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
白穎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故意拖延著時間。 周逸森猛地將她推在地上,打開門向外走去。 周逸森一回到宴會廳,袖子上的血和額頭上的傷,把舞池里還在跳舞的人們嚇了一跳。 “周、周先生!” “周先生這是怎么了!” 驚呼聲,喧鬧聲一下子炸開了,音樂也停止了。 有幾個生意伙伴,見狀趕忙上前扶著周逸森。 “來人,快拿冰塊來——” “周先生,誰打的你?” 周逸森的意識又開始模糊了,看到冰桶里的冰塊,直接把酒拿出來,抓起冰塊就朝襯衣里放。 “逸森!快住手!” 周爸和周媽聞聲趕來。 周媽看到周逸森頭上的傷,抓住周逸森的不停拿冰塊的手,問道:“逸森,你怎么了!” 周逸森漸漸冷靜下來,身上也恢復了力氣,顫抖著聲音,沉聲問:“媽,時語在哪.....” 白偉被管家叫來,眾人紛紛讓開。 周媽走上前,問著白偉:“時語在哪?” 白偉皺著眉,被問的一頭霧水,轉身吩咐著管家和侍應生說:“快去找周先生的未婚妻!” “我知道——” 胡成從人群里擠出來,擦著額頭上的汗,說道:“大約半個小時前,我看見那姑娘上了二樓?!?/br> 然后指著其中一個侍應生,說:“就是他,他領那姑娘到的樓梯口!” 周逸森抬頭望著那個侍應生,發覺他有些面熟。 隨即想起白穎道歉時,就是這個人跟在白穎身后,那酒就是這個侍應生端給他。 “是你!你把她帶到哪去了?”周逸森眼底滿是憤怒,抓著侍應生的衣領,怒吼道。 侍應生嚇得雙腿發軟,癱跪在地上,語無倫次的說著:“我、我不知道,白小姐讓、讓我給她說......” “說什么!”周逸森一拳打在侍應生的臉上。 沒人敢上前拉周逸森,今天這事,只大不小。 侍應生摸了摸嘴角的血,帶著哭腔,說:“白小姐讓我給您未婚妻說,您喝多了,在、在二樓等她.....我什么都不知道......” 周逸森甩開他,跑上樓,腳下還差點兒絆倒了。 一行人跟著上了樓,白偉拉住管家,沉聲說道:“把小姐帶過來!” 周逸森踉蹌的跑到二樓,看著房間門大敞著,空蕩的房間,沒有孟時語的蹤跡。 臺燈、枕頭、倒落在一旁的綠植,包括地板上的西裝外套都像是在對眾人說——孟時語確實來過這。 周逸森撿起地上的外套,手不自覺的握緊。 門外傳來眾人議論的聲音。 “白小姐......” “這事肯定和她有關系!” “之前就聽說白小姐對......” 管家將眾人帶到樓下,白偉拉著白穎走進房間。 白穎看著周逸森手里拿著的西裝外套,笑了起來。 周逸森大步走上前,掐著白穎的脖子,將她抵在墻上。 “說!你把她弄哪去了??!” 白偉慌張的上前想要拉開周逸森,卻被周爸攔住了。 白穎又笑了,憋紅了臉,咬牙切齒的說著:“我死了,你更別想知道孟時語在哪!” 周媽冷著臉,拍了拍周逸森的手,拉著白穎的手走到一旁。 “白穎,你告訴阿姨,你把時語弄到哪去了?你現在說出來,周家一概不追究?!?/br> 白穎看著周mama,愣了愣,大笑起來,重復著周mama說的話。 “周家....她孟時語都成了你周家的人了......我呢!我呢??!” 白偉走上前,將有些癲狂的白穎按住,叫著管家。 “孫管家!快拿藥來!” 管家端來水,喂白穎吃下藥。 周逸森看到白穎睡了過去,抓著管家問道:“你給她吃了什么?她不能睡!” 白偉讓孫管家抱白穎下樓,這才解釋道。 “小穎患了癔癥,已經半年多了?!?/br> 周逸森愣在原地,額頭上的血干了,拳握得更緊了。 “癔癥......” 周逸森一拳打在一旁化妝桌的鏡子上。 樓下傳來警.笛聲。 周逸森抬頭望向落地窗,看著隨風飄起的紗質窗簾,突然怔住了。 站直身子,走到白偉面前,急聲問:“對面那棟,也是白家的?” 白偉愣了愣,隨即點頭說:“以前是小穎住在那,自從小穎患上這病,就搬來跟我們一起住了,現在那空閑著?!?/br> 周逸森來不及聽完,馬上跑下樓。 所有參加宴會的來賓都站在宴會廳,不知所措。 看見周逸森跑下來,又小聲議論了起來。 胡成背著手,轉身對眾人說道:“白家這次算攤上事了?!?/br> 周逸森跑出別墅,撞上迎面走來的程澤。 “出什么事了!半山底下來了波記者,怎么這還有警察?” 周逸森沒時間和他解釋,繞過他,直接走到從警車上走下來的警.察面前。 指著對面的別墅,簡單說明了事情的經過。 白偉也拿來了別墅的鑰匙,一行人剛走到對面的別墅門口,就聽到別墅二樓傳來玻璃破碎的聲音。 宴會廳的人們紛紛走了出來,準備一探究竟。 一抹熟悉的身影在二樓的陽臺上出現。 周逸森從未如此緊張過,看著孟時語站在陽臺上的背影,揪著的心不僅沒有放下,甚至揪得更緊了。 孟時語所在的陽臺房間沒有開燈,但別墅外的路燈照在她身上,隱約可以看到她紅腫的側臉。 她的表情是驚慌的。 落地窗的玻璃碎片散落了一整個陽臺,孟時語向后退著,嘴上不停的說著不要。 別墅外的警.燈閃爍著,屋內有一個男人的身影閃過,只是一秒鐘,隨即消失不見。 周逸森回過神來,沖到樓上。 孟時語像是被抽走了生氣,轉身扶著陽臺的扶手,接著倒在了玻璃碎片上。 周mama站在別墅外,看清是她,驚呼道:“時語——” 周逸森找到孟時語所在的房間,跑到陽臺,抱起孟時語,緊繃的嘴角未曾放松過。 周逸森抱著孟時語走出別墅。 白偉迎了上來,看著孟時語身上的傷,滿臉愧疚:“逸森——” 救護車也趕來了,跟車的醫生和護士看到周逸森懷里昏迷不醒的女人,趕忙讓兩人上車。 孟時語躺在擔架上,眉頭始終是緊皺的。 周逸森握著她的手,眼眶微紅,看著她胳膊上的道道血痕,心如刀割。 “先生,我先幫您包扎頭上的傷吧?!?/br> “不用?!?/br> “先生,您傷口雖然不流血了,但為了防止......” “能安靜一會兒嗎?” 醫生拉了拉還想繼續說話的護士,示意她不要再說話了。 孟時語突然握緊了周逸森的手,緊閉著雙眼,嘴巴一張一合的說著話。 周逸森彎腰靠近了一些,側耳貼在她的唇邊,聽她說著。 “老公,我害怕?!?/br> “不怕,我在這呢?!?/br> *** 最后,警方在別墅區的后山,逮到了四處逃竄的吳祺。 *** “孟小姐是受到了驚嚇,我們給她注射了少量的鎮定劑,今晚讓她好好睡一覺,明天醒來再......” 醫生負責的講完注意事項,才轉身離開。 周逸森彎腰替孟時語掖好被角,不放心的多看了兩眼,這才起身和周爸走出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