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節
衛善腰窩間被他一碰,立時就知他心里想的什么,面上飛紅,丫頭雖退了出去,到底有些羞,人軟綿綿的挨在他身上。 作者有話要說: 沒rou,起點都在嚴打啦 大家一起吃河蟹 寫二更的時候咕嚕一直在喵 還扒電腦線 我更新完先好好抱抱它再發小紅包哈 謝謝地雷票小天使,目標六百名! ☆、第256章 財 秦昭說的這百萬貫的財就是趁著專審的官員未到晉地,先從劉刺史手里把他克扣的長城款給榨出來, 先把晉王府墊進去的錢給扣出來。 衛善縮在錦被中, 整個人被秦昭摟在懷里, 大掌在她背脊上摩挲, 滑過腰背揉她的腰窩, 衛善人乏極了, 似只睡不足的貓兒一般趴在秦昭胸膛上。 秦昭看她困得這樣, 摸著她的背,替她揉揉胳膊,才剛撐得久了, 明兒怕她酸漲。衛善累極了, 可還記得那百萬貫的財,撐開眼皮,星眸微漾, 臉上余暈未消,問他道:“哪兒還有百萬貫的財呢?!?/br> 常家的錢收的心安理得;潘家的心太大,這樣的錢接了也燙手;聶家和郢城商市互通, 把兩邊水路上的貿易船只都以衛善的名議參了一份, 還沒到收紅利的時候。除開這三家, 還有哪兒能發財。 秦昭看她眼皮都撐不住了,還在cao心王府的帳,心里既滿足又酸漲,低頭親在她眼睛上,吻了她道:“自然是去耗子洞里打秋風?!?/br> 衛善挑挑眼皮, 還沒問話就打了個哈欠,本就余暈未去,才剛似坐了秋千蕩天上似的,這會兒還覺得身子飄飄搖搖情潮翻涌,非得抱緊了他,心里才安穩,一面打哈欠一面伸手摟他,把頭擱在他肩窩里,貓兒似的磨蹭兩下。 秦昭這一年積攢下來的火星,經不起半點撩撥,看她粉唇開闔,立時傾身上去,知道她累了,伸手替她揉揉膝蓋,吻著她的面頰哄她道:“這回善兒不動,我來動?!毙l善埋了臉笑起來。 京城的消息一送過來,秦昭便派出了兩隊人馬,一隊圍住刺史府,不許內外互通消息。另一隊圍住了官衙,把這些年的帳冊全都翻了出來。 按道理刺史被拘,該由他手底下兩個司馬暫代官職,可卻被秦昭直接略過,自己接手政務,點了幾個小書吏把帳冊按年月日期都整理出來。 這些個帳冊就擺在官衙大堂中,就派了王府的帳房,把二年間涉及長城款項的數目都審算出來,石料木料、勞役人工花費了多少錢,俱都羅列出來,不論后頭過來專審的官員是個什么章程,這件事秦昭都要辦,為的就劉刺史肚里那百萬貫的財。 衛善一直都覺著古怪,她來晉地這些日子,也算得有威望,凡事言出必行,只要答應了人的必能辦得到,秦昭就更不必說了??沙瞬芊蛉撕晚f夫人,六司的夫人個個都只是表面客氣,如今才明白過來。 不是她們不想,而是她們不敢,六位司判,其中有些人是和劉刺史牽扯太深,就是想投誠,也沒法子投,早早就已經被劉刺史捆上了船,余下未曾牽涉其中的,也知道晉地總要出大事,此時站隊,倒不如看看明白再說。 曹大人是司兵,秦昭一心要拿軍權,斷不會容他兩邊討好,原來他就為了長城邊防一事和劉刺史多有沖撞,這官眼看也做不長久了,干脆投到晉王門下,替晉王辦事,在重軍權的王爺下手,他才能得到重用。 