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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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br> “你哪里不敢?!逼萦^央一揮袖,遣退了周圍的宮女太監,“別以為本太子不知道,你們那點魚目混珠的小把戲!” 聽得這話,簡玉珩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他歪頭看著席子上頭云淡風輕的小太子,心里像破了洞的板子,咯噔咯噔直響,“你怎么會知道……” “大戚的太子,暴戾成性昏庸無道,人人得而誅之,簡玉珩,你會演戲,本太子就不會嗎?”他笑了笑,走過來拍了拍莞爾的肩膀,道:“你和你的丫頭先進去坐坐,我那屋子里有上好的茶葉,叫她們沏給你喝?!?/br> 莞爾轉過頭,望了簡玉珩一眼,似在征求他的意見,簡玉珩面色蒼白,眼神浮著一股子黯然的死色,他點點頭,示意她照做,莞爾這才起了身,拉了念夏往里屋走。 莞爾進了屋子,里頭并沒有人,她倆找了個地方坐下,環視了下四周,太子的寢殿,極其簡單的擺設,比不上外頭的奢華,念夏拉著莞爾冰涼的手,神情哀婉地念叨著:“珩少爺可是要替您挨罰嗎?” “那也是他自找的!”莞爾嘴上硬,心里頭卻有點不自在,剛剛她離開的時候,看到了簡玉珩暗淡的眼睛,竟然沒了傲然的神色,有種說不上來的凄涼,她又開始關心他了,可是圖什么呢,他都拿劍指她了,她干嘛還要上趕著討好他。 念夏碎碎念個不停,擾的莞爾心里更加的慌,她霍地站起了身子,再次失去了原則,一股腦地拉著念夏往前頭走,內屋和外廳的交界是一個巨大的屏風,她躡手躡腳地,挨著屏風的一角蹲下來,頭稍稍探出一點,正廳燭火搖曳,依稀能看清里頭的兩個人影。 簡玉珩個子很高,那小太子矮他大半頭,卻依舊是一副上位者神氣的面色,他請簡玉珩坐下,柔柔道:“哥哥忍氣吞聲五余載,難道不是為了我這東宮的位子?哥哥到底還有多少秘密是做弟弟的不知道的,真是叫觀央越來越佩服了?!?/br> “我怎么能是為了你的位子,當時我重病在身,父皇想了這么個法子,不過是為了報住我的性命,將來玉珩定會是個優秀的王佐之臣?!焙営耒褚娦√拥牟乱上诵?,頓了頓,接著道:“可你既知道,直接叫我來便是,何必大費周折,將林莞爾扣了?” 簡玉珩雙手一攏,真的和太子并肩坐了下來,他臉上突然沒了陰云,掛上了和戚觀央相似的淺笑,“難不成,太子爺看上她了?” 怎么簡玉珩和太子還稱兄道弟的,難不成他真是皇上在外頭的私生子?莞爾咬緊牙,詫的一動都不敢動,還有,他二人聊天就聊天,扯上她做什么,莞爾一手撐地一手背后,在衣服上蹭了把手心上的汗,豎著耳朵接著往下聽。 “那丫頭生的可愛,弟弟自然喜歡?!碧悠沉撕営耒褚谎?,緊接著輕笑出了聲,他直接揚起一拳,親昵地打在簡玉珩的肩膀,仿佛消去了一切的芥蒂,“不過我以為你除了容雪,不會再近別的女人?!?/br> 簡玉珩聽了太子的話,笑了笑,恢復了他尋常慵懶的神色,他壓了壓聲音,對戚觀央說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我都是男人,道理都懂,容雪溫婉動人,哪個男人不喜歡?” 