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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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跟瑪麗蘇清穿文里一模一樣的經歷,顯然磨掉了佟秀玉懷抱“巨款”的最后的警惕,把她變成了一個活在幻想里的公主病患者。 可是公主病歸公主病,還是那句話,她到底還是有些良知的。 雖然平日里她才是挑釁江畫最積極的那一個。 但無論是出于“有個不受寵加死孩子的四福晉”總好過有個“不知背景不知性情的繼福晉”考慮,還是面對人命時她真的還保留著上輩子的慎重。結果就是在江畫跟她勉強能做個“酒rou閨蜜”的情況下,“無意”得知福晉的身體居然差到壽數大減的佟秀玉,分外慷慨的在江畫來尋她時,給她喝了自家泡的花茶——加了一滴靈泉。 對此,江畫表示很滿意。 雖然比不得四爺的量,更比不得佟秀玉自己差點直接全用靈泉泡茶的奢侈,但這每天一杯花茶,配合著江畫自己暗暗的保養,的確是讓她的身體迅速好了起來。 為此,她還不得不在后來化妝遮蓋自己紅潤的臉色,免得佟秀玉撤了這福利。 同時,在跟佟秀玉成為閨蜜的這段日子,江畫也借著佟秀玉熱愛自由的東風,對游記與風俗異志“大感興趣”,以此“寄托哀思”,算是初步收集了許多資料。 時間過得很快。 等江畫穿過來九個月時,她已經把身體完全調整到了健康水平線以上,私底下拾起了上輩子學過的拳腳,并練出了些成果——感謝佟側福晉地慷慨相助,靈泉果然是個作弊器。 期間為了練拳能正大光明一點,她還故作期待對四爺說這是改版的養身拳,咳,練上一年保證助孕的那種,并對四爺提前發出“邀請”……不過已經沒了“獎勵”江畫想法的四爺貌似不是很愿意配合。江畫實實在在松了口氣——再次感謝佟側福晉的以身相助。 另一個收獲,便是在府里整頓的清清爽爽之后,江畫也從原主的人里優中選優培養出了自己的心腹——完全忠于她江畫這個人,而不是四福晉或烏拉那拉氏這個身份的心腹。 不過僅僅九個月時間,加上江畫不方便做大動作,自身當年馬哲毛概也記不太清,又沒有實cao經驗,所以這幾個心腹洗腦地不是很徹底。將來若是要帶著跑路,這六個人的可靠性還是有些存疑的。 不過管他呢,只要等她出了四爺府,這些人就跟她綁一條繩子上了。除了跟她干革命不會有第二條路。 府里能做的準備都差不多了。 這期間在四爺的默許下,李氏也緩慢地,無聲無息地失去了存在感,最后終于在某一天病逝。江畫要對付她只是為了給弘暉報仇,做了也就完了,甚至都沒有多此一舉去見李氏最后一面。得知李氏“病逝”的消息時,也只是淡淡挑眉“哦”了一聲,反應堪稱冷淡,倒是讓來報信的綠蕪抖了抖,對她敬畏更深。 . 諸事皆畢,江畫又開始折騰起自己的嫁妝。 作為明媒正娶的四福晉,她的陪嫁可是不少,莊子鋪子不說,光是她藏匣子里的銀票都有小十萬了。 江畫一一清點過后,不動產都沒管,倒是斷斷續續花了大概三個月,把銀票的一小半換成金銀寶石之類的硬通貨。之后借口祈福/還愿/散心/夢到弘暉,見天往城外廟里跑,用盡各種手段把這些硬通貨并收集的少許武器埋在城郊各大寺廟周邊。 . 要造反,要跑路,準備永遠是不會夠用的。但比起那些一把鋤頭幾十個饑民就敢沖擊衙門,最終還能搞出聲勢的流民來,她的準備已算富余:有錢有人有武器,最重要的是還有她這個造反頭子。