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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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坡之上,手持刀劍的青壯男子一個個從叢間樹上現身逼來,一看體格便知個個都是練家子,看裝束則像行走江湖的俠士。 奚越初也這樣想,便率先開了口:“什么來路,報名號來!” “哈哈哈哈——”凌空一聲中年男子的笑音洪闊有力卻不見人影,是用極強的內力送來的。 奚越按住刀柄提起心弦,聽得那聲音又道:“我等是來與這白鹿門人算私仇的,與你們錦衣衛沒關系。我們算我們的賬,你們走吧,不要多事!” 這話一出,山間的三千錦衣衛面色各異,奚越心里一緊。 她自己心里頭清楚,這些人決計不是什么江湖中人,因為他們白鹿門素來不喜摻和江湖紛爭,更不曾結下什么私仇。 他們應是門達派來滅她口的人。 可這話,要怎么讓其他錦衣衛相信呢? 作者有話要說: 撒馬兒罕當時到底有沒有主權不太清楚 國王什么的是我瞎編的 ================= 本章依舊前五十條評送紅包,么么噠 ================= 關于更新時間: 因為這篇文比較難寫,所以時速特別不穩定, 理論上更新時間不會晚于下午3:00吧, 大家可以三點來看有沒有更新。 如果關注了阿簫微博,會在微博發更新提示, 微博名是荔簫leechee,簫是竹字頭的簫,么么噠。 第15章 暗潮初現(一) 奚越心下知道,就算自己功夫再高,也做不到一個打幾十上百個。但假若無法讓其他錦衣衛相信這并非江湖上的私人恩怨的話,以自己這點資歷他們未必肯與她并肩一站。 她于是在心中迅速思量起如何戳穿對方的謊言來破這局,正自苦惱,背后忽有腳步急奔聲傳來,同時有人喝問:“你們是甘肅的幫派?” 奚越鎖眉回頭,站在身后幾步處的,是沈不棲。 她倚靠圣旨在錦衣衛任鎮撫使之后,給沈不棲安排了個小旗的職位,底下管著十號人,不過此行出來沒派上什么用場。 當下他突然跑出來這么一喝,一眾錦衣衛都看著他,對方也打量起他來,俄而那隔空傳音的回說:“正是!” 沈不棲又問:“哪一派的?” 靜了片刻,聲音又當空傳來:“我們是慶陽幫的?!?/br> “我呸!”沈不棲忽地怒色騰起。他找不到那隔空傳音的人在哪兒,便指著天罵道,“慶陽幫幫主是我親叔叔,手下高人沒有不識得我的。你們是哪兒來的匪人,竟敢假冒慶陽幫的名號找錦衣衛的麻煩!” 十六七的少年聲音里猶帶稚氣,字句卻鏗鏘有力。眾人于是面色都變了一變,好奇這位小旗的來路的同時,手上都不自覺地按住了繡春刀。 ——他說得對,既然對方名號是假,那先前說及的江湖私怨多半也不真。不是私怨,可不就是找錦衣衛的麻煩么? 局勢陡然從一對幾十變成了幾十對三千,山林之中不少人都因這陡然騰起的肅殺而小退了半步,氣氛冷凝半晌,唰的一聲,那隔空傳音的高手自山坡上落了地。 氛圍在一剎里忽地變得有些古怪——因為他竟然也帶了張面具,只不過是黑色的。 奚越呼吸微屏:“閣下功夫不錯,何不報上真名?” 對方陰涔涔地笑了兩聲:“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小后生你問這么多干什么?” 轉瞬間,他手握劍柄輕輕一拔,半截劍刃出鞘,凜光耀眼如神兵降世:“老朽十招之內就可取你性命,你這三千人不頂用。你當了劍下亡魂也甭怪別人,怪只怪你白鹿門避世太久,地位雖高卻辨不出各派功夫了!” ——他這是仗著她辨不出,連尋仇的機會也沒有。 奚越眸光瞇起,握著刀柄的手又緊了兩分。背后幾步外,兩把繡春刀先一步凌然出鞘。 曾培怒然啐道:“哪兒來混人,拿我們錦衣衛當擺設了!” 張儀馭馬上前,手肘一碰奚越,壓音道:“大人從東邊先走,我們拖住他?!?/br> 張儀會站出來倒教奚越有些詫異,看來是自己從那波斯傭兵手底下救了他一命的作用,這人心收成了。 可對方既有這樣的把握,奚越哪兒能讓他們去送死?更何況那邊還有幾十號幫手的底細未知,如若都是個中高手,那這三千錦衣衛估計沒什么勝算。 她便沒理會二人,睇著那張黑面具道:“我與你一較高下,你不許傷我手下的弟兄?!?/br> ——話音未落,山林間枝葉猛烈搖曳,那黑面具身法快到令人無暇看清,彈指間已逼至奚越面前。奚越瞳孔一顫,匆忙翻身下馬,余光里卻見一劍已當頭劈來,繼而眼前幾寸的高度刀光忽至,與那利劍相碰,鐺地一響! 奚越仰面躺在地上愕然看去,楊川半跪在旁尚未收刀。從這個角度看去,午后過于明亮的陽光反映得他的側臉只剩個俊朗的黑色輪廓,他語中帶著笑意說:“我與你過招,若認出你的招式,定教全武林追殺你!” 那帶著黑面具的人顯然一栗:“你又是什么人?” 楊川口吻慵懶:“蕭山派大弟子,楊川?!?