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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古代懼內綜合征在線閱讀 - 第9節

第9節

    溫含章瞅著他一派眉清目秀的模樣卻做著一幅鬼祟的嘴臉,手指頭就癢癢,忍不住抬起手掐住他的臉,一拉:“說話就好好說話,在娘這里不用做這番模樣?!?/br>
    張氏早就注意到他們兩人的舉動了,她這頭和萬氏正說著端午各府送禮的事:“閔國公家的老太太我以前隨侯爺去拜見過,許是年輕時候種地多了,身上總帶著幾分鄉下的純樸豪邁,你若給她送禮,揀上些野物她或許更歡喜些?!?/br>
    那頭已經悄悄瞪了他們一眼,叫他們老實點。萬氏當做看不到,她娘家以前正當旺時,也踏不上國公家的門檻,她正好趁著請安時多向張氏取取經,也好趕緊上手。先侯爺去世四年,溫子賢承爵才兩年,前三年父孝在身,他們也不好出去走動,現下出了孝,這些關系就得趕緊撿起來。

    張氏突然想到了什么,指著溫含章道:“那家老太太和她最談得來,你問我還不如多問問章姐兒?!?/br>
    溫含章有些無奈,她以前隨著張氏出門見客,因為嫩殼老心,比起其他小娃娃能乖巧地坐上好久,這些老夫人老太太的就格外稀罕她。她道:“大嫂不必擔心,閔老太太跟咱們家的老貴太妃很有交情,對著我們家的人都和氣著呢?!?/br>
    萬氏蹙著眉頭:“老貴太妃喜歡佛法,佛法高深,我未出嫁時太太怕我移了性情,不叫我多讀那些。閔老太太看起來慈眉善目,就跟那廟里的菩薩一般,我只擔心我跟閔老太太說不上話?!?/br>
    溫含章笑道:“閔老太太不喜歡求神拜佛那一套,大嫂放心吧?!彼胫?,老貴太妃也不是喜歡念佛,她是整日無事,只能給自己找點事干。

    即使皇帝不喜歡,逢年過節的,溫家也會隨大溜兒進宮請安,算一下,那座華麗輝煌的皇宮溫含章也進了不下上百次了。老貴太妃那才叫一尊廟里的菩薩呢,整日里就為了滿足老皇帝變態的獨占欲,不叫她與親人親近。一個八十多歲的老奶奶,無兒無女,在身邊服侍的只有宮女太監,雖然老皇帝時有賞賜,可人臨老了還是希望有親人在身邊。

    每次她進宮去,和藹可親的老貴太妃就喜歡摸著她的頭發,將自己攢的適合小姑娘穿用的衣裳首飾一氣兒給她用上。溫含章擔心她在宮中沒有銀錢打點,她反而擔心她是不是在府中缺錢了才會想到這些,每次出宮,她的荷包必定裝得滿滿的都是銀票。

    溫含章總覺得拿一個孤寡老人的養老錢心不安,可她爹卻叫她不要跟貴太妃推辭,當時永平侯說的一句話叫溫含章特別心酸,他摸著溫含章頭上的軟包包,道:“老貴太妃一輩子沒有子女緣分,她給你銀錢,心里歡喜著呢?!?/br>
    想起老貴太妃,溫含章也沒了跟溫子明打鬧的心思。又快到端午宮宴了,到時候進宮不知道能在千禧宮呆多少時辰。老皇帝變態就變態在這點上,每次都掐著時間過來趕她出宮。

    溫含章又想著,下一次朝賀她就嫁到寧遠侯府去了,鐘涵現下才正七品,他跟家里人關系不好,鐘家那位老太太不一定會愿意帶她進宮,而要等鐘涵混到能夠名正言順讓她進宮蹭宴的品級,老貴太妃不知要埋到土里多久了。

    因為想著宮中的貴太妃,從榮華院回到芳華院,溫含章的心情都不太爽快。溫子明卻是親自過來了。

    溫含章把眼一瞪:“現下不是你念書的時辰么?李先生找不到你要罵人了!”

    溫子明笑:“我跟李先生對對子,李先生輸了,叫我今日輕松半個時辰。大jiejie你就別擔心了?!闭f著,他變戲法般從身后拿出一個卷軸,眼睛里滿懷期望道,“大jiejie,你趕緊打開看看是什么!”