再多不是做不到,而是沒這個必要還有風險了……她手上才幾個人,東西只有多到拿不走的,沒有不夠用的。 只要離了京城,找個天高皇帝遠的地方,憑手上這些資本,她就能拉起一只最初的隊伍來。 所以眼看離弘暉祭日不到十天,江畫便不再等,直接把心腹分做兩隊,一隊四個小子被她找理由打發出去作為接應,另一隊兩人,正是綠蕪黃葉兩個,跟她一起做跑路的最后一步。 ——郭絡羅氏,放你逍遙一年,也該還債了。 . 作者有話要說: 原諒我這章都是流水賬。 主要是這些準備是必須寫的,直接上來就跑路比較突兀,到時候還是要來個倒敘,還不如全部弄一起,比較直觀吧…… 其實要寫細一點的話我覺得也不錯,但是這些準備太多,真細寫了我怕我又跟前面一樣停不住手一寫寫上十來章(光勾搭佟秀玉我就能水五章?。?,想到以后還要寫怎么找山頭怎么建基地怎么blablabla,這畢竟是快穿文,我只好忍痛縮水,一章解決。 另外,小天使們覺得我是細細寫的要好些呢(大事件的起因經過結果為什么原理心理活動群眾反應都挑著或全寫),還是像這一章或上個故事那種春秋過去比較好??? 因為上個故事我覺得開頭寫的細了點,后來矯枉過正又春秋的太過了,有些頭重腳輕,整個都云山霧繞的看著不爽……感覺自己還控制不好這種粗細相輔相成,有輕有重的寫法,所以這個故事就直接來個全細…… 現在回頭看這個故事,又覺得相對快穿來說,太細了些。。。 感覺前十章都是一大堆分析心理之類的,如果這是本中篇或小長篇那還好,但在快穿里,哪怕是慢穿類的快穿吧,好像也啰嗦了,有種沒“細”對地方的注水感。。。。 反正我就是覺得自己節奏還掌握不好,不管小天使們是愛細寫粗寫還是有節奏的寫(廢話有節奏的才是好的?。┛峙露家黄雀依^續在不斷犯錯誤中找節奏了。。。。。 順便提前放個雷——后面會有科普性?描寫,大概就是講講古代百姓怎么慘,主角發展科技的過程之類的,還有對封建社會的控訴?之類的。。。 因為這些才是我寫這個故事的初衷,所以絕對不會少的! 第21章 革命先驅四福晉 康熙四十四年六月初六。 四福晉闖入八爺府。未幾,大火從八福晉院內燃起,久撲不滅,火勢蔓延大半府邸,燒至午夜方止。事后查知,四福晉查明嫡子死于八福晉之手,前往對峙,爭執中失手錯殺八福晉,后舉火自燃。 一年后。 帶著五個心腹,江畫終于到了她的目的地——四川保寧府廣元縣附近,嘉陵江畔。 自假死后,江畫一行人帶著車馬物資,又有她早早準備好的身份,假做秀才家屬,倒也順利離京。 為了不要閉門造車,也是鍛煉幾個心腹的意思,江畫并沒有走水路,而是帶著人出了直隸后,又大略走過甘陜二地一些重要地點,才慢悠悠入蜀。 這段路走了一年,哪怕準備再足,包括江畫在內的幾人也走的很艱難。 就算一路沿著官道,且不說一些地方小吏的難纏,光是路上的山匪路霸,就從未少過。 這些山匪路霸能在官道附近生存下來,人數倒是都不大多——多是十人左右的小群體,平日里藏身附近山坳,與家中婦孺墾田犁地做農民,若有人經過,只要是有油水又看著好欺負的,他們又正好消化了上次打劫的成果,那男人們就會舉著木棒石矛,拿著僅有的幾把鐵質農具一窩蜂沖出來打劫。 而這些農民一旦化身劫匪,就不會留下活口——他們都是交不起租稅的逃農,絕不敢讓外人知道這附近有人生存。 一開始看著這些面黃肌瘦衣不蔽體的“劫匪”,江畫還受了以前“綠林好漢”的影響,想當然以為他們只是過不下去了,只是被迫出來劫財以求生存,想著給幾個錢,即買了太平,也算幫幫這些“可憐人”。 那次發善心的結果,就是她手下最活躍最崇拜她的一個小子,名叫張德的,在她不注意時為了保護她,被人一鋤頭掀了半邊腦袋。 