曹大人跳得早,本來也沒在劉刺史的船上,這兩年為了軍衣軍糧軍餉,一直和劉刺史不睦,他改投秦昭半點猶豫都沒有。 如今眼看劉刺史這艘船就要沉了,船上烏泱泱這許多人,其中就有伸了板子想換船的,秦昭擺開陣勢要查帳,官衙中算盤珠子才剛響了半日,門上就已經有人遞帖子,寫的話也都差不多,都是有事要拜見晉王。 這樣的帖子一律收下不回,那幾個知道這樣見不著晉王,便趁著他去官衙問帳目的事時,在官衙里等他,看著十幾個兵丁守著七八箱帳冊,個個手執劍戟,橫眉立目,打眼一看先自怯了。 若不是京里要嚴辦,晉王也不會擺出這么大的陣仗來,越是想越是怕,見機快的立時就把劉刺史給賣了,其中就有劉刺史手下的二位司馬之一沈司馬。 他打了個包裹進官衙,知道這樣的大案是逃不得了,一家老小的命脈都握在自個手里,把家中藏著的金餅俱都拿出來,鋪在秦昭的面前,跪在地下不住磕頭:“求王爺留我一門性命?!?/br> 原來共有三十枚,已經用了五枚,只余下二十五枚,沈司馬磕頭賭咒,愿用家產來抵,懇請秦昭能對他從寬處理,此后愿鞍前馬后,替秦昭效犬馬之勞。 秦昭目光掃過這些金餅,面上微微帶笑,開口并無怒意,語意平平:“三十枚金餅可買不來你家的性命?!币獜膬炔恐?,也確是用得上他,可光是交出贓款就想逃脫,天下哪有這么便宜的買賣。 一句話說得沈泠打了一個冷顫,他戰戰兢兢望向左右兩側,看官衙上上下下都換了秦昭的人手,知道自己若不能讓秦昭對他轉審為用,一樣還是落入死地。 他跪在原地思量許久,煞白了一張臉:“王爺若當真能保小人一家性命,小人便把身家都托給王爺?!眮淼臅r候就已經想過,見秦昭還是垂眼望他,牙關緊咬,從袖中取出薄薄一本帳冊。 秦昭接過帳冊,掀開一頁,指間一緊,雖知道晉地貪沒一案不會止步地方,朝中必有人勾連,這才能欺上瞞下,卻沒想到,這些錢是進了此人的口袋。 沈泠既獻了帳冊,便不能再出官衙的大門,當堂看押才能保他性命,也保住他一家老小的性命,沈司馬收監,就關押在官衙中。 劉刺史被圍,沈司馬被關,晉地余下的官員人人自危,專審的官員還未到晉地,就紛紛投書給秦昭,互相攀扯的有,自證清明的也有,短短幾日就已經人人牽扯其中,這些書簡一簍一簍的送進晉王府。 這些書簡,秦昭大大方方的交給了袁含之來分檢,再派兩個小吏幫手,從早檢閱,在書房里呆了足足兩個時辰,才剛閱完一簍。 分明是冬日,書房里雖點了炭盆也依舊要穿夾衣,可袁含之卻氣得連夾衣都穿不住,脫了袍子,只穿單衣,看到憤憤處拍了桌子就要罵人,兩個筆吏也不知道他罵的是誰,只把這些書簡中誰檢舉了誰,一一列出來。 這些書簡整理完了還得送給秦昭,他和袁含之一前一后,也在書房中呆了許多,衛善抱了太初,沉香在后頭拎了食盒,一路往書房去。 里頭筆吏一聽見環佩聲,便知道是王妃來了,趕緊低了頭,衛善穿過前堂往后去,一行人將要穿過,袁含之又拍著桌子罵起來:“蠹蟲!國之蠹蟲!”把最末捧巾拿小丫頭唬了一跳,失手摔了巾盒。 太初聽見聲響,竟半點不懼,眼睛轉來轉去,小嘴巴一動一動的,仿佛也要說話,衛善輕笑一聲,吩咐落瓊:“讓廚房給他們上些湯餅點心?!?