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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快穿之風水大師在線閱讀 - 第171節

第171節

    “砰!”

    正在亂成一團的時候,審訊室的大門開了,擋在門口的人還沒來得及轉頭去看,就被人拎著領子甩到了一邊,緊接著一道身影快步進來,直接走到了喬廣瀾的面前,開口說話的時候連聲音都變調了:“你怎么了!”

    喬廣瀾光聽這個口氣就知道來的人是誰,心里一陣興奮,一把拉住路珩,他本來想說“小犢子你可算來了”,結果剛才那陣勁還沒過去,一開口,泣不成聲。

    路珩:“……?。?!”

    他都快要嚇死了。

    他惦記了喬廣瀾那么多年,就算之前沒有在一起的時候,也隔三差五就得找個機會上去撩一回,對他的性格實在是太了解了,這么一個平時連句軟話都打死不出口的人,得遇上什么事才能哭成這樣??!

    他看喬廣瀾哭的說不出話來,感覺自己的心也要碎了,同時怒火也涌了上來,抓著他連聲問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還是有人欺負你了,打你了?你、你快說話??!搖頭是什么意思?你真是要急死我!”

    張局長進門的時候看見這一幕,簡直想死的心都有了,自家人知道自家人的德性,他稍微一想就明白了這件事是誰干的,現在最想做的事就是活剮了這個倒霉兒子。

    然而回頭一看,張嶺東滿頭的冷汗,都快要昏過去了。

    張局長心里著急,又不知道這里到底發生了什么事,見路珩已經快炸了,只好硬著頭皮說了一句:“二位不如先冷靜一下,這中間肯定有誤會,咱們有話好好說……”

    “強光燈、手銬!東西都擺在這里了你告訴我是誤會?”

    路珩氣的什么風度都沒了,怒氣沖沖地道:“他到底犯了什么事要被關起來?看守所是隨便進的嗎!你等著,這事不交代清楚,我跟你們沒完!”

    這個時候心里面狂喊臥槽的還有剛才被喬廣瀾陰損一頓的幾個幫兇,他們是眼睜睜見證了這朵白蓮花從頭到尾的變臉過程,剛剛還把人罵的都要活不下去了,結果說哭就哭,連個緩沖都不用,簡直是太惹人生氣了!

    可是路珩在這里,雖然不知道對方的具體身份,看局長的態度也能明白這是個大人物,就算是再想把這小子狠狠抽一頓,也得忍著。

    喬廣瀾快瘋了,他覺得別人都在鄙視他,將心比心,要是他自己看到這種明明沒受多大委屈還就知道拽著別人哭的賤人,給他倆嘴巴子都算輕的。

    他好不容易勉強停住了,深吸一口氣,心情非常不好地推了路珩一把,無精打采地說:“別問了,跟他們沒關系?!?/br>
    這句話很明顯是敷衍人的,但路珩非常有眼色,立刻明白了喬廣瀾一點也不想提,多半是還有什么別的內情,想到這里他雖然擔心,也沒有再追著糾纏,只是問起自己最關心的事情:“你到底有沒有事?哪不舒服嗎?”

    路珩看著喬廣瀾的頭發也有點亂,一邊說,一邊給他理了理,心疼之色溢于言表。只是兩個人表現的感情越好,周圍的人就越是覺得心里害怕。

    好在不管是真的白蓮花還是假的白蓮花,最起碼喬廣瀾并沒有不依不饒的意思,而是回答道:“不舒服倒是沒有,但有話要說?!?/br>
    他瞥了路珩一眼,補充道:“本來你沒來我也要說的?!?/br>
    只不過他原本是打算把事情鬧大點,最好這里天翻地覆,多驚動一點人,現在路珩來了,倒是可以少費一些周張。

    路珩知道他要面子,剛才那樣大哭一場,這時候大概是有點惱羞成怒了。他勉強沖喬廣瀾笑了一下,眉頭卻并沒有完全舒展開來,顯然對這件事依舊非常惱怒。

    張嶺東冷汗直冒,腳都軟了,眼前直發黑,但是這種情形下他才是萬萬不能一暈了之,顧不得多想,低聲下氣地跟喬廣瀾說:“學弟,咱們都是一個學校出來的,有什么事慢慢商量,都好解決。我知道我之前的態度激進了,我向你道歉,這里太吵了,咱們找個沒人的地方慢慢說怎么樣?”

