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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養女后宮升級路在線閱讀 - 第7節

第7節

    魯嬤嬤顧不上其他,留下三人繼續祈福,命兩人把已經昏厥的錢雪兒抬入庵房內休息,而后她自己去尋個大夫來細瞧,她平時雖橫,也知道,姑娘們要是真出事,她是絕對擔不起的,所以錢雪兒一出事,她比誰都緊張幾分。

    豆香和葛惠芳因離錢雪兒最近,正巧被點到抬人去廂房,到達安置后,葛惠芳自然要支開旁人,豆香當然要配合,立刻走人,給剩下的兩人足夠的辦事時間。

    這個時辰,仁心庵內的大小尼姑們不是在庵堂內照顧香主和燈主們,就是在做早課,所以庵房內還真沒什么人影。豆香仍是小心翼翼地來到她以前居然的屋子前,走到那顆香樟樹下,找出她留下的標記處,敲敲打打,打開留置的小機關,取出她前世的遺物。

    也就只是一個包裹,里面的東西也不多,但豆香抱在懷里,卻格外安心。她再推回小機關,把痕跡掩蓋,拿著包裹,來到拐角處的茅房處。

    上輩子留下的銀票、藥方、食方,還有些制好的珍貴藥物,全在這里,好在都是很好藏身的物件,她也有所準備,所以一切很順利,紙張全放進肚兜的夾層里,裝藥物的瓶子全放進裙子里面縫制的荷包內,每處放一瓶,走路時提神費力一些,不會引起響動。剩下的包布就跟著腰巾一起裹著身子,沒留下一點多余的東西。

    豆香特地估算好時辰才回去,等她最后歸去時,錢雪兒的病已經痊愈,原因是她們請了庵堂內會醫術的師太來瞧過,喂了些藥丸子就恢復,這緣由肯定是糊弄不了魯嬤嬤,她特地詢問了那位師太,得到肯定的答復后,才肯相信,不過心情卻因遭遇此事,備受影響,待剩下的張引娟、夏月仙和嚴俏玲跟著師傅們,讀完一整部的長生經后,便把她們趕上車,走人回府。

    就這樣,錢雪兒得了藥,準備著去完成那個計劃。

    豆香,獲得上輩子的遺產,又好好瞅了仁心庵一眼,跨上離訣之路。這個養她長大又毀她前生的地方,這次是真的分別,再不相見!

    第17章 前奏

    轉眼就到了九月十五這天,戚氏五十大壽的日子,于府上下張燈結彩,煥然一新,忙碌著給女主人慶生,不提于大戶和公子奶奶們怎么準備,這下人們也都各開了本事,送不了上臺面的好禮,就趕著露露臉,湊湊娶,說句吉祥話,討個面兒。

    魯嬤嬤攬了姑娘們祈福的功勞,把那求得的延年益壽符,呈了上去,引得戚氏開懷大樂,贊她會教人,會做事,還賞了好物,讓她在管事mama中出盡了風頭。六位養女只得了戚氏一句倒是些孝敬的好孩子,外加允許她們夜宴時出來跟丫頭婆婆們一起喝杯酒,沾沾喜氣。

    葛惠芳心里難受極了,沒想到她堂堂官家小姐竟淪落到與窯姐丫環們為伍,真是奇恥大辱!她出身其實是六位養女中最好的,父親曾經做到縣令的師爺,那時家中富裕并不亞于于大戶家,而她也不是于三公子可以配得上的。

    沒想到,老楚王殯天后,繼位的新楚王可是個了不得的人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收拾掉所有政敵,雷厲風行地整頓關隆地區,抓掉成堆的貪官污吏,這其中就包括她爹以及她爹的上司,她家被抄,壞了名聲,成了人人驅逐的過街老鼠。

    她娘只好帶著她來投奔平邑的親戚戚氏,剛來的時候,戚氏待她是真好,甚至比起于家的兒子們都要好上一分,她的心就這樣被養大了,便開始跟于明輝私相授受,妄想做成于三奶奶??伤以缇褪瞧坡鋺魞?,與蒸蒸日上的于家已是差距甚遠,怎可能做得了正頭奶奶,戚氏怎么不會答應。她那時還稚嫩,做事留下把柄,讓戚氏抓了正著,結果可想而知。她娘不明不白就病了,錢袋子就像無底洞一般撒漏,很快就捉襟見肘,戚氏冷眼旁觀,最后她娘沒留住,還累得她欠了一身債,只得賣身進于府做養女。