簡玉珩的聲音雖低,卻擲地有聲,聽得莞爾心里一陣惘然,為什么她會難受,他明明就不該是她的,可親耳聽他說出思慕別人,心里還是往下墜的厲害。 莞爾揉揉眉,頭縮了回來,后背靠在屏風上,她只覺得自己兩只耳朵里鳴的厲害,甚至有些聽不清屋子里的對話。 戚觀央把頭直點,末了砸了砸嘴,接著問他:“那你身邊兒那形影不離的小老虎呢,老戴面具那個,哎呀,就是當年我推了你一把,差點把我撕了的那個?!?/br> 簡玉珩神情猛地一滯,突然就直起了身,莞爾仰著腦袋看他,只見他身子都有些抖,臉上極力地在掩飾,可握著茶杯的手指卻泛起了異樣的慘白,他干澀的嘴唇有點青,半響才從嗓子眼擠出兩個字來,“死了?!?/br> ☆、第29章 對面不相識(四) 簡玉珩牽著莞爾回來,念夏在后頭跟著, 夜已經深了, 一輪明月掛在天角上,散著皎潔的光暈, 簡玉珩一步一回頭地把莞爾瞧著,心里奇怪的很, 他以為這小丫頭會折騰著不和他回去, 至少會在言語上懟上幾句,可現在的她, 仿佛過分的安靜了。 終于,簡玉珩停下了腳步, 莞爾正出神,沒注意他的動作, 往前捯飭了幾步, 一個猛子扎到了簡玉珩的胸膛里。 簡玉珩雙手抓著她的肩膀,借著月光,低頭仔細看了看莞爾, 他拖著下巴思索了下, 覺得她是困了, 一矮身,直接將她打橫抱起, “想什么呢,想的那么出神,你放心好了, 我不會去殺他的?!?/br> 玩笑開的不能太過分,這樣嚇唬她,豈不是親手將她往淳王那里推嗎。 “簡玉珩?!陛笭柕亟辛艘宦曀拿?。 “嗯,在呢?!焙営耒窬従彽赝白?,歪著腦袋瞧她。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是皇上的兒子嗎?” 簡玉珩表情沒什么變化,點了點頭道:“是啊,所以你是不是賺到了?那淳王只是長公主的兒子,我可是皇族純正的血脈?!?/br> 莞爾沒想到簡玉珩會這樣回答她,閉了閉眼,問他道:“簡玉珩,你喜不喜歡我?” 這下簡玉珩愣住了,他知道她當時就在后頭聽,料到了她一定會問他,可沒想到她會問這個,他砸吧了下嘴,心里打了幾千幾萬份腹稿,可到了嗓子眼兒,什么話都沒說出來。 莞爾眼睛依舊閉著,簡玉珩胳膊拖著她的腰,上頭傳來一陣飛快的律動,一時間區竟分不出到底是誰的心跳,他望著她的眉梢,心里亂的要命,像是小孩兒拿著石頭往河里撇,蕩出一圈又一圈的波紋漣漪。 見簡玉珩許久不說話,莞爾幽幽道:“好了,我知道了?!?/br> “你知道什么!”簡玉珩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仿佛離得她很近,莞爾張了張嘴正要說話,那柔軟的唇瓣倏地就貼了上來,她眼皮兒猛烈地跳了兩下,唇齒卻不受控制地張了開,任簡玉珩欺進來,他的技藝比上次強上了好多,仿佛突然懂得了什么是體貼柔旖。 他抱著她,腦袋扭著不舒服,于是邁開步子,來到走廊的石椅旁,他嘴上韻致著力氣,翻云覆雨般地將她吻著,手上卻輕柔的很,他將她的后背捋直,抵在椅背上,一手撐著凳板兒,另一只手拖著她的后脖子,一來一回地,身子不由自主就壓了上去。 “唔”莞爾推他,但在他眼里卻變成了一股欲拒還迎的作態,他狠狠地咬在了她的嘴唇上,滑膩的血氣馬上便蒸騰了起來,他便吻的更猛了,此刻的他只覺得,她在他心里種的那團火,必須得讓她自己付出點兒代價! “少爺,珩少爺,有人來了?!