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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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頭,勾起嘴角道:“你從小就待在這兒吧, 哪里知道北方的天氣, 瞎點什么頭?!?/br> 小丫頭名叫蘇瑾,就是那次被踹到她床沿兒上的丫頭,她被莞爾嘲笑了, 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用軟軟糯糯的嗓音說道:“我猜的, 猜的還不行嗎?” 這么多天的相處,她早就不怕這個外冷內熱的姑娘, 她伸手,幫她把披風的帶子緊了緊,仰頭看她的眼睛, 問道:“會不會冷,咱們回去坐坐?” “哪那么嬌氣?!陛笭栞p輕嗔了聲,抬頭,眼睛里突然染了幾絲光彩。 蘇瑾看的失了幾分心神,大概北方的女子都是這樣的俊美,不比南方的嬌小,她們的美是那種不輸男子的氣質,骨子里的三分桀驁之氣,平添了七分臉上的清麗。 一抹青衫劃過墻角,莞爾眼尖,只一抬眸便看清了來人。 “二哥哥?!彼佒ぷ咏辛艘宦?,走過去挽了他的手臂。 江離卿臉上原本還掛著愁容,可就在她開口的一瞬間全都消失殆盡了,他將她拉進懷里,低頭,使勁嗅了嗅她脖頸上的清香。 她的頭被他使勁地揉了揉,一副有點疲憊的嗓子在她頭上響起,“小千木這是怎么了,想二哥哥想的緊了?” 她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臉頰在他胸口蹭了起來,江離卿突然覺得幸福極了,一彎腰,將她橫抱在懷里,笑的神采飛揚,“快讓我看看,你這幾天又胖了沒有?” 自然是胖了,莞爾琢磨著,每天燕窩人參吃著,哪能不胖,不過這次和當初在林家不一樣,那時候自己武功和記憶都被控制了,吃的都是些長膘的東西,可這次,她滋養加修煉,那原本細瘦的胳膊現在看上去都充滿了力量,大概是還是少女的緣故,身體還沒發育完全,現在突然這樣滋養,她那一身的線條更加的優美,腰身緊致,胸部也豐腴了不少。 可她竟有些困擾……這樣子難免影響動武,礙手礙腳地恐怕會為刺殺增加累贅,莞爾臉上有些燥熱,低頭抿嘴,想起來小的時候,宴肅教她功夫,總喜歡餓著她,不讓她的身體長起來。 好黑的心腸啊,宴肅對這些孩子,似乎真的沒有半點情分可言。 這樣的發育還有一點不好,莞爾側身,看著江離卿那雙越來越按耐不住的眼睛,腦仁兒里頭一陣一陣地發蒙,那雙如狼似虎的眼睛覬覦她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她只求冬至快點到來,功法快些突破一個層次,好快些完成攝魂葉上的任務。 ‘咚’的一聲,莞爾被江離卿扔在了床上,他壓過來,溫熱的氣息噴在莞爾臉上,讓她躲閃不及,她有些慌,可臉上還是一副淡然的神色,“小風蟬最近怎么樣?” “好得很,他管我要了一對兒黃鸝,每天養花兒逗鳥,可悠閑了?!陛笭栒苏?,眼睛往內室瞟,暗道那鳥可別在這個節骨眼上叫出聲。 風蟬他從小到大沒對什么方面有過天賦,可偏偏能自如地馴服各種動物,那些小小的飛禽走獸在他那里,都被他哄的十分乖巧聽話。 