    葛惠芳心里頭恨戚氏恨得牙癢癢,可也無可奈何,那時,她心里才懂,沒有金錢、地位和權勢,她什么都不是,連不過是鄉紳的于家也可以把她踩在腳底下。小小年紀就失去雙親,就經歷人生潮起潮落,就遭遇高開低走,她心意難平,漸漸產生了對高位的渴望,野心也像春草般肆虐增長,侵食到骨髓深處。

    她學會了忍耐,學會了帶著面具做人,等待機會的到來。

    這不,有傻子愿意提頭去惡心戚氏那個惡婦,她葛惠芳怎能不推波助瀾,幫上一把,順帶再害上一名未來的敵手。

    這段日子,因這事的謀劃,與錢雪兒私密起來,套起話來,毫不費力。原來錢雪兒曾被于明輝無意間救過一命,自此芳心暗許,傻到自賣進于府來接近他。為了成為于三公子的女人,她就算成為魔鬼也在所不惜,更別提只是陷害一個人,人選都決定了,就是同屋里那個天真燦爛的農家姑娘嚴俏玲。

    葛惠芳當然更希望能害到東屋里的那三人,但她們聰明又狡猾,還彼此投了趣,抱成一團,更加不好對付。

    所以只能對不起嚴姑娘了,她要怪就怪錢雪兒吧……

    葛惠芳以為這事神不知鬼不覺,卻不想一切都在豆香兒眼中,而事情的進展也在豆香的預料之中。

    豆香兒猜到錢雪兒和葛惠芳會拿最沒有心眼的嚴俏玲開涮,偏偏她真是全無心機,也最淳樸熱心,住在西屋,卻更喜歡到東屋來嘮嗑,嬌俏的小模樣,實在惹人喜愛。豆香不忍心眼見嚴姑娘就這樣被人陷害,她得想法子保住她,至少也得看顧好她,不讓那兩人有可趁之機。

    于是從仁心庵回來后,她便拉著嚴俏玲一起跟繡工精妙的夏月仙學手藝,悄悄在她的香包內混入綠菱粉,這個藥平常用起來就是普通香粉,除了香體,沒什么大用處,可卻能解仁心庵的另一味焚香春潮的情毒,春潮是仁心庵里價格最便宜的□□,在它功效之上的藥物,不是錢雪兒等輩可以買得起的,所以豆香斷定錢雪兒買到的藥品就是春潮,此藥藥性淺,起效慢,有自制之人,影響不大,但酒醉之人,就不大好說了,不過也因此易解,聞綠菱即可。

    果不其然,九月十五這天晚宴時,她們都應著戚氏的吩咐,來到丫環婆子們聚集居住的南院,一起喝酒吃壽席,等眾人都吃的熏熏然,錢雪兒就開始做事了,她還就只會一個招數,裝病,摸著胸口說難受的緊,別人都不要,直求嚴俏玲把她送回房去休憩。

    善良的嚴姑娘當然沒做二想,只認為錢雪兒是舊疾再發,同情又熱切地扶起她,準備回清幽閣的廂房去了。豆香兒也起身幫忙,想跟著一起去,卻被葛惠芳抓住,周圍的老婆子俏丫環們正在興頭上,哪肯多放一人,并著起哄,讓她們二人拼酒,豆香開不及推脫,轟亂的人群就把嚴俏玲和錢雪兒推的老遠,卻沒想,這一去,經年未再見面,竟是永訣。

    第18章 失算

    豆香兒被一位婆子拉扯著灌進渾濁的甘黃酒,她沒料到自己現在的這副身子如此不勝酒力,只飲了不到半碗,整個人就癱軟成水一樣,腦子也開始混沌,身旁不懷好意的葛惠芳還拼命勸酒,她沒躲過去,又被灌了些黃湯進去,這下連四肢都漲熱起來,渾身不暢。

