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書迷正在閱讀:網紅的前男友們、成為心機白蓮花[快穿]、一不小心成為妖界大嫂、逝去的影帝大大每天都在微博上賣萌,我好方!、朕又回來啦、[綜]青行燈的百物語、時光不及你、生姜紅糖、一品鼠夫人、抽屜里的小戀人
“明明是你……唔?!彼皖^咬她的唇。 簡玉珩抬頭,盯著她問道:“誰?” “就是你……唔?!弊煊直环馍?,莞爾眼睛翻了翻,徹底放棄了掙扎。 “再給你次機會,誰?”簡玉珩眼里噙滿壞笑,正要再低頭吻上去,莞爾凜著眉道:“我!” 然后不顧簡玉珩的驚訝,手一伸,一把摟住了他的脖子,仰臉就吻了上去,簡玉珩一霎覺得心瓣兒都顫悠了,他眼睛瞪得大大的,一時間忘了松嘴,莞爾笨拙地撬他的唇齒,可他不配合,不一會兒就急了一身的汗出來。 ☆、第39章 簡玉珩的小老虎 莞爾面兒上潮紅的厲害,一時間停也不是, 繼續也不是, 她松了手,剛準備說話, 簡玉珩這才如夢初醒地回應了她,秋天的夜風吹著, 草里的蟋蟀提高了嗓門, 動情地為他倆伴奏。 莞爾眼皮兒虛掩,朦朧之中看著簡玉珩的臉, 他閉著眼,冰涼的發絲散在自己的臉上, 衣領被抓的敞了開,一路看進去, 是滿揣誘惑的陰影, 月光下,他的胸膛泛著帶有蜜色的光澤,煞是好看, 莞爾想著, 手便伸了過去, 意猶未盡地摸了一把。 簡玉珩直起腰,瞪大眼睛看著她, “你干嘛?” “左右你是我的夫君,你的就是我的,我摸一下不行嗎?”莞爾躺著, 頭枕地,大言不慚地和他對峙,他先是愣愣,隨后大手伸了出來,牽唇一笑道:“那現在換我?!?/br> “啊,簡玉珩你混蛋!”莞爾一把將他掀倒,站起來就跑,一雙腳丫凍的發麻,卻依舊跑的急,奔著屋子里頭就去了。 竹山和念夏原本躲在屋子里,窗戶糊著,他倆一人捅了個小洞,呲瞪著眼睛偷看,見莞爾跑過來,一下子嚇得調頭就要跑,兩個腦袋噹的一聲就撞在了一起,疼的呲牙咧嘴地,腳上卻不敢怠慢,緊往屋子里鉆。 簡玉珩誠然不是吃素的,兩大步邁上來就把她逮住了,他這一追才看見莞爾光著腳,于是手一沉,將她攔腰抱起,“看你這回哪跑?!?/br> 莞爾咧嘴傻笑,緊著轉移他的注意力:“咱們回去吃魚,哦,我看見還有兩瓶酒,咱們喝酒賞月?!陛笭柺忠粨P,指著天上淺淺彎彎的月亮,有模有樣地嘆道:“你看那月亮多圓啊?!?/br> “屁,睜著眼睛說瞎話呢,明明是彎月?!焙営耒窕仡^看了一眼,斥她道。 “阿珩真聰明?!彼呐乃X袋,贊他道:“還真是什么都騙不過你?!?/br> 簡玉珩舔舔嘴角樂道:“這回給你記賬,先不叫你還了,以后爺什么時候高興了,什么時候就要摸回來?!?/br> 莞爾耷拉著眼,以后可不敢隨便動他了,簡玉珩抱著她回到樹底下,就讓她坐在自己腿上,她靠著他,他靠著樹,摸出了那兩瓶酒來,遞給她:“給你看看,聽說是土里挖出來的,聞著倒是香?!?/br> 莞爾接過來,手摁著蓋子,輕輕地打開了一條縫,俯身低頭嗅了嗅,情不自禁地贊道:“這得是陳了多少年的紅燒兒,醇的都沁出香來了?!?/br> “你倒是懂得多,那廚頭也這么說的?!