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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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溪失笑,搖搖頭只好由她去了。 考前一天,大太太親自帶著管家們給安排好了車,又專有一批根據生肖流年歲運挑出來的嬤嬤,負責跟著姑娘哥兒們去考試??紙隼镆膊荒苓M伺候的人,丫頭們自然不用跟著去了。又把各人的履歷資格對過一遍,確認無誤后交由各人的嬤嬤們保管。定好第二天出門的時辰,說了許多寬慰眾人的話,才叫她們去了。 之前傅清溪只管自己讀書用功,實在沒有關心過這具體考試的事兒。 如今一看,才發覺其中許多令人驚異處。這聯考一下子多了許多的人,居然早就有現成的考場預備好了。除了從前就用于春考的幾處,另幾處明顯是最近新建的。且眾姐妹們一對,連考試的地方竟也不在一處。想上年她們可是在一個屋子里考的,今年給分得七七八八。 除了原本不想參考的越蕊跟傅清溪在一處,旁的都是各在各的。越苭運氣最差點,就數她最遠,還在城外。雖氣恨恨了半日,可也沒有法子。 等到了地方,里頭查對履歷的,定點監考的,各處巡查的,連隨侍人的休息之所都有妥當安排,傅清溪心里不禁懷疑,——這新制到底準備了多久了。更叫她心里不安的是,這樣大事,自己從前竟未聽聞丁點風聲。當日新制一出,連書院的先生們也覺措手不及,可如今看來,這事兒可絕非一朝一夕。 于自己關系極大的一件事,要發生一個極大的變化,而自己卻一無所知。想到這個,傅清溪心里都有些發顫。真是生如浮舟,誰曉得外頭哪里會來風,又會有多大的浪。 到了考試的時候,又不同了。當日在天巒書院附學里參考,不過一張卷子。這次卻分作兩場,頭一場是通科考試,二一場???,在傅清溪就是數術。 兩科考試分別是一個時辰和一個半時辰的時限,考完都過了午時,只是大家都被驚得顧不上餓不餓的話兒了。 等考完出來,隨侍嬤嬤立時過來引了傅清溪上了自家的車,越蕊已經在里面坐著了。見了傅清溪就撲上來道:“傅jiejie,太嚇人了!這都什么考試??!我下回再不來了,你幫我同我娘求求情可好?” 傅清溪不禁莞爾:“七meimei你選的??剖鞘裁??我們那一屋子都是考數術的?!?/br> 越蕊道:“我又沒得可選,就選的古儀……” 傅清溪笑道:“那可難為你了?!?/br> 越蕊一路上給她說那題目如何刁鉆古怪,如何不可理喻,逗得傅清溪笑了一路。 晚間在頤慶堂聚齊了,老太□□慰眾人道:“這是頭一回施行新制,大家伙兒都是一樣的,心里都沒什么底。不管是考得好還是不好,如今都過去了,往后看,下回再努力才是正經?,F在就都先放下吧,別一個個愁眉苦臉的了?!?/br> 這回越栐謙、越栐賢和越栐信也去考了的,這會兒也在,只三個人都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同站在另一邊的眾姐妹們一比,大有置身事外之感。 三太太便問二太太:“栐信這模樣,想是心里極有底的?!?/br> 二太太笑道:“他你還不知道?什么時候都是這么副模樣!” 三太太聽了也笑,又嘆道:“我倒盼著我那倆臉上有點怕也好悔也好的,這么滾刀rou一般,好似要考試的不是他們!