    溫含章打量著手上溫子明遞給她的東西,以玉石為軸,裝裱瞧著十分精美,觸之手感細膩溫潤,她狐疑道:“不年不節的,你怎么突然送我禮物?”

    溫子明也不說話,只用一雙水潤潤的大眼睛在她和她手上的卷軸溜來溜去,又軟萌又可愛。溫含章被他看得十分無奈,只好依著他打開了。

    卷軸緩緩打開,竟有一米多長。只看一眼,溫含章突然愣住了。

    其上用精細的筆畫勾勒出一個佳人,穿戴跟那日她見鐘涵時別無二致,姿態端莊,面容娟秀,發飾精美,背景中僅有幾盆十八學士作為點綴。那日她剛從外面回來,沒來得及換回常服,身上穿著一件藕色并蒂蓮對襟和同色的花蝶蜀錦百褶裙,畫師刻畫入微,竟連衣裳的細節都畫得惟妙惟肖。

    溫子明看到卷軸里的東西,終于心滿意足了。他贊道:“鐘涵哥不虧香嘉才子之名,這幅畫行筆輕細柔媚,構圖別致精巧,用色艷而不俗,非他人所能相比,將大jiejie畫得比真人還要美幾分!我之前也想送大jiejie一幅親手所作的字畫,可惜總是找不好角度,畫不好層次。大jiejie你知道嗎,外面鐘涵哥的畫已經炒到了千金一幅,你手上的卷軸,貴值千金??!”

    又感嘆:“旁人都說鐘涵哥過目不忘,我今日才相信。大jiejie頭上的這支拉絲蜻蜓珍珠步搖是我去年畫了圖,叫外面的金店打出來送給你的生辰禮物,大jiejie你嫌累贅,總共也沒戴過幾次,鐘涵哥應該也只見過寥寥數次吧,居然畫得絲毫不差?!?/br>
    “一次?!睖睾录m正道,“他就只見過一次?!?/br>
    溫子明道:“妙手畫師的名號真是名不虛傳,鐘涵哥簡直神乎其技,讓人嘆為觀止!要這幅畫是送給我的就好了,大jiejie你一向就不愛畫,送給你真是暴殄天物!”說著竟然憤憤看了她一眼,溫含章覺得,如果她不是他的親姐,這小子肯定要更狠地說一句焚琴煮鶴,牛嚼牡丹。

    溫含章手指頭又開始覺得癢癢了,她知道溫子明對好畫一向頗有些癡性??伤麆偛耪f的這些,已經不止踩了她一次了!什么比真人還要美幾分,什么送給她就是暴殄天物的,她有這么差勁嗎?溫含章微瞇著眼睛,笑道:“我也是這么想的,可惜娘沒將弟弟生成meimei,不然二弟如此國色天香,鐘子嘉想必不會吝嗇再送一幅畫來?!?/br>
    溫子明一眼瞪過來,居然道:“大jiejie還當我是垂髫小兒,被你逗上幾句就發脾氣。姑娘家就是如此錙銖必較,我才不跟你一般見識!”

    “……”怎么辦,真的好想一手把他臉上的大男子主義捏起來扔掉!

    鐘涵在翰林院被派的是給前朝修史的活兒,之前鐘涵對這份工作還算兢兢業業,但現下卻有些心不在焉起來。

    今科狀元唐鶴齡的桌子剛好正對著他,唐鶴齡就見著這位人見人愛的探花郎,提著筆就這么陷入思考中。他好奇問道:“玄朝末帝的這本起居注有何問題,竟讓子嘉如此舉棋不定?”

    鐘涵回過神來,打了個哈哈:“圣人說每日三省吾身,我不過是見賢思齊,見不賢而自省罷了?!?/br>
    唐鶴齡:“……”當我傻的嗎?

    鐘涵確實在想一個問題。他前夜在床上輾轉反側,寤寐思服,夜不能眠。披著衣裳起來,看到軒窗外的一輪冷月,突然又想起之前的那個夢,一時心癢難耐,揮手而就??粗嬛屑讶?,窺著壺中漏刻,也不想著睡覺了,連夜裝裱,早上出門前就將之送到伯府上托付給未來小舅子。

    鐘涵摸著下巴一臉思考:也不知道溫姑娘喜不喜歡他的畫?

