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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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說起來,這個許皓可是處處熱心腸啊。 為了不掃他的面子,丁小甜還是接了,然后假裝看了一眼,不過,是什么號碼,她根本沒記。 把寫了電話號碼的小紙片放在茶幾上,說了聲謝謝,但很快她就說:“其實,我今天沒去你們食堂參加交流,是因為,我懷孕了,不能太累,所以勉強接待下了今天市里來的康總廚等人就回家了?!?/br> 此話一出,許皓果然驚呆了。 好一會他才說:“這樣的話,真是要多休息。怪不得現說暫時住在這里就行,你對了,你什么時候生?” 丁小甜:“大概十一月中?!?/br> 許皓按照懷胎十月推算了下,緊接著就問丁小甜:“是不是已經五個月了?” “”丁小甜沒懂許皓這么說的意思,問孩子幾個月了,這種話從一個年輕男人的嘴巴里說出來,真得有點兒滑稽,再加上丁小甜認為自己跟他不熟。 許皓估計很快也懂了丁小甜怔住是為了什么。 他訕訕地笑,接著解釋:“我就順便一算,知道你懷的孩子月份,想提醒你要注意休息。還有,有什么事要找人幫忙,比如說買個米,搬個煤球什么的,可以叫我。我反正單身,又是一個人來了宜南,朋友也沒,除了工作,空閑的時間覺得很無聊。如果你不嫌棄,當我是朋友的話?!?/br> 許皓是個很俊朗的年輕男人,從省城來,眼神清澈,自帶天真的熱情。 丁小甜知道他是家里的獨子,家里有個叔叔在北京,是工業部副部長。 他是許家唯一的男孩子,他叔叔只有兩個女兒。 這樣的一個男人,應該是受寵愛和重視長大的,他有一種盲目自信,表現在工作上,還有跟人交往中。 丁小甜又想,他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已婚有個女兒,丈夫還是軍人。 但他就是毫不忌諱地跑來“探病”,還跟自己說了這么多。 怎么解釋? 要不就是盲目自信和天真。 要不就是他一點兒也不計較丁小甜已婚已育,真得是想要跟丁小甜交朋友。 然而丁小甜可是一個重生的丁老太,她很快就否決了第二點,她并不相信男女之間有什么純潔的友誼,更何況兩人的身份在那。 在交朋友上,丁小甜相當謹慎。 自從進了城,到紅星飯店工作以后,嚴格意義上,她只有曹飛霞一個朋友。 除了曹飛霞,就是跟單位上幾個同事的家里有來往。 老實說,許皓這個年輕男人有魅力,工作能力也挺強,假如丁小甜不是已婚,她會考慮許皓想要跟自己交朋友的要求。這種朋友不是男女朋友,而是普通朋友。 結婚了有孩子了,在跟男人交朋友方面,女人應該相當謹慎,徹底杜絕不必要的麻煩。 這是重生的丁小甜的一個原則。 所以在許晗說了什么把他當成朋友的話之后,丁小甜很清楚地告訴他:“我生活中沒有什么需要你幫忙的,曹總廚,還有方主廚,都和我住一個家屬院,我要是有什么事,他們會第一時間來幫我。至于搬家,我想等我第二個孩子出生,我丈夫從部隊回來探親,他會負責的。我很感謝你今天來探望我,多謝你關心我。在工作上,我很樂意跟你交流,也很佩服你的能力。我想,既然我們都在宜南工作,以后有的是時間和機會彼此交流廚藝的?!?/br> 這是含蓄地拒絕了許晗交朋友的要求。 許晗相當地失望。 怎么說,他長這么大,頭一次遭到了女人的拒絕。 之前,他在學校,在單位,那些年輕漂亮的女孩子圍繞著他,從來沒有人給他難堪,但從來也沒有人讓他上心。 丁小甜是他頭一個上心的女人。 他知道她已婚已育,可就是會不由自主地關注她,從第一次在縣里參加廚藝比賽開始。 為了引起丁小甜的注意,他故意辭去了縣政府秘書的工作,到縣委招待所食堂當主廚,就是為了在市級比賽跟丁小甜碰面,向她挑戰。 他那個時候想,不管輸贏,他都會達成目的,獲得丁小甜的注意。 有了借口,就可以接近她了。 后來華經理和安經理達成兩家單位的廚師,每個月都在一起交流廚藝后,他就盼望著再見到丁小甜,能夠跟她在工作中說更多的話,有進一步的接觸。 誰知道,丁小甜在第一次兩家單位的廚師交流時就缺席了,他一下子沒勁兒了。 可很快他又想到了借口去見丁小甜。 丁小甜住哪里,家里人的情況,他早就打聽清楚了,所以,今天很順利地到她家,找到了她。 就像丁小甜猜測的那樣,許晗是個相當自信的人,丁小甜的拒絕雖然讓他失望,但卻沒有讓他絕望。 相反,她的拒絕憑空添上了一種高冷的魅惑。 許晗更加覺得丁小甜這個已婚已育的女人有一種難言的魅力,是之前他所認識的女人里面都沒有的。 他很聰明,沒有再去說話進一步表達自己要跟丁小甜交朋友的意思。 許晗適當地露出了一種受傷的表情,眼圈兒都紅了。 