瞧著叫我生氣?!?/br> 二太太道:“你可千萬別,一會兒氣出兩道紋來,更不知道怎么好了?!?/br> 三太太趕緊深吸口氣,換了笑臉道:“嗯,心寬是福,心寬是?!?/br> 把二太太逗得笑起來。 因之前人人都提著一口氣拼了命讀書用功,這會子考完了,心里一松,立時都懶散起來??膳畬W那里可沒打算這么早放假呢,更何況今年還有幾個小爺都要考春考的。是以不過歇了一日,仍舊照常上課讀書。一時怨聲四起。 傅清溪因之后還跟著個寒數會,之前胡芽兒給她寫了保薦書,她附上了自己的履歷,已經報了名了。再過不了半個月,就該考這場數試去。是以本也沒有松勁的打算,照舊讀書做事。更何況,她心里打算著,這回的春考自己還不成,但下一趟是必要下場的。眼看著不過一年多的時候,奔著五大書院去,自己如今這能耐可還不成,哪里敢有絲毫松懈! 可這府里姐妹們如今一個個都不在調子上似的,獨她一個還孜孜不倦,反顯得她奇怪了。 這日越縈越芃來落萍院找她,說這說那的,她嫌耽誤功夫又不好轟人,索性稟過大太太,帶了人往文星巷小院去了。 老伯見她來了挺高興,老少二人又在小暖閣里坐著說話。老伯問起傅清溪這回聯考的事,傅清溪好容易碰著個人可以細說這個的,便把自覺察的事情細細說了,又道:“這么要緊的事兒,我們事先竟分毫不知的。有時候想想,人許多時候豈不是同瞎子差不多!” 老伯笑道:“人的心一多半在往后,另一半在從前,不是在妄想或擔心往后如何如何,就是在得意和懊悔從前如何如何,是以反而當下眼前的東西,卻看不明白嘍。再說了,這聯考既是考,這或者也是一考哩?!?/br> 老伯說這“考”,傅清溪就想起前陣子越栐信“考?!弊约旱氖聝簛?,因不遠處還站著隨侍的人,也不好太細說,只含糊說了,嘆道:“后來想想,四哥哥不曉得從前還有多少事情在暗暗考校我,只是我不知道罷了?!?/br> 老伯一笑:“做人難不就難在這里?多少人,什么人事到了跟前了,想不通!怎么那人就這么對我呢,怎么事情會變成這樣呢?實則自己一言一行,旁人都看在眼里。尋常時候或者不覺如何,真到要緊關頭,這選不選,拉不拉拔一把,可就差出天地來了。反過來,誰平日又沒在考校旁人呢?嗯,這個人看著嘴不太緊,往后同她少說要緊事;這是個事到臨頭只顧自己的,不是個可托付之人……是不是?都一個道理?!?/br> 傅清溪聽了連連點頭,又道:“從前一個好友,就曾說起過,‘眼前瑣碎的事情,都牽連這日后的因果,想起來叫人驚心?!菚r候我只想著原來那先生們都不怎么在意的作業,實則也是都記錄在案的。如今可就更明白這話了?!?/br> 老伯溫顏笑著,正要說話,忽然老先生的聲音從隔斷后頭傳過來:“你讀了那些書,想明白了那些道理,就都用去做買賣掙銀子了?一門心思往錢眼里去了,還學什么數術!” 傅清溪立時起了身,聽這話語氣甚重,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老伯卻笑得滿臉高興,又沖傅清溪比劃,只叫她莫要做聲,他自己開口道:“老主子又擰了,這人在世上,衣食住行,哪個不要銀子,掙錢有什么錯?!?/br> 老先生淡淡道:“當日叫你立志向學,你都立到銀錢上了,那根子就歪了!根子一歪,只為了銀錢,千篇一律無益世人的事也做得;昧心無德的事也做得;連自傷性命的都不少見,這還學什么數術?不過是個推磨鬼罷了?!?