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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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氏沉著臉不說話。 “科舉的事情就讓我來,至于弟弟……,就讓他去做他想做的事情吧?!崩钋瀚樢姽喜恢v話,撒嬌的拽著郭氏的衣袖,道,“這科舉可是花費銀子的事情,就算是我考中了,也要四處打點,沒有銀子可是寸步難行,就讓弟弟去試試?!?/br> 郭氏的臉色緩和了些。 李清珮又道,“娘,我們不能坐吃山空,總要有人管起家里的庶務不是?”說道這里,李清珮露出一本正經的表情來,“爹爹說過,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女兒可不準備收受賄賂,要做個清官,您也知道朝廷那點俸祿可真是塞牙縫都不夠,那以后日子可就越發艱難了……” 郭氏聽到女兒說當官的事情,笑罵道,“死丫頭,還沒考上就什么都敢說了,行了,娘知道了?!?/br> “您這是同意了?” 郭氏卻露出悵然的神色來,道,“你們都大了,娘以前一直都覺得你們還小……,誰知道都已經有了自己的主意,還學會頂嘴了?!?/br> “娘……”李清珮知道這是郭氏說她跟自己吵架的事情,上前抱住郭氏,像小時候那般把臉埋在她的懷里,嬌聲嬌氣的說道,“可無論如何,我都是您的女兒呀,難道娘不要女兒了?” 郭氏心里軟軟的,摸了摸李清珮的頭。 正好李念找來,李清珮就跟李念說起自己的打算來,道,“不過就是一個投機取巧的方式,也不知道能不能賺到銀子?!?/br> 李念聽到李清珮往藥丸上裹糖皮的時候,目光閃閃的,顯得興趣濃厚,道,“怎么不能賺銀子?jiejie這可不是投機取巧,是頂了不起的想法,不說賺銀子的事情,許多孩童因為咽不下去藥,輕者延誤病情,重者早夭,實在是惋惜……”又道,“只是這賺錢的方式有些不尋常,咱家沒有藥鋪,不做那賣藥丸子的營生,最好不要插手,畢竟這是治病的東西,多一分藥量或者少一分藥量都是至關重要的事,別是害了人?!?/br> “那你可是有了其他的主意?” “我們可以把這個方法賣給藥鋪呀?!崩钅钆d致勃勃的說道,“等拿到了錢,就有本錢了,還可以做別的營生……” 李念說道這里突然住了嘴,偷偷的瞄了眼郭氏,想到平時郭氏罵他的話來,沮喪的低著頭,道,“jiejie還是讓別人來吧,我要好好讀書?!?/br> 郭氏瞪了眼李念,罵道,“就你那個腦子還讀書?你jiejie一開始學三字經的時候,看一眼就會背了,你卻是背了快半年!” 李念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樣,耷拉著腦袋,一聲不吭。 郭氏想著這些就覺得氣不順,又見李念露出這般神態來,跟逆來順受的小媳婦一樣,一點脾氣也無,無論氣勢還是胸襟,簡直沒辦法跟逝去的先夫比,越發火大,道,“既然不是這個料子,趁早別讀了?!?/br> 李念嚇了一跳,臉色煞白,差點跪下來,道,“娘……” “傻弟弟,這是娘同意你不讀了?!崩钋瀚樞奶鄣艿?,上前攬住他的肩膀,柔聲哄道,“你告訴jiejie你想做什么,要學那手藝jiejie送你去學,要是想要做買賣,jiejie再給你一筆銀子,不管什么都可以做做看?!?/br> 李念有些難以置信,瞧了李清珮,見她目光溫柔而鼓勵的看著自己,頓時就有了些勇氣,又扭過去看郭氏,見郭氏雖然還是冷著臉,卻也沒有反駁李清珮的話來,心里漸漸升起從沒有過的希望來,舔了舔唇,小聲說道,“可以不讀了?” 李清珮肯定的點頭,道,“嗯?!比缓筠D過去頭去看郭氏,希望她能說點什么,郭氏見一雙兒女直勾勾的瞧著自己,嘆了一口氣,冷冷的說道,“別以為你不讀書了就可以放下,咱們家可不能出目不識丁的人,平日里還是要堅持每天寫一百個大字,手不釋卷?!?