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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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轉劫命運誰主 萬貞將丹藥含進嘴里的時候,心中還有些雜念,隨著致篤手中那方陽平治都功印上點點星光聚集,慢慢地只剩下一個念頭:她想回去,那里有她的父母兄長,親朋好友……最重要的,在那里,永遠都不需要擔心生命安全,不必顧忌世俗的眼光,想怎么生活就怎樣怎樣,喜歡怎么張揚,就怎么張揚!她可以肆意歡笑,傷心悲哭,只要不踐踏法律,沒有誰會強逼著她低頭,沒有誰一定要她離開所愛! 印章上的星光越聚越多,又飛快地逸散,形成了一面星輝凝成的立鏡,萬貞驚奇地看著,心神恍惚了一下,突然聽到身邊的杜箴言拉著她催促:“快走!” 星鏡水波似的蕩漾,她一步踏進波光里,便看到了波光后原來的自己,穿著清爽明快的藍條襯衣,淺色七分褲,打扮普通平凡,然而眉梢眼底的輕松愜意,卻那正是她在這個時代夢寐以求的東西! 鏡后的人看到了她,錯愕無比,旋即驚恐大叫:“你怎能這么亂來?” 萬貞冷笑:“亂來的不是你嗎?把我的生活還我!” 她發狂似地撲上來:“他傾盡心血把你的命格與他相系,來替你改命!你怎能擅自轉渡神魂?你會害死他!你會害死他!” 杜箴言伸手架住她,怒喝:“那與貞兒有什么相干?是生是死是成是敗,都是你們自己的選擇!憑什么撥弄別人的命運?” 萬貞驚怒交集,又有一種深刻無極的恐懼:“箴言,你知道什么?他是誰?” 這一聲問出,她原本一心回來的執念頓時分散,無數她曾經迷惑,曾經猜測的念頭紛至沓來。然后她便聽到了一聲呼喊:“貞兒!” 棄舟登岸,策馬疾馳少年遠遠地看見星輝密聚,從下往上的向萬貞浸染,忍不住縱聲高呼:“貞兒!” 那聲呼喚似乎遠在天邊,又似乎本來就一直藏在她的心底,只不過她怕思念蔓延,不敢讓它浮現。直到此時,壓抑到了極致,它與其中纏夾的思念便洶涌而出,讓她忍不住回頭張望:“濬兒!” 星輝因為她突然的動作而猛然收縮了一下,由一開始的穩定緩慢變得急躁動蕩,杜箴言驚慌大叫:“貞兒,別回頭!” 他的動作很快,但在萬貞的眼里,卻突然變得很慢,她望著他,問:“箴言,我回來,濬兒需要付出什么代價?” 杜箴言不答,被他攔住的人卻大叫:“他的命格和你相系!你是他一半的命,你會毀了他的一生!” 萬貞看著他們,止住了前進的腳步,杜箴言驚急:“那是他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理所當然!貞兒,我們的命運,由我們自己決定,不該受別人撥弄!快回來!” 是的,命運由自己決定,不應由別人cao縱擺布,這是現代的普世觀念。萬貞無比的贊同這一點,因此她在那個時代,才活得那么的痛苦:“那么我現在也是在做選擇?!?/br> 少年狂奔而來,抓住萬貞的手,叫道:“貞兒!我跟你走!” 少年的手指修長溫暖,她從他幼年時起,一直牽著這雙手,與他相伴同行十幾年。每根手指她都曾經捧在手中愛撫過,掌心的每道紋路她都熟悉,縱然分別了兩年,但當他的手與她交握時,那份幾乎融于骨血的親近,仍然與她呼應共鳴。 