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
看到二妞已經伸手捏住了棗子,怕別人發現棗子不對勁,陳瑜跟雪松示意了一下,快速的低頭在棗子兩端各咬了一下。 雪松品著舌尖干棗的甜味,平靜的看了二妞一眼,覺得那甜味實在有些膩歪,讓人難以下咽。 “這樣都行?”吳燁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剛才他們兩個咬的時候,他總覺得棗子好像被人固定住了一樣,晃都晃不動。他不信邪,又想了幾個新鮮的招數為難他們,沒想到還是被他們輕松破解了。 這種智商被碾壓的挫敗感終于讓吳燁想到一個可能。他小聲問剛進來的素云:“是不是有人弄鬼?”這個“鬼”字他特意強調了一下,相信素云能明白。 “你說呢?就算沒人幫忙,就憑小瑜的能力,還能讓你占到什么便宜不成?沒事還是出去吧,讓新人做該做的事情去?!彼卦评鴧菬畛鋈?,不想讓他繼續現眼了。 別人不了解陳瑜,他還能不知道?還想整到這兩個人,怕是做夢來得更快一點。她進來就是奉何秀清之命,讓吳燁帶人出去的。 好容易盼到兒子結婚,何秀清可不想讓人耽誤兒子兒媳婦的正事。早點洞房,她就能早點抱孫子了。 在吳燁的帶領下,一群大小孩子紛紛退了出去。屋子里突然空蕩蕩的,只剩下兩個人,陳瑜上的溫度開始慢慢升高了。 “先去洗漱吧?!毖┧赡昧艘浑p布鞋過來,讓陳瑜換上,兩個人就一起出去洗漱了。知青大院陳瑜是再熟悉不過的了,出去刷了牙洗了臉,回來后她就自在的許多。 雪松把門帶上,從里面插上,低著頭溫柔的看著陳瑜說:“晚了,我們歇了吧?!彼驒M把紅著臉的小姑娘抱起來,輕輕的放在床上,深深的看著她的眼睛。 這樣的小和尚,讓她看著有些陌生,漆黑的眸子里好像有火焰在跳動。不是好像,是真的有火焰,陳瑜別開眼看著桌子上燃燒的紅蠟燭,有些不自在。 雪松放開陳瑜,起身就把衣服脫了下來,一轉眼陳瑜面前就多了一副精壯赤/裸的身軀。 小和尚的身材蠻好的嘛,陳瑜的膽子突然大了起來,緊緊盯著雪松的動作,看他一點點褪去身上的衣物,直到只剩一條遮羞的短褲。 被人目光灼灼的盯著,雪松卻至始至終都十分坦然。他把衣服疊放在一旁的柜子里,朝著陳瑜露出了一個淺淡的笑容,那雙平靜淡泊的眼中,好似有什么東西瞬息掠過,在無人看見的角落,掀起一場驚濤駭浪。 看著小和尚欺身覆在她的身上,剛剛才登徒子一樣的陳瑜就不由自主的閉上了眼。她閉著眼,感受著身上沉重的壓力,還有胸前突如其來的涼意,很快就意識到自己被剝得精光。 陳瑜睜開眼,看到雪松一如既往平靜的面容,只有一雙眸子黑得驚人,隱約透露著一絲危險的意味,讓她倉皇的再次閉上雙眼。 小和尚溫暖而干燥的大手從陳瑜身上劃過,讓她的腳趾不由自主的蜷縮了起來。聞著雪松懷抱里傳來的松香和隱約的檀香,陳瑜努力的讓自己放開身體,迎接他的到來。 “輕點……”陳瑜咬著牙,從齒縫里擠出幾個字,額頭上已經沁出了幾粒汗珠,晃動一下,順著鬢角隱沒在烏發之中。 雪松低頭,扶著她的腦袋,把自己的唇貼在她的唇上,一下又一下的觸碰,無聲的安撫著她。 很快,陳瑜就覺得那股尖銳的痛楚慢慢抽離。她感覺自己的意識被抽離,好像漂浮在云端,觸目可及的只有無盡的白色,柔軟而溫暖。 耳邊是小和尚隱忍的喘息,鼻端縈繞著一股好聞的淡淡的松香,他強勢而不失溫柔的動作,讓陳瑜覺得,她此刻被一汪湖水包圍,身體隨著水波微微蕩漾,讓她忍不住發出一聲歡愉的喟嘆。 肌膚相處的感覺帶給陳瑜的不只是身體的滿足,還有心理的。這個男人是我的,他為我失去理智,為我癲狂,為我沉淪苦海,再不愿回首。 她伸出雙手,緊緊的勾纏著他的脖子,把他拉向自己。近一點,再近一點,讓我像一滴水,融化在你懷中,親密無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永遠不再分離。 