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
嵐音就這么冷漠的看著他被陽光吞噬,“夠了么?你該回去了?!?/br> 光明會消滅一切骯臟的、黑暗的、不可見人的東西,這些刺眼而強大的光線,就是最有利的武器,它正在吞噬著該隱,好似在凈化他,空氣中有噼里啪啦的聲音,該隱的腳沒有了,腿也沒有了,接著是身體。 嵐音被有了限制,也沒有立馬離開,而是看著該隱,她只是覺得有點奇怪,“你有我的鮮血,只要你愿意,在這個小世界里,就算是曾經傷害過你的上帝,都不能拿你怎么辦,你可以為自己的正名?!笨墒悄惴且?。 “神又如何,鬼又如何?”該隱的身體消失了,他的眼睛變成了黑色,純黑色的,象征著他的血族之力已經被陽光吞沒了,消失速度在加快,他已經說不出胡來了。 “我……只是……” “就算……與黑暗為敵……我也想……” “追逐那道光啊……” “嵐……音……” 我愛你。 這句話他沒有機會說出口了。 嵐音從始至終都沒有任何救助的動作,她淡淡的看著化為灰燼的該隱,慢慢抬起頭,閉上眼睛任由陽光鋪撒在自己的身上,“你罪不該死……” “只是,情愛是原罪,它是如此的可怕,卻又如此可憐?!睄挂糨p輕嘆息。 “追求那道光么?”自言自語了一句。 名為嵐音的光啊…… 但你可知,這道光,也曾陷入黑暗過,她也曾作為黑暗的一員,獵殺過無數正派人士,最后洗刷自己的罪孽,以強勢的姿態成為光芒的? 血族死了便是真的死了,永生永世,這個世界上,再也不會有一個,叫做該隱的男人。 嵐音嘆息過后,就到了該返回神之領域的時候了,突然,她察覺到了什么,迅速回身。 該隱被陽光灼燒殆盡的灰燼處,竟然憑空凝聚起一股暗紅色的光,猛地朝她席卷而來。嵐音大驚,抬手抵擋,“朽木不可雕也!” “既知道已無可能,為何又如此強求??!” 這到底是怎么樣的執念,竟然能憑借著她神的鮮血,繼續存活著,這樣的幾率小之又小,需要絕對的信念,才能脫胎換骨,他竟然能做得到么? 排出六界之外,不在五行之內,這不就是…… 神??。?! 直接從血族之王晉升為神,這有可能么? 嵐音此刻只有百分之三十的神力,竟然不敵該隱,倉惶落下擋住攻擊,倘若她敗了,就真的要被禁錮在這一方天地之中了。 嵐音想也沒想,直接突破禁制,取回了自己全部的神力,金光乍現,權杖突然從空中隱現,嵐音手臂一展,握住權杖,反擊了回去。 暗紅色的光不敵她的攻擊,在空中停滯了足足有三秒之久。 趁著這個絕佳的時機,嵐音直接制造一個頂級封印,壓在那團光之上,圓形的金色封印來回包裹,死死將紅光裹在其中,嵐音收回封印,將它封在該隱復蘇的暗紅色的棺材中,蓋子翻蓋而上。 在封印之上再加注一道印記,緊緊地封上了那個棺材。 在這個小世界里,除了嵐音之外,就再也沒有人能解開這兩道封印了。 嵐音居高臨下,握著權杖低垂著眸子瞥著那個棺材,“你,好自為之?!?/br> 終究不是她自己的世界,不能多動用神力,不然怕是會使這個世界崩塌,所以她不得已之下只能把該隱封印住了。 話音剛落,神明便消失在這個小世界中。 就這樣,該隱便成為第一個剛一出生就被封印住的神,他的代號為:死亡之神。 也就是,統稱的,死神。 血族之王消失不見,城堡之中的所有人都看到,他自己走出黑暗,被陽光吞噬了,這一消息迅速傳遍了全世界,不僅是血族,就連人界,甚至是上帝,就知道了這個消息。 上帝瞇起眼睛,探查著該隱城堡中的那個棺材,“是誰?”竟然能逃過他的眼睛,還有那條封印,他竟然探測不清所屬源頭。 真是怪了。 棺材里面的,到底封印著誰呢? 那般強大的封印,竟然加固了兩層,才堪堪壓制住里面的東西不讓它出來。 