    第15章 衛紹

    溫含章的感覺,還不賴。畫中仕女纖弱細美,神韻動人,頗有一股秀媚古雅之意。

    她沒想到,她在鐘涵心中竟是這么個形象。

    想著剛才溫子明走時一臉的依依不舍,她就十分好笑,這幅畫若畫的不是她,送給他也沒什么。

    但現在可不行。溫含章將畫卷鋪在書案上,細細欣賞著——這可是她第一次收到別人為她畫的畫像呢。

    她現下才明白,為何滿京城的姑娘都對鐘子嘉趨之若鶩。若鐘子嘉要討好誰,只需要像這樣,將她入畫細致描繪,準能叫一干為了他的俊顏春心萌動的姑娘鐘情更深。

    可惜溫含章不是那等閨閣之中不諳情事的姑娘家,她先是見了鐘子嘉的冷臉足足一年,后頭又在家中守孝三年,這四年里,她一次又一次設想鐘子嘉與她之間如此冷淡,婚后該是如何相敬如冰?,F在鐘子嘉終于有了她設想中的夫婿模樣,溫含章細細品味著自己的心情,只有一點點被討好的虛榮愉悅,更多的,竟是覺得如釋重負。

    京城外的官道上,一輛馬車風塵仆仆,遠遠而來。

    靠近城門時,一個小廝興致沖沖探頭而出,又轉頭對著車廂中道:“少爺,我們到城門了!”福壽看見城門處排成一條隊伍的人群,簡直恨不得出來手舞足蹈一番——坐了將近四五日的馬車,終于能好好休息了。

    他家少爺此次會試高中進士,在隨后的朝考中又一鼓作氣考上庶吉士,朝廷給了少爺一個半月的探親假回鄉祭拜祖先。衣錦還鄉,載譽而歸,可謂春風得意,可惜少爺從小父母雙亡,家中只得一個老仆守著屋子,在祭了父母、安排完族中進士立碑事宜后,也沒有其他牽掛了。

    來去兩趟都是跋山涉水。原本不需要坐這么長時間的馬車,大夏朝水路暢通,京城外面就有一條運河可以由蜀中直達京城,但是禁不住他家少爺暈船??!暈的天翻地覆,那臉色白的都沒了進士老爺的派頭了。于是他們只得半路下船,在驛站中換乘馬車,這才堪堪趕在期限前回到京城。

    衛紹輕咳兩聲,也覺得自己一幅病懨懨的模樣挺沒面子的,他道:“你將我的身份文書翻出來備著城門兵驗看?!?/br>
    福壽無有不應的,一邊翻找行李,一邊繼續道,“也不知道才墨堂怎么樣了,這一次我們從家中帶足銀兩,終于可以還情伯府的人情了?!?/br>
    這一次主仆二人回鄉祭祖,可有不少商人和地主湊上來送銀錢送田產。對比三年多前在京城的窮困潦倒,福壽不禁深深感慨,難怪老人都說功名二字值千金。

    聽著耳邊小廝的嘮嗑,衛紹沒有說話。

    四年前他中舉后信心滿滿,只帶著一個小仆赴京參加來年春闈,可惜因水土不服生了一場大病,不僅花光身上所有的銀兩,還因此錯過當年會試,客棧老板見他氣若游絲躺在床上,不愿惹晦氣,當時便要攆了他出去,幸好店小二暗中指點他們去了永平伯府的才墨堂。

    衛紹永遠不會忘記,客棧老板見他氣若游絲躺在床上,不愿惹晦氣,當時便要攆了他出去,幸好有人暗中指點,叫他們去了為窮舉子們大開方便之門的才墨堂。才墨堂的管事見著他燒得面色潮紅,本不愿讓他入住,還是溫大姑娘一腔惻隱之心,不僅叫人請了醫師,還送了好些貴重藥材過來,那管事才不敢多說些什么。