這兩只鳥就成了他倆傳信的工具,風蟬孩子心,玩性大,給這只雌的起名叫阿莞,雄的叫阿珩,莞爾初初知道了差點咬了自己的舌尖,風蟬卻滿臉的正經,說阿姐應該與姐夫相親相愛。 莞爾有點心虛,想著趕緊轉移他的注意力。 “和我去偏房一趟吧,我要量量你的腰?!陛笭枏乃麘牙镢@出來,眨著一雙大眼睛,噙著笑將他望著,直到他說出了那聲好。 他攏著她的肩,邁上廊道,橫穿過院子。 ‘吱啦’一聲,偏房的木門被拉開,里頭有點亂,最中間的支架上,掛著一件剛織好兩條袖子的中衣,下頭還沒動,莞爾轉頭看他,手指摸了摸鼻尖上沁出的汗,委屈道:“我是不是做的特別慢?!?/br> “怎么會?!苯x卿眉頭心疼地皺起來,“我倒是還不想讓你這樣為我cao勞?!?/br> “北方的女子,都要為自己的丈夫做衣服,繡束帶,可惜我從小拿刀,不會那些東西,只能跟著蘇瑾做點粗淺的,你看這針腳,粗的啊?!?/br> 她看上去懊惱極了,可偏偏這個樣子,讓江離卿心里一陣接一陣的酥麻。 “千木?!苯x卿從后頭攬住她,突然神情脈脈:“你別對我這么好,從再見到你之后,我仿佛每天都活在夢里,唯恐自己會醒來,你不明白那種感覺,患得患失的,特別難受?!?/br> “瞎說什么呢?!陛笭柾低低铝送律囝^,心道可不就是做夢咋地,顯到臉上的卻是一副充滿著愛意的責怪表情,她幽幽地望他:“我既然留在這府上了,早晚就是二哥哥的人了,二哥哥待我好,我之前一直不珍惜,現如今有了機會,我又怎能不加倍償還?!?/br> 江離卿哽咽,心里不禁掂量起了莞爾的變化,大概是那次在她床前,一車轱轆的話起了作用,他說的半真半假,有真話也有假,不過是經歷了一場惡斗而已,絕沒有那黑毛的野獸,他編的,因著她經常出入斗獸場,對曾困在那里頭的人會有更多的同情。 當然,莞爾也不會信他的鬼話,在她看來,他之所以會覺愛她,不過是小時候的那種同病相憐,他因著想逃出去,卻又沒有什么精神寄托,于是乎就選擇了自己當他的說辭,如果他心里真全是她,也不會就這么輕易地答應原弦月,做她的駙馬。 這個人,想要的不過是被人稱贊,被人看的起,他什么都想得到,而最想要的,從來就不是她。 “來,手伸開,給我量下?!睖赝駝尤说穆曇?,很容易就讓人迷醉。 莞爾抓了軟尺,像模像樣地繞在他腰上,盤繞,收緊,莞爾腦子里粗略地勾勒了一下簡玉珩的身材,大概是比他寬一些,個子也比他高上半頭,她心里暗暗記下了,松了手,趴到桌子前拿起筆勾了兩下。 這場景仿佛有些熟悉,筆尖兒突然懸停在半空中,莞爾的手僵住,記憶也跟著往前追溯。 “莞爾,你抱抱我?!焙営耒竦穆曇魠s突然回蕩了起來,他就那樣看著她,一雙眼睛里除了她什么都裝不下,“你記下我的款兒,明兒量尺寸的來了,直接比劃就成?!?/br> 莞爾淚目。 “怎么還哭了?”江離卿見她手下的白紙落上了淚珠,趕忙走過來抓了她的肩,莞爾腦子向來轉的快,尤其是在她劃為敵人的江離卿面前,只聽小丫頭抽泣了兩聲,委屈地說道:“你現在都這樣瘦了,我抱著心疼?!?/br> 幾聲清脆的鳥鳴聲響起,江離卿最近仿佛都很忙的樣子,每次來都只是待上一小會兒就走,莞爾坐在桌前有些發愣,蘇瑾又松了一盤針線來,輕聲交代了一句,“江公子叫我送來的,您身體也才剛剛恢復,不要累著了?!?