匆匆五百年就此過去,新一任的血族之王被稱為該隱在世,有一日,這位王好奇的去忘了這位始祖的城堡,在城堡的角落里,他看到了這個棺材。 暗紅色的棺材身透著一股華貴,他很好奇的來回看著這個棺材,也不知道這是誰的棺材,里面有沒有人,于是他伸手去碰棺材,怪事就在這時發生了,他的手剛一碰到棺材,就好像被吸住了,拔都把不下來,接著他的能量瞬間被棺材里不知名的東西瘋狂吸收著。 這位王大驚,連忙拽自己的手臂,但已經于事無補,他的能量越來越少,rou體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消弱下去,最后只剩下包著皮包骨的干尸。 又一位血族之王隕落,這件怪事就傳開了,漸漸地,這樣一個傳言在血族中流傳開來,說每一任血族之王被會被始祖該隱降下詛咒,要是不想死,就只能親自到始祖該隱的城堡里,打敗她的遺存力量,解除這個詛咒。 也是因為這個傳言,血族之王這個稱呼,越來越沒有吸血鬼愿意當,即使它能帶來無上的權利與地位。 但也有宵小之輩不信這個邪,但很可惜,每每到始祖該隱城堡探險的血族們,都命喪黃泉了。 到了后代,足足有五六千年了吧,始祖該隱的棺材被人用特殊的道具搬了出來,它被陳放在博物館里,用來正名血族存在的證據。 又是五六十年過去,博物館的館長發現,每隔一段時間,自己管內的員工們都會死去,死相極其慘烈,好像被誰吸干了血,成了一具干尸,即使報警了也沒辦法有一個合理的解釋,這也成了一宗懸案,與神力掛上了邊兒。 博物館的館長不堪重負,最后決定拍賣掉這個棺材。 這個決定吸引來了全世界各地的富豪和有權勢地位的人,甚至一些人類不知道的種族,都隱藏了身份來看熱鬧。 但就在拍賣會當日,棺材中的東西居然破棺而出,一頭銀白色的發絲垂在身后,血紅色的眸子引來陣陣驚恐的尖叫。 有誰能逃? 這位死神嗤笑一聲,勾起嘴角,紅眸瞳孔驀然放大,血紅的顏色濃郁了幾分。 被封印了千年的死神,餓了。 那一天,他殺光了在場的所有人,將他們的靈魂全部吃掉來補充自己的能量。 死神沒有記憶,他不記得自給的名字,他也不記得自己是誰,更不記得自己為誰而活,他只知道,冥冥之中,自己有重要的東西要追尋。 他穿越了時間的阻隔,去到了另一個世界。他殺死了那個世界的死神,自己取而代之,成為新一任的死神。 可是呢,死神的生命太漫長了,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等待什么,竟然沒有選擇沉睡,反而隔一段時間就去玩兒弄一群人類,讓他們一個一個死掉來取樂。 他最喜歡的就是制造各種看起來很正常的巧合,然后用這些巧合殺死一個人類。比如一個硬幣,滾落的硬幣絆住了攪拌機,從而絞死了一個工地上干活的工人,亦或者是一個鉤子,勾住了電梯里往外走的女人,讓她被電梯門夾斷了頭顱滾落,嚇死了電梯里的人。 有一天,他要等待的人,好像出現了。 那個叫做許嵐音的女大學生,上了一輛大巴車。 跟死神見了面,她很愛吃零食,一路上嘴巴跟小倉鼠一樣,腮幫子鼓鼓的。 他怎么舍得殺她呢。 他不舍得。 他愛她。 我的嵐音……不管你是什么神,也不管你是莫嵐音還是許嵐音,你都不能離開我。 第82章 狐妖x總裁1 虛空之中的人名為系統, 現在的職務是, 神之領域的守門人。此刻他站在瑤瑤在上的往生池水邊,池水的水面就像是一面干凈的鏡子,倒影出神此刻的樣子。 畫面中男人似乎有點不耐煩, 正在對著一個呆萌委屈看著他的女人發火,女人抬起手想要拉他的袖子,卻被不虞的揮開,女人被他這個舉動弄得一愣一愣的, 一雙大眼睛怔怔的看著他,接著突然就抹著眼淚放聲大哭了起來。 