/br> 老伯道:“不學數術,好些掙錢的路子,不學數術還掙不上呢?!?/br> 老先生道:“用數術推演去掙錢財,你怎么不去后巷打劫換糖的小兒呢?!” 老伯一笑:“那打劫犯法,做買賣掙銀子都是世上準許的事兒,怎么做不得了?!?/br> 傅清溪怕把那病弱的老者氣出個好歹來,趕緊道:“晚輩并不曾把志向立在銀錢上……” 老先生道:“你立志如何,如今言行又如何,你自心自知,不必詭辯?!?/br> 傅清溪站在那里心如油煎,自己的身世打算又不能這么說出來,身邊站著隨侍的人,若真說了,這話一傳回去,不曉得要如何收場。 可不分辯,又像認了一般,豈不冤枉。這么進退兩難,急得額頭都冒汗了。 老伯卻一拉她道:“一人一境,各人境遇不同,哪里能一概而言,老主子病久了有些糊涂了,姑娘莫要同他計較才好?!?/br> 一時那里頭也沒聲了,不曉得是氣著了還是自知理虧了,傅清溪也不能再久坐,便辭了出來。 老伯往外送她,一邊還安慰她:“我這主子是出了名的難伺候,我們這兒為什么冷清?沒人愿意同他來往!別說客人了,連咱們做下人的,都沒幾個能受得住他那脾性的。也就老頭子我,寬宏大量不同他計較,才能伺候了他這些年……只是這么一來,他那脾性也越發古怪了……” 傅清溪也不曉得說什么好,辭了老伯坐車回府,照舊每日讀書做事。只這件事兒就跟塊大石頭似的,總壓在她心上,叫她想起來就怪難受的,又沒法子,唉。 第105章 汗涔涔 心里怎么過不去,眼前沒法子的事情光顧著愁也沒用,傅清溪難過了兩日,略平了心,專心準備起接下來的寒數會來。據胡芽兒信上所言,這個數會的計算向來極多的,一不小心就算暈了頭。傅清溪這些日子便都抽出些時候專門做些數術演算的練習。 眼看快到日子了,她便去同大太太說要出門參加數會。大太太聽了道:“這聯考才完了幾日,又有什么數會,可不要太累了?!?/br> 傅清溪忙道:“是一場數術演算的數會,之前已經報了名了,應該沒有聯考那么累?!?/br> 大太太點頭道:“你是個肯用心用功的,很好。放心吧,一會兒就叫他們給你安排好車,還讓那日跟你去聯考的嬤嬤跟著伺候去吧?!?/br> 傅清溪謝過大太太,辭了出來,迎頭正碰到越縈越芃倆人,她們也來尋大太太說要出門的事。傅清溪給她兩個行了禮,兩人說的還是聯考的事,傅清溪隨便應付了兩句,各自別過。 晚邊在頤慶堂說話時,越芃便笑道:“下晌我同三meimei一起去尋大伯母要安排車去街上逛,就碰見了傅meimei,原來傅meimei也是去問車駕的事的,只是她卻是為了數會去的。這么一比,倒叫我們當jiejie的好沒臉?!?/br> 越苭聽了便問傅清溪:“聯考不是才考完,你又折騰什么?!?/br> 傅清溪道:“是一個數術演算的數會,之前三jiejie就說過,咱們學的同外頭正經考春考的還差得頗多。如今又改了聯考新制,這回考了聯考,確實有些沒底,便想多往外頭看看去?!?/br> 越苭道:“春考是春考,如今聯考大概還同那個接近兩分,你弄那許多野狐禪的這個會那個會,就算得了百八十個頭名又有何用,既沒有加分,也同春考全然兩個路子的?!?/br> 傅清溪道:“反正也沒什么事,去見識見識也好?!?/br> 越苭方才那話,對著傅清溪說的,卻是意在沛公,聽傅清溪這么說了,“嘖”了一聲便不管她了。倒是越縈面色十分不好看。 到了考試那日,傅清溪一早帶了大太太給安排好的嬤嬤就上了車。