/br> 李念卻突然紅了眼圈,蹲在地上,失聲痛哭了起來。 李清珮嚇了一跳,彎下腰去扶,卻見李念頭也不抬的擺手,哽咽的道,“jiejie,別是管弟弟了,實是太過高興了,覺得這不像是真的?!?/br> 李清珮聽了也跟著紅了眼圈,輕輕摸了摸李念的頭,想著郭氏嚴苛的性子,想也知道受了多少的委屈。 只是李清珮不好說郭氏什么,就算是現代也有那對孩子十分嚴厲的父母,更不要說這個講究棍棒底下出孝子的古代。 卻也覺得郭氏如今可以讓步,也是一個好的開頭,且許多事情只能徐徐圖之,不能cao之過急。 “哭什么哭?別人想要讀書還沒得機會,你卻是這般不爭氣,還有臉哭,是不是心里早就怨恨娘了?”郭氏雖然這般責罵,見兒子哭的厲害,到底也跟著紅了眼圈,心里頭開始想著自己是不是對他太嚴厲了些? 要是曾經郭氏當然不會這般想,只是這一次和李清珮大吵了一架,她忽然就像是看到一扇她曾經看不見的門,有些松動了。 “娘,念兒只是恨自己而已,為什么這般愚笨,實是沒有怨恨過母親一分?!崩钅钛劢菕熘鴾I珠,用滿是愧疚的神色望著郭氏。 郭氏瞧了心一軟,破天荒的道,“起來吧,以后家里的庶務就交給你了,別是讓娘和你jiejie喝西北風就是?!?/br> 李念聽了高興的要跳起來,這才有種真實感,用手背胡亂擦了擦眼淚,目光亮晶晶的道,“娘,你放心,以后我一定讓娘和jiejie過上錦衣玉食的好日子?!崩钅顚e的沒信心,卻是對做這買賣很是喜歡,并且也頗有自信。 郭氏見他這般愉悅,冷冷的道,“果真是娘耽誤你了?!庇忠娺@話讓李念臉色一白,剛才一點生氣也盡散去,嘆了一口氣,破天荒的道,“時候不早了,去用早膳吧,早上娘親手下了廚,做了清清最喜歡的蔥油餅,還備了念兒最喜歡的豆花?!?/br> 李念這才回復了笑顏,上前握住了郭氏的手臂,喊道,“娘……” 一家人高高興興的去吃了早飯,自此府中的事情自有母親郭氏,每日只安心讀書就好。 涼爽的秋季過去,很快就迎來了這個冬日的第一場雪。 作者有話要說: 別急,下章隔壁大叔就要出場了。以后女主稱呼從夫人改成小姐了,因為她娘覺得自己女兒還沒嫁人,不能那么喊 囧 ☆、第21章 第21章 下了第一場雪,庭院,檐沿,走廊,外面皆是一片白色,李清珮早就換了個暖炕,屋里燒的暖烘烘的,打開窗戶,只覺得一股寒氣裹著冬日清新的空氣吹了進來,雖有些冷倒也讓睡眼朦朧的她立時清醒了過來,彩蝶見了喊道,“小姐,別是受寒了?!?/br> 自從郭氏發話了之后,府里的人都改了稱呼,李清珮就從夫人變成了大小姐,她一開始有些不適應,不過時間久了也就順耳了,反正對于她來說夫人還是小姐不過就是一個稱謂而已,當然一般夫人就是指嫁過的女子,應該要盤頭,可是她從來都沒在乎這些,梳頭全憑喜好,所以她的日子還是照常。 漱洗完畢就該用飯了,原本是到如意居跟郭氏一道用飯,不過前幾日郭氏得了風寒,傳給了李念,兩個人怕是又讓李清珮染上,就不然讓她過來,如此就她一個人在自己的屋內用飯。 彩蝶往乳白色的豆花上灑了花生碎,又添了半勺的麻油辣醬,蔥花和芫荽,這才遞給李清珮道,“小姐,你嘗嘗,奴婢配的對不對?!?/br> 李清珮笑著接過,道,“你也坐下來一道吃?!?/br> 彩蝶虛虛的坐在了李清珮的對面,時不時的給李欽佩添菜,說著一些這幾天的八卦趣聞,道,“隔壁的趙爺說是又出去了,連著一個月都沒回來,前幾日在路上遇到王管事,奴婢瞧著愁的頭發都白了?!?/br> 李清珮最近吃的有點多,看書實在是消耗腦子,好在看起來倒也沒什么大變化,主要是以前太瘦了,那時候因著秦王喜好纖細的女子,更是愛不盈一握的腰肢,一直都控制著食量,說是風吹來就能帶走她,也并非笑談,所以雖說現在長了點rou,但也要比一般的女子苗條纖細,當然也比以前更加的玲瓏有致了。 李清珮聽了就說道,“這位趙爺也真是喜好到處走,上次說是要去一趟長白山,不會是真的去那邊的天池垂釣了吧?” 彩蝶聽了眨了眨眼睛,道,“奴婢聽說那邊盛產山參,會不會挖一些回來,那山參可是很值錢?!?