緊跟著,‘砰’一聲,女人周身泛起煙霧,煙霧消散,女人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抱著毛茸茸的爪子嚶嚶的哭著的白毛小狐貍,男人差點被這個變動給嚇暈過去。 虛空之人略略揮手,往生池水上的畫面便隱去了,只剩下一圈一圈泛著漣漪的水波。 最近,神愈發任性了,這次也是如此,封印自己的記憶前往任務小世界。雖然虛空之人知道神不可能會因為沒有記憶就會對任務世界的誰產生羈絆導致不愿回歸,但是終究還是存在著一定的隱患與風險的。 她……是在懷念過去的自己么? 作為人的時候, 而不是作為神。 虛空之人隱在空中, 緩緩嘆息出聲。 上萬年的生命, 果然還是……太過漫長了么? 季也蹲下,把一小碟子牛奶放到白毛狐貍身前,“喝吧……”這特么到底是什么鬼,他有這么叼么?隨便泡也能泡到非人類的生物?狐貍精?這有可能么? 季也黑線的瞅著耍脾氣的白毛狐貍,她一爪子就把面前的牛奶碟子拍翻,一副拒不合作的樣子。季也嘆了口氣:“好吧,我們……不分手了好吧?!闭f分手這個詞的時候季也語氣微妙,怎么看都覺得奇怪,跟一只狐貍說分手? 白毛狐貍坐在地板上,委屈唧唧的用黑不溜秋的眼睛看著季也,話嘮似的叫個不停,似乎是在控訴,管他呢,反正季也聽不懂她在說什么,季也斟酌語氣,“那你……變回來唄?!?/br> 白毛狐貍伸出爪子看了看,過了好幾秒,她晃了晃爪子,失落的叫了一聲。 這意思就是,她變不回來了? 不是吧! 季也頭疼不已,沉吟片刻看了看那碟牛奶,想了想之后命令她,“喝掉牛奶!”這女人跟他鬧脾氣已經有一整天沒有吃飯了,白狐貍么……不給飯吃怎么總有種在虐待保護動物…… 白狐哼了一聲,撇過頭就是不理季也。 季也用力揉了一把狐貍頭,險些叫她歪倒在地板上,“小心我把你送到研究館叫別人解剖你?!彼{道。 白毛狐貍瞬間炸毛,一躍而上一爪子揮了過去。 客廳里發出季也的慘叫,“我錯了!我錯了祖宗,我不敢,我騙你的!爪子爪子爪子啊?。?!” 拍了拍爪子,白毛狐貍哼哼哼的桀桀大笑,團在季也的背上,以勝利者的姿態。 晚上十二點半,放在桌子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季也揉著頭發從浴室里出來,接通電話,語氣不甚美好,“誰??!” 電話那天的人聽到這聲音噎了一下,過了幾秒才小心翼翼的開口,“季總?您在啊……” 季也抬頭看了看時間,頭都疼了,“有什么事?”哦這是白嵐音那個女人……不,那只狐貍的手機。 “我只是想提醒一下嵐音小姐,明天早上八點《清翊傳》開機,她不能遲到?!笔謾C那頭的人說這話底氣都不是很足,只因為《清翊傳》就是季也投資開拍的,自然白嵐音在里面的戲份也是季也給她的。 有這么強大的背景,那么白嵐音本人就算不去開機現場也沒人敢在明面上說什么,如此一來她的提醒就顯得多此一舉了,不過……誰知道這個大爺會這么晚去睡——哦不,是去找白嵐音。 “知道了知道了?!奔疽膊荒蜔┑膾炝耸謾C,把它隨便扔到茶幾上,然后他想到了此刻真在浴室呆著享受帝王級待遇的白毛狐貍,“臥槽!特么這么大只狐貍怎么去開機現場?。?!” 一回頭,季也就看到一只濕噠噠的狐貍站在浴室門口看著他,狐貍毛都濕透了,還有白色的泡沫涂了滿身,顯得她的眼睛大的不可思議,圓的跟葡萄似的,下一秒,季大總裁:“誰叫你出來的!一會兒你自個兒擦地板!鐘點工早尼瑪走了!”泡沫落了一地板都是。 狐貍咧了咧嘴巴,抬爪亮出尖銳的爪子。 季也:“……” 半個小時后,吹干了毛發的白狐貍舒服的在柔軟的床上滾來滾去,外面客廳,季大總裁插著腰可算是吧客廳濕噠噠的地板給拖干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