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
“恩?” “沒什么。我似乎要暈了?!?/br> 暈? 暈! 她連忙放開那人,卻見他垂著頭,半分力氣也無。 一時間焦急與恐懼并存,她拍拍周冶的臉,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瞬間從頭涼到腳,她咬牙伸手去探他的鼻息—— 還活著。 “蒼葉!蒼葉!” 她不停大叫,將周冶的頭摟在懷里,全身都在發抖。 蒼葉應聲而來,她急忙喊道:“去找大夫!找大夫!周冶暈過去了!” 蒼葉大跨步走近,將她拉開,看了看周冶的情況,松了口氣道:“老毛病。我先扛上床,再去找杜白?!?/br> 作者有話要說: 來來來,說好的粗長~ —————————————————————— 【小劇場】 沈如茵:我們為啥要這樣剝削寧扶眠???我們沒錢了? 周冶:哼,你問杜白。 杜白:【委屈臉】問、問我干嗎? 沈如茵:不是你在管錢么? 杜白:我……我?! 沈如茵:……所以我們為什么要把錢交給這么不靠譜的人管著? 周冶:【冷笑】我倒是愿意管。 沈如茵:……滾,你還不如杜白呢!人家杜白只是買衣裳,你呢?又要吃又要穿還動不動就買房子。呸!敗家子! 周冶:【無言以對】……那……蒼葉? 沈如茵:……交給他?交給他還不如直接在路上撒呢!他連自己昨夜換下來的襪子都不知道放在哪兒! 吃瓜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醬紫:所以說你為什么不自己管? 沈如茵:屁話!你見過那個領導自己管錢的! 醬紫:……“活該”兩個字送你,出門左轉是青樓,后會無期。 沈如茵:呸!勞資賣姨媽巾也不賣身! ———————————————— 好久沒推歌了,想了好幾天要推歌,結果老忘。 今天推《本色》【誰說是小黃歌恩?明明是一首詞曲優美古典雅致的歌 聽了幾乎所有版本,選了個我覺得最好聽的,小語唱的 ———————————————— 下一張開始揭露身世吧,男主出不來我也好急 想想都已經七章不見我男主了 這一次再讓我男主出來我就撒糖虐狗 憋了這么久來個大招什么的╭(╯^╰)╮ 嗨呀好煩 幸好還有幾個小天使陪伴,不然單機就難熬了23333 第38章 身世(一) 杜白是被蒼葉扛進門的。 彼時沈如茵正不安地守在周冶身邊。 他整個人如寒冰似的發冷, 蓋多少被子都無濟于事。 蒼葉將杜白放在地上,那人還未站穩便沖上前來把脈, 還一邊向沈如茵解釋:“周先生有宿疾,每年冬天便會發病一次,久久不能痊愈?!?/br> 杜白所說的這個久久,確實是很久。 久到又是一個夏末, 周冶的身體才初初好轉。 這一病,不僅是時間, 連錢財也花費了不少。 杜白說往年他至多病兩個月,這一次,許是因為奔波在外太久, 他的身體吃不消。 沈如茵很是自責, 因為那些奔波,全都是為了她。 那時他竟還不顧身體非要第二天就前去和固, 也被沈如茵來來回回念叨了許久,直到有一天周冶再也忍不住,對她說道:“茵茵,我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去干掉他們?!?/br> 那咬牙切齒的模樣,讓沈如茵更加看不懂他。 看不懂他對白洛究竟是恨是敬。 可他從來也不愿意解釋, 只說待到了白家她就會知曉。 整個菜園子里最悠閑的人便數寧扶眠了。 