/br> 李清珮敲了敲彩蝶的頭,好笑的說道,“平日里趙爺對咱們也挺好,得個什么新鮮的瓜果,吃食,都會叫人送過來,你也是嘗了不少了,怎么一點都不擔心……,現在時至冬日,我們這邊都飄了雪,那邊肯定是也少不了,雪深過腰也是有可能,這種時候去山上垂釣,真是叫人擔憂?!逼鋵嵗钋瀚樣X得幸虧趙瀧沒什么家人了,要是父母健在,又或者有了妻女,估計得擔心死,這位趙爺當真是隨心所欲無所顧忌。 彩蝶聽了紅了臉,小聲道,“奴婢也是記得趙爺的好的,原來這般危險,怪不得王管事憂心忡忡的?!?/br> “可不是?!崩钋瀚槼酝炅嗽缟牌鹕?,道,“啟程吧?!?/br> 李清珮今日準備去通州鎮上,除了采買紙張筆墨,還要添一些書籍,原本差人去就是了,但是李清珮已經在家苦讀許久,想著正好出門散散。 門房已經備好了馬車,簾子都換成了厚厚的夾棉錦緞面料,李清珮捧著銅鏨花瓜暖爐就上了馬,彩蝶跟著上來,把車門關好,又放下簾子,總算是要比外面要暖和一些。 因著昨天剛下雪,到處都是白茫茫一片,不過下的少,并未影響出行,一路順暢到了通州鎮上。 去了上次那一家書鋪,那伙計一眼就認出了李清珮,除了上次那件事帶給他的印象太深之外,更重要的是李清珮是一個少見的美人,當然這世上貌美的女子也不少,只是像李清珮這般,容貌超出旁人許多倍的卻真是十分罕見,說傾國傾城也不過如此。 “您來了,這次可是買什么?我們家可是通州最大的書鋪子了,要什么有什么?!被镉嫼苁且笄诘男χf道。 這時候科舉也有輔導書,比如會教如何寫可劇中的詩文,李清珮因為經歷兩世,所見所聞自然和古人不同,所以寫的文章里自然就帶出這種和古人不太一樣的見解來,時常被當時的老師夸贊,說她卓爾不凡,文章內容新奇犀利。 但是她的弱項則是底子不夠深厚,今日就是來買一本武庫的,聽了這話道,“有本書叫東萊先生武庫?!?/br> 那伙計聽了道,“您運氣可真好,如今剛好剩下一本,小的這就給您去拿?!闭f完就要去書架那邊拿書,卻是被旁邊另一個人拿走了。 “這位客觀,這書已經是有人要了?!被镉嬒胫洗螞]表現好,這一次一定要補回來,如此見有人拿,忍不住急火火的湊上前說道。 “你這伙計有些意思,難道不是先到先得嗎?”說話卻是一個女子,約莫二十多歲,卻穿著一身的男裝,利落的挽了鬢,并未戴冠,顯得十分的簡樸,白凈的皮膚,濃眉大眼,很是精神。 那伙計見到女子的打扮就有些不敢講話了,原因是因為能穿著男裝的女子一般都是有功名在身的,大趙官服不分男女,皆是一色的袍子,許多女子中了科舉之后就穿這種官服袍子,時間久了就覺得男裝行動方便,平日下了朝也會換上男裝。 當然也有個別的說法,其實這是女進士在用這種方式表達,自己不輸于男子的地位來。 “這位官爺……,我這邊的客官也要這本武庫,您要不和她商量下?”那伙計怕的不行,只好把旁邊的李清珮拖了出來。 李清珮簡直哭笑不得,心里想著也不知道這個伙計怎么做到現在的,怕是在別的地方,這般不懂察言觀色,早就被人辭掉了。 那女子聽了這話哼道,“有甚么可說的,我先拿的,自然就是我的?!比缓笳f著扭過身子來,結果看到后面的李清珮先是一驚,很快就露出驚喜的神色來?!扒迩??” 剛才因為背對著,李清珮自然也沒看到那女子的樣貌,這會兒面對面就認了出來,有些不敢置信的說道,“你是鄭喜云?” 鄭喜云大笑,上前就摟住了李清珮的肩膀,大力的拍了兩下道,“真是狠心腸的丫頭,咱們同窗七八載,又是同吃同住,最是親厚,你走的時候卻一句話也沒說?!编嵪苍普f道后面竟然有些酸酸的,顯得很是難過。 李清珮被鄭喜云拍的疼痛難忍,但是重逢的喜悅超過了一切,又聽到鄭喜云這話,心下愧疚道,“并非是我不想跟你道別,實在是家里突然出了事?!?/br> 李清珮當時回家看到郭氏病重,就寫了一封信到書院,直接辭了學。 “快跟我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鄭喜云拉著李清珮問道,“我聽了許多傳聞,有人說家里不同意讀書了,又有人說你母親病重,你沒辦法繼續讀了,更甚至有人說……” 李清珮自嘲的笑,道,“說什么?” 