她站在兩個時空的交錯口,光陰折疊造就的沉重壓力緊緊地壓制著她的神魂,這本是有前無回路途,然而當少年那聲和她一起走的話遞到她耳邊時,她的心底卻陡然升起一股無與倫比的堅決,逆著時光的洪流,退了半步! 少年沒有得到萬貞的回答,卻感覺到她試圖后退的力量,下意識順從了她的意愿,抱住她的腰往后拉。動蕩的星輝陡然收縮,但卻仍然粘連未消,少年不知究底,但卻絕不容許有東西在她不愿的情況下勉強她分毫,嗔目喝斥持章接引的致篤:“退下!” 星輝的動蕩又劇烈了幾分,萬貞終于完全退了出來,張口吐出嘴里的丹藥,拉著少年疾退幾步,見東宮侍衛也趕了上來,不由松了口氣。 致篤被這突然而來的變故驚呆了,手足無措的看著萬貞,驚道:“貞jiejie!你怎么……師父……” 萬貞揚眉喝道:“住口!” 致篤愕然,萬貞心中怒不可遏,然而這地方是天師設了祭壇法陣的地方,她怕其中有什么蹊蹺,卻不敢讓少年在這里停留,更不敢讓他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事,喝住了致篤,又對在少年道:“這里沒什么事了,我們回去吧!” 少年千里迢迢趕來,只知她的目的,卻不知道她具體經歷了什么,只是抱著一腔與她同進退的心思撞進來,想隨她一起走。 拋棄這世間所有榮華,隨她海角天涯,那是少年赤誠的熱情;然而從內心深處來說,他深深地知道,隨她走比起她留下,自己要面對的困難更多,并且難測。他已經做好了排除萬難的準備,卻又得到她愿意隨她離開的話,驚喜無極,一時間竟然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好一會兒才顫聲問:“你是說,你跟我回宮嗎?” 萬貞深吸了口氣,用力點頭,催他:“快上馬?!?/br> 少年生怕她這句隨他回宮不過是在哄他,卻不肯自己上馬,反而推她先上馬:“你先上馬,我和你共乘?!?/br> 萬貞的腦袋一陣陣的暈脹刺痛,只是身體的本能反應還在,順著他的扶持先上了馬。少年見她并沒抗拒自己的舉動,心中狂喜,也踩蹬上馬,擁著她挽韁徐行。 萬貞抬頭看了眼靈鏡湖的聚光正在逐漸消減,星輝仍在流離不定的祭壇,強忍著胸口的煩悶,催促因為怕她顛簸而不敢放馬快行的在少年:“快走吧!天要黑了,這山里的夜晚幽晦,我有些怕?!?/br> 兩年不見,少年原本單薄的肩膀已經開始寬闊厚實,原本還帶著稚氣的俊秀五官,變得深刻剛硬。雖然由于成長過程的影響,他在萬貞面前仍然不自覺的便會流露不為外人所知的天真,但他的心境,卻切實的踏入了成年,有了成熟男子的才有的擔當與氣概。 萬貞在他面前一向是保護者,從來不肯示弱,更不會說出害怕這樣的話來。陡然聽到,少年既意外又心生憐惜,原來想問情況的話都吞了回去:“好,我們走,別怕?!?/br> 他的坐騎是千里挑一的御苑良駒,健壯馴服,雖然乘了兩人,卻也走得十分平穩,隨著他的喝斥直奔下山。 山中四散的道人眼見萬貞和少年下來,不明所以,有人猶豫著想上前問緣由。但此時東宮侍衛已經迎上來接住了主君,他們一時不敢近前,只在前面的山道上攔截。 太子感覺坐在身前的人雖然極力壓制,卻仍然輕微的顫抖,冷汗從她脖頸間一陣陣地涌上前來,情知其中必有變故。只不過于他而言,什么變故都可以事后追索,眼下卻比不得她的意愿重要。