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節
最起碼,現在賀蘭棠沒有給他不好的印象。 他今天過來就是確定一下鄭之南和俏俏安全到家,沒有什么問題的,見到賀蘭棠,算是意外之外的事情。 因為下午還有手術,吳宴是干著中午休息的時間過來看鄭之南和俏俏的。 他們三個人帶著孩子去了樓下附近的餐廳用了午餐,吳宴就離開了。 賀蘭棠不討厭吳宴,吳宴也不因鄭之南和他的往事厭惡賀蘭棠。 都是平平的感覺,畢竟只是第一次見面,說不上有多大的好感,如果之南和這個男人有緣,那他祝福他。 反正別是和陸知易那個渣男在一起就行了。 雖然一開始,他還以為,俏俏是陸知易的孩子,現在發現俏俏不是陸知易的孩子,就憑這一點,賀蘭棠就可以高興許久。 他的想法和鄭之南的想法差不多,畢竟陸知易真的太倒胃口。 吳宴離開后,賀蘭棠接了一個電話,也得走。 走之前,鄭之南把能做親子鑒定的帶有毛囊的頭發,還有剛剪下來的指甲都給了賀蘭棠。 由他親自找人鑒定。 不僅有俏俏的,也有他的。 不然不夠有說服力。 雖然他肚子上有傷疤,可這能代表什么,現在做什么都是拿數據說話。 肚子上的傷疤也沒多大的說服力。 所以,要想讓我跟你談俏俏,那么先把鑒定結果弄出來后,我們再坐下來慢慢說。 免得以為我設套想騙你點什么。 賀蘭棠心情復雜的拿著他看著鄭之南收集出來的東西離開。 其實他已經想好了,不管俏俏是不是他的孩子,他都會一如既往的喜歡鄭之南。 他是個隨心的人。 但他也能感覺到鄭之南是個什么樣的人。 他不喜歡模糊不清的做事情。 其實他也不喜歡,所以他們為了這份坦蕩清明,也會做這份鑒定。 求的是心安,不想在未來留下任何瑕疵。 賀蘭棠離開后,鄭之南哄俏俏午睡,等俏俏睡下后,聯系了負責處理商業合作方面的律師,讓他推薦了一個擅長司法方面的律師。 他要開始著手處理白羌這個傻逼。 他不會去管賀蘭棠要怎么整白羌,有明路整他自然是不放過。 第181章 律師的效率很快, 聯系完,整理證據后就立即前往了公安局。 陳局長本來就關注鄭之南的后續動向,所以鄭之南的律師到了公安局后, 陳局長就立即知道了。 他也知道是白羌和劉隊的事兒,其實白羌還好處理,但是劉隊要是被扯出來的話,他這個局長也會被發現失職。 要是平常,這種事兒自然是能拖就拖, 反正只要他們否認失職, 也能拖的對方拿他們沒辦法, 劉隊頂多休假一段時間, 等風聲過去了, 也就回來了 可鄭之南背后的勢力強大,他不好輕易搞拖延術。 律師是第二天去的公安局,從公安局回來, 陳局長就給鄭之南打了個電話。 接到陳局長的電話, 鄭之南有些意外。 因為他其實沒怎么見過陳局長, 就那一面, 陳局長看了他兩眼就露出了驚訝的眼神, 然后沉著臉走了。 當然, 他還是能感覺到陳局長臉黑不是因為他的關系。 所以也沒在意陳局長這是干什么。 但現在…… “喂, 你好?!?/br> “你好, 我是京都分局的陳濤陳局長, 前天的事情實在是不好意思, 因為舉報人的誤導,導致您受到了傷害,我給您道個歉,也在為您申請賠償金,希望看在傅杭傅先生與陳某相熟的份上,能夠體諒一下基層警員任務重,有時候難免會有一些疏忽?!标惥珠L想讓鄭之南撤銷這件事。 這事兒怎么著都會拔出蘿卜帶上泥。 舍去一個劉隊容易,他可不想因此也受到波及。 所以想讓鄭之南息事寧人。 鄭之南在聽到傅杭這個陌生的名字時,頓了頓,沒有立即明說他不認識他嘴里的傅杭。 怕一不小心說錯話,影響了自己的劇情。 所以他只能風輕云淡的說了一句:“傅先生知道我出來了嗎?” “知道知道,您出來的第二天就是新刑法的公布,新刑法公布后,拘留所里所有等待被審訊的疑似流氓犯都被無罪釋放了?!?/br> “哦……”鄭之南回來后就一直陪著俏俏,沒怎么關注時事新聞,如果陳局長不說,他還沒想到,那天是新刑法的公布日。 “傅先生剛回國不久,為了您的事兒親自來了一趟局里,不管怎么說,這都是我們警員缺少思慮,產生了誤會,還好沒有造成太大的傷害,希望你在和傅先生見面時,能夠幫我跟他問個好?!?/br> 鄭之南從對話里,找出了他需要的幾點。 比如說傅先生的名字,比如說傅先生剛回國不久,比如說,傅先生應該地位很高,最起碼比陳局長高,不然他也不會說話這么恭敬,要知道,現實里的局長,看似對民眾和藹,實則高傲,能對他這么好言好語,實在是讓他挺一言難盡的。 