    他面向喬廣瀾說著話,眼睛一直向張局長的方向示意,顯然是在告訴他自己還有父親撐腰,如果喬廣瀾識趣把這件事先壓下來,一定互惠互利。

    路珩淡淡笑道:“張隊長這是什么表情?眼睛有毛病嗎,還是剛才進了沙子?需不需要揉一揉啊?!?/br>
    張嶺東立刻覺得眼珠子有點疼,路珩臉上雖然好像有點笑模樣,但那話說的咬牙切齒的,似乎下一秒就恨不得動手把他的眼珠子給摳出來。

    喬廣瀾嘲諷地笑了兩聲,說道:“這就是你少見多怪了。俗話說狗眼看人低,畜生瞧什么都總得有點和人不一樣的地方,正?,F象?!?/br>
    張嶺東被他擠兌的說不出話來,眼看今天的事情是無論說什么都不能善罷。他一邊咬牙一邊害怕,手心攥了一把的冷汗,心里也是說不出來的后悔——其實這后悔從前幾天就隱隱開始了。

    本來以為喬廣瀾這樣的人,家人不親,性格軟弱,最好擺布,所以才挑選了他給自己背黑鍋,結果真對上了才發現理想太美好,現實根本不是這么回事。

    這小子就跟牛皮糖一樣,遇到點事就哭的肝腸寸斷,仿佛很好擺布,弄了半天倔的要死,打死了也不松口,這也就罷了,現在還冒出來一個身份不一般的哥哥,這他媽簡直倒霉到家了!

    現在怎么辦?現在怎么辦?

    他心里念經一樣,翻過來倒過去就是這兩句話,卻根本說不出口,只能眼睜睜看著路珩了解了事情經過,臉陰的像是要滴水一樣,簡直想像喬廣瀾那樣嚎啕大哭一場了。

    他到現在也不知道劉彪到底給了喬廣瀾什么證據,滿心都是絕望,等著他出具。張局長還心存僥幸,帶著詢問看了張嶺東一眼,希望他做的事情不要太過分,但看見張嶺東臉色灰敗地搖了搖頭之后,他覺得自己的血壓一下子就上去了。

    生氣到了極點反而有種詭異的平靜,沒有人比張局長更加清楚路珩的能力和背景,他知道,即使再不愿意,現在自己也應該冷靜地衡量一下怎樣取舍了。

    如果一定要袒護張嶺東,或許能夠起一些作用,畢竟這警局還算是他的地盤,但更大的可能性是徹底惹毛了路珩,站到他的對立面,這是自己承擔不起的。

    而秉公處理,大義滅親,能最大限度地把他從這件事中摘出來,或許還能落下一個好名聲,但自己的后果如何,就取決于喬廣瀾和路珩喜不喜歡遷怒和記仇了……

    又想了想家里面另一個還在上學的小兒子,張局長咬了咬牙,艱難地做出了自己的決定。

    父子交換眼色的時候,喬廣瀾正在試圖把他的證據拿出來——原主已經被搜過身了,那半包煙他藏在了舊墻角落里的一處裂開的洞中,喬廣瀾想去掏洞,又被路珩攔住了,卷了卷袖子半蹲下來,貓著腰替他拿東西。

    周圍的人看見了,神色各異,又有機靈的人湊上去,表示可以代勞。

    路珩不用,在眾目睽睽之下拿出來半包已經開封的、皺皺巴巴的香煙。

    他端詳了一下,不知道這東西能干什么用,但還是遞給了喬廣瀾。

    而一直緊張注視著那里的張嶺東卻頓時大松了一口氣,他臉上甚至快要露出笑容了,故意說道:“這是什么東西?學弟,你想拿它證明什么?”

    喬廣瀾對他的得意視而不見,淡淡道:“這是你的東西?!?/br>
    張嶺東被張局長和路珩同時看了一眼,知道自己剛才發現所謂的證據就是這么個玩意,實在驚喜,一時忘形了,連忙收斂了一下臉上的表情,說:“或許吧,但煙這種東西又不是什么特別紀念版,都是批量生產,你弄得皺皺巴巴的,我怎么認識?!?/br>
    喬廣瀾聽他一推四五六,冷笑一聲把煙扔到路珩懷里,自己走到張嶺東身邊,直接伸手,就朝著他的衣兜里面掏過去。

    張嶺東還沒反應過來他要干什么,下意識地拿手去擋,喬廣瀾攥著他的手腕,輕而易舉往張嶺東身后反擰過去,另一只手已經迅速地將他衣兜里另外一盒普通香煙拿了出來,松開了人。

    他的動作幅度不大,但是快準狠一個不缺,張嶺東也是有點身手的人,被喬廣瀾這樣把胳膊一別,就覺得他的手指簡直和鐵鉗一樣,半邊的膀子都麻了,不由十分錯愕。

    喬廣瀾剛才又在路珩面前丟了臉,心情很不好,臉一直繃著,從側面看線條冷硬,張嶺東突然覺得他好像一下子換了個人似的。

    但已經不是他胡思亂想的時候了,喬廣瀾把兩盒煙一起拿著,在張嶺東面前晃了晃,依舊冷冰冰地道:“張隊長,你有個習慣,想抽煙的時候多,真抽煙的時候少。常常是無意中從煙盒里拿出一支煙,放在鼻子旁邊聞一聞,然后又裝回去,我這話沒問題吧?”