事后這批十一個人的劫匪被江畫等人全滅,而江畫六人則人人帶傷。從此她再也沒有亂發過善心。 那次之后,江畫對剩下五個人的態度陡然嚴厲起來。 不僅嚴格要求所有人——包括綠蕪黃葉兩個女孩——必須習武,每天也抓住任何機會訓練他們。 以前兩輛馬車剛好夠七人分乘,空余的地方也都放滿了物資,所以行車一直不快,比起趕路,江畫一行人倒是游玩的意思更多一點。 但之后江畫卻精簡了行李,拋棄許多享受之物減輕了馬車重量,之后又讓包括她在內的所有人下車,除了輪換著駕車的兩個人外,剩下的人都要跟著馬車跑步前進。 因為有了前車之鑒,大家也明白以后恐怕不會少遇上劫道的,為了自身安全,倒是沒人抱怨喊累。加上帶的干糧充足,沿路也一直有補充,時不時江畫還會帶著幾人進山打打野雞兔子來補一補,大家營養便很跟得上,從一開始跑不了多久就累的手軟腳軟,慢慢地體力都好起來,隊伍里不論男女,都練出了一身肌rou——江畫也是。 不過就算江畫自己有本事,也肯教綠蕪幾個,加上他們的武器皆是上好,尤其身為滿人家仆,幾個小子也都練過箭術,往往能在幾十步外射殺小半劫匪,但此后的路程里,每人也都免不了或輕或重地受過傷。 好在江畫的醫術還算靠譜,對外傷更是結合了來自后世的經驗,技術頗好,才沒有再出現減員事故。 而每每遇上短兵相接,江畫因之前靠著靈泉作弊打足了底子,身手最好,力氣最大,便往往身先士卒。加上她身為隊伍頭領,又要時刻注意其他人的安全,反倒是受傷最多的那個。 最危險的一次,被人一刀側著劃過頭臉肩膀,若不是她平日里為幾個心腹處理傷口時會細細教導他們其中原理,那一次綠蕪愣是白著臉全部照做——她恐怕都堅持不下來。 繞是如此,最后江畫也在馬車上躺了兩個多月,臉上留了長長的一條疤。 不過從那之后,本來多是呆在后方,不是很情愿打打殺殺的綠蕪和黃葉終于主動起來,沖的倒是比男人們還狠了。 此時到了目的地,江畫回首看向身邊幾個面有風霜卻眼神堅毅的少年男女,遺憾少一人之余,心中也緩緩升起豪情。 這一年走下來,不僅是這幾個十六七八的青少年明顯成長了,她的成長,或者說改變,也很明顯。 不再是純粹的政治動物,她染上了江湖習氣,生活上越來越不拘小節——從衣服里抓出跳蚤也能安之若素。更重要的是,她終于具備了悍不畏死武人精神。 這悍不畏死,不是說主動找死,而是她不會因危險而裹足不前,同時在面對危險,生命受到威脅時,她越來越冷靜,臨機決斷的本事漸高。 此外,最大的收獲就是她的記憶了。 每日趕路時,江畫頭腦放松時,便會仔仔細細回憶自己最初的一世,無論是從各種新聞、論壇、雜志、小說里得到的有用信息,還是親身學習過的所有知識,軍訓的親身體驗等等等等,結合上一世她大力鼓勵科學院研究院研究出的所有成果,只要想起一點,她都會在休息時用炭筆記錄下來。 一路走來,倒是記下了許多有用的東西。 從穿越者必備的玻璃肥皂等日用品的制法;水泥,混凝土等基建基本材料制法;到小高爐煉鐵,黑.火.藥,土制木倉械等等,都被她想起記下。只待建立好基地,就能一一試驗,為革命事業添磚加瓦。 而現在,這個地方就是江畫選好的基地了。 地處山區,道路曲折,通常沒什么人來,想要做什么都非常隱蔽。而需要物資情報了,就走幾十里山路,便能去往廣元縣與外界交流,另一面就是嘉陵江,雖然這里沒有天然港口,但江畫已經選好一處地方,稍稍改造后,只停些小船還是不難,順江又是一條路。 如果真的運氣不好,在她低調發展時露了端倪,不論是往山里跑還是坐船,都能很快擺脫追兵。 