    好在夏月仙及時接過酒壺,替豆香擋酒,她的酒量可沒話說,至今還沒醉過,喝些黃酒就跟喝開水一般容易。張引娟則從后面扶住歪歪扭扭的豆香,她酒量也不差,因是秀才的女兒,面上端著架子,沒人敢對她造次。

    夏月仙突然舉起酒杯邀葛惠芳共飲,于是新一輪的灌酒又指向葛姑娘,葛惠芳被攻地措手不及,一邊在心里罵娘,一邊抵擋著來自四面八方的酒杯。

    豆香兒這才得了喘息的機會,依靠在張引娟的懷里,閉目養神,心道大宅門里下人們的日子定是十分不易的,瞧瞧這股子及時行樂的勁兒,平時得積壓著多少不如意的心事,一旦開了籠子,全都如洪水猛獸般沖出來。

    像是應她似的,一位專管酒釀的婆子喝醉了,竟失聲痛哭起來:“這管酒的一年到頭,也沒幾次喝暢快的機會,管家像盯賊似的防我,沒幾天就要察一察,一旦少了、損了、傷了,就要老婆子拿月錢來陪。我平常抓得嚴,這些天府里忙著進福酒,沒來得及看顧,就被不知哪的小賊偷了壺頭等好的松花釀,那可是十兩銀子的好物,老婆子賠不起啊,哪個沒人性的造這種孽,坑害我老實人,我老婆子咒他一輩子沒兒子!”

    正在咽酒水的葛惠芳聞言猛得一頓,酒漫入氣道,使她嗆咳起來。

    房舍內更加鬧哄哄,有的丫環婆子勸說起這位婆子,有的跟著一起說起自己的苦,說著說著也不自覺淚流滿面,有的趕著給葛姑娘順氣,有的事不關己,抓緊機會喝酒吃rou,難得享受,有的卻保持著清明,冷眼觀察著這于府最底層下人們的酒后百態。

    豆香兒卻顧不得這么多了,她急忙起身,身子卻還是無力,根本無法立起來,張引娟趕緊摟過她,語氣責備又關懷:“好了,小祖宗,別逞能了,安生待在我懷里,就你這酒量,還想送上去給人灌嗎?”

    豆香兒掙扎著,腦門漲得難受,松花釀,松花釀,怎么偏偏是松花子呢,現在不是秋天嗎,松花子春天才開花的呀,于府怎能備著這酒呢!

    俏玲,對不住,我失算了,害了你??!

    春潮這藥的主劑是栗花,藥性不強,綠菱即可解,但若是再遇上松花子,綠菱就會從克物變成輔物,成倍加強春潮的功效。

    所以當于明輝在房內聞著春潮的香味,喝著嚴俏玲送去的松花酒,那可就糟了,壓根不用錢雪兒出場了,嚴姑娘一人就能把傳話、下藥、煮飯等事包攬了,釀成天大的悲劇。戚氏一怒就真沒活路走了,就算能活下來,多半也會被賣到污濁之地。

    思及此,豆香頭疼欲裂,手不停地捶打著腦門,身子也開始扭動起來。

    張引娟治住她的雙手,問道:“香兒,難受了?要我送你回屋睡覺嗎?”

    回屋,清幽閣的廂房,東屋,西屋,柜子,剩下的藥物,對,錢雪兒一定會把剩下的春潮放入嚴俏玲的包裹內,做全栽贓嫁禍之事。

    她得做些什么,來阻止這些事情,得做些什么??墒撬凉u漸失去清醒,這感覺糟透了。在昏睡前,她在張引娟的耳前低語道:“把俏玲的藥拿走,禍水東流……”

    然后豆香便失去記憶,等她醒來時,已是翌日上午,她發現自己躺在南屋內,并不是東屋,而且整個清幽閣都變了,人全不見,空蕩蕩,靜悄悄的,怪嚇人,盡管外面日頭正盛,盡管此時天氣尚暖,她卻莫名地感到一股寒涼之意。

    豆香此刻切切實實地明白,就算自己重活一次,她還是無法改變一些事情,想做之事畏手畏腳,想幫助人無法伸手。生活依舊殘酷,她還是只能卑顏屈膝,茍延殘喘,在夾縫中尋著空隙爬出來。