/br> “好?!陛笭枒艘宦?,帶著濃重的鼻音。 蘇瑾走出去,將門帶上,莞爾這才起身,從那團亂糟糟的物件里掏出一件外衣來,是一件墨綠色的衣服,她拜托蘇瑾幫她找來的布,這種顏色最沉靜,也最配簡玉珩的氣質。 她愛他,也是因著她是他的妻子才沒有和林家一起被屠,或許他早就計劃好了,林家是他成為君主的一塊絆腳石,他早晚要除掉,只不過礙著她也姓林,才遲遲沒有下手,一直到將她娶走,進了簡家,完完全全到了他的庇護下,才動了手。 他一直都是這樣的,驕傲卻有分寸,只是他大概是愛著莞爾的,可從來都沒有愛過自己。 這次的刺殺……莞爾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哀傷,她從來都沒有過能活著出來的信心,她是個殺手,原本她是最不怕死的,可這些年來,她的心里逐漸走進了一個人,那人成了她的牽掛,成了她最放心不下的人。 小風蟬的路,她早就在心里有所規劃,她被宴肅虐待,并不是不想反抗,只是她知道,宴肅這樣狠心待她,心中有愧,才會一直對風蟬好,只要風蟬什么都不計較,好好地跟著大將軍,以他的本事,定能護他一世安穩。 可簡玉珩該怎么辦,他那動不動就青紫的嘴角,滿皇城的政敵,千百雙眼睛看著他,想置他于死地,他又有誰來保護呢? 莞爾的指尖摩挲衣衫的領口,心里是說不出的苦澀,等到春天到了,她恐怕也就不在了,到時候托風蟬給他把這衣服送去,算是還他這一場夫妻的恩情吧,想到這兒,她的手突然就抖了抖,眼淚不可遏制地墜落,如果他當時手下留情,放果小阿湛的話,興許他們還有一線余地,只是現在…… 她沒法給小阿湛報仇,因為不管是千木還是莞爾,她都下不去手,但她不會再見他,誠然也沒命再去見他,就讓那段可笑的往事,隨著時間的風沙,淡忘了一切吧。 莞爾將衣服藏起來,準備離去,抬眼間看到了剛剛蘇瑾送來的盒子,若不是碰巧看見,莞爾真的要忽略了上頭一點黑色的墨跡。 “風蟬?”那是她們小時候約定過的暗號,莞爾皺眉,走過去仔細看了看,沒錯,像個太陽花似的,不仔細看像是誰不小心潑灑的墨跡,可仔細看來,中間不著痕跡,四周暈染開,是朵太陽花的形狀。 莞爾抓起盒子打開來,一根一根銀針遍布在棉墊上,沒什么特別的地方,莞爾正要關上,卻突然聞到了一股有些奇怪的味道,不重,但確實有點。 緊接著,莞爾的腿開始有點軟,她虛晃了兩下,坐在椅子上穩下身形,重新審視了一遍銀針下的棉墊。 濕的,莞爾小指指尖挑了一下,聞了聞,一股酥麻感瞬間遍布了全身,是風蟬偷了江離卿的什么藥劑,染濕在底下的棉布上了。 “聰明?!陛笭栙澚艘痪?,心道:“若是只提把刀去闖那鑾殿,怕是能殺了皇帝,也得是個有去無回的下場,但有這些萃了藥的針就不同了,說不定……” 說不定她還能活著出來,那她……是不是就能親手將衣服給簡玉珩送去。 欲速則不達。 莞爾的這一下午便在這里呆坐了過去,等到反過味兒來,天都已經黑了。 她推門走出來,那只鸚鵡撲騰著翅膀立在她肩膀上,吱吱呀呀地叫喚著,莞爾輕輕笑了笑,對她說:“阿莞,去跟小風蟬說,我不會辜負他的期望?!?/br> ☆、第59章 刺殺之夜 風蟬坐在床頭,擦拭著自己的袖箭, 那是宴肅給他做的, 防身用的,類似這樣的小武器還有很多, 他都沒帶在身上,他想著要將這袖箭給阿姐送去, 卻怎么也想不出來辦法。 