他不留下來找這伙人的麻煩,已經很好了,他們反而來攔他,由不得他心中震怒,厲喝:“滾開!” 東宮侍衛雖然微服出行,但護駕重責在身,弓弩刀槍火器等物卻仍然隨身攜帶,有手腳快的已經倒好火藥,對著山下的路口放了一槍。道法衰竭,即使是龍虎山出來的精英弟子,也不過偶爾能趁著天地規則的破綻,利用祖宗遺傳的法器,借用些自然之力,本身卻沒有多少玄妙道法在身,更別說與火器這樣的兇殺之物對抗了。這一槍雖沒打中人,但路口卻也沒有再敢阻攔,太子一行順利的奔到河邊。 一羽站在船頭,看著萬貞的模樣,眉頭一皺,問:“怎么回事?” 他遠比歷練還嫌不足的少年精明,又不像少年那樣對她盲從,不說真話肯定說服不了他。但說真話,她又怕少年會而失控做出什么事來害了他。 她躊躇不語,少年也急聲問:“貞兒,你究竟怎么了?” 萬貞看著少年關心情切的臉,心中苦澀,輕聲道:“我回不去了……我可能再也沒有辦法回去……” 少年以為她只是多年夙愿成空而傷心難過,心里既為她而難過,又有一種莫名的輕松,柔聲道:“沒關系,你還有我呢!你剛才不是說了么?你跟我回宮,我們在一起,什么都不怕?!?/br> 萬貞全身難受無比,但卻仍然含笑望著他,握著少年的手,輕聲應和說:“是??!我跟你走……以后你去哪里,我就隨你到哪里?!?/br> 天邊的晚霞映得天地一片通紅,但她的臉色卻蒼白無比,靠在少年的懷中,有種異于尋常的溫馴。一羽看了他們一眼,掉頭回到船中,將桌上的殘茶一口飲盡,好一會兒才道:“興安,調人來圍住這里,等他們走后,若是那群牛鼻子不下山解釋緣由,便給我放火燒山!一個不留!” 第一百七十四章 約許時光溫柔 他當年不是有意假死離宮,而是當真病得要死了,宮中無藥可醫,病急之下只能做最后一博。且正逢兄長復辟,不得不走。這種情況下還能保忠誠不變,甘心為他所用人手其實不多。財富這種東西有積余在,能夠生息不斷,護衛人手卻因為朝廷禁令難以大批養成。 興安日常管家,對死一個便少一個的親信護衛心疼得緊,一羽雖然下了令,但他卻沒有立即遵行,而是勸道:“爺,萬姑娘和那位已經走了。這山上應該沒什么事,咱們可以回去后讓饒州府滅了這群牛鼻子的老巢。不必現在強攻,造成不必要的損傷?!?/br> 一羽微微搖頭,冷聲道:“你不知道貞兒的性情,她這么著急的哄濬兒離開,肯定是山上有什么東西可能對他存在致命的危險。正一派乃是國朝敕準的道門大教,按理來說該承擔護國之責,不得做對國運承繼的東宮太子有害的事。一旦他們逆反立教之基,對濬兒有不利企圖,則所謀之事必對皇統不利,于我亦有大害?!?/br> 興安悚然而驚,一羽又道:“告訴濬兒一聲,處理完這里的事后,我會去找他?!?/br> 萬貞已經陷入了昏迷,只是下意識的抓住少年的手不放,低聲喚他:“濬兒……別去……我們走……” 少年聽著她虛弱的呼喊,心痛無極,在這山中又無處尋找醫術高妙的人,急于離開山野,前往岳陽求醫。興安過來傳話,他無暇思索,趕緊答應,又道:“我讓錢能幫著仙師跑腿,若是查出什么蹊蹺來,請仙師務必傳信于我!” 萬貞昏迷中似乎回到了時空交錯點,看到了杜箴言和原身對峙,她聽不清他們爭吵什么,但卻知道一定與她有關。她莫名其妙的來到這個世間,一直沒有忘記尋找真相和回去的路,卻沒想到,原來答案一直就在身邊,只是她沒有留心。 