蔽鬟厓撼隽烁O窣的腳步聲,念夏忙扯著脖子在一旁報信兒,莞爾胳膊上終于蘊出了幾分氣力,一把將簡玉珩推了出去,她掙扎著要從椅子上下來,可惜一雙腿都軟綿綿的,剛剛站起身就搖晃著向前栽去。 簡玉珩一只手便將她撈了起來,嘴角一勾,沖著她得意的笑,像是在嘲諷她的自不量力,“怎么樣,要不要夫君接著抱?” 莞爾耳朵根兒都是紅的,使勁兒地搖了搖頭,見簡玉珩作勢要撤手,又慌忙地點頭。 不出簡玉珩的預料,遠處的竹山見了他們的影子,一溜煙地跑了過來,滿嘴的好聽話,嘰里咕嚕地說著:“爺,您可算是回來了,可嚇死我了。夫人,謝天謝地,夫人也回來了,可沒傷著吧?!闭f著就要拿手去扶莞爾,被簡玉珩空著的手一巴掌拍走了。 竹山訕訕地笑,全然不知自己擾了自家少爺的好事兒,討好地去拉少爺的袖子,道:“快回來吧,飯菜都熱好了,可把小的擔心壞了?!?/br> “前面帶路?!焙営耒裼魫灥卣f了一句,躬身再一次將莞爾抱了起來,啄了啄她的耳朵道:“夫君的回答還滿意嗎?” “滿意?!陛笭柎鸬?。 這突如其來的一吻,才讓莞爾徹底明白了,她喜歡他,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的,但必須要馬上結束了,因為他并不喜歡。 莞爾本以為,他只是情竇初開的孩子,喜歡容雪也是因為他得不到她,她原本以為他根本不會接吻,以為那話本子上講的風流不過是為了映襯他的一副好容貌,就如那話本硬給皇上描了一個高大威猛的樣子一般,可哪有那么多她以為,現在,她算是看清他了。 他根本不是不會接吻,喜歡容雪也不是一時興起,就像他說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她不過是個值夜的丫頭,穿再好的衣服描再好的妝也是枉然,他心心念念的是容雪,不是莞爾更不是阮阮。 演戲嘛,她最擅長了,陪他演就是了,誰讓她,好像愛上了他,她從不是扭捏的人,左右容雪一時間不會答應他,自己不如就占這么個近水樓臺,好好享受一番。 收放自如就好,千萬別在分開的時候拖泥帶水的,等到他離開她的時候,自己一定要毅然決然地扭頭就走,絕不留戀。 簡玉珩料定她是困了,將她放在床上噓寒問暖了一番,“餓不餓,我去端點吃的來你再睡?” 莞爾點頭,擠出了一個笑容給他看。 “真難看”他刮了下她的鼻子,展顏就笑了,可在莞爾看來,他這樣笑,肯定比自己丑很多,她噗嗤一聲樂了,一排小牙兒整整齊齊的,她下巴仰著,朝簡玉珩說:“左右你好看,咱倆抵了,別人會說瞧,多美好的一對夫妻啊?!?/br> 莞爾話還沒說完,簡玉珩大手一揚就給她摁在了床上,臉埋進她的肩窩,悶聲道:“怎么,聽說了我是皇子,決定不跟那淳王,跟我做夫妻了?” 莞爾眼睛翻了翻,且不說她根本就不相信他是皇子,那淳王,根本就是和她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兒去的人物,自己何時又思慕他了,不過是他自作多情的臆想罷了。 “那你可能要失望了?!焙営耒竦穆曇艚又鴤鱽?,“我可不是什么皇子,機關算盡才給自己謀了一官半職,今后的仕途之路可長著呢?!?/br> 莞爾笑了,簡玉珩抬頭看著她,猝不及防的,莞爾下巴一伸,濕絡的唇貼在了他的額頭上。 簡玉珩身上猛地一震,不知為什么,他總覺得,這個吻,他從很小的時候就一直在渴求著,手按在胸口上,他之前一直覺得那里頭,有什么原本就屬于他的東西丟了,可就在剛剛,里頭一下子就滿滿的,像是填了什么的白。 