    張嶺東眼睛里還殘存著不屑的神情,臉色已經一下子變了,張局長更是大吃一驚,他回憶了一下兒子平時的舉動,發現似乎的確是這樣,只是當時沒有多想,現在被喬廣瀾用這樣的口氣拎出來一說,他心里突然想到一種非??膳碌目赡苄?。

    喬廣瀾唇角略微翹了一下,本來張嶺東這個動作他只見過兩次,還不確定,但現在看他們的表情這么豐富,就實在不用多懷疑什么了。

    他施施然繼續道:“你這樣倒是有點像在戒煙,想抽不敢抽,只能聞聞過把癮,就不知道是煙里面加了什么好東西,還是張公子太會過日子,要把每支煙都這么珍惜地留著。不過我想,煙盒外殼雖然經過好多人的手,也弄得皺巴巴的,但里面的指紋應該會保存的很完整,只要送到質檢科化驗一下就知道了,是不是?”

    張嶺東眼睛發直,死死地盯著喬廣瀾手里那兩盒煙,額頭上的汗珠一顆顆往下落,嘴唇抖的半天說不出話來,這些人里面大概只有他最清楚,這煙里面加的正是這次毒梟們走私的貨物,只要再從上面找到他的指紋,那真是什么都完了。

    他在腦中飛快地搜索辦法,可是根本沒有那個急智,情急之下,撲過去就要搶。

    路珩眼神一沉,還沒來得及過去,就看見喬廣瀾反應快的出奇,已經迅速地側身讓開,張嶺東撲了個空。

    喬廣瀾順勢照著他背后踹了一腳,直接將人踩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他暗暗出了口長氣——嚇死人了,要是他再被張嶺東當眾給打哭一次,那才叫真心的沒臉見人。

    他嘲諷道:“呦,心虛了?”

    張嶺東掙扎了一下,喬廣瀾就輕易地放過了他,將兩盒煙遞到張局長的面前,說道:“局長,這件事應該由您來處理啊?!?/br>
    第152章 小哭包是朵霸王花(五

    張局長一愣, 被喬廣瀾的舉動弄的十分不知所措,他覺得對方應該把這兩盒煙給這里跟他關系最親近、也是最有話語權的路珩, 現在給了自己, 反倒讓人不敢接,于是他忍不住看了路珩一眼。

    路珩心里正為了喬廣瀾這個處理方式暗叫高明,親昵地揉了揉他的頭發, 見張局長看自己,瞬間變臉,冷淡地說:“這里是市局,當然應該由局長處理,別人怎么能越俎代庖呢?”

    張嶺東也渴望地看著自己的父親, 張局長把目光移到喬廣瀾伸過來的手上,心里迅速將整件事情權衡了一遍, 很快領悟到這件事交到自己的手里, 其實正是給他一個選擇的機會,遠遠比其他人處理要好得多,更何況他剛才明明已經下定了決心……不是嗎?

    想明白這一點,張局長幾乎是帶了點感激的神情沖著喬廣瀾點一點頭, 伸手接過了那兩包煙,神情雖然還有點不舍,但已經變得堅定。

    張嶺東剛剛從地上爬起來,就看見了這一幕。他畢竟和張局長父子多年, 一見到老爹這個表情就知道,他這是要下定決心大義滅親明哲保身了, 自己成了棄子。想到這里,他一時間心都涼了。

    張嶺東也不想想本來就是他自己做錯了事,心里反倒先生出了一種近乎仇恨的情緒,索性也豁出去了。

    他不管不顧地喊道:“即使我有他們那里的煙又能怎么樣,那也不能說明行動機密就是我說出來的!喬廣瀾,當時通知完任務計劃之后你到底跑哪里去了?你能證明嗎?”

    他說完這番話,沒有看見對方像想象中的那樣驚慌失措,喬廣瀾的眼珠子轉了轉,反倒笑容滿面地說:“我能證明郭思和喬慧慧在說謊,算不算?”