她來到這里,不是巧合,而是人為。只不過就像杜箴言與她同時落入這個時代,但切入的時間段卻不同一樣。她來這里的時間,和他想讓她來到這里的時間點發生了偏差,陰差陽錯的讓她走了一段陪著少年成長的道路。 她不知道他原本想讓她什么時候來這里,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促使他這么做。然而,她現在喜歡的少年,明顯還不是策劃逆轉時空的那個人。 那么,她現在走到這一步,究竟是命運,還是選擇? 她在混沌而紛亂的思緒海里漂了許久,忽然感覺一只溫暖的手在額頭上探了探,隨即又聽到一個滿懷憂慮的聲音在說:“既然沒有病癥,為什么昏迷這么久都不醒?岳陽這邊的醫生,怕都是些庸醫。讓人飛鴿傳信,沿江找最好的醫生在碼頭待命!孤便不信,偌大的江南,就沒個有能力的醫生!” 她想回應一聲,但喉頭動了動,溢出來的卻是一聲輕哼。少年聽在耳里,怔了怔才醒悟過來,驚喜交集的低頭問:“貞兒,你醒了?渴不渴?餓不餓?” 萬貞微微睜眼,又因為光亮刺目而瞇了瞇,好一會兒才發出聲來,軟聲回答:“嗯,醒了,有點渴,不餓。別擔心,我沒事……只是多年心血,結果卻是白忙活了一場,累了?!?/br> 少年得到她的回答,信以為真,連忙伸手來扶她起身漱口喝水:“累了就多休息,我讓船工把船帆降了,咱們順著水流慢慢走?!?/br> 萬貞怕他留在原地發現破綻,連忙道:“沒事,我這兩年經常乘船沿著洞庭湖和長江外出游玩,在船上已經很習慣了,再快我也能在船上休息……你是怎么來的常德?皇爺知不知道?” 她雖然沒有主動聯系東宮,但東宮貴為儲君,朝堂重臣不會輕易表態順服,中下層的官員卻是即使不想賣身投靠,也會愿意早結善緣,在未來的皇帝面前刷個臉熟。只要他有心,桃花源這邊是什么進度,隨時都能知道。 他知道她回家的時間都不稀奇,真正稀奇的是他竟然能夠離開京師,來到桃花源。 少年怕她cao心,又怕自己不說實話她更擔心,猶豫了一下才道:“我是奉父皇之命回中都鳳陽府祭祖,趁機轉道來的常德。父皇也許知道,也許不知道,不過……他一定很希望我在外面多呆一段時間,最好呆到他想召我回去了再回去?!?/br> 萬貞愕然:“怎么了?” 少年將宮中前段時間發生的事簡敘了一遍,澀然一笑,道:“父皇現在……怕是根本不想見到我?!?/br> 這孩子從小享受的父母之愛就有限,若說皇帝被囚于南宮時,無法陪伴兒子是形勢所逼;那么他復位后出于忌憚,對太子的冷淡就是無情;而現在,明明犯錯的不是太子,卻不分青紅皂白,要太子來承擔惡果,簡直就是精神虐待! 太子在景泰年被廢一次,還能說那是叔父,不得不為,與他的為人和能力完全無關;現在皇帝還想無故廢他,卻是幾乎全面的否定了他品性和能力,以及他作為東宮太子存在的價值!這樣的打擊,讓一個一直努力向上,想向世人,也向父親證明自己的少年,怎么承受? 再怎么親親尊尊,兒子不能反抗父親的決定,皇帝這樣的做法,也太讓人憤怒寒心了! 萬貞又驚又怒又心痛,抱著少年,吻了吻他的臉,輕輕撫慰:“別難過,你是這世間最溫柔、最聰明、最寬厚、最善斷的少年,這些風雨,不過是天降重任而給的磨練,不要放在心上?!?/br> 少年在人前不說,實際上卻是正需要有人肯定的時候,聽到她的話,忍不住問:“真的?” “當然是真的!