外頭傳來幾聲清脆的鳥鳴, 風蟬抬頭,露出了和他阿姐一模一樣的濕眸, 男孩兒一開始像jiejie,柔弱精致, 但隨著年歲的增長,五官變得也越來越硬朗, 眉眼間褪去了曾經的青澀。 如果不是莞爾處處護著, 或許他早就該成長成獨當一面的少年。 清風透著窗子吹進來,風蟬開始坐立不安,或許他不應該這樣擔心的, 之前阿姐完成了那么多的任務, 也都安然無恙地回來了, 這一次也不會例外,他這樣安慰著自己, 可手心卻沁出了一層細密的汗。 可這一次,偏偏就是莫名的不安,可局勢似乎全在阿姐的掌控之下, 也說不上來到底哪里出了問題。 嗖地一聲風響,鳥兒飛回來了,直直地落在他的肩上,風蟬剛刮了胡子,身上也換了干凈的衣服,個子似乎也張了些許,整個人看起來精氣的很,他伸出一根指頭,搓了搓鳥兒的爪子,“你還知道回來,我多擔心知道嗎?” 那鳥兒啼了聲,脖子一折,湊到風蟬耳邊嘰嘰喳喳地嘀咕,風蟬若有所思地皺眉,牙齒咬了咬下唇的唇角,“阿姐她,又被那混蛋壓在床上了?” 他的拳頭攥的很硬實,胳膊上青筋一條一條暴起來,要不是自己沒本事,他真的要拿刀去把江離卿人頭砍下來,他以前怎么沒發現,這是個這么衣冠禽獸的人,他這幾天一直想著,等阿姐和自己完成了這次的任務,就好好地勸她,勸她和姐夫在一起。 他還記得,那時候簡玉珩偷偷找到自己,要將阿姐的彎刀交給他,就在刀離手的那一刻,他整個人仿佛被抽空了一樣,紅著眼睛對風蟬道。 “我馬上要做一件對不起她的事情,如果她到時候不原諒我,請你代我照顧好她,她脾氣倔,別讓她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若是她哪天想殺我,盡管拿著這把刀來,我什么都給她,命也可以?!?/br> 簡玉珩他曾經對著一顆墜落的星星發過誓,若是他的小老虎還好好地活著,可以拿他的命來換,那還做數! 風蟬那時候便覺得,他的阿姐經歷的風雨太多了,自己身單力薄,或許只有姐夫能護好她,就像莞爾每天都在思考著風蟬的歸宿一樣,風蟬又何嘗不憂心阿姐呢,兩顆心臟曾連在一起,在他們的眼里,早就不分你我了。 風蟬踱步到窗前,拖了一把椅子坐下,外頭寒氣很重,他沒敢將窗子開太大。 其實早就看出來了吧,風蟬笑了笑,姐夫那么聰明,長的又俊,為什么阿姐還非要逃呢? 對了,大概是因為那個揚河邊兒上死去的孩子,他也喊她阿姐,風蟬使勁兒想了想,那孩子大眼睛,鼻梁有點塌,嗯,沒有他可愛。 風蟬四指合攏,輕輕扣了扣窗轅,暗暗地思索著,等把阿姐交給姐夫之后,自己該去什么地方安家,什么時候娶個漂亮媳婦兒,生個小娃娃來喊自己爹爹。 他就希望自己的愛情能和阿姐和姐夫這樣的就好,阿姐就算是改名換姓,他也能重新找到她,并且重新愛上她,風蟬舔了舔嘴唇,兩手撐著腮幫子,望著窗外的月亮出神,說實話,他心里倒是有點羨慕阿姐和姐夫,他從小就待在軍營,里頭沒有女人,什么時候,他也能有一個中意的女孩兒,能為了她放下一切,哪怕是自己的性命呢? 可轉念又一想,到底該不該遇到一個這樣的人呢。 眨眼間另一只鳥也飛了過來,乖巧地落到他肩膀上,低頭啄起了他耳朵邊的碎發,他被啄的很舒服,伸手獎賞似的摸了摸它身上柔軟的羽毛。 