給自己,道:“姥爺,姥爺不哭……”

    穆爾泰趕緊掩了情緒,接了那帕子,蹲下來望著那孩子,更是感慨萬千,最后卻什么也沒說出口,只說了一句:“孩子,謝謝你!”

    安安從未見過這位外祖父,一扭捏,到底是往父母身后一鉆,躲了起來。

    如英知道穆爾泰在傷感什么,忙低聲道:“父親放心,沛哥兒在女兒身邊,如今好得很。只是這一趟路途遙遠,沛哥兒年紀小,女兒實在不放心將他帶在身邊,因此留在京中,由婆母照看?!?/br>
    穆爾泰當初得知親家將亡女唯一的兒子認作是克母克兄的妖孽時,當真氣得險些發瘋,又氣又悔,萬萬沒想到當初他頗為看好女婿竟是這樣一副德性。然而他也沒有想到,他另一個女婿竟肯為那孩子出頭,不止認在自己名下,更為他入戶籍,進宗祠,完全當成是親子來撫養。

    此刻穆爾泰想起安佳氏一家,登時冷笑道:“哲彥那邊的事,茂行和英兒都且不要過問了。往后都交給為父來處理,我穆爾泰不回京,他們就當我這手不夠長,伸不了那么遠嗎?”

    石詠與如英對望一眼,知道穆爾泰也早看不過去哲彥一家子,遲早與他們沒完。

    一時一家四口在珠江口的碼頭跟前的官驛稍歇,隨即出發,往穆爾泰的府邸緩緩而行。在廣州期間,石詠一家將暫時依附穆爾泰而居。這里離“廣州十三行”較近,石詠甚至還見到不少高鼻深目的洋人在此來來去去。穆爾泰見石詠關注這些洋人,知道他這次南來的差事與海貿和洋人有關,一路上便與他說了不少廣州這邊的情形。石詠很感激,心想有這位岳父大人在此,他此次南來,收集資料,了解實情都要方便很多。

    待回到穆爾泰府中,如英帶安安去客院安置。穆爾泰則帶著石詠去了一間靜室,這對翁婿頭回有機會坐下來詳談。

    穆爾泰旁的不問,先問起先皇駕崩時候的情形,與后來諸皇子的反應。石詠將他所知的一一都說了,穆爾泰心中有數,拈著須沉默了一會兒,待到最后才道:“這里一直眾說紛紜,說是先皇生前沒有下過立太子的明詔,當今得位不正。若如你所言,京中傳言已經漸漸澄清,隨著時日過去,想必南方的情形也會漸漸好轉?!?/br>
    石詠點頭稱是。然而穆爾泰話鋒一轉,道:“但是另有一樁,茂行你千萬要記住。當初先帝崩逝,傳位遺詔送往各地之時,湖廣一帶,有不少文臣是不滿,亦或是失望的。南方的文臣大抵支持廉親王,甚至到如今,還有不少人將廉親王稱為‘八賢王’的。廉親王的人望,即便是當今,暫時也是旁人無法相較的。你身在京城官場,與怡親王、莊親王等人走得近,這固然是好事,可是切記一點,千萬不要低估了廉親王的本事。此前他是失了先皇的歡心,可是如今,先皇不在了,他卻人望依舊,甚至……”

    石詠心里幫穆爾泰補充下去:甚至可能登高一呼,一呼則百應?

    穆爾泰說完,拍拍石詠的肩膀,道:“總之,能不得罪廉親王,就盡量不要得罪?!?/br>
    石詠卻回想了一下那時為九阿哥送行時的情形,心里暗想:有可能……已經得罪了。

    第365章

    有了穆爾泰之助, 石詠開展工作非常順利。他首先約見了常駐廣州的幾國商會的代表,詳細了解了他們在廣州的日常生活, 商會中商人的貿易范圍、主要需求、商船數量、來往頻次等等, 并試圖了解了他們需要什么樣的所謂“領事”服務。

    石詠的到來, 一改商會代表對于中國官員的刻板觀念, 他們對這個與他們見面時徑直握手,偶爾能冒出一兩句西方語言的年輕人感到非常驚訝,驚訝之后立即轉為欣慰。在一兩日之內, 幾乎在廣州所有的外國人都知道了石詠這么個人, 并稱呼他為“詠大人”。

    “尊敬的詠大人,聽說您的夫人是天下少見的美人, 有沒有機會讓我們拜見一回夫人?”洋人們紛紛問石詠。他們這樣問的原因, 是石詠在頻繁約見洋人代表的同時,如英也開始了她的夫人外交。