    福壽繼續絮絮叨叨的:“二爺之前托我們寄賣的三十幅書畫價格肯定又漲啦,一開始瀚軒齋的老板還壓了我們一半的收購價,原本一幅畫該有二兩銀子的,齊老板居然只愿意給一兩!二爺那些畫用的都是好宣紙好顏料,一兩銀子,本都收不回來!幸好二爺手把手教我去跟他談判,齊老板才知道厲害!那齊老板也是好笑,見二爺的畫好賣,上次還偷偷問我畫師愿不愿意與他簽個契書定期供畫,二爺聽到后笑得見牙不見眼的,別提多高興了?!?/br>
    衛紹突然道:“我就說子明前陣子怎么又被李先生加了功課,原來是私底下又多交了二十幅畫卷?!睖刈用魉较掠幸粋€不能登大雅之堂的愛好,素來是托他幫著在外面運作的,衛紹看了幾次溫子明交的畫作,不好意思每次都親自出面,就叫福壽去辦了。他只是沒想到,溫子明居然將福壽收買得如此死心塌地。衛紹心中有些無語。

    福壽卡殼了,此番來回過了一月之久,他居然忘了二爺交代這事要瞞著少爺!看著衛紹似笑非笑的神色,福壽頭皮一陣發麻。

    衛家主仆惦記著溫家人,溫子明也在惦記著衛紹。所不同的,溫子明在溫含章面前大吐苦水,桌子拍得十分響亮,叫溫含章覺得他每日上學是不是都進龍潭虎xue了。

    溫子明:“大jiejie你是不知道,這日子真的沒法過了!我不過就請個半日的假,李先生居然給我布置了二十個題目,叫我十日之內就要做出來,不然就不讓我出門!”關鍵是李先生摳的,只愿給他批一個時辰的假而已!

    溫含章正在看鐘子嘉托溫子明給她送的十二生肖小泥人,說是他路過梅林大街看著極有趣味,想著她應該會喜歡便順手買了下來。這套泥人確實捏得惟妙惟俏,關鍵是顏色搭配十分爽朗明媚,溫含章一見之下,都有些愛不釋手了。

    溫子明瞥了一眼桌子上的小動物,鐘涵哥最近就像開了竅一般,路上隨便見著些什么就讓人送到伯府上,關鍵是他怕人說大jiejie的閑話不敢直接送到芳華院,都是拐了個圈讓小廝送到他書案上。于是他每天下學后,還要拖拉著疲憊的身軀充當一回驛使給大jiejie送禮物,簡直不能更心累。

    溫子明十分不滿溫含章的心不在焉,他酸溜溜道:“大jiejie最近有了大姐夫奉承,都不管我的事了!”

    溫含章這幾日每天都有禮物收,心情十分舒暢,她對著溫子明嫣然一笑:“好說!”

    溫子明磨了磨牙,突然長長嘆了一口氣:“下次我叫個小廝送過來就是,何必要自己跑一趟。娘每次見著我只會叫我努力念書,李先生日日給我布置課業,就連大jiejie也不關心我了,我做人還有什么趣味!”

    溫含章抬手彈了彈他的額頭,這話說的可就欠揍了。溫含章不是沒見過那位李先生。李先生名李松春,雖是同進士出身,可學識卻是上上等的,若不是當年科考時運不濟得罪了人,未必會落到第三甲上。他當官后便時時為此抱憾,在因罪被罷官后,也沒想著找關系起復,而是在聽聞永平侯為幼子尋找名師后,親自上門面試。說起來,溫子明自小便有神童之名,李先生當年見過溫子明后真是驚喜交加,這些年在府中對溫子明也十分盡心盡力。

    溫含章道:“你就收了這滿腹的牢sao吧,李先生早就跟娘告過狀了,說你今年以來每日不思進取,不知道在干些什么?!睖刈用髯孕”┞斆?,在課業上只需稍稍講解便能舉一反三,觸類旁通,他在科考上走的從不是將勤補拙、鈍學累功的路線。

    李先生從他還是個小兒之時就帶著他,深知對這個弟子不能栓得太緊,也十分懂得老師家長溝通之道,每過半月必要匯報一次溫子明的學習情況,以前是對著永平侯,現下就是直接對著張氏了,原本應該是跟溫子賢匯報的,畢竟長兄如父,可惜伯府情況不是特殊了點么,張氏又有要求,李先生也就跟著形勢從善如流了。

    溫含章見過幾次李先生到榮華院的樣子,張氏面前豎了一個厚厚的屏風,李先生弓著身子一臉嚴肅,根本不像是溫子明說的那樣恣肆無忌。

    溫含章懷疑地問道:“我最近比較少管你,你請這么多假,干什么壞事去了?”