彼财沧?,雙手抱著后腦勺仰著,露出來那對美到讓人窒息的鎖骨,莞爾蹭過來,端著酒壺對他說:“你嘗一口,一小口,我教你怎么品酒?!?/br> 簡玉珩頭別過去,一副傲嬌的小樣子惹得莞爾不住地笑,他著急了,扭頭兇她:“不許笑!” 他一把抓過酒壺,往嘴里灌了一口,一入口瞬間就熱熱的,他往下囫圇地咽,辛辣的觸感一下就頂了上來,鋸齒般割著他的喉管,肺葉,他吸了口氣,冰涼刺骨的感覺一路辣到胃里。 “誰讓你喝這么多的!”莞爾奪了酒壺,仔細看他的臉色,除了泛了些紅,沒別的異樣,這才松了口氣,她端著壺蓋,倒了一小口出來,遞給簡玉珩,道:“拿舌尖淺淺地嘗,慢慢地咽?!?/br> 他乖乖地接了壺蓋,小小地啄了口,香醇霎地就在唇齒之間逸散開,紅燒兒和白干兒不一樣,白干是辛辣刺激,多是給邊關的將士取暖用的,紅燒兒溫潤許多,但比通常的果酒烈,她不能再給他喝,自己一口一口地灌了起來。 真是香啊,林府上可沒有這樣好的酒,品花樓也沒有,哪也沒有宮里的酒好,宮里的酒喝著總有些熟悉,有點家的味道,莞爾晃晃腦袋,哀嘆了聲,她哪有家啊,自己占了別人的身份活著,從來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誰。 阮阮嗎?也不是,那是管事告訴她的,她之前好像什么都不記得了,又好像很不情愿記起來,腦子里有一片的空白,原本該是什么顏色的呢,她不清楚。 空氣一時間安靜下來,簡玉珩臉上有些燙,他圈了圈胳膊,舔唇道:“明兒我要進軍營了?!?/br> 莞爾仰頭,就著月光看他,他臉上浮著無限的期待,莞爾替他開心,可她凜神細看時,明顯又在他眉宇之間尋到了幾絲憂郁,莞爾這段時間見了簡玉珩太多的樣子,以前只知道他是個靠祖母庇護的小孩子,憑著幾分姿色在京城橫行霸道,可如今他在她心里的色彩,濃重了許多許多。 記得有一次他生辰,太夫人送了他一身戎裝。 她扒著頭偷偷地看他,他站在屋里,拿著戰士的一身盔甲發呆,過了會兒起身,莊重又肅穆地將那衣裳展開,他立在銅鏡旁,端著衣領子往身上比,最后展顏笑的燦爛,那樣子像極了得到了糖的孩子,笑的那樣天真滿足。 她想守護他,守護他的夢想,莞爾嗯了一聲,“開心嗎?” “這是我二十年來,第二最開心的時候?!焙営耒裥Φ难劬Χ伎煲[起來,他的眼睛雖漂亮,但莞爾總覺得里頭空虛,缺了什么韻味,唯有這一瞇眼,才溢出里頭的萬種風情,每每他的一雙桃花眼一瞇,瞳仁被眼皮兒蓋住大半,她便覺得他的世界里,只有她一人了。 莞爾看的呆了,他卻覷著她,問道:“你想知道第一開心的事是什么嗎?” 莞爾訥訥地搖頭,他把頭揚起來,望著空中的彎月,緩緩道:“就是把我最心愛的姑娘娶回家,生兩個兒子,聽他們喊我爹爹?!?/br> 簡玉珩心愛的姑娘,容雪嗎?怪不得她會覺得他眉眼里掛著憂郁,原來他最開心的事情,是娶心愛的姑娘,可他馬上就得娶她了,娶不得容雪。 莞爾心里思索著,如果他真的不開心,那就等應付完了皇上,她去求容雪,讓容雪嫁他,她就帶著念夏回林家去,省的礙他的眼。 莞爾眉眼低垂,突然覺得有點冷,她瑟縮在他懷里,牙關有些咬不住。 