/br> 秦昭抬頭就見衛善披了大紅羽紗面的斗蓬,發上一只九鳳朝陽大簪,笑起來眼睛生光,就似那鳳凰口中啣的明珠一般,擱下手里的書簡,伸手接過太初。 太初卻不肯讓他抱,眼睛還盯著衛善頭上的鳳凰金翅,秦昭干脆取下腰上的龍形玉璋,太初這才高興了,沖著秦昭“咿呀”一聲。 將近年關,府里處處都貼了窗花,王府外院倒有許多手巧的丫頭,每扇窗上貼的窗花都不一樣,太初躺在榻上,眼睛溜溜的看著窗花,自己和自己笑著玩,倒真跟她的名子似的,喜則斯陶,陶則斯詠。 衛善接過沉香手里的食盒,掀開來里頭是才剛出爐的麻脂燒餅,用的鵝油,小小一塊餅,起了七八層酥,里頭滿滿是黑芝麻的糖餡,餅還熱著,咬上一口,里頭的芝麻就溢出來,屋里滿是香甜味兒。 人累的時候吃些甜的更有勁,秦昭吃著燒餅,衛善伸手去翻案上的書簡,和擺在桌上的帳冊,看過一眼便細細抽一口冷氣,側臉望過來,秦昭沖她笑一笑。 “怎么會是他?”衛善抿了唇,長眉微蹙,上輩子可沒有這回事,可她一想又明白過來,上輩子胡成玉被袁禮賢壓得死死的,萬事都難出頭,自然也就沒有這個膽子敢辦下這些事來。 這輩子可不一樣,正元帝瞧著還依重袁禮賢,可實則更信胡成玉,許多大事都交由胡成玉來辦,用他來分薄袁禮賢的勢力,胡成玉的身份自然不能同日而語。 “這有什么奇怪的?!鼻卣逊炊挥X得古怪,天下多少人想擠進袁胡兩家的門,袁禮賢若不是一心求名,從青州起就不知能發多少財了。 衛善默然,胡成玉怕也沒想到劉刺史的膽子會這么大,連個假工程都沒做,直接貪沒了錢款,又因著朝中有他無人改提,胡成玉的官路只怕走到頭了,就算再培養一個宰相,三五年間也依舊是袁禮賢獨大。 “這事對咱們是好事?!焙捎駪B度搖擺,左右逢源,袁禮賢卻站定了正統,秦昭這么說是出于對秦昰的考慮,衛善一時無法言語,秦昭把才剛咬出餡的燒餅送到她嘴邊:“別的不論,咱們只管收錢就是?!?/br> 水越是混,正元帝就越是沒功夫把心思都用在晉地上,趁著朝中大動的機會,牢牢把晉地握在手中。 京城派的人還未入晉,晉王原來填補的窟窿就給補上了,在邊軍殺羊宰豬,家家分rou燉rou,年關未至,晉地各處就都是一派欣欣向榮的氣象。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太污了太污了 我們二哥說發財就是真發財 今天更新晚了是帶咕嚕去體檢打疫苗了 拍了一個乖乖的視頻放在微博上(一只懷愫) 真的乖,打針都沒掙扎的 咕嚕打針了,除了魚rou凍還要營養液補補 謝謝地雷票小天使么么噠~一步一步邁向六百 ☆、第257章 臘八 京城來的官員在年前之前到了晉地, 一行七八個辦案的, 后頭還跟著十二三個筆吏帳房,統共二十來人,既是來辦案的,全都在官衙住下。 拿了上頭的手諭來, 官驛中供食宿水飯,秦昭派人去問候一回,送上些酒菜, 還婉轉請宴, 打頭的拒了:“案情震動百官, 臣等負皇命而來,不敢有片刻懈怠?!?/br> 大理寺卿是師朗,這些官員中一半都是他的手下,打頭的就是當年審楊家案的大理寺正,倒是熟人,他們沒來的時候, 秦昭該辦能辦的事都全辦完了,客客氣氣把手上的帳冊交接過, 留下兵丁供他們驅使, 自個兒回去過一個樂樂和和的新年。 