    溫子明咕隆了一句什么,又道:“衛大哥讓人帶了信給我,說是這兩日到京。我才想著告個假出去一趟?!?/br>
    溫含章記得衛紹是才墨堂資助的一位學子,不知怎的,入了溫子明的眼,在今科中考上了傳臚。之前李先生跟張氏告的小狀中,就有一件事。溫含章思忖著溫子明走科考的路線,卷面上必要有一筆可以打動上意的鐵畫銀鉤,便花了大錢淘換來一套據說是圣上最愛的前朝李玉照的字帖,可惜溫子明嫌李氏書法不夠開闊大氣,轉頭就送給了衛紹,等著衛紹學出了趣味轉頭推薦給他,溫子明才多了幾分興趣。李先生見著他們這一來一回的,真是一腔的恨鐵不成鋼。

    溫含章倒是不拘著弟弟跟這位一看人生就十分積極向上的衛紹交往,只不過……溫含章問:“那前兩個月呢?”

    溫子明對著溫含章,一說慌就面紅,此時他便頂著一張大紅臉,硬生生道:“我都十四了,出個門還要打報告么?”

    溫含章瞅了瞅他頭上兩個圓圓的包包頭,視線下滑,突然伸手擰住他白玉般的耳朵,狠狠一扭:“你是不是藏了些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溫子明簡直不能相信,他那平素看著淡然自得的jiejie,居然會做掐耳朵這種鄉下村婦才會干的粗鄙不堪之事!

    溫含章對著不敢置信的溫子明哼了兩聲:“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我跟娘就是平時對你太好了,你要是不交代,我就要動大刑了!”自從溫晚夏的事情過后,溫含章很是反省了一番,覺得自己為人懶散,才會被人蹬鼻子上臉,主要是她對著府中弟妹都是端著一副成熟的心態,一直覺得君子動口不動手,可偶爾動一回手,這效果不也挺好的么?

    看溫子明這幅被雷劈了的模樣,說話都開始吭吭哧哧起來了:“大jiejie,你冤枉人!我、我哪有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大jiejie你這樣可不好,我要是告訴鐘涵哥,你在他心中優雅纖細的形象就毀于一旦了!”溫含章那幅畫,溫子明之后耍賴著也看過好幾回了,越看越覺得鐘涵哥畫技驚人,非常人所不能及。

    溫含章根本不怕溫子明的威脅,她對春暖道:“去,把他那個叫高敏的小廝叫過來,我要問問他?!?/br>
    春暖捂著嘴偷笑著下去了。姑娘這一段時間跟以前太不一樣了,自從和未來大姑爺了卻誤會后,整個人就像脫胎換骨一般,十分疏朗不拘。前日在榮華院聽了李先生的上報后就一直嘀咕著二爺最近太放松了,必須得給他緊緊弦。溫子明這可是自己撞上來的。

    溫子明一臉的生無可戀。他今日要是知道大jiejie要審問他的身邊人,必不會帶上高敏,這個小廝的名字叫高敏,可為人一點都不敏銳,長得四肢發達,孔猛有力,是張氏備著他在外受欺負,才一定要他帶在身邊的。高敏做事一貫慢吞吞,若不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溫子明早就不要他了。

    高敏對著溫含章這位在伯府中十分有地位的大姑娘,話都說不完整。溫含章不過是威脅要將他調離溫子明身邊,高敏立馬以和往常不同一般的敏捷,啪嗒一跪,交代了!

    溫子明捂著臉,已經做好被大jiejie教訓一頓的準備了??伤铰牳呙粽f的,嘴角的抽動就越發明顯。

    高敏道:“不敢欺瞞大姑娘,二爺自今年元日以來外出十次,都在一月份和二月份,三月份和四月份沒有出府,每次出門都在半個時辰左右,由我陪同,從府中經梅林大街到興源坊,目的地是才墨堂附近的瀚軒齋?!?/br>
    許是三年守孝叫府中眾人都給關狠了,今年元月剛出孝,萬氏下狠手管制了一下府內庶務,竟然揪出這么多的魑魅魍魎。除了溫微柳和溫晚夏,溫子明也是已在張氏案上擺著的一只小蟲子。

    溫含章默默看了一眼溫子明,這個事情告訴我們,做事雖不用向全世界吆喝,也不要偷偷摸摸,否則一旦被人揪了出來,溫子明這幅生怕被秋后算賬的模樣就是教訓??!