簡玉珩覺得懷里的小身子在抖,皺起眉,一只大手攏住了她的兩只腳丫,覺出了上頭的冰涼,他起身道:“你冷了,咱們回去?!?/br> 莞爾點頭,任他抱著回了屋子,念夏端水服侍完洗漱便退了出來,簡玉珩把她扔到床上,坐到床邊兒,“困嗎?” “睡了一天了,怎么會困?!陛笭柶财沧?,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今兒早上你走了,宮里有人傳信來,說明兒會送衣服來?!?/br> “什么衣服?”簡玉珩把褥子鋪好,薄被展開,手在上頭捋了捋,“送什么衣服,該送床被子來,都秋了,這薄的,晚上肯定得把你凍著,只能我和你一起睡了,抱著你你暖和點?!?/br> 莞爾呲牙,心道你想睡這里就睡,也沒人攔著你,面兒上卻還是乖乖巧巧地,笑著道:“您想的還真是周到?!?/br> 他脫了靴子拱上來,把莞爾往里推了推,道:“你剛剛說的什么衣服?” 莞爾臉有點燙,幽幽道:“就是拜堂成親的衣服?!?/br> 簡玉珩哦了一聲,“是要來量尺寸了,明兒我一早就得走,你記住我的款兒,明兒直接告訴她們好了?!?/br> 莞爾點頭,想下去拿支筆記一記,被簡玉珩大手一揚攔下了,“你干嘛?” “拿筆紙啊,難道你要我背下來你的尺碼不成?”莞爾曬他一眼,踩著簡玉珩的肚子又要往下爬,這回直接被簡玉珩翻身摁在了床上,他笑道:“你抱一抱我,身上哪里都抱抱,等人家來了你一比劃就行了?!?/br> 莞爾:“……” 反正他是打準了主意不讓她下床了,她掙扎了幾下也就服了輸,猛地又回想起他剛剛說的話,懨懨地躺在床上不吭聲,簡玉珩問她怎么了,她抬抬眼,隨便應付了他一句,說舍不得他去受苦。 簡玉珩心里暖,嘴上要強:“爺是男人,吃苦算什么?!?/br> “可我就是舍不得你吃?!陛笭柗?,面對著他道,“本來我是不擔心的,可你說大將軍不認同你……” 她竟然還記得,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三分認真七分玩笑,本以為她根本不會放在心上,可她還記得,簡玉珩鼻子酸酸的,突然想起來自己那個戴面具的小侍衛,自己被囚禁的日子里,有一次發著高燒,折騰著想吃櫻桃,那時候不是季節,可她給他搞來了,掛著一身的傷回來。 “你去了哪里?”小孩子軟糯的嗓音帶著關心,她語氣卻一如既往的冰冷,“哪那么多問題,吃你的果子?!?/br> 只要想想她那驕傲的樣子,簡玉珩心里就跟著自豪,她在他眼里就像個小刺猬,戴著面具,天不怕地不怕,唯獨怕他吵鬧,怕他從樓上掉下來,怕他哪一天突然發病就死了。 在他眼里,她是他最親近的人,他得替她活著,要讓這全天下的人看得起他。 “他總有一天會認同我?!焙営耒裨捳f的沉重,他下巴抵著莞爾的腦袋,沉聲道:“總有一天,這天下的所有人,都會認同我,且等著瞧吧?!?/br> ☆、第40章 簡玉珩的他以為 早上的天空有點陰沉,厚重的烏云慢慢聚集, 整個京城籠罩著一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景象。 軍隊的日常cao練營設在京郊, 沒在宮里留太多的將士,大戚剛敗了原, 暫時不會開啟什么戰事,想想這天下仗打的久了, 也該太平一陣了。 