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即便你說不可以,那也不好使,這是我的地盤?!?/br> “……” 既然不好使,那他還問個屁? 藍悅忍著火,把門拉開了,剛好她也想和他談一談。 祁宴君長腿一邁,目光梭巡了四周一番,隨即來到窗前,坐在藍悅最喜歡的那張躺椅上,翹著腿點了一根煙,仿佛和她閑話家常一般,“這幾天住的還習慣嗎?” 藍悅暗暗提高了警惕心,垂眸道,“你什么時候放我離開?” 祁宴君明知故問,“難道你在這兒住的不舒服?” 藍悅告訴自己要忍,但不知道怎么的,她最近總是控制不了脾氣,性格變得特別的情緒化,她脫口而出的諷道,“這里是你和許小姐的愛巢,我一個外人住在這,不太方便吧?” 祁宴君一手托腮,眸光玩味。 “你和妙容不是jiejiemeimei叫的挺親熱的么?有什么不方便的?” “……” 藍悅一口氣沒上來,怒的白了一張臉,火氣更大了,冷笑連連道,“怎么,難道祁少想把許小姐當小三兒一樣的養著?不惜連累你們的孩子為私生子?這事兒若是傳出去,祁少也不怕丟人現眼?” 她的語氣很沖,滿滿的都是火藥味。 祁宴君眸色一深,慢悠悠的站了起來,一步步朝她走過去,散漫的口吻下暗藏殺機。 “拜你所賜,我現在還不夠丟人現眼嗎?” 藍悅一噎,有心想解釋,卻又不知該怎么開口。 “離婚吧?!?/br> 憋了半天,她只擠出三個字。 她和他之間,吵過鬧過,已經沒什么好說的了。 “離婚?”祁宴君倏地閃電般的出手,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翻臉比翻書還快的技能發動,一張臉陰沉到了極點,聲音陰測測的,讓藍悅生生的打了個冷戰,“和我離婚了,你好和那個男人雙宿雙棲?” 藍悅手腕被捏的傳來陣陣疼痛,她咬牙苦忍。 “隨便你怎么想!” 她敷衍的回答在祁宴君的耳中,便成為了另外一個意思——她默認了! “藍悅——” 他一字一頓的叫了她的名字,雙眸冷酷如寒風呼嘯,他定定的看了她幾眼,倏地右臂一甩,直接把她摔在了墻上,藍悅只覺脊背一疼,身體發軟的往下滑去,下一秒,一股力道襲上了她的脖頸。 祁宴君上前一步,一手扣著她修長如天鵝頸的脖子,氣息暴戾的像是修羅臨世,一雙鷹眸一片血紅。 “呃——” 藍悅呼吸不順,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發不出來,喉嚨火辣辣的疼痛。 眼前是他猩紅的眼眸,藍悅腳軟手軟身子更軟,缺氧的感覺并不好受,耳內嗡嗡嗡的,連帶著他冷厲的聲音也變得不怎么清晰,“那天晚上,你是不是和那個男人在一起?” “……” 藍悅張了下嘴,沒吱聲。 “說!” 一聲暴喝,彰顯著他的雷霆之怒。 藍悅的小心臟因為缺少空氣瑟瑟發抖著,她身子發冷,牙齒咬的‘咯咯響’,小臉兒慘白的一點血色也沒有,她說不了話,只發狠一般的艱難點頭,大喘著用嘴型說了一個字。 “是!” 祁宴君這幾日積累在心底的戾氣如同漩渦一般越聚越大,一發不可收拾,掐著她脖頸的力道無意識的加大了兩分,薄唇抿成一條直線,一字一頓的又問。 “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也是他的?!” 這句話裹著的危險之意,濃郁的讓藍悅覺得,如果她承認了,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殺了她! 藍悅咳了一聲,像是一只擱淺的魚兒,氣息奄奄,眼中卻透著明晃晃的諷刺,心下悲涼。 她否認了又能怎樣? 他和祁老爺子一樣,聽信流言,已經在心里給她定了罪,哪怕她反駁的再多,仍改變不了結果,她別過頭,神情平靜到近乎漠然。 “是?!?/br>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既然他們一個個的都篤定她出軌,那她就順了他們的意! “……” 她話音落地,一室死寂,屋內凝重的氣氛攀升到了頂峰,叫人喘不過氣來,一時間,只能聽到藍悅費力的呼吸聲,以及男人粗重的喘息,交織在一塊,平添幾分厚重的壓抑。 “藍悅,你知道嗎——” 祁宴君沉沉的開口,卻在下一刻陡然拔高聲音,手下的力道一點點的加大,雙眸滾動的陰戾如墨汁一樣暈開,看上去瘋狂又血腥,“我他媽的真想掐死你!” 陡然加大的力道讓藍悅有一瞬間覺得自己脖子真的斷掉了,大腦逐漸變得空白,眼尾也流下了淚水,窒息的痛苦似烏云一般將她籠罩,她甚至聞到了死亡的氣息,就在她覺得自己即將缺氧而死的時候—— 下一秒,力道陡然泄掉了。 祁宴君右臂攬著她軟綿綿的身體,冰寒的眸光定格在她慘白如雪的臉上。 