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9舊愛
池喬反應過來,立即將衣領圍攏起來,一手捏住收口,不想讓他看見自己脖子上的紅疹。 “你怎么有空回國?” 沉臨洲不答反問:“怎么了?” 她抿了下唇,說:“有一點過敏?!?/br> 他伸手來撥,她應激似的后退一大步,躲開了,“不要,不好看?!?/br> 他沒作聲,一雙幽冷的眼盯著她。 池喬從鞋柜取出一雙棉拖,彎腰放到他面前,“你先進來吧?!?/br> 因為這個動作,他還是窺到了一角。 因為吃藥、打針,已經消退一部分,但目光觸及仍舊有些驚心。 不知道之前是何慘況。 沉臨洲淡聲說:“把衣服脫了?!?/br> “你想做嗎?”她疲于深入思考他的動機,“這幾天我不方便,我用手幫你?” 他的聲音低下來,重復:“脫了?!?/br> 池喬鮮少頂撞他,可她突然厭煩他這副口吻,為何明知她在生病,還偏要強迫她? “沉臨洲,”她環抱雙臂,以防御的姿態盯著他,“如果你實在欲求不滿,可以去找其他人?!?/br> 冷酷無情到不像她說出來的話。 直呼其名,敬語也不帶。 他約莫是習慣她素來甜聲軟語地順從,養了久的貓咪,撓起主人,于是他更不悅。 “怎么,你覺得我這么禽獸不如,大老遠飛回來,就是為了睡你?” 一擊還一擊,拼得兩敗俱傷,也絕不生吞啞巴虧。 這是沉臨洲的作風。 池喬胸口起伏著,別開眼,不作聲。 十幾小時的長途飛行,以及看到熱搜的被背叛感,令他耐心迅速告罄。 沉臨洲直接扣住她的腰,將人往懷里帶,不讓她掙扎,脫掉她身上珊瑚絨睡衣。 她驚聲:“沉臨洲!” 奈何難抵他的力氣,阻止不及。 為了舒適,她里面沒穿內衣,兩只白嬌乳在空中彈了彈,像擠驚慌失措的兔子。 他按住她的肩,迫著她轉過身。 過去,他頗為喜歡她的背,薄而不弱,一對肩胛骨宛若翩飛蝴蝶,他常烙吻于此,感受皮rou之下,健康生命的勃發的美麗。 而此時此刻,上面散布著紅點,顏色淡,但密密匝匝。 蝴蝶奄奄一息,翅膀一翕一合,在他掌下瑟縮著。 戶外氣溫低,他的手是涼的,與她的膚溫差距大,覆上去時,冰得她一顫。 奇特的是,那一塊原本的灼癢感被鎮壓下去,心頭的焦躁也得到緩解。 “癢嗎?” “……之前癢,現在好很多了?!?/br> 沉臨洲把她衣服套回去,手穿過她的發下,將頭發從領口里撥出來。 較之于剛才,動作柔緩不少。 池喬便慶幸地以為,他終于放過她了。 方有向前傾的趨勢,再度失去對自己身體的控制權。 “橋橋,”他俯低頭,掐著她的下巴,皮膚太薄,立時顯出一片紅印,說話間,氣息噴在她耳廓周圍,“我什么時候說你可以走了?” 調情與威脅,一念之差,他選擇了后者。 他心情不好。 池喬背靠他的胸膛,他外套上裹帶的冬日的寒意,一點點侵入她的體內。 她輕聲說:“你到底要干嗎?” 突然出現在她家,突然脫掉她的上衣,總不該只是為了關心她的病情。 沉臨洲目前尚且平靜:“你沒有什么要向我解釋的嗎?” 她模仿他的語氣,反問道:“我有什么必須向你交代的事嗎?” 果然。 她不是沒脾氣的玩偶,必要時,她牙也尖,爪也利,不憚于撕咬他這頭雄獅。 過去裝得夠逼真。 他發了狠,將她掰過來,她吃痛,眉心蹙緊,去扯他的手。 “橋橋,有新歡就迫不及待地想甩掉舊愛了,是嗎?” 池喬一頓,說:“我們之間,從來也談不上‘愛’?!?/br> 沒有否認前半句。 沉臨洲非要刨根問到底:“所以你的確和張行昶勾搭上了,嗯?” 眼神越來越沉,濃稠似墨,像醞釀著一場風暴。 她暗暗深吸一口氣,說:“沒有,我們就是普通搭檔?!?/br> 澄清不是因為怕他,單純不想借張行昶這樣的人當油去澆他的火而已。 “但是,沉臨洲,”她話音一轉,“你以什么立場來過問我的感情生活?資助人?無血緣關系的哥哥?還是,炮友?” 池喬一直以來,表現得都是溫和的,大度的,情緒穩定的,但她是人,壓力、憤怒、失望、悲傷,她也有的。 從鬧出和張行昶那出緋聞后,她的工作、生活、健康,都接二連三受到影響。 現在,連他都要來咄咄逼人地質問她。 憑什么? 沉臨洲,我們算什么舊愛?你愛過我嗎? 你會愛人嗎? —— 嘻嘻,沉某人,醋死你氣死你,嘻嘻嘻……(發出變態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