雄鳥的力氣大些,風蟬的眼睛突然一亮。 “來,你試一試,能不能叼的動這個?!彼研浼テ饋?,拿到它嘴邊兒,雄的這只看起來強壯一點兒,說不定能幫他送去給阿姐。 ‘咣當’鳥兒沒飛出幾步路,嘴里的袖箭就掉到了地上,它飛回來,一臉的委屈,眼睛里載滿了愧疚,風蟬嘆了一聲,摸了摸它以示安慰。 “鐵的你叼不動,那我做一個木頭的,就好了?!?/br> 他倏地站起來,阿莞差點沒站穩,翅膀展開,穩住了它那略顯肥胖的身子。 “我可以做一個可以拆卸的!”風蟬的靈感一個跟一個來,開心的快要跳起來,他踩上鞋子,外衣都沒來的及裹上一件,他的待遇可沒有莞爾好,房里從來沒個人伺候,一日三餐也是有人給他送來,不過正好給他的行動提供了便利。 江離卿不待見他,在風蟬眼里看來這是極其傻帽的行為,他想要她阿姐的心,卻不知道來討好他,真是個腦子缺筋的傻子。 難道他就看不出來他才是阿姐最在乎的人嗎!風蟬一邊想,一邊自豪地挺直了腰板兒,馬兒似的打了個響鼻。 院子里有幾顆老槐樹,夏天里是枝繁葉茂的,秋冬時節就剩了光禿禿的枝丫,寒氣很重,算算日子,應該已經大雪了,冬至就要到來,他的心也越來越沉重。 此時已經是傍晚,門口的崗哨肚子開始叫喚,心神也沒有白天沒里那么專注,風蟬輕手輕腳地出來,爬上樹,從懷里摸出自己的短刃,手腕上下翻動,胡亂砍了一些樹枝攏在懷里,緊接著輕巧地跳落在地上。 他從小就喜歡鼓搗這些東西,做起來也十分順手,他又摸到后院去,拔了幾根細柳,割了外頭的皮,抽出一條白色的筋來,他拿在兩只手里扥了扥,嗯,還挺結實,做完一切后滿意地回了房。 少年專注起來的樣子格外俊朗,他穿得比較單薄,隱隱能看見胳膊發力時肌rou隆起的幅度,他的睫毛濃密,臉上的皮膚又生的柔和,這一低頭陡生風情萬種,惹得雌鳥一個踉蹌,差點跌下臺子。 他將這把袖箭肢解開來,左邊一半,右邊一半,再將繩子用刀子喇斷,一條繩子用來捆綁住箭柄,另一根繩子緊繃地綁在了箭尾上,再拿零碎的樹枝,削出一個個尖尖的頭兒來。 他伸手在箭尖兒上摸了摸,還算鋒利,自然不能和真的箭比較,但以他阿姐的內功,射箭時應該會有不小的速度加持,也算是一件保命的工件兒了。 他揚起手臂,用袖子抹了把頭上的汗珠,另一只手將那木頭袖箭伸到自己眼前晃了晃,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把鳥兒叫過來,拆下來其中的一部分,讓他叼著,說了句:“去,把這個給我阿姐送去?!?/br> 雄的鸚鵡叫阿珩,聽了這話眼睛瞪得老大,里頭閃爍出躍躍欲試的精光,明亮明亮的惹得風蟬笑出了聲,“你就這德行,阿莞會生氣的!” 雌鸚鵡象征性地哼哼了兩句,似是在表達她的不滿,阿珩似是看出了它的脾氣,在她發飆之前,撲騰起翅膀飛了出去。 “我猜阿姐她現在一定在弄那些針呢?!憋L蟬臉上劃過了一絲驕傲,他再從那上頭卸了點部件兒下來,圓軸似的,阿莞不知道,只是歪頭看他,他繼續嘮叨起來:“她這幾天估計要好好練練她那手腕了,我給她做的都是些需要腕子的物件兒,江離卿那老混蛋可要多給阿姐做點補品啊。 “來,過來,把這個送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