到地方一看,這數會果然同春考聯考那些不同,總有些各色。這回倒有些像云演數試的規制,也是一人一間屋子,只是那屋子越發逼仄,人往里一坐,做什么都容易生出兩分焦躁不安來。好在傅清溪自覺出“寄居”之實后,日常過日子“收斂”已印刻在骨子里,雖覺出不同來倒沒太覺不適。 卷子都是一早放在那里的,傅清溪展開來看了,果然都是演算的題,厚厚一沓,算算一個半時辰還真有些吃緊。趕緊細看第一題,讀完一遍題,就開始做起來。 匆匆做完,不知怎么的心里就有些不安,——就這程度的演算,放在春考里都不算難的,哪里至于如此鄭重地開一次數會,且還是個需要人保薦才能入場參考的數會! 她心里疑惑著,便把那題又從頭到尾細細讀了兩遍,忽然覺出異狀。 趕緊把一開始寫的那張紙撤了放在一旁,重新拿了張紙列式計算。等做完第三題,額頭都滲出汗來。 這些題里,一個算的建房需用的木料,可是實際上這個建房的地方所處之地,三面環山,山上無成材之木,一邊臨水,卻是淺水深泥的一個淤潭,周圍又無鄰舍,這木料從何處來不說,如何運進來呢? 又有一個是一處大神祭盛會,給了一大堆數字,叫計算當日所需食材??蛇@盛會上食檔大小都是固定的,并不能臨時加賃擴充,這經營食檔的一家子人人手也是固定的,當中關鍵技藝只父子兩人能做,兩人一天根本做不完那么許多東西不說,就算做出來,這個小攤上也容不了這許多人。 還一個算的一處作坊當年的收益,庫存、賒賬、材料進貨……樣樣算去都無甚不對,只等都算完了再看,若這些數都為實數,這個作坊得雇有六萬余名伙計才夠,那一個小鎮攏共才多少人,這能容納六萬多人的作坊得多大,那鎮上總共才多大…… 傅清溪這時候背上冷汗都出來了,不由得想起越蕊說聯考那些題目是如何“不可理喻”,真該叫她來看看這些題,才曉得什么叫“喪心病狂”。 摸到了路數,果然,后頭每一道題里都有三兩個陷阱,有些過于錯綜復雜的,她一時不得頭緒,只好先放一放,等旁的都做完為了再回頭細細思量。 她這里算得肚里默默流淚,周圍別的小間里已經有人敲了一旁的小鐘,鳴金交卷了。 此起彼伏的聲響,聽得她心里越發緊張了,趕緊深呼吸,想想學之道上所言“所謂學,不過明日之我與今日之我相較”,既如此,旁人的高明厲害,同自己并不相干。只在當前手邊事上,叫自己做得好一分,就是進步了一分。如此轉過幾個念頭,心里定下來,繼續答題不提。 她是等外頭大鐘敲響,門外頭站著的監考們進來叫停,才停了筆封了答卷出來。 等回到府里,先去大太太處,卻是巧了,越芃越縈越苭三個都在。傅清溪行了禮,把今日的行程向大太太略作說明,大太太瞧她面色,嘆道:“好了,考完就放下吧??茨氵@累的,趕緊回去歇歇去?!?/br> 越苭也笑道:“都跟你說了不要白費那個勁兒,看看,累成這樣,何苦!” 大太太瞪她一眼:“都跟你似的今天推明天,明天推后天,就最輕松不過了!” 越縈道:“傅meimei是耐得住的人,我們看到的這些,不曉得我們看不到的時候更怎么用功呢。如今教習們都羨慕肖教習,說她帶了個了不得學生?!?/br> 自上回分班備考之后,過了沒多久,徐教習便離開了。因學數術的也沒幾個人,各家也理解她一個王家供奉的數術教習,自然沒有留下來的道理。府里從別處又請了一個年輕的教習來,姓肖,從前也是在外頭的書院里教數術的。見這里教女學,學生又少,便辭了那里來這邊了。 越芃也笑道:“正是,上回還聽幾個教習再說,等聯考成績出來,得了好學生的先生得請教習們上伍芳樓去樂一樂才成?!?