雪松借著她的力道俯下頭,細密而用力的吻著她的眉她的眼,她誘人的紅唇,終于亂了節拍。 好像雨打芭蕉,一陣狂亂的拍打之后,陳瑜終于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急促隱忍的呼聲,腳背拱成一個漂亮的弧度,牙齒嵌進唇里,緊緊抱著雪松,好像將要溺死的人抱著一根浮木。 雪松的親吻再次溫柔起來,輕輕舔舐著陳瑜唇上的血跡,似乎要撫平她的傷痕。 陳瑜不知道什么時候睜開了眼睛,然而里面卻空空茫茫,什么東西都沒有。包圍在她四周的水已經變得guntang,燙得她快要失去的神智。 很快,一股排山倒海的巨浪連綿不絕的襲來,終于擊潰了她所有的理智。她的雙手緊緊的縛住雪松,指甲深深的嵌進他的rou里,弓起腰努力的貼近他的身體,想要離他再近一點,恨不得和他融為一體。 不知道什么時候,身遭已經風平浪靜,陳瑜感覺自己再一次被溫柔的湖水包圍,讓她舒服得想要睡去。 她打起精神看向雪松,看著他眼里無限的柔情,忍不住彎起了眼睛,感覺心間有一粒種子破土而出,迅速生長,開出一朵花來。 雪松在她的眼睛上印下一個吻,把她抱進懷里,溫柔的說:“睡吧?!?/br> 不知道是不是平常都跟雪松在一起,陳瑜對他的氣息十分熟悉,被他抱在懷里,不大一會兒就沉沉睡了過去。 雪松看了一眼幾個映在窗戶上的黑影,嘴唇無聲的翕動了幾下,那些黑影頓時一哄而散,倉皇而逃。 這時候他就慶幸陳瑜為了不讓懵懂的二妞誤闖進來而特意貼上符紙,把房間封閉了起來。不然剛才若是被這些東西打斷了,就太敗興了。 第55章 第二天早上醒來,陳瑜發現床上只有自己一個人。睡過頭了?陳瑜慌忙從床上爬起來, 手忙腳亂的穿衣服。新媳婦頭一天可是要好好表現一番, 給夫家做早飯呢。小和尚起這么早做什么去了, 也不叫她一聲。 陳瑜剛一進廚房, 就看到剛才還正抱怨的人已經在里面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醒的,這會兒他已經差不多把早飯做好了。 “暖壺里有熱水, 你洗洗臉叫娘起來吃飯?!毖┧深^也不抬, 把小鍋里的菜盛出來, 拿一疊碗就去盛粥了。 陳瑜看他都弄好了, 也不跟他客套, 兌了溫水刷牙洗臉,然后去何秀清門口敲了幾下:“娘, 起來吃飯了?!?/br> “起了,起了。我衣裳都穿好了, 這就出去?!焙涡闱遄蛱焱砩吓履侨夯煨∽佣阍诖皯粝旅媛爥Ω?,一直在門口守著。 后來她回了房,想到新娶的兒媳婦,就高興得睡不著覺, 直到后半夜才迷糊過去,結果早上就比平常晚起了好一會兒。 何秀清剛進廚房, 陳瑜已經把什么東西都準備好了:“娘,熱水我剛兌的, 牙膏也給您擠好了,您洗好了咱們就吃飯?!?/br> “我現在身體好多了, 倒個水還能累著不成?小瑜啊,以后可不許這樣了?!焙涡闱逍睦锸苡?,可她也不想像個地主婆一樣等人伺候。她的身體雖然比一般人差,但是生活自理還是沒問題的。 陳瑜笑笑沒有說話,臉上有點尷尬。新媳婦進門第一天都沒起來做飯,她決定接下來要殷勤一點,不能讓婆婆覺得自己是個懶媳婦。 何秀清也是等到吃飯的時候,才明白過來陳瑜過分的殷勤是為了什么。她怎么看都覺得桌上的菜挺眼熟,嘗一口,果然是熟悉的味道。原來是兒媳婦也起晚了,沒趕上做早飯,怕自己責怪。 她也沒說什么,小瑜畢竟是新媳婦,自己說得越多,她壓力就越大。如今她覺得活著的每一天都是賺的,能親眼看著兒子娶媳婦就很滿足了,哪里有那個心思干涉小兩口的事情。 再說,誰規定了婚后就必須女的做家務?只要他們你情我愿,誰做飯不是一樣。她先前在石家也跟男人一樣每天下地干活,回來還得做飯。 累得直不起腰的時候,她就想,憑什么女人要這么辛苦,忙完地里還得忙家里。所以如今她也做了婆婆,可不想讓兒媳婦再受一遍自己當年的罪。 發現何秀清什么都沒說,也沒有什么不高興的表現,陳瑜這才放下心來,毫無負擔的吃起飯來。