    她,或者說是東屋西屋住著的六人,都是夾縫中生長的野草,心中都渴望著能見到陽光,觸及水源,也期待有一日能枝繁葉茂,綠意盎然。

    但稍微行錯一步,就隨時會被掐死在此地,對她們這些沒有身份,沒有背景,沒有地位,沒有金錢的女人們來說,生活實在太難了,就算是她們美貌又聰慧,也沒有多大轉變,仍舊是半死不活地等著別人的cao控,聽從命運的安排。

    生活艱辛,卻也只能迎頭而上,畢竟人活一次不容易,重生為人更是萬幸。

    此刻的擔心和憂愁全無用處,該來的總會如期而至。

    昨夜是于府太太的大壽之日,卻出了件丑聞。事情涉及到清幽閣的六位養女以及于府三公子于明輝。除了喝醉酒不知事的豆香,其余五人并著管教的魯嬤嬤、馮嬤嬤全被戚氏派人看管審問起來,東屋西屋全被封鎖,有專人在內仔細搜查。

    直到第二日的中午,并未涉事的張引娟和夏月仙,以及馮嬤嬤都被放了回來,而魯嬤嬤則因為監管不力挨了二十下板子。

    張引娟和夏月仙剛回來就關緊房門,把事情從頭到尾跟豆香說了一遍。

    當夜,豆香酒醉昏睡后,張引娟和夏月仙便拖著她回清幽閣內安置,留下葛惠芳一人獨受折磨。她們也隨后歇息,睡的正香,突然就被太太身邊的大丫環們帶人拿下,說是要審問。

    豆香酒醉睡的比死豬還沉,根本叫不醒,那些人也拿她沒辦法,把她抬進南屋后封鎖東西屋,對上只稱豆姑娘不甚酒力,早就不清醒,與此事不相關。

    張引娟和夏月仙是一起被看管審問的,她們塞了些銀子給審問的嬤嬤們,那些嬤嬤知道這兩人與此事干戈不大,因此敢收錢,也悄悄給她們講了些實情。

    原來于三公子給人下了藥,與送酒給他的嚴姑娘做成了好事,本來遮遮掩掩也好處理,誰知卻被錢雪兒給逮住,當場就鬧出大動靜,府里的兩位奶奶領著大群人過來,碰上小叔子的風流事,這就根本遮不住了,只一刻,便傳到太太的耳朵里。

    于家統共就三個兒子,老大和老三都是讀書的料子,這讀書人的名聲何其重要,怎么能因此事被玷污,戚氏異常惱怒,大動肝火,命人立即處理此事,才有了后續的發展。

    查出來,東屋的三位姑娘跟此事并無關系,而西屋的三位則是誰也逃不了,本來事情已經很明了,就是嚴俏玲設計上了三公子的床,誰知搜房子時,竟在葛惠芳和錢雪兒的包裹內找到了春藥,這可就復雜了。

    豆香聽到此處,詫異地看一眼張引娟,尷尬地問道:“藥怎么會在葛惠芳那兒?”

    張引娟就等著她問呢,“你說了那話,我百思不得其解,送你回來后,見西屋沒人,便和月仙一起進去找了俏玲的包裹,就搜出了那藥。因不信俏玲有這個心思,也因你說禍水東流,我和月仙一合計,干脆把這藥放進她們二人的包裹內,沒想到還真出事了?!?/br>
    豆香心里涌出一份感動和驚喜,喃喃地問:“你們就這樣信我?萬一我是故意害人呢?”

    夏月仙回到:“信你是我們的事,不管怎樣,我反正都認?!?/br>
    張引娟笑問:“這樣做,可是對了?你滿意不?”