因為強烈的痛苦,她整張臉皺成了一團,晶瑩的淚水打濕了眼睫毛,一副隨時會昏厥的虛弱模樣,他虛握著她脖頸的手指動了動,幾次想收緊,只要他稍稍用力,就能擰斷她漂亮的頸子。 滿腔的負面情緒堵塞在一起,迫不及待的想宣泄出去,卻找不到發泄的渠道,突然,他一低頭,宛若野獸亮出了獠牙。 “??!” 脖頸右側驟然傳來的疼痛讓藍悅一聲尖叫,原本還有些迷糊的大腦瞬間清醒了。 “祁宴君,你放開我!” 祁宴君這一口咬的毫不留情,仿佛想借由這一咬趕走心里的憋屈和想發卻發不出的怒火,他嘗到了nongnong的血腥味兒,卻沒有因此停下,像是一頭吃人的猛獸,帶著不顧一切的瘋狂,仿佛要將她生吞活剝。 直到藍悅疼的快暈過去了,祁宴君直起了身體,順勢松開了她。 藍悅不爭氣的軟了身子,癱坐在地上,一雙晶亮的眸子淚珠在打轉,仰起一張煞白的臉蛋,嘶啞的低吼。 “祁宴君,你是不是瘋了,殺人是犯法的!” “……” 祁宴君玫瑰色的唇覆上了一層鮮艷的紅,更顯得薄唇如花瓣一樣妍麗,他舌尖舔了一下唇角,妖冶的風情呈現在他面無表情的臉上,說不出的詭異,尤其一雙墨色的瞳,卷起陰風陣陣。 他猛地一把抓起她的長發,用力一拽,拽到他面前,強迫她抬起頭,眼睜睜的看著他獰笑的臉逼近。 “我不止要殺了你,還要先女干后殺!” 被撕扯的頭發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她眉頭緊皺,表情是一種不可置信的愕然,仿佛不認識了他一樣,祁宴君好似沒有察覺到她的目光,徑自拉開了西褲的拉鏈,再拽著她的頭發靠近。 “……” 第三十六章 不能這樣,我要離婚! 藍悅懂了,瞪大了一雙美眸,立即掙扎,想要逃開,奈何祁宴君用勁極大,拉扯之間,她秀發被拽掉了好幾縷。 “祁宴君,你這個瘋子,放開我!唔——” 速度越來越來,藍悅嗚嗚的叫著,淚花四濺,兩頰酸痛無比,抵到喉嚨的感覺更是讓她想干嘔,可惜嘴被堵的嚴嚴實實的,連雙手也被高舉過頭頂,被他牢牢的鉗制著,動彈不得。 倏地,一股熱、浪直沖喉口,藍悅本能的想彎腰,把嘴里的東西吐出去。 “吞了!” 男人修長的手指重重一扣,合上了她的嘴,再猛地一抬她的下巴,只聽‘咕咚’一聲。 “哇——” 一等他的手松開,藍悅頓時趴在了地上,狠狠的干嘔,但咽下去的東西已經吐不出來了,惡心的她竟把手指探到了口中,一個勁兒的往外摳,凌亂的發貼在蒼白的臉上,說不出的狼狽。 “味道好嗎?”他低啞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接下來該輪到我了?!?/br> 一陣天旋地轉,藍悅都來不及反應,人已經被壓在地板上了,薄唇在她鎖骨處啃咬,帶來一陣酥麻,而他的手掌準確無誤的探入……長裙也被褪下,肌膚暴露在空氣中,激起細細密密的小疙瘩。 藍悅三魂七魄都被嚇掉了一半,手腳并用的想推開他,撕心裂肺的低吼從嘴里蹦出,“祁宴君!你不能這么對我,我們馬上要離婚了!” “……” 祁宴君沒有回答,動作卻很粗暴蠻橫。 “??!” 生澀的疼帶起了小腹的不適,藍悅幾近崩潰,她被抵在墻角,雙手胡亂的揮舞,慌亂中她抓到了茶幾上的水果刀,想也不想的用刀尖對準他心臟的部位,淚水滾滾而落,伴隨著她破釜沉舟的咆哮。 “停下,否則我就捅下去了!” 祁宴君動作一頓,右手握住她顫抖的,幾乎拿不穩水果刀的手,臉上帶著嗜血的笑。 “要我幫你嗎?” 藍悅根本就沒有這個膽子,她也知道如果她動了祁宴君一根汗毛,她也難逃一死,因此,在一瞬間的掙扎后,她抽出手,毫無任何預兆的把水果刀橫在了自己的脖子前,神色慘然,凄聲道。 “祁宴君,我不敢拿你怎么樣,但如果你還想繼續,我只能死在你面前了?!?/br> 祁宴君雙眸瞇起,“你在威脅我?” “不敢?!?/br> 她話雖這么說,手中的刀卻一劃,一條血痕頓時出現,“只是你不想給我一條活路?!?/br> 祁宴君定定的看了她半晌,神色變幻不定,屋內的氣壓也隨著他的沉默而降低,他目光落在她護著小腹的手上,墨瞳漫上了一絲厭惡,嗓音森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藍悅,我不殺你,因為太便宜你了!” 他抽身而出,拉上了西褲拉鏈,相比渾身赤果,狼狽不堪的藍悅,他西裝革履,衣冠楚楚。 “……” 藍悅剛從鬼門關前走了一遭,心弦繃緊到極致,聞言,身子頓時軟成一灘爛泥,蜷成蝦米狀縮在墻角,像是被人丟棄的破布娃娃。 她真的以為這一回自己是在劫難逃了。 也明白了他對她不存在任何的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