平常她娘也經常叫雪松母子倆來家里吃飯,她的飯量,這娘倆都清楚,所以陳瑜也沒有可以矜持,吃了個八分飽才放下碗。 因為沒有做早飯,吃了飯陳瑜就把刷鍋洗碗的活接了過來。吃完飯何秀清出去溜達消食去了,陳瑜很快也跟著偷偷溜了出來。 陳瑜準備回家看看爹娘,她這突然嫁了人,也不知道娘掛念不掛念她。結果她剛走到半路,就遇到了迎面而來的陳佩。 “娘讓我跟你說,回門之前不要回家。她說你要是不聽話,就是回去了,她也得把你趕出去?!标惻逭f著還惟肖惟妙的模仿了一下王金蘭的語氣。 陳瑜頓時xiele氣,真是知女莫若母,娘居然提前就預料到自己要做什么了。娘不讓自己回去,肯定不是因為不想自己,而是怕街坊說閑話,她也只得打道回府。 不過看到陳佩她就想到了一件事:“初中的課本你看得怎么樣了?有什么不懂的記得問我,說不定今年下半年高考就恢復了,你可不能放松?!?/br> 陳瑜記得今年11月就恢復高考了,她對自己目前的狀態十分滿意,并不打算去參加高考。但是對于陳佩,她還是寄予很大的期望。陳佩沒有別的技能,除了下地干活也就會個縫縫補補,想要改變命運,走出山村,高考是最好的途徑。 “這么快就回來了,娘沒留你多待一會兒?”看到陳瑜垂頭喪氣的回來,雪松坐在凳子上揉搓著水盆里的衣物,平靜的問她。 陳瑜忍不住反思,她的心思是不是都寫在了臉上,一個兩個都把她看得透透的。明明剛才她出門的時候什么都沒說,小和尚怎么還是猜到了她的目的? 然而,等她看到雪松手中的床單時,不禁老臉一紅,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她假裝什么都沒有發現,直接拐了一個彎去診室了。 婚后的日子,陳瑜發現跟在娘家的時候沒有什么區別,好像只是換了一個吃飯和睡覺的地方。 直到一天晚上,臨睡覺的時候,雪松突然提醒她:“窗戶那邊再加兩道符紙?!卑滋礻愯な帐拔葑影严惹百N的符紙扯了,外面那些東西說不好就該進來了。 “為什么?二妞和景文應該不會大半夜的過來吧?”陳瑜有些納悶,沒有什么事,二妞也不會來找她的。更何況她也特意跟二妞說了,以后要是有事找她,一定要先敲門,或者先在外面喊一聲。 景文也是個半大的少年了,應該不會這么不懂事吧? 雪松示意她往窗外看去,陳瑜一回頭,正好看到一個一閃而逝的黑影。她幾步跨到窗臺,猛的把窗戶打開,就看到一個院子里一個一小兩個黑影正在拉拉扯扯。 其中一個是王景文,他拉著另一個高大一些的黑影嚷嚷:“你干嘛去啊,剛還說找我玩呢,這一會兒又要走了?!?/br> “我明天再來找你……”另一個黑影聽到窗戶的打開的聲音,一邊用力的掰扯著景文的手,一邊小聲的央求景文,好像后面有什么洪水猛獸追著一樣。 陳瑜臉一沉,沖著王景文喊道:“景文,幫我把他帶過來!”一想到這幾天晚上就可能被這只鬼聽了墻角,她就有些羞怒。做了鬼也不老實,居然聽別人家小夫妻墻角。 景文可是地府公務員王盛川的繼子,雖然做鬼的年頭不久,但是比起一個孤魂野鬼來說,能力還是強上不少,所以他一聽陳瑜的話,手上的力道當即加重了幾分,扯著那個野鬼就飛了進來。 “小瑜jiejie,你叫鄧哥干嗎?”景文把那個“鄧哥”推出來,有些心虛的問道。王盛川出了公差,把他媽也帶走了,然后他就放飛了,沒事就跑出去玩,交了不少鬼朋友,小瑜jiejie不會告狀吧? 陳瑜抓起桃木劍虛虛的架在那個鬼的脖子上,怒氣沖沖的問:“你鬼鬼祟祟的躲在我們窗戶外邊做什么?偷聽?” “我……我不是要偷聽。我就是想等著,看能不能投個胎……”被景文拉進來的這只鬼很年輕,二十出頭的樣子,被陳瑜的桃木劍壓制著,一動也不敢動,只能老老實實把自己的目的交代了出來。 他叫鄧磊,不是本地人。他是老家鬧災的時候跟著家人出來逃荒的,一路還是哪個家里人不是病死就是餓死了,最后只剩下他一個人。 路過太平村的時候,鄧磊餓得受不了了,就暈倒在一家門口。早上那家的男主人起來開門,看到一個人躺在門口,還以為是死人。