這個時候沒有百科這樣的搜索軟件,如果傅杭是個名人,他不用去托人打聽,只需要在網上搜一下就能知道大致的的身份信息,有一個了解。 奈何這個時代實在是太匱乏了,不論是物質,還是互聯網,都只有一個雛形,需要慢慢的成長,急都急不來。 想到這里,鄭之南想到了一個人,賀蘭棠。 一開始他以為只有賀蘭棠在他的事情上出力了,看來還有另外一個人也幫了他。 就在鄭之南想要去給賀蘭棠打電話,問一下他知不知道傅杭這個人。 他的手機又響了。 這次打電話的人是傅誠,實在不是他想這么冒昧的給鄭之南打電話。 是舟舟這個家伙,他跟舟舟說,俏俏在家里和爸爸在一起,舟舟因為俏俏一直沒來上幼兒園,一直郁郁寡歡,悶悶不樂,每次放學都一臉難受。 為了讓兒子放寬心,他只好硬著頭皮給鄭之南打電話。 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你好,我是舟舟的爸爸傅誠,上次我們順路走過一段,電話是我從老師那里要來的,自從俏俏那天被接走后,舟舟就一直惦記著俏俏,想和俏俏說幾句話,這幾天俏俏一直沒來,他從那天俏俏被接走,就十分擔心他?!?/br> 鄭之南沖正趴在餐廳桌子上畫畫的俏俏招了招手,對電話里的傅誠說:“謝謝舟舟的關心,俏俏在我身邊,我叫她過來?!?/br> 傅誠聽到鄭之南這樣說,立即把電話給了趴在自己腿邊眼巴巴瞅著他的舟舟。 這孩子,說了多少次,俏俏和他爸爸在一起,就是不信,非要自己聽到聲音才行。 他只好硬著頭皮打過來。 當俏俏用軟軟的帶著一點小興奮的神情和電話里興高采烈的舟舟講電話時。 鄭之南的腦袋里突然有一束光一樣。 傅杭,傅誠。 這之間會不會有什么關聯呢? 按照套路應該是有關聯的,就怕是反套路,鄭之南想一會兒和傅誠聊傅杭,但又擔心冒昧的說傅杭的事情,會讓傅誠覺得奇怪,萬一傅誠不了解傅杭呢?甚至不認識他呢? 傅誠如果和傅杭沒聯絡,知道他回來了也有可能是從老師那里知道的。 他決定好好陪俏俏幾天,不讓她那么快回復上學,所以和老師請了幾天假。 當俏俏和舟舟嘰里呱啦說了幾分鐘后,鄭之南聽到俏俏說:“好,電話給爸爸?!比缓笠皇帜弥嫻P,一手把手機遞給鄭之南。 鄭之南接過,聽到里面也換成了傅誠。 傅誠用松了口氣的語氣說:“終于可以讓這小子放下一顆心了,他可擔心壞了這幾天,鬧得我不得安生?!?/br> 對于小孩子的這份友誼,鄭之南也感到心中溫暖,笑著說:“俏俏有這么一個照顧他的哥哥,我很開心,對了,我想問一下誠哥,你和傅杭傅先生……” 傅誠不意外鄭之南知道叔叔,嗯了一聲說:“是我叔叔,那天因為舟舟擔心俏俏,我跟老師了解了下俏俏的情況,知道了你的事情,然后叔叔一直在為剔除流氓罪呼吁奔走了近30年,所以對流氓罪這個罪名非常不認同,從我這里聽說了你的事情后,當晚就去了公安局,恰好翌日是新刑法,和陳局長聊了聊,不讓你在里面難過?!?/br> 原來是這樣。 當鄭之南單純的以為這只是一起巧合,傅杭和他沒有什么特別的關系時,傅誠隨口說了一句話。 他說:“說來也是緣分,你和我叔叔長得非常像,其實見到你的第一面我就覺得像了,后來因為這件事,就覺得挺有緣分的?!?/br> 鄭之南心里打了個突,立即把這個點記下來了,然后對傅誠說:“實在是感謝傅先生為我做的一切,想改日登門感謝,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機會,也謝謝舟舟對俏俏的愛護和關心?!?/br> 其實如果鄭之南說要感謝傅杭,傅誠會直接幫傅杭說,不用了,舉手之勞,不用那么興師動眾。 但是鄭之南說了有沒有榮幸,如果拒絕的話,顯得太不近人情,而且想到鄭之南和叔叔那么像,兩人見一見也好。 自從發生了這件事后,傅誠也覺得叔叔和鄭之南實在是很有緣分。 傅誠說:“當然——”然后就把家中地址告訴了鄭之南,還約了時間。 按照套路,能和他這個主角長得像的人,除了有血緣關系的人,還能有誰? 就看是生他的那個,還是另外一個了。 他的身世之謎,終于要有一點苗頭了嗎? 如果那個傅杭真的和他有血緣關系,那說明很早之前線索都擺在了他的面前,只是他沒注意到傅誠的一舉一動。 實在是大意了。 當鄭之南和傅誠敲定時間的時候,那天離開的賀蘭棠也已經有了對于白羌新的線索。 不僅僅是對白羌,他還要對想要坐享其成的陸知易使絆子。 也不算是使絆子。 而是給他的未婚妻敲個警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