這種表情落進丁小甜眼里,讓她心軟。 許晗變成了一個小孩子,在重生者,有著六十多歲年紀心理年齡的丁小甜看來。 門開著,橘紅的落日正到地平線以下,暮色潑濺開,水泥地上的金紅色熔巖一樣的暮光正在寸寸冷卻。 許晗落寞地看著暮光退到門外,又如退潮的水,涌過走廊的欄桿,退到樓下。 丁小甜在心里微微嘆口氣,想,自己是不是對許皓太冷酷了? 屋里有暗青色的暮色降臨時帶來的冷寂和曖昧不明。 “mama,天黑了,我的布娃娃害怕,開燈?!毙懔毡е氖止げ纪尥捱^來,對丁小甜撒嬌道。 “好,mama這就給你開燈?!倍⌒√鸹剡^神來,站起來去屋門口拉燈線。 啪嗒! 清脆的電燈開關響后,屋里一下子亮堂起來,驅散了暗青色的暮色,也驅散了難言的曖昧不明。 許晗好像被亮光刺了眼,一陣不適。 他揉了揉眼睛,站起來,歉意地對丁小甜說:“不好意思,打擾你了,那我走了?!?/br> 丁小甜忙說:“沒打擾?!?/br> 她推一推女兒,讓她幫自己送許叔叔下去,因為自己還有碗沒洗完。 還有就是,她說自己跟女兒兩個人吃不下那么大一個西瓜,要不許晗帶回去給他姑父一家人吃吧。 許晗之前在市里比賽,在西區食堂吃飯時,跟丁小甜等人交談,說過他住在姑父家里。 “我不想拿,挺沉的,能吃多少算多少吧?!痹S晗微微一笑說。 接著他舉步往外走,秀琳果然聽話地跑上去,邁著小短腿,手里抱著布娃娃,說:“許叔叔,我送送你吧?!?/br> 許皓爽快說好。 他去牽著秀琳的小手,跟她一起慢騰騰地下樓。 走到底樓的樓梯口,迎面碰見曹飛霞。 秀琳一看見曹飛霞,立刻親熱地喊了她一聲:“曹阿姨?!?/br> 又說自己mama在洗碗,派自己來送送許叔叔。 曹飛霞立刻知道許皓上丁小甜家了。 在這里見到許皓,老實說,曹飛霞感覺挺突兀的,剛才許皓在吃飯的時候不是說肚子不舒服,飯都沒吃完就借口上廁所遁了。 可這會兒卻在紅星飯店家屬區,還是剛去了丁小甜家。 看到曹飛霞疑惑的表情,許皓立刻解釋說:“剛才聽曹總廚說丁小甜同志生病了不舒服,我就來探望她?!?/br> 他看起來眼神十分坦蕩,表情也不慌亂,給人的感覺就是他說的是真的。 曹飛霞并不相信。 她認定許皓借口人不舒服溜了,就是特意來看望丁小甜的。 怪不得他今天一個拿手菜也沒做,在接待自己跟方遠時,壓根兒就不熱情。 “那你看過她了,她好些沒?”曹飛霞不動聲色地問。 “哦,她說,她懷孕五個多月了,需要休息,下午就沒去我們單位?!痹S皓淡淡地說。 曹飛霞立刻明白了丁小甜的態度,心里一松。 她就怕丁小甜一個不謹慎,跟許皓發展出什么曖昧關系來,那影響可大了。 丁小甜的丈夫是軍隊干部,許皓弄不好,會攤上一個破壞軍婚罪,丁小甜也會被單位除名。 對于一個她看好的廚師,一個將來可以成為紅星飯店頂梁柱,自己得力的干將的女人,她自然是不希望丁小甜有事的。 既然明白了丁小甜的態度,曹飛霞說話就不太客氣了。 她對許皓說:“作為丁小甜的領導,我希望許主廚你以后跟她的接觸僅限于在工作上,也就是在單位跟單位交流,又或者是我們兩家單位參加的廚師比賽中。作為她的朋友,我認為許皓你不合適在平時的生活里跟她來往。如果你真為了她好,就不該對她造成困擾。最后,我為你好,不要犯錯,有些錯犯了,結果你無法承擔?!?/br> 許皓靜靜地站著,聽完曹飛霞的話,沒說話,他只是摸了摸秀琳的頭,笑著對她說:“謝謝你送我,快回去吧,叫mama給你切西瓜吃?!?/br> 秀琳重重地點頭,嗯了一聲。 許皓唇角噙著笑,轉身離開。 轉身走出幾步,他忽然冷硬地說:“我二十四了,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不需要別人告訴我,也不需要別人為了我好?!?/br> “你!”曹飛霞生氣,還想說許皓兩句,可是許皓已經快步走開,只留下一個倔強的背影融入夜色中。 秀琳過來牽曹飛霞的手,說:“曹阿姨,我們走,上樓去吃西瓜?!?/br> 曹飛霞不置可否,只是任由秀琳牽著自己的手上樓。 丁小甜洗完剩下的碗筷,還沒從廚房里出來,就聽到女兒秀琳在門口喊:“mama,曹阿姨來了!” 聽到女兒的話,丁小甜知道許皓剛才下樓跟曹飛霞遇見了,不然這會兒女兒也不會這么說。 她一邊解圍裙一邊從廚房里出來,看到曹飛霞牽著女兒的手走進來。 丁小甜沒問曹飛霞過來找自己做什么,只是請她坐下。 往常,有時候下班之后,曹飛霞吃完晚飯,也會過來找丁小甜閑聊,并且是不帶丈夫和孩子,純碎自己過來串門。 曹飛霞看到茶幾上那個十幾斤的大西瓜,就知道這是許皓送的。 但是她沒跟丁小甜說許皓的事情,而是說起了今天下午去縣委招待所食堂見崔明世等人,兩邊交流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