/br> 對方怔訟:“……叛出師門的那一個?” “你管我是哪一個?只需知道我能識出泰半江湖招式就夠了!”楊川說著空翻而起,一腳將他抵在繡春刀上的利劍踢開。那人疾速踅身后退,楊川凌然襲上,攻勢兇猛, 玎珰相碰聲響了十幾次后,他卻鎖眉:“還真是慶陽幫的招式?” 奚越聞言看向沈不棲,沈不棲也目瞪口呆:“不可能,慶陽幫絕沒這號人!” 又幾十招過去,楊川更加疑惑:“石林派的劍法?” 慶陽幫在甘肅本地,石林派可遠在云南。 對方哈哈一笑,再一招襲來,劍花快出分影,令楊川心下大驚! 他被那劍花步步逼退,腳后踏到一塊大石又借力躍起,向下直刺逼得對方提劍來擋才破了方才那招,語氣中震驚難掩:“從何處學的蕭山劍法?!” 這話令奚越也一驚。當下蕭山派的高手,照理不該有楊川不識得的。 她心下焦灼起來,從方才那第一招,她便知道自己的功夫不及對方五成。對方的目標又偏偏是她,理智起見她不該再上前出手,可當下她心緒亂了,因為楊川的功夫也不如此人,她擔心楊川受傷,更擔心楊川一不小心喪命。 她的心緒很少這樣亂,畢竟白鹿門素來避世,她母親又是生她時難產去世的,她從小到大別說接觸外人了,連熟悉的親人都數不出幾個。所以一直以來,她處事一貫很冷靜,會讓她“關心則亂”的好像只有親爹,也就是武林中大名遠播的白鹿怪杰奚言。 但現在,楊川真是讓她緊張死了! 因為他是她兄弟門派的大師兄啊——奚越理智地想,如果楊川為了她出事,她可沒法和蕭山派交代。蕭山派的人又那么多,不像他們白鹿門,她爹是掌門,弟子就她一個。 于是略作躊躇之后,奚越終于躍身而上,同時一枚銀色小物擲向曾培:“帶弟兄們走!” 曾培下意識地伸手接住,拿穩一看才知是塊令牌,接了就不能違令。當下他氣得咬牙,張儀急道:“我帶一個百戶所留下!” “都滾!”奚越大喝著向那戴黑面具的人砍去,正與他纏斗的楊川一急:“你也走!” 奚越沒吭聲,一邊和那人過著招以便給楊川留下喘息之機,一邊腦子里十分不懂自己究竟在想什么。 哎,其實蕭山派這樣名門正派,斷不是不講理的。就算楊川真死在這兒,她也并不會有麻煩。 可她怎么就還是借著這個理由迎上來了呢? 奚越心跳撲撲的,低身閃避對方招式間目光脧了眼楊川。只見他眉心緊鎖,被飛魚服勾勒出的身形頎長俊逸,她覺得自己的雙頰忽地有些熱,因為面具輕碰在臉上時顯得涼涼的。 下一剎,避開她一刀的對手突然將劍拋向天際,雙掌運力向她擊來! ——那彈指一瞬間,奚越剛揮過的刀來不及擋回,側旁楊川的刀則正攻其下盤也來不及應付。二人同時瞳孔驟縮,楊川將心一橫,驀地傾身迎去,同時丹田之中內力凝聚。 一聲悶響,楊川在胸口的劇痛中抵著背后的奚越一道飛出去幾丈之遠,那人也反向跌出,二者同時噴出一口鮮血。 “師兄?!”奚越匆忙扶他,楊川捂著胸口,掃了眼那山林中的近百號人,壓音跟她說:“那些大約功夫也都不錯?!?/br> 奚越點頭,那些人單看體格也不是擺設。 楊川又說:“……我們不可能打得過這么多人?!?/br> 奚越又點頭。對方人數優勢太強,他們兩個功夫再好加起來也只有四條胳膊四條腿。饒是她的千斤指每一下必能捏死一個,在換手的工夫間估計也要被砍死了。 楊川抹了把嘴角的血:“那現在是死一個或者死兩個的區別。你先跑,怎么樣?” 奚越頓時悚然:“不成!” 楊川看著她笑:“說服謝宏文招供的時候,你不是想得很清楚么?” 她跟謝宏文說的話跟他那句差不多,她要他從直接招供和弄得遍體鱗傷再招供里選,謝宏文很明智地選了前者。 奚越沒接他這話,她盯著那同樣倒在地上還沒爬起來的對手,斟酌說:“他們是沖我來的,我跑了他們必定會追?!?/br> 楊川凝神運息緩解不適,正想說以自己的功夫還夠把他們纏住片刻,對方手中長劍往地上一刺,已先一步撐起了身。 楊川咬緊牙關盯著他那張面具,旁邊同樣戴著面具的人卻忽地笑了一聲:“我們把他的面具打下來!” “……什么?”楊川一愣。 “不肯以真容示人,必定是有事要遮掩?!边@話奚越說得實在很有信心。 接著,她率先提刀站了起來:“我們來看看,他要遮掩的是什么?!?/br> 轉瞬間,她飛身攻去,一刀直劈對方心口。那人即刻提劍擋來,她卻是虛晃一刀,手腕一轉就劃向那塊面具。 “哈?!睏畲ú唤l笑,心下贊一聲好聰明的小師妹,自也拎刀而上。 作者有話要說: 奚越:不肯以真容示人,必定是有事要遮掩。 楊川看看她那張臉,無法反駁…… ======================= 【【【【【12月19日更新推遲】】】】】 夜里嚴重失眠,現在腦子特別糊 今天的更新推遲一些 大家晚上再來看吧,么么噠 第16章 暗潮初現(二) 兩個人突然再度攻來,令那帶著黑面具的人一怔。 三五招拆下來,對方便察覺了他們的用意,邊護著面具邊怒道:“你們瞧見我是誰也沒法活著告訴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