自那日后, 他果真將王府中的東西分了好幾批搬到這里來, 與他們一同在這兒住了大半年。 算一算,沈如茵穿越到這書中來已有一年多了。 蕪媛的這張臉果然如寧扶清所說的那般,不過半年, 便好似變了個模樣。 都說女大十八變,此言誠然不假。 沈如茵每日照鏡子時都憂心忡忡,照這個趨勢,她果真是要向著寧扶眠的那個方向長了。 說什么相由心生…… 她明明那么小清新好么!怎么會長成這幅嫵媚相。 心好累。 天氣由熱轉涼,周冶也漸漸能下床走動,她心里的一塊大石頭總算落地,耽擱了許久的扳倒二姨計劃也該提上日程。 可是眼看著又是秋天,等到了白家,周冶一定又會病倒。 她看著臉色蒼白卻固執地不肯躺在床上的周冶,心想還是等來年開春再走好了。 “meimei?” 寧扶眠的聲音將她拉回現實。 她伸手摸了摸擺在桌上的那幾張藥方,一手撐著頭道:“這些證據放在這里總是跑不了的,我們還是等到開春再走?!?/br> “不行!”周冶有些激動地拍著桌子,“我們盡快出發,至多一月,我就能走?!?/br> “周冶?!鄙蛉缫疠p聲喚他。 “這是昨日嬤嬤為我做的錦囊,裝著我的白發,說是能驅邪?!彼皖^自腰間取下一個錦囊,從囊中倒出一小撮白發,平靜地望著他,淡淡道,“你看,我才十五歲,就有這么多用來驅邪的白發了?!?/br> 周冶愣在當場,伸手欲摸一摸那些白發,卻又停在半空,許久不能言語。 沈如茵將白發裝回去,繼續道:“比起你的生死,報不報仇,根本不重要。便是讓她好好活著又如何?只要你也能好好活著,我就很滿足。 “你臥病在床的這些日子,大家沒有哪一天過得舒心。那時候你昏迷好幾天,杜白束手無策,一個人躲在柴房哭了整整一夜,若不是被嬤嬤發現,他就要凍死在那里。 “周冶,你若是不好好活著,如何對得起他?” 這一番話將周冶堵得啞口無言,最終妥協道:“最遲二月?!?/br> 沈如茵彎起嘴角笑了笑,“好?!?/br> 再坐了一會兒,周冶便十分自覺地讓蒼葉將他攙回房里躺著。 屋子里一時只剩下沈如茵與寧扶眠兩人。 他收好藥方,忽然問道:“嬤嬤去世時,未曾給你留下什么東西么?” 沈如茵抬頭看他,猛地想起那個被她遺忘多時的嬤嬤。 這些日子被周冶的病折騰得幾乎去了半條命,竟忘了她來京城的初衷。 嬤嬤留下的東西…… 當初從冷宮中搬離時將全部東西都帶了過去,而后來的寢宮又被一把火燒得干凈,什么也未曾留下。 唯一留下的東西就是嬤嬤臨死時在她衣裳上寫的那兩個字—— “木下!”她站起身來,“嬤嬤留了兩個字,木下!” 那時候所有人都不知道這兩個字有何含義,時隔太久,她也將此事拋在腦后,如今看來,寧扶眠或許知道些什么。 她滿懷期待地望著他,而寧扶眠也果然不負所望地回應道:“我興許知曉這兩個字的含義?!?/br> 他頓了頓,繼續道:“姨母生前很喜歡槐花,想必這個木下是指槐花樹下。嬤嬤識字不多,必定不會與你打啞謎,十有八、九就是這個意思?!?/br> “可是……”沈如茵擰著眉,“冷宮中并沒有什么槐花樹?!?/br> 聞言寧扶眠驚訝地反問:“你在那里生活了十四年,竟不知有槐花樹?” 沈如茵一怔,“我、我確實不知……” 寧扶眠還要說什么,杜白突然闖進來,手中拿著一只鯉鳥,交與沈如茵。 時隔半年,胭影依然沒能回玉棠樓,待在華陽閣中,偶爾會寫信來告知寧扶清的近況。 她從鯉鳥肚子里取出紙條,胭影寫信的風格一如既往言簡意賅,僅有短短五個字: 南疆叛,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