靶場最里頭有一個獨立的帳子, 宴肅端坐在里頭,身上戰甲沒脫, 因著昨兒是在這里過的夜,滿帳的火燭還沒滅, 那葳蕤的火落在他的甲胄上,泛出了淡淡的金光, 他接過侍從遞來的茶, 淺淺地嘗了一口,問他:“風蟬,參將還沒到嗎?” “不清楚?!憋L蟬搖了搖頭, “我去給您看看吧?!?/br> 宴肅點頭默許, 閉上眼, 靜靜地坐著,那樣子十分安然, 像是專門在等待誰的到訪。 簡玉珩早就到了,一身利落的緊衣站在外頭候著,他不知曉將軍的生活習慣, 不敢貿然通報,就在外頭靜靜地候著,直到風蟬笑著將他迎進去。 “屬下參見大將軍?!辩H鏘有力的嗓音響起,宴肅睜開眼,看了看眼前風華正茂的少年,他眉宇之間干凈的不行,眼睛里流露出來的目光,像極了未曾涉世的孩子。 宴肅心里一陣的悵然,戰場的殘酷,只有真正打過前陣,手里拿過劍刃的人才會懂,簡玉珩在他眼里就是一張白紙,上頭只是稀稀疏疏地點了幾朵梅花,要說在他這畫軸上描整個江山,他還差的太遠。 他也沒讓他免禮,只是揮了揮手道:“風蟬,帶他去拿套軍裝?!?/br> 簡玉珩眼睛亮了亮,給他軍裝,就是說他可以和將士一起cao練,等以后就可以上場殺敵,而不是坐在軍營里為前線的將軍出謀劃策。 “謝將軍?!?/br> “可是將軍,這是參將大人,怎么能和將士們一起cao練?!憋L蟬面有難色,他看看簡玉珩,又看看將軍,見兩人都沒有動靜,只好向簡玉珩伏身行了禮,道:“那參將大人,跟我來吧?!?/br> 簡玉珩隨風蟬出來,一路走到后備營,好幾個大帳并排的支著,站崗的將士里三層外三層,將這后備營嚴絲合縫地圍了起來,看帳的兵頭瞥了他倆一眼,兩把插戟當胸一橫,喝道:“什么人?!?/br> “鄭大哥,是我?!憋L蟬拿出將軍的腰牌,支著胳膊給他看,鄭京皺眉,怒道:“我還不知道你個臭小子,我問他是誰!” 鄭京的目光跳過風蟬,落在簡玉珩身上,將他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新來的士兵嗎,這身子骨怕是弱了點吧!” 不等簡玉珩和風蟬開口,鄭京兩戟并入一手,一個箭步邁上來,一拳打在了簡玉珩的前胸上,簡玉珩沒防備,被打的生生地退了兩步,他穩住身子抬頭,一雙眼睛瞬時充盈著寒芒,就是鄭京這種高大威猛的人看了,都忍不住后脊發涼。 “你丫還敢……”鄭京是糙漢子,見他毫無遮攔地將他瞪著,怒火一下子就頂到了嗓子眼,他扔了戟,拳頭一揚,拉起架勢就要打過來,嘴里還罵罵咧咧的,都是行軍打仗難免要沾染的粗話。 “鄭京!你是不是活膩歪了!”風蟬見勢不好,趕緊攔下了鄭京的拳頭,“給我睜大你的熊眼看好了,這是皇上新封的參將大人!” 簡玉珩站直了身子,攏了攏衣角,沒說話,卻依舊冷冷地看著他,鄭京聽了這話愣住了,像個鼓囊囊的皮球突然xiele氣,一下子就蔫了下來,他眼里帶著錯愕,手忙腳亂地行禮:“原來是參將大人,屬下眼瞎,屬下眼瞎!” 他慌亂的樣子,就差揚手扇自己巴掌了,鄭京心里懊悔萬分,本來他以為這是新來的士兵,他的身板雖說不算瘦弱,但放在軍營里來說實在是不算強壯,這樣的士兵進了軍營也是要吃虧的,他也是出于好心,想讓他在沒正式進營的時候先明白一下人情冷暖,進去了不至于落差太大。 