這世間,再不會有人能在你這樣的年紀,具備你所有的美德和能力!” 少年抵著她的額頭,苦笑:“可是……父皇他偏偏就不喜歡我!” 萬貞很想罵一句那是他瞎了眼,又怕他回過神了不高興:“這世間的人喜歡另一個人,都有緣法。他可能也不是不喜歡你,只不過喜歡的不夠多??墒?,這世間也一定有人喜歡你會勝過所有繁華。比如……我!你所有的一切,我都喜歡,我都愛……” 少年這兩年在朝臣面前,已經開始議政斷事,展露出了儲君所應有的資質和決斷能力??梢换氐剿磉?,那因為世事磨礪而變得逐漸外殼冷硬的心,就會覺得從心靈到神魂都得到了最溫柔的撫慰,不由自主的溫軟下來。 外面的種種風霜雨雪,好像都被她隔在了外面,留給他的,是這世間最溫暖,最和煦的春風雨露,讓他就想和她相依相偎,感受歲月溫柔:“嗯,我還有你……我也喜歡你,你所有的一切,我都喜歡,我都愛!” 侍女的力氣不足,幫昏迷著的她換洗時衣裳時,沒能完全把她的衣服掩緊,只是松松套了中衣,里面沒穿抹胸。此時兩人相擁親近,少年微微低頭,便將她胸前的玉峰雪景一覽無余,頓時小腹發熱,所有血液都往上下兩頭涌了過去。原本的溫馨親昵,都變成了熱切激動,雙手從她脖頸間直往下滑。 萬貞微微一怔,旋即回應的摟緊了他,解去他腰間的玉帶,順著他的動作褪去身上的衣裳。少年的熱情一點即燃,原來的悲傷已經拋到了九霄云外,只剩下追逐愛人嬉鬧的急切。 萬貞在他毫無章法的橫沖直撞下抽了口氣,小聲道:“輕點……輕點……太久……會痛的……” 少年將自己埋進她溫柔的港灣里,既滿足又貪婪的舒了口氣,嗔怪抱怨:“誰讓你要離開的……那么久……我也痛……我想你想得全身都痛……心也痛……” 他嘴里抱怨,動作卻輕緩了下來,小心的試了試,問她:“還痛嗎?” 萬貞感受著手掌下少年劇烈跳動的心房,微笑著回答:“不痛了……” 少年得到應許,在她笑容和身體里層層迷醉,喃喃地說:“這么多天了,我沒有一天不想你,你有沒有想過我?” “想的,每日每夜,每時每刻都想……” 少年在銷魂蝕骨的欲海里得到饜足后,仍然趴在她身上不肯離開,雙手與她交纏相扣,一下一下的她臉上啄著她的眉眼五官,又高興又擔心的說:“你答應過我的,會跟我走,不會離開,說話要算話!” 萬貞含笑望著他,點頭:“我說話一向算話!” “那可不一定,你還答應我過等我十八歲以后再做決定的呢!結果還不是沒等我,就破約走了?” “那是你先破約的嘛!” 少年頓時語塞,然后開始耍無賴了:“這話怎么說的,總之……過去的咱們就不說了,只說以后……我要是答應了你的事,那么我一定會守約的,你也一定要守約??!” 萬貞又好笑又好氣,又拿他無可奈何:“好好好,只要你守約,我一定守約,好嗎?” 她這話里有前置條件,少年聽在耳里,但所愛在抱,所喜在懷,卻哪里有功夫細想其中的奧妙。何況男女間的情話,膩歪起來本就容易不知何起,更不知何終。那話里的一點細微差別,誰會在意呢? 洞庭湖風煙浩渺,時光溫柔甜蜜。 第一百七十五章 洞庭秋水寒煙 洞庭湖八百里風景如畫,水是清波如碧,岸是重林彩繪,天是明凈如洗。坐在窗邊讀書的少年穿著便服,眉目俊朗,溫文儒雅。雖是閑憩,但自幼被嚴格要求而自然形成的坐姿仍然端莊沉穩,雍容華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