莞爾唇落下的地方,剛剛好是他兩年前,跌下馬時磕出的印子,他聞著她身上的伴月香氣,神情有點恍惚。 那年自己落馬遇難,那個被自己卸了一只胳膊的小家伙,臨走前將衣服脫給了他,若不是那帶著伴月花香的外衣,恐怕他早在兩年前,凍死在了冰天雪地的山頂上。 后來聽說她死了,埋在了山頂上的一塊小土坡里,想到這兒簡玉珩面色沉了沉,他打聽了,那丫頭也叫阮阮,和自己那死去的小侍衛一個名字。 他還聽說她是因為打了自己的茶壺,怕夫人責怪才逃了出去,如果當時他不任著性子嚇唬她,或許她就不會死,簡玉珩還記得那時候,爹爹叫他再寫一個給太夫人送去,他沒寫,也算是祭奠一下那小姑娘孤獨的魂。 “簡玉珩你怎么了?”莞爾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一直以來都是她出神,什么時候輪到他簡玉珩。 難不成他是在郁悶,郁悶她自己突然就默許了他,唯恐這里頭有詐,故而他心里頭害怕了? 簡玉珩搖頭,低頭小心地啄了啄她右邊的臉頰,“我去給你端點吃的來?!?/br> 溫熱的粥進了喉嚨,困意一下子就頂了上來,簡玉珩一副早就知道的樣子,笑著揉搓她的肩膀,嘴里念叨著,“醒醒醒醒,你這粥喝了半碗,埋汰成這樣沒人敢接著喝了?!?/br> 莞爾眼一翻,清醒了許多,明明親都親了,那會子怎么不嫌她埋汰,小丫頭生氣了,手往外一擺,將碗推了出去,“你喝,我看著你喝,你再敢嫌棄我,咱們今兒就誰也別睡了!” 莞爾突然的一推差點掀翻了粥碗,簡玉珩仔細地護住了那粥碗,“姑娘家的,這樣不矜持?!彼弥鬃右艘簧?,送到自己嘴里,念叨了句:“這么燙,你怎么喝下去的?” “哪里燙?明明就……” 話沒說完,簡玉珩身子就又壓了過來,囈語道:“還不是你,弄的我心里嘴里都燙,哪里都燙的要命,我不管,反正你得負責任了?!?/br> 馬上二十了,在他看來,二十的人早就該成家立業了,可他覺得自己應該屬于大器晚成型的,立業怕是還要個幾年甚至更久,可成家倒是撿了個現成的。 看著她耳朵根子都紅起來,他咧著嘴樂了樂,一仰脖子,將那半碗粥都喝了下去,啞著嗓兒叫了她一聲莞爾,莞爾問他怎么了,他不說話,只攏著她躺下,幫她蓋好了薄被,他大手蘊勁兒將被角兒往她脖子下掖了掖,才道:“你能不能只喜歡我一個?!?/br> 作者有話要說: 雙十一快樂,小可愛們心想事成,好運成雙哦 ☆、第30章 對面不相識(五) 她什么時候喜歡別人了,他倒是霸道, 明明就是做戲, 卻還是要講這樣占著她的話,莞爾腦子里很清醒, 風月里的伎倆罷了,誰當真了誰是傻子, 道理淺顯, 莞爾都懂,可心里就是比蹭了蜜還甜, 她手指攏著,順了順簡玉珩的頭發, 溫順地點頭嗯了一聲。 簡玉珩沒想到,明明是自己在撩撥她, 到了最后自己搞了個大紅臉出來, 他頭也不回地把門合上,身子抵在門板子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涼氣兒。 要克制, 他接近莞爾, 只是為了牽制林家, 就算是心里頭冒了不該有的情.愫,他也必須得能控制住, 能收能放,左右隨心,在他的野心面前, 什么都得讓路,女人終究只是玩兒物,是最最當不得真的。 夜晚,浸潤在寥落的星子中,一切都顯得那樣的干凈,讓他不禁聯想起,莞爾的那一雙眼睛。 那鉤子似的月亮,像是被墨藍色蒼穹洗滌了無數遍,才能發出那樣淡然的光輝,簡玉珩抬頭,有星星點點的光落在他的眼底,他還從沒發現,月色竟也能這樣動人,追逐名利久了,都快要忘卻了自己正置身一個怎樣美好的世界里。 