而四川雖然山多路險,但身處盆地,氣候相對宜人,同時比起云貴等地都是少數民族來,又是漢人居多,交流也不會困難。在不考慮進攻時,只把這里當做一個初期發展的基地,簡直不要太方便。 最重要的是,江畫大學期間就在川省讀書,比起大條件大差不差的云貴黔幾省,也就這里她最熟了。 或許是路上反打劫的次數多了,江畫幾人倒是跟著那些逃農隱民們學了一手找地方的好本事。 他們很快就尋到一處隱蔽山坳,其四面環山,唯二的出路中,一條乃是類似一線天的山縫,只要兩人就可以守得滴水不漏;而另一條卻是個位于另一邊山腰的天然隧道,隧道不長,兩端出入口都掩蓋著茂密的草木,幾乎不會被發現。更妙的是,山坳中有流水,這樣既不擔心暴雨積水,平日生活用水也近便。 若不是地方不大又沒有太多平地,無法開墾田地,這里跟世外桃源比起來也差不太多了。 找好地方后,花了幾天清理出幾個碎片式的空地,江畫幾人就著手頭的工具便建起房子。 因為只準備做初期基地,江畫幾人也沒有花大力氣,直接就著砍下的樹枝樹干,造了五間木屋便算完成。 除了兩間木屋用作居住,剩下一間用作茅廁,放在地勢最低之處,挨著溪水下游;一間做公共廚房;最后一間最大也最簡單的,江畫是預備用作學堂的。 自古以來,造反簡單,成功卻難。 概因大多造反——也叫做農民起義,細究起來也不過一個手段:裹挾流民。 天災人禍下日子過不下去了,便總有一伙子人起頭沖擊大戶或政.府機.構,一旦成功,殺了地主或縣官,開了人家的糧倉,大家吃到糧食了,事情做下了,便是造反的開始。 之后知道自己犯下殺頭大罪的那伙子人,吃飽后會束手就擒嗎?當然不會。所以為了保命,他們便要更多的人。 這人從哪里來呢?便是來自鄉里鄉親,和周邊村莊了。 別誤會,除了鄉里鄉親們出于連坐的原因是自愿跟隨、自由入伙。別的村、縣之地被裹挾的流民可不是自愿加入的。 最開始的造反頭子們殺了人,開了倉,手里便有了糧食武器,之后接濟(買通)了鄉親們,人數驟然能翻個幾倍。 加上這些地方本來就是連年天災,倉里也不見得有太多余糧,于是用不了幾天,吃喝便不足,這時他們就會掃蕩周邊村鎮,從有過搶劫經驗的大戶官府,到村里鄉里的老百姓,該搶搶該殺殺,湊足了吃喝嚼用農具武器后,過上幾天浪費的日子,便又向下一個目標搶去。 而在上一次里被搶的百姓,被殺了女人孩子后,青壯們大多被他們俘虜,打一頓餓幾天后,就會老實下來,正好在他們沖擊下一個地方時作為先鋒開路。 隨著一次次打砸搶下來,這些受害者只要能在第一波攻擊中活下來,便自然而然會在接下來的打砸搶中出力,于是他們從受害者搖身一變,也成了加害者,不但在反過來施暴時發xiele心中戾氣,拋棄了人性,也順理成章加入了最初的“義軍”。 就這么不斷打砸搶燒,不斷制造流民再裹挾流民,這“義軍”隊伍就越來越大。 若遇上個厲害的朝廷,雷厲風行的鎮壓了,那其中一半人或許又能變回良民,若朝廷積弱,這些已經沒有生產能力的流民,便會一路順著人多糧多之地而去,從席卷一省,到擾亂天下。 最典型的,便是前明李自成——他就是在這樣一次次的流民潮中慢慢崛起,最終點燃明朝滅亡的火焰。 扯遠了,總之由此可見,只要天災人禍頻繁,造反成本其實不高。 但是要造反成功,卻絕不能是用這種“農民起義”的方式的。 縱觀中國歷史,改朝換代可以由起義而始,但絕不會由這些團聚的土匪而終。 所有能改朝換代成功的人,身邊無一不是人才無數。哪怕最土的皇帝朱元璋,他身邊尚且有眾多名臣良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