    豆香像小雞啄米般不停點頭,嘴上連說三聲滿意、滿意、太滿意了。這樣一來,事情還有轉機,嚴俏玲還有活路。

    “那么,你可以跟我們解釋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嗎?”張引娟臉色一變,猛然威嚴起來,好似學堂里的夫子,拿著戒尺,準備教訓做壞事的學生。

    夏月仙雖然沒吱聲,可那認真的眼神早已出賣了她,無言地直擊豆香的小心肝。

    豆姑娘招架不住,選擇坦白從寬,把自己偷聽所得以及庵堂買藥之事托盤而出,當然也隱瞞了自己回仁心庵拿寶貝之事,畢竟這牽扯到借尸還魂這等禁忌事。

    她承認道:“我緊小細微慣了,不輕信別人,也怕惹禍上身,所以,沒有告訴俏玲此事,是我害了她,我的袖手旁觀,改變了她一身的命局?!?/br>
    張引娟卻道:“就算你告訴了她,幫了這次,可還有下次,下次誰能幫她,你以為錢雪兒為何偏偏挑中她來坑害,還不是因她缺了防人之心,這害人之心不可有,放人之心也不可無啊?!?/br>
    夏月仙也說:“且她識人不清,遇事無主見,才被人隨意拿捏?!?/br>
    被兩人這么一說,豆香的愧疚好像淡了一些,她更加感動,第一次體會到什么叫金蘭之交。

    可惜高興的太早,點心上完了,就該上棒槌了。

    張引娟開始對她叨叨念:“我爹常說做人做事,要留三分正氣,才無愧于天地,邪魔妖道不能近身,人生大業才有成?!?/br>
    豆香外表乖巧順從地表示知錯了,內里卻誹謗道我怕就是那邪魔妖道啊,都附身重生了,天地正氣怕是跟我八竿子打不到一起。

    夏月仙也不放過,說道:“教導我的師傅也說,人始終要對得起自己的本心,才能守得云開見月明,善始善終,就是這個道理?!?/br>
    豆香面上都快哭了,心里卻繼續誹謗道可你的師傅最后把你賣了啊,她的話真的可信嗎?都是騙你小姑娘感動的套話!

    兩人見她表現良好,又齊聲問:“知錯了嗎?”

    豆香差點指天發誓,最后又覺得這樣做太假,扭捏半天,才說:“嗯,多謝二位jiejie教導?!?/br>
    張引娟道:“好,既然叫了jiejie,下次可不能再瞞著我們了?!?/br>
    夏月仙更直接:“才13歲,就知道藏著掖著,有事也不跟我們商量,哪里還把我們當姐妹,再有下次,看我不打斷你的腿?!?/br>
    等等……原來她錯的不是不幫而是不說嗎?

    此時,豆香哪里還有什么愧疚之心,哪里還有挫敗感,她想得全是為何自己兩世為人,卻淪落到被兩位小姑娘訓斥的地步,真是越活越回去,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一定是她重生時出了紕漏,怎么總有一種被寵愛的錯感。

    第19章 尾聲

    這件事卻還沒完。

    戚氏把子女看成命根子,兒子受此設計,她怎肯善罷甘休,這事絕對要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嚴俏玲昨夜失身,如今還失魂落魄,混沌不明所以,被逼問起來,只會道,是雪兒讓我去送信的,是雪兒讓去我送酒的,是他強迫我的,我沒有勾引人。

    錢雪兒卻一口咬定自己全不知情,都是嚴俏玲的主意,是她買的藥,是她燃的香,是她的送的信,是她送的酒,跟本人全無關系。這一下就說漏了嘴。

    “哦,你怎么知道這藥是用來焚燒的,而不是下在酒里的?”

    錢雪兒剛開始說話,就露了餡,接下來遮遮掩掩,更是破綻百出。

    反問嚴俏玲下藥之事,嚴姑娘根本連問題都理解不了,“什么藥?我沒在那酒里下藥?!?/br>
    兩相一比,真相就出來了。

    再仔細盤問在那屋子周圍打掃的下人們,有一人說當日見過錢雪兒出沒,且行路匆匆,神色驚慌,像是做了虧心事似的。

    戚氏一聽,心里就跟明鏡似的,連問也不問葛惠芳,直接讓人給錢雪兒上刑,錢雪兒本就是嬌氣的性子,如何能受得住,重刑之下,無罪之人都會忍不住認罪,更別提有罪之人了,錢雪兒直接事情的原委,包括葛惠芳謀劃協助,全都交代出來。

    所以說千般心機萬般機靈,也抵不過一個蠢人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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