不想掙脫嗎,當然想,可是一只腳已經進了泥潭,只能悶頭走下去,他的肩膀上,牽了太多的人,他有點羨慕莞爾,她活的輕松,敢愛敢恨毫無負擔,不像他,時時刻刻被一雙雙眼睛盯著,掙脫又談何容易。 就這樣,簡玉珩對著夜空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空中倏地一片明亮閃過,那傳聞中百年難遇的流星,就這么猝不及防地出現在他的眼前,他驚了驚,馬上闔上了雙手,嘴里默默地念叨著。 他小些的時候,住在深深的院墻里,偶爾得了空就爬到房梁上,也沒有什么特別想做的東西,就是仰著頭看墨色蒼穹,他的小侍衛站在他后頭,正色地跟他講一些故事,她說天上的星星會隕落,落得快了就會變成一道銀色的弧線,這是天上有神仙飛升了,是大吉的事情,這時候朝那星子索要愿望,都會實現。 簡玉珩那時候只當她是說笑,天上的星子好好的,怎么會自己掉下來,現在他親眼看見了,不得不信了,可她卻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那時候總嫌她煩嫌她吵,于是干脆就躲起來,有一次躲的不嚴實,叫她看見了衣角,她喊了一聲,自己一個不穩從房上一頭栽了下來,可嚇壞了她,那還是他第一從見她哭,簡玉珩輕笑,眉眼展開,美的像一幅畫。 “我有一個愿望,如果可以的話,我愿用自己的性命,換回那只倔脾氣的小老虎?!焙営耒竦耐蘧o閉,清風吹過,搖曳著撓sao著下眼瞼,他睜開了眼睛,露出了孩子般的笑,“當然,最好可以不要我的命?!?/br> 竹山走過來,拽了拽簡玉珩的袖子,“少爺,怎么信起小孩子那套玩意兒了?” “你少來了,我看見你也許愿了?!焙営耒褚话炎チ酥裆降氖滞?,質問他道:“說,你許的什么,是不是想娶念夏?!?/br> 竹山樂了,說怎么會,“我的愿望是少爺一切都能如愿以償?!?/br> “你的馬屁拍的越來越爐火純青了?!焙営耒袼闪耸?,一把將他的手腕拋了出去,“別浪費你那愿望了,自己留著討個老婆吧?!?/br> 竹山咧嘴笑,“少爺早點休息吧,明兒早上要上朝去,皇上要給少爺封副使,太尉手底下的官兒,分管在宴肅大將軍手里頭?!?/br> “宴肅?”簡玉珩念了念,他知道他的名字,自己之前的佩劍便是他贈的,“是個什么樣的人?” 竹山搖頭晃腦地答道:“聽人說是自幼在疆場上摸爬滾打出來的,血性方剛,是條漢子?!?/br> 武官要比文官直接的多,隸屬分管都十分明確,沒有那么多的彎彎繞,結私營黨的也少,戰場不比官場,將士都得是一條心的,死了都得刻在一個碑上,那里出來的友情,都是能交心涂腦的,他很向往。 “很好,衣服都準備妥當了?”簡玉珩邁步往外室走,竹山忙點頭,說那是自然,“可少爺不和夫人一起睡嗎?” 簡玉珩仰著下巴,神情傲慢道:“等她愿意吧,君子不強人所難?!?/br> “呦呦”竹山嘖了嘖,領著少爺去了外間屋里去,吹了燈,摸索著和少爺擠在了一起,簡玉珩在黑暗中皺眉,推他道:“你上來干嘛?” “和少爺一起睡,念夏說,她就一直和夫人睡在一起的,我都沒試過這滋味兒?!?/br> “那是她們女兒家的癖好,你我學它干嘛!” “可少爺您還要我找粉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