    石詠見了幾名西洋商會的代表之后, 如英也擇機遞了帖子, 拜訪了他們的家眷。剛開始的目的主要是為了從側面了解在華的西洋商人他們的家庭構成、人員狀況、生活習慣等等。但是彼此認識了以后, 這幾位代表的夫人很快與如英熟絡起來。

    她們很快發現了如英對她們的興趣,正如她們對如英的生活很感興趣一樣。她們也很快發現了如英很有語言天賦,只相處了短短的一段時間便學了一些她們的日常用語, 并且能分辨她們語言的大致語法。于是, 這些代表夫人中便有聰明的向如英提出,她們想學習漢語。

    這下兩下里一拍即合,如英索性組織了一個“沙龍”,與這些代表夫人們定期聚會, 雙方都有機會用彼此的語言說話,以鍛煉語言能力,提高交流的效率。

    在學習語言這件事上,最為天賦異稟的顯然是孩子。安安被如英帶去“沙龍”幾次之后,就已經能夠簡短地與幾位夫人對上一兩句話了。代表夫人們對安安這樣聰明可愛又從不怯場的小姑娘簡直喜歡極了,覺得安安這個小名對她來說并不貼切,于是一起給安安起了個西洋名字叫做“安琪兒”。

    這邊石詠夫婦帶著閨女與洋人社交,穆爾泰這個當人父親岳父兼姥爺的就總是擔心這個擔心那個,生怕鬧出什么笑話。畢竟像石詠夫婦那樣,與金發碧眼,紅頭發藍眼睛的洋人談笑風生,是好些國人沒法兒接受的事。

    但是石詠說他的職責就是這個,而如英當面會對老爹的意見表示尊重,一轉頭該社交還是會去社交。穆爾泰沒辦法,但是他現在就只有如英一個閨女,再回想她的性子,從小就是這樣,極有主意,旁人拉她不轉。穆爾泰心里一軟,自此便也隨他們小夫妻兩個去了。

    這日石詠見過了十三阿哥早年間派來廣州的幾個管事,便收到了傅云生的來信,約他明日相見。

    傅云生與石詠一直通過一件十三行的商鋪進行聯系,石詠完全不知道傅云生人在哪里,是單獨一人還是已經組建了家庭。但是他知道傅云生的產品早已在廣州城推廣開了。如今廣州城里家家戶戶都用煤油燈,煤油燈燈罩是北方玻璃廠的產品,燈座一般是當地銅匠打制,而燈油則都是一家叫做“白云商行”專營的煤油。

    除了煤油燈具以外,廣州的不少道路竟都用瀝青鋪平了,車駕行駛其上,輕便而平穩。當然,此地也有不少人使用北方行商采購來的“橡膠輪胎”,只是數量還不算太多。石詠在心里暗暗估算,等到李衛那里,云南的橡膠有了消息,這邊的橡膠輪胎應該就能夠完全普及了。

    此外,石詠在廣州,還見到了藤殼的熱水瓶,廣州人泡茶,只烹一回水就夠了,接下來半天都靠這熱水瓶。石詠見了,恍然如回到了過去生活的時空一般,等到醒過神來,他立即意識到:這東西很好,這邊要是已經量產了,不妨帶一點貨,帶到京中去轉賣,一定有好銷路。

    傅云生的信依舊謹慎,用阿拉伯數字約定的時間,又用漢語拼音標記的地名,害石詠問了好幾個當地的差役才問到了準確的地方。那地方很遠,從廣州城出發大約需要大半天,所以石詠事先與如英打了招呼,說他隔天回來。

    待石詠找到地方,卻是廣州郊外村落之間一間普通的小茶寮。石詠打發一直陪著他的李壽到周圍去尋覓可供暫住一晚的地點,自己則要了一壺茶,慢慢坐著飲茶相候。

    八月初的廣州,天氣炎熱,石詠穿著一身繭綢的長衫,坐在茶寮外搭著遮陽的棚子下面,依舊滿身汗意,非常懷念后世的背心短褲。恰在此時,有個穿著短衫短褲的老漢過來,也拎了一壺茶坐在他對面,將茶壺朝桌面上一頓——

    “砰”的一聲,石詠一凜,抬頭看時,見那老漢伸指在桌上寫了五個阿拉伯數字:

    ——38324

    石詠:……?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穿越者互對暗號么?可那難道不該是“天王蓋地虎,寶塔鎮河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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