    其實證明的方法很簡單。當時是郭思和喬慧慧一起來看原主,兩人異口同聲地編了瞎話,聲稱喬廣瀾當時僅僅是把衣服給她們就不知道去哪里了,但如果喬廣瀾沒猜錯的話,既然已經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都沒有撕破臉,那么就算真的想害他,這兩個女人也不應該像抽風一樣突然就在這個時候撒謊,更大的可能性是她們跟張嶺東之間達成了什么協議。

    既然如此,當初的證詞也肯定只是走個形式而已,沒有經過更加嚴格的盤問。據原主的記憶,喬慧慧剛上大一,她想轉專業,這個時候正好是考試期間,絕對沒空回家,那么跟郭思所對的口供也就不可能完全面面俱到了,只要現在分別跟她們視頻通話,仔細盤問當時的細節,要證明撒謊很容易。

    果然,在聽完郭思和喬慧慧錯漏百出的證詞之后,張嶺東面如死灰,什么都說不出來。

    現在一切都昭然若揭,就算指紋鑒定一時出不了,喬廣瀾的嫌疑也已經洗清,沒必要再被關在這里。

    他之前本來是被張嶺東從看守所提出來,帶到了公安局的審訊室,別的倒是不重要,但原主還有個平安符留在了住的地方,那是他去世的母親留下的,喬廣瀾覺得應該給人家拿回來。

    他進公安局的時候帶著手銬,身后有人押送,托了路大少爺的福,出門倒是前呼后擁,相當威風,一直快被人送到了看守所的大門口,張局長才戀戀不舍的留步,另一頭,得到消息的看守所所長王成貝已經帶著心虛的笑容殷勤迎了出來。

    路珩一視同仁,也跟他淺淺握了握手,笑著說:“王所長太客氣了,你公事繁忙,不用特意迎接?!?/br>
    王成貝心想我拜張局長那個倒霉兒子所賜,把你弟弟都給關進來了,敢不迎接你么,就這樣我還怕你記仇呢。

    不過看路珩這樣,他心里怎么想的王成貝不知道,最起碼表面上非常親切隨和,就好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他想想也是,哪怕喬廣瀾真是路珩親生的兄弟呢,只要不是路珩自己被關進來就行了,兄弟又能有多親?

    王成貝心里松快了一點,熱情笑著回答道:“這里的道有點難認,我怕路少找不到地方,是特意來給您領路的!”

    路珩似乎比他還要愉快,連連客氣:“怎么會?我知道看守所的路最好找了,什么人想進都能進來,您實在多慮?!?/br>
    王成貝:“……”

    原來是笑里藏刀,這下他才總算聽出路珩的不滿來了,但是又沒話可以辯解,后背上全都是冷汗,也只能干笑著,不敢再多說。

    路珩氣不太順,似笑非笑的目光在對方臉上停留了一下,右手輕輕一拍喬廣瀾的后背,兩個人肩并肩先進了看守所,把王成貝晾在了身后。

    這時候恰好又趕上犯人們都去食堂了,路珩跟著喬廣瀾進了那個房間,先就忍不住皺了眉頭,喬廣瀾回頭看了他一眼,立刻說:“你在外面等我吧?!?/br>
    路珩臉色很難看地站在他旁邊沒動,指著那張大通鋪:“你就睡這?”

    喬廣瀾走到墻角去翻原主的被單,笑著說:“不是,這里?!?/br>
    王成貝:“……”

    他本來也跟在后面,但感覺到路珩驟然陰沉下來的氣息,非常聰明地快速倒退兩步,去樓道里等人了。

    路珩咬著牙說:“欺人太甚!”

    頓了頓,他又道:“太過分了!”

    喬廣瀾手上的動作停下,回頭看見王成貝出去了,就沖路珩笑了笑,說道:“行了你,從這次見面開始就一直在發脾氣,氣大傷身還是你跟我說的,怎么這回這么火爆?住在這里的是原來那個人,又不是我?!?/br>
    路珩陰郁地說:“那你也沒少受罪?!倍伎蘖?!

    喬廣瀾繼續找東西:“小事,比起你當年對我的人格侮辱和rou體摧殘,這些不過是……嗯?”

    他忽然發出一個疑惑的聲音,路珩連忙走到喬廣瀾身邊,問道:“怎么了?”

    說完這句話之后,他就發現喬廣瀾的手上拿著一個碎成兩半的護身符。

    就像是之前路珩曾經送給范志波的那個護身符一樣,當主人遇到了無法化解的危險時,護身符就會主動為主人擋災,現在看來,說明之前原主曾經遭遇過一次危機。

    路珩看了眼護身符上畫的圖案,知道這不是出自于喬廣瀾的手,就問:“怎么回事?”

    喬廣瀾把手里的碎片遞給他:“這就是我這次回來要找的東西,原本是原主的親生母親在他小時候為他求來的,這么多年一直掛著,但我沒印象它是什么時候碎的,你感受一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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