這二十來人來的很不巧, 將要年關,查案的人一來,晉州城里這些官兒怕是沒一個能過上好年,州府道上上下下哪一個不懸著心, 也只有晉王府里張燈結彩,預備著過臘八節。 官員的日子不好過,晉地的這些富戶卻是一樣過年,永壽寺的素齋菜極有名氣,初一十五各家來燒香的必要訂一桌子素齋菜。 寺門口既有書場,便開了個素面館子,二文錢一碗,里頭擱上煮的面筋香菇,窮人家來上香,到了門邊也能吃這一碗二文錢的素面。 到了臘八除了廟會集市,永壽寺年年都要施臘八粥,叫作“分?!?,這粥里熬的各樣八寶便是從各家富戶官員那兒化來的福氣。 把這些富戶們捐的米糧雜果在一鍋里燉了,分給窮人,才叫作“分?!?,各家還得比拼布施了多少福氣出去,鍋里燉什么的都有,黃米小米菱角米,還有棗子花生桃仁松子,初時還說是八寶粥,后來干脆起了名頭叫百寶賜福。 晉城人不論貧富,家家戶戶到了臘八節這幾日,都要到永壽寺去,討一碗百寶粥吃,添一添來年的運氣福氣。 如今晉州城中還有誰的福氣能大過得晉王晉王妃,永壽寺早早就派了人來,到王府求福,衛善問過曹夫人,知道這是年年捐贈的,往年最大手筆的是劉刺史,他一向摳門小氣,就只有臘八施米糧從不小氣。 衛善挑了眉頭:“這倒古怪,我還當耗子藏糧是再不肯露白的?!?/br> 曹夫人掩了口笑:“王妃哪里知道呢,咱們這兒是舍你舍出去多少福氣,菩薩都會成倍的還回來,年年寺前會支上一個大口袋,就是貧家小戶也要到一碗米進去?!?/br> 怪道劉刺史會這么大方,永壽寺的方丈倒是個妙人,分明出家,倒比在家的還更通透,怪不得能和劉刺史一搭一唱,把《圣天菩薩下生經》傳得這么廣。 晉王府還沒捐,余下的各家都不敢先捐,衛善把手一揮,比著去歲劉刺史家捐的,再加厚上兩成。在京城每到臘八節,前一日宮中便會支一口大鍋煮粥,到了正日子,由正元帝和皇后分賜百官群臣。 衛善從小在宮里長大,便讓王府司膳也按宮里的方子煮細粥,把各樣米豆反復浸泡,吸足了水,再把紅棗核桃去皮去核磨碎,煮出來的粥湯似漿,再在細粥上擱上雜果紅綠絲妝點,擺出吉慶的圖案來,分賜到各家去。 王府送出來的臘八粥,除了晉地官員,也給官驛中的京城來的官員送了一份,幾個人對著帳冊發愁,人人都知道其中牽扯甚廣,才剛出了京城,一路上塞條子的不知多少,接著臘八粥,狠狠喝上一碗,感嘆道:“只怕這晉地也只有晉王才安心吃粥了?!?/br> 另一個捧了碗:“只怕晉王也沒心思喝粥?!睜恳话l而動全身,這個案子怎么審,審什么,報上去自己的烏紗保不保得住,那都是未可知的事。 秦昭還真在府中安心喝粥,小鍋里燉的細粥加了牛乳紅糖,甜絲絲的,他懷里抱著女兒,用小銀勺子舀上一點粥湯喂到她嘴邊。 太初哪里嘗過這個,第一口怔怔咽了,舌頭一嘗了甜味來,眼睛都瞪圓了,接著便瞇著眼睛笑起來,手腳不住動著,沖著她爹張張小嘴,呀呀兩聲還想再吃。 