鄭喜云看出李清珮的不自在來,拉著李清珮往外走,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我知道附近有個酒樓,雅間尚可,菜也做的可以?!?/br> 那伙計舉著那本武庫道,“哎,兩位,這書你們不要了?” 鄭喜云并非真的要買書,原本只是拿著瞧瞧,聽了伙計的話來了脾氣,這才說要買的,道,“這本是遼記的印版,字體都模糊了,賣的還這般貴,不買了?!庇謱钋瀚樀?,“我那邊有珍藏的杭州刻印版本,一會兒送給你?!?/br> “如此正好?!崩钋瀚樞Φ?。 那伙計眼睜睜看著兩個人一同離去,書卻是沒賣出一本,當時就傻了眼。 京城里有一家望北樓,通州也有一家望北樓,不過京城那家是正宗的,通州這一家則是京城那家親戚開的分號,雖說是做菜的廚子是京城那邊主廚帶出來的徒弟,但是吃著就沒有望北樓好,不過在通州這個小地方,也算是不錯的酒樓了。 李清珮跟著鄭喜云進了望北樓,那小二看到鄭喜云道,“鄭大人您來了,快請上面坐,還是老位置嗎?” 鄭喜云笑著點頭,就對李清珮道,“我常來,他們都認的我了?!?/br> 那小二笑著說道,“咱們這里誰不認識新來的府衙大人呢?!?/br> 等著小二領著李清珮到了雅間,屋內只剩下兩個人,李清珮忍不住問道,“我記得這通州知府可是一位姓白的女狀元,當初本想去拜訪,送了拜帖,一開始因為不在通州,再后來就沒有消息了,怎么說是你?” “原本是她,但是……”鄭喜云露出幾分猶豫的神色來。 李清珮馬上道,“要是為難就不必講了?!?/br> 鄭喜云和李清珮交情不淺,這幾年來雖一直未見,卻是心里牽掛萬分,這會兒重逢了自然很是歡喜,更是覺得那些秘辛之外,沒有什么不能對李清珮說的,道,“其實也不是什么秘聞了,恐怕朝野都已經傳開了?!甭冻鰩追殖爸S的神色來,道,“你知道圣上一直龍體欠佳,據說打從娘胎里就帶著病根,結果誕下了太子,一年里也有大半年才吃藥,過了許久的婚期,卻是左右沒有合適的?!?/br> 李清珮挑眉,“怎么會?” 鄭喜云道,“太子殿下這身子骨,誰家敢把女兒嫁過去,然后拖到今年,陛下就想起白狀元來,五年場那一場科舉,我有幸得中甲等三十一名,和這位白狀元是同科,一同在瓊林宴上謝恩,陛下當時就看中了白狀元,想要納給太子殿下?!?/br> 李清珮想起傳聞來,道,“不是納入后宮?” 鄭喜云笑著搖頭,道,“那是傳聞,我朝圣尊皇后之后,取消了選秀,更是鮮少有后妃,當今圣上和皇后伉儷情深,又怎么會在朝堂上納個狀元來?” “可是這件事和白狀元有何干系?我上次聽聞白狀元可是已經成親了?!?/br> 鄭喜云湊到李清珮的耳邊,悄聲說道,“到了今年太子殿下越發不好了,圣上心急如焚,不知道聽了哪個欽天監的話,說白狀元乃是五重水命,而太子是金木的木命,這水最是滋養木了?!?/br> “陛下就下了圣旨,強行讓白狀元合離,要納了白狀元紅為太子妃?!编嵪苍浦S刺的笑,“我剛好離任,就被派遣到這邊來?!?/br> 李清珮只覺得匪夷所思,道,“這般荒唐……” “噓……”鄭喜云把食指放到了嘴唇上,道,“你知道就行了,以后別是在傳出去,別說是你,好多人都覺得太不像話了,徐老尚書氣的在家里躺了七八天,還說要去找睿王來勸皇帝,只是睿王多年不見蹤影,又去哪里尋?最后陛下還是下了這道圣旨?!?/br> “這睿王又是誰?” “你不知道睿王?睿王是德宗皇帝的老來子,后來德宗皇帝賓天,就由先帝來照顧撫養,因為和先帝差上三十歲,被先帝當做親子來養的,據說文德兼備,擅騎射,很是卓爾不凡,朝廷中許多大臣非喜歡這位睿王……,就是當今圣上也是多有敬重,只不過奇怪的是圣上登基的時候,不知道怎么就歸隱了,那之后就不知行蹤?!?/br> 兩個人正說著話,那小二敲了門就送了菜上來,鄭喜云道,“別說這些不高興的事情了,來吃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