    溫含章見著溫子明狠狠地瞪著高敏,眼中不乏威脅之意,覺得這小廝必定沒有撒謊,她滿意地點點頭,叫高敏繼續說下去。

    高敏深吸了口氣,也不看溫子明,繼續道:“姑娘明鑒,二爺此舉,都是為了幫才墨堂的學子主持公道??!我們才墨堂臨近瀚軒齋,姑娘也知道堂中寄住的學子多不容易,他們經常到瀚軒齋中抄書換些辛苦錢??慑廄S的齊老板十分不厚道,有位學子跟二爺告狀,說是原本抄一冊書有兩百文,交一幅畫有二兩銀子的,現下齊老板卻只愿給出一百文和一兩銀子的收購價,心黑得不得了!二爺義憤填膺,為了幫學子們一把,這才屢屢出門指點這位學子跟齊老板好生談判。齊老板最近已經答應了要給才墨堂的學子一些內部待遇,二爺可是做了一件八方支持的大好事??!”

    溫子明那顆在胸膛中跳動不止的小心肝啊,終于跳回了原來的位置。

    高敏,其實說得也沒錯。

    他默默點點頭,他可不是要為才墨堂的學子主持公道嗎?那個齊老板居然敢黑到衛紹頭上,他辛辛苦苦偷偷摸摸畫了那些畫,齊老板不欣賞就算了,居然還要壓價!一貫就只有他溫二爺欺負人的份,現在因著自己不能出面,居然要任人宰割起來了!

    溫含章狐疑地看著高敏憨厚的大圓臉:“你家二爺有這么好心?”

    不怪溫含章懷疑,溫子明一貫是個跳脫的性子,之前跟才墨堂的舉子們交往,也是因著孝中無聊。據溫含章所知,目前為止,那些人里面只有一個衛紹能讓他正眼看看,那也是因著衛紹長著一副俊美聰明的樣子,為人也頗為通透。說溫子明會為那些窮酸學子出頭,溫含章真是一萬個不愿相信。

    溫子明臉上是前所未有的憤怒:“我做一件好事,大jiejie就如此懷疑,莫非要我在外胡作非為,大jiejie才愿意相信么?”

    這倒不是。溫含章也不愿意相信李先生話中那個叛逆少年真的是自己的弟弟。溫子明從小玉雪可愛,舌滑嘴甜,自從知道自己是要被分出府去過活的,就開始精打細算起來,不僅學習刻苦,還時常喜歡和張氏討論一些庶務。他名下早有資產,張氏只要他及時報備,師出有名,通常都不會太管著他。只是溫子明不慣常撒謊,偏要弄得一幅遮遮掩掩的樣子,才惹得他們懷疑。

    但是真要讓溫含章說溫子明會背著她和張氏在外任性妄為,她也說不出來,約摸就是一種直覺,溫含章瞅著這對主仆同樣圓溜溜的眼睛,直覺認為,這其中必有貓膩。

    第16章 失意與得意

    溫子明為著這一趟外出,可是使出了十八般武藝才過了溫含章這一關。當府中那一輛專屬于他的豪華馬車停在中門,溫子明只覺得頭頂上的天空都帶著十分喜人的藍色。

    他拍著高敏的肩膀,高興地表揚了這個大個子一番:“我從前怎么沒發現你這么機靈,不錯,以后好好干!”高敏對著他憨厚一笑,溫子明摸著下巴,琢磨著老實人的外表就是占便宜。

    衛紹的宅子在城西的平民坊中,這處二進小院每月租金足要五兩銀子,雖有些吵鬧,但位置相當便利。衛紹這幾年可謂兩袖清風,前兩年還要一直寄住在才墨堂中,后來學著溫子明寄賣畫作掙些生活錢,才能租下這一處小院。

    衛紹主仆連著宅中雇著的一個婆子剛將院子打掃干凈,外邊就傳來了噠噠噠的馬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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