/br> 傅清溪這半日下來累極了,聽她們七嘴八舌地說,她只在那里笑笑。 還是大太太開口:“好了,你們一個個歇了這大半日的,你們meimei可是剛從外頭考了試回來,別打趣她了。去吧,好好歇歇,明兒還上課呢?!?/br> 清溪便行禮辭了出來。 回到落萍院,柳彥姝沒在家,她換了衣裳就先往一旁榻上歪著去了。夏嬤嬤本還有心問兩句數會的事,見她很是疲累的樣子,心猜估摸著不是很順利,便咽了話頭,又約束下人,叫她們手腳輕著些別吵到姑娘。 一會兒越蕊來了,見傅清溪歇著呢,正要離開,傅清溪起身笑道:“并沒有睡,就是有些乏了,略靠一靠。你來了正好,我正想同你說話?!?/br> 越蕊又帶了新做的點心來,聽傅清溪這么說了很是高興,忙挨著她坐下道:“傅jiejie你要同我說什么?我知道你今天要去考試的,一直叫她們等著呢。剛說你回來了,我才收拾東西過來的?!?/br> 杏兒上來安排點心茶水,她們姐妹兩個先說起話來。傅清溪拿了張紙,把方才的題目默了兩道出來給越蕊看。 越蕊匆匆看完,苦著臉道:“傅jiejie,我給你帶好吃的,你就給我說這個???!” 杏兒同雪梨都笑起來,傅清溪道:“你聽我講給你?!本桶涯穷}目面上的解法說了一遍,越蕊聽著雖覺無趣,倒也還好懂。 傅清溪見她點了頭,又把后頭的埋伏揭出來給她看了,越蕊聽得目瞪口呆,眨巴著眼睛,半天才道:“啊呀,我上回真是錯怪聯考的那些題了,他們那……那就算、就算極好極講道理的了……”又指著傅清溪寫的那題道,“傅jiejie,若是用人相比,這些題都跟我哥哥似的!” 傅清溪哈哈大笑,越想越對越好笑,方才的郁悶也一掃而光。等越蕊走時,還特地把那紙給她道:“你拿去叫四哥哥看看,記得把你方才的比方說給他聽?!?/br> 不知道越栐信看了那題有何感想。 傅清溪那日一臉喪氣地回來,眾人只當她受了挫,雖也有打算看好戲的,可惜自己頭上頭還懸著聯考成績的利劍,就是想樂也不好樂太過了。這么一來,倒比剛考完那陣清靜。 快近臘月,傅清溪才收到了這次數會的成績?!灰粋€信封,若不是上頭的畫押同之前報名時給的回執上的一樣,傅清溪還認不出來呢。打開了一看,里頭一張箋子,寫著傅清溪的履歷和寒數會多少期參考的信息,底下一個鮮紅的印,卻是個優良。另有一塊薄薄的菱形令牌,非金非鐵不曉得什么材質,明晃晃的,一面是個篆體的“數”字,另一面是個“令”字??粗杀惹Ы鹧缌钅鞘阏娼鸷岫嗔?。 傅清溪見自己考得還不錯,松了口氣,將東西收了起來,又特地給胡芽兒去了信。 她的信寄出去沒幾日,就收到了胡芽兒的信。卻是胡芽兒那里也知道了她的成績,她在信里極為高興,大大夸獎了清溪一通。又告訴她,這個數會的成績是極有分量的,只在這上頭得了好名次,春考上不要出太大岔子一般都會被昆侖書院的數術院錄取。讓傅清溪放寬了心,好好準備春考,前程已然無憂。 傅清溪初聞大喜,可樂不到半刻鐘,又忍不住提醒自己:“傅清溪啊傅清溪,‘慎終如始’才是為學之道。如今我是為了能踏上象數大學的大道,可不是光為了一個春考去的,萬不可因此懈怠啊?!?/br> 她素性小心,想著這事兒又不是準定的,胡芽兒這話叫人聽了去反增了壓力,是以連這書信好好收了起來,并不曾同任何人說起。 第106章 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