湊近了一看才發現還有氣,趕緊把他扶到屋里,讓媳婦熬了一碗小米粥給他灌了下去。 迷迷糊糊的鄧磊喝了一碗小米粥,很快就醒了。他跟這家人說了自己的遭遇之后,男主人當即拿了幾個窩頭給他。他說吃不了這么多,男主人就讓他帶著路上吃。 鄧磊帶著幾個窩頭上了路,一路往西走去,去投奔他先一步到達山西的姑姑。然而,這幾個窩頭也不過是讓他多活了幾天,很快他也倒在了遷徙的路上。 死了之后,他的靈魂順著來時的路往回走,一直走到了太平村,就想順便去看看恩人。這一回來,剛好碰到男主人的媳婦生氣要上吊,就趕緊托著那媳婦的腳,把人救了下來。 “救了人我才發現,我沒法回去了,最遠也就是到附近幾個村子?!编嚴诔蠲伎嗄樀恼f。 他后來才聽別的老鬼說,他是橫死鬼,當年撞上恩人的媳婦本該找她做替身的,結果他卻把人給救了下來。除非他以后在這家再找一個替身,否則是沒辦法離開了。 但是對自己的恩人,鄧磊怎么也不忍心在他家找替身,只能日復一日的留在這里,守著恩人一家,不讓別的鬼魂沖撞他們。恩人家里遇到意外時,他就想辦法提醒他們。 陳瑜不明白:“你守著你家恩人不就得了,躲在我們家窗戶根干嘛?” “這不是飄了好些年了,想投個胎嘛。我這些年也沒干過啥壞事,還救了幾次人,看你們剛結婚,肯定要生孩子,就過來守著,看能不能投個好胎?!编嚴诖曛?,嘿嘿笑著說道。 這投胎啊,是個技術活。他們這些孤魂野鬼如果能順利投生在小神婆肚子里,那真是人生贏家了。他也是碰碰運氣,其實也沒抱多大希望。 陳瑜無語了,她和小和尚剛結婚,就有鬼惦記著要投胎了。她把桃木劍拿開,對鄧磊說:“轉世投胎自有定數,不是你守在這里就能投胎做我的孩子的?!?/br> “他們都說可以試試……” 鄧磊小聲咕噥了一句,卻被陳瑜聽得一清二楚:“誰說可以?除了你,守在我們這里的,還有誰?” “好幾個鬼呢,都是意外身亡投不了胎的?!编嚴谛囊粰M,把同伙都招供了出來。 陳瑜這才知道,除了鄧磊,排隊等著投胎做她孩子至少有五六個野鬼。好啊,敢情他們都當自己未來的孩子是個香餑餑了。 她相信,就算她有了孩子,靈魂也絕對不是他們中的一個。她身具功德,將來的孩子要么是新生的靈魂,要么就是同樣大功德的靈魂轉世,應該不會是這些橫死鬼。 那這些鬼是想做什么?先占了位置,然后再把她孩子的靈識抹去了? 陳瑜把這番話跟鄧磊說了之后,他急忙解釋:“不會的,我不會這么做的。如果將來你的孩子有了自己的靈魂,我肯定不會跟它搶的?!?/br> 看鄧磊的神情不算作假,陳瑜的臉色才好了一些。最重要的是,她很清楚,就算她懷了孕,肚子里的胎兒也不是隨便哪個孤魂野鬼就可以附身的。更大的可能是,那些鬼剛碰到她,可能就化為一團飛灰了。 “這次是我的錯,以后我會將功補過,在外面守著,不讓別的鬼進來。我保證,絕對不會再打什么壞主意,也不會偷聽的!”鄧磊這會兒真是慚愧得想再死一次。 他當初若是肯吃人rou,也不會死在半路上,如果想找替身,也不會等到現在。他真不是有意想傷害陳瑜將來的孩子,只能自告奮勇幫她守門,想要將功贖罪。 陳瑜看他還算是個老實鬼,就不想揪著他不放了,跟他說:“不用你幫我守門,你回頭跟景文一起,把那幾個想投胎的鬼給我帶過來?!?/br> 第二天晚上,景文就和鄧磊帶著五個野鬼過來。陳瑜問了一遍,確定他們什么都不清楚,只是眼饞投胎的機會才過來的。不只是他們,就算有別的人有懷孕的可能,他們也會去嘗試一下的。 只是他們很少有人能成功,因為一般情況下,只有與交/合的男女有緣者才可以靠近,等待投胎的機會。 這種有緣的靈魂通常都是當事者的冤親債主,不是報恩,就是討債的。而其余大多數女人懷的胎兒,都是從地府喝過孟婆湯,按流程來正式投胎的。 不過,剛結婚就引來這么多鬼魂想要投胎,難道她已經……?只是她目前還無法內視,脈象也看不出來,無法求證,看來只能等上一兩個月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