衛善挨在窗邊的羅漢床上,倚著窗戶看帳冊,手里握著一把玉盤算,秦昭隔著桌子抱著女兒,一邊桌上擺著帳薄,一邊桌上擺著仙桃食碟,里頭兩只小碗,碗里這點粥是才剛沉香送上來的點心,被秦昭用來討好女兒。 他久不在家,太初便不太識得他,若是女兒大些,還能用旁的東西討好她,如今她這樣小,就只有用吃食哄她了,秦昭在家的幾日,一得閑便把女兒抱在懷里,太初漸漸和他熟起來, 衛善翻著帳本,聶家在臘八前把錢送上了門,衛善一看才知,原來水上的營生這樣賺錢,雖比不上常家走絲路,可聶三娘的投入也更少。 秦昭眼看女兒舔勺子,又沾上一點粥湯逗她,滿面都是笑意:“原來也沒這許多,原來清江的生意聶家可插不上手?!?/br> 既然有秦昭替聶家開路,聶家便省去了許多打點,聶三娘常夫人兩個,憑著衛善的關系搭上了線,絲路上有寶石銀器,清江有絲綢茶葉,各取所需。 衛善這個中間人,坐在家里等著收錢。常家的錢未結,置鋪已經周轉開來,衛善把算盤一撥,眼看著帳面上的錢多起來,心里松口氣,明歲馬場要開,處處都是用錢的地方,原來還怕不足,這下卻是夠了。 太初舒舒服服躺在秦昭的腿上,她嘗到第二口就知道只要張著嘴就有的吃,小嘴巴一抿一抿,秦昭若是慢上些,她就伸伸腿兒。 衛善隔著桌笑倒在引枕上,就見太初腿兒一動,秦昭便立時喂她,一面笑一面道:“這個壞東西,這么點小,就知道指使人了?!?/br> 太初認得她的聲音,一聽見聲兒就扭頭找人,一面看一面還想著吃,腳尖一蹬一蹬的,衛善笑個不?。骸翱刹荒芩粤?,這味兒太甜,她吃了這個,別的就不再吃了?!?/br> 秦昭懷里抱著一個,對面坐著一個,心知道衛善說的對,可看太初睜著烏溜溜的眼睛,粉嫩嫩的小臉上滿是期待,又舍不得叫她失望。 太初頭一回嘗著甜味兒,眼睛里滿是驚奇,把頭靠在秦昭的胳膊上,臉上的笑就不曾停過,這些東西乳母是不給她吃的,怕一嘗著味兒就再不肯吃別的,可跟王妃還能念叨,對著王爺一個字都不敢說。 太初不停張嘴,秦昭便不住拿勺子刮粥上的米漿給她吃,父女兩個玩了許久,直到太初的眼睛都撐不開了,嘴邊一圈米糊糊,還咂吧著要吃。 果然午覺的時候太初便不愿意吃奶,吃上兩口就不肯再吃,乳母不敢怠慢,愿也存著心思,若是這回哄好了,下回依舊給她吃這些。 趕緊報到了正屋,衛善正給秦昭磨墨,鋪開撒金箋,預備寫呈送給正元帝的賀年表,她一聽便知道是剛剛秦昭給她吃多了,米漿全給她吃了,蹙蹙眉尖盯了他一眼,對乳母道:“既不肯吃,叫她餓一餓,下頓就吃了?!?/br> 秦昭滿面不忍,提著筆半天沒落下一個字兒,可到底沒當面反駁衛善,等那乳母退下去了,才心疼女兒:“她才多大,哄著她吃就行了?!?/br> 衛善瞧了他一眼,對沉香道:“賞她一枝金簪?!边@才是當真精心照顧著太初,背地里哄著,全隨著主子高興,可不折騰了孩子。 沉香咬著嘴唇忍笑,應了一聲是,從匣子里取了一枝素面圓頭金簪賞了下去,乳母原來也不會當真就餓郡主一頓,她也沒這個膽兒,一見沉香來,想替自己辯白兩句。 沉香笑瞇瞇的把金簪賞給她:“這是王妃特意獎賞的,往后可得更精心照看郡主才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