可他沒想到的是,這竟然是新來的護軍參將,護軍參將是文職,是靠腦子吃飯的,不比他們這些粗人,他這卯足了勁的一下子,還不得把他打成重傷啊。 風蟬上前詢問簡玉珩是否受傷,簡玉珩擺手說沒事,“趕緊拿了衣服,別耽誤了大家的時間?!?/br> 是個深明大義的主兒,鄭京見他沒怪罪,大嘴一咧就笑了出來,他走過來,又輕輕地錘了簡玉珩一下,語氣友好道:“是屬下的錯,參將這一副翩然的樣子,肯定是滿肚子那啥,那啥來著?” 鄭京邊說邊撓頭,好似有個四字的詞兒來著,他本想著參將是文化人,自己也該說點有涵養的話,可這么多年的粗話說下來了,這文明話到了嘴邊,怎么也想不起來下句了。 “大塊頭你是想說滿腹詩書吧?!憋L蟬偷偷地樂了,鄭京一拍腦瓜,豎起一根指頭晃晃,應道:“對對對,就是這個,參將是公子,屬下是粗人,冒犯了,冒犯了!” “不必掛心?!焙営耒窀麄z往里走,他見鄭京臉上滿滿的都是尷尬之色,便出言開解了他幾句:“我這不是也來領戰甲,與你們一起cao練的嗎,什么文化人粗人的,在一個營里都是自己人?!?/br> “是,是,自己人!”鄭京拍手贊嘆,“這讀過書的人和沒讀過書的就是不一樣,我這張鐵嘴就蹦不出金豆子來?!?/br> 風蟬個頭沒他們高,看上起年紀也不大,一副嗓子還在變聲,說話的時候帶著專屬于少年的沙啞,他笑的放肆,拍了拍鄭京道:“你這嘴臭的像茅坑的石頭似的,還好意思管自己叫鐵嘴了,別整天琢磨著給自己貼金了?!?/br> 簡玉珩眉眼一展,跟著風蟬一起樂了,鄭京沒理風蟬,他的眼里現在恐怕就只剩下簡玉珩一人了,他自顧自說著:“這大帳里頭,也沒幾個人會寫字,參將大人今后若是分管我,閑下了一定教我寫寫字?!?/br> “大人是將軍麾下的,哪有時間過來教你寫字來?!憋L蟬的唇形很漂亮,是兩道上揚的弧線,他嘟著嘴,樣子小小的,像剛從爐子里掏出來的白瓷,簡玉珩目光在他身上流轉了幾番,倒覺得他長得有些太過精致,有點像女孩,但他不吵不鬧安安靜靜的時候,那一副倔強的小神色又像極了莞爾。 “有時間會來教你?!?/br> 簡玉珩笑了笑,接過他手上的甲胄,外頭是扎手的盔甲,里頭是貼身的軟衣,那一瞬間的莊重感讓他的神色多了幾分肅穆。 鄭京得了他的承諾,樂的幾乎合不攏嘴,風蟬卻有些不高興了,沒防備的,簡玉珩胳膊一沉,被風蟬挽住了,他眉頭皺著,巴巴地望著簡玉珩,哀求道:“你不要教這個兇巴巴的大塊頭!” 簡玉珩的在那一瞬間有些恍然,要說剛剛是有點像,那現在可以說是十分地像了,他清楚地記得莞爾抱著他手臂的樣子,就和眼前這少年幾乎一模一樣,男孩和女孩的像總是不太相同的,但一切玄妙就在那對眉眼上,一顰一簇之間,是說不清的相似。 簡玉珩拒絕不了這種請求,哪怕是毫無道理的。 他趁鄭京帶路的當間兒,矮身噙著笑,小聲應了風蟬:“好,我不教他?!?/br> 風蟬展顏笑了,簡玉珩又問他:“你的名字便叫風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