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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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bcd?!?/br> 宋詩意筆尖一頓,側頭看他:“?” 程亦川又露出那口小白牙,悄悄對她說:“百分之百正確率,抄我的準沒錯?!?/br> “………………” 他以為宋詩意沒聽清,又放慢了語速,偷偷摸摸重述一遍:“a—b—b—c—d——” 沒想到宋詩意一腳踩在他腳背上,痛得他嗷嗚一聲叫了出來。 林sir在報告廳后方巡邏,那里是他的重點監視區,忽然聽見前排的動靜,猛地抬頭看過來,眉頭一皺:“你叫什么?” 無數雙眼睛看了過來。 程亦川:“……” 忍住痛,他賠笑道:“卷子寫完了,有點無聊?!?/br> 林sir目露兇光警告他:“寫完了也給我老實待著,不然直接給你不及格?!?/br> “……遵命?!?/br> 程亦川收回視線,對身側不領情還反咬一口的女人怒目而視,比口型:“你干什么?” 宋詩意瞇眼,反問:“你干什么?” “我這不是好心好意給你抄答案嗎?”他為了不發出太大動靜,湊得極近,幾乎要貼在她臉上了。 宋詩意往后挪了挪身子,瞥他一眼:“用不著?!?/br> “…………” 當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程亦川咬牙擰開頭,心道,她都不在乎被人看扁,他有什么好幫她的? 很快,考試結束。 林sir從最后一排開始收卷,報告廳里的人陸陸續續收拾東西往外走。 程亦川站起來,無意中掃了眼宋詩意的卷子,bdbad,cadda……十道題,五道都和他的答案不一樣。 他翻了個白眼,心想這位師姐的英語是真的差勁。 再一抬頭,宋詩意的背影已經走到很前面去了,報告廳里亂七八糟、人來人往,那個叫羅雪的忽然追上了宋詩意,響亮地叫了聲:“師姐!” 宋詩意一頓,回頭對上她的目光。 羅雪笑容滿面地問了句:“師姐,卷子做得怎么樣???” 程亦川沒聽見羅雪說了些什么,光是看著她的后腦勺也覺得礙眼。 你說說,怎么會有這么愛折騰的女人?八婆得要命。 耳邊仿佛又響起幾周前她說的話:“我只是替宋詩意惋惜,專項練得那么刻苦,結果出不來成績。上課上得這么認真,可惜基礎太差,每回考試都在七八十分掙扎?!?/br> 那種幸災樂禍的語氣…… 程亦川眼睛一瞇,左右看看,發現沒人注意到他。林sir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后排人士身上,對于前排的勤奮好學生簡直異常放心…… 鬼使神差的,他拿起了橡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擦掉了宋詩意的答案,然后飛快地照著自己的卷子把字母謄寫上去。 大功告成! 他鬼鬼祟祟收起筆,假裝什么事情都沒發生過,一邊撓著后腦勺,一邊妝模作樣往外走。 剛走出報告廳,沒想到門邊站了個人,一腳伸出來,險些絆他個狗吃屎。 他踉踉蹌蹌往前栽了幾步,好不容易穩住身形,回頭一看,慍怒的表情還沒來得及收起……頓時僵住。 門邊,某位師姐穿著白色套頭毛衣,手里搭著黑色棉服,瞇眼面無表情盯著他。 程亦川一驚,還以為改她卷子的事情敗露了,心跳頓時亂了節奏,嘴上還強行維持鎮定:“你,你絆我干嘛?” 宋詩意沒好氣,一指頭戳在他腦袋上:“剛才你干嘛呢?” “我,我能干嘛???”他還兀自嘴硬。 “你能干嘛?abbcd——”宋詩意重復一遍他對她念的答案,“你沖我念什么念???” 程亦川一頓。 所以,她問的是考試時他對她念答案那回事兒? 搞半天她沒看見他改卷子? 他試探著問了句:“就這事兒?” 宋詩意氣不打一處來,又是一指頭戳在他腦門兒:“讓人發現,我一世英名毀于一旦。怎么,這事兒還小了?” “我這不是為了你好嗎?”程亦川捂著腦門兒辯解,“你又不是不知道,多的是人等著看你笑話。好不容易林sir把我弄去你旁邊,這不是近水樓臺先抄抄嗎?你也不看看你那選擇題,做的都是些什么東西???一準兒及不了格?!?/br> 宋詩意聞言一愣,狐疑地看著他:“多的是人看我笑話?你說的是誰?” 程亦川別開腦袋:“……隨口一說?!?/br> “羅雪?”她極聰明,一口道破。 程亦川惱羞成怒:“怎么到這節骨眼上就聰明起來?剛才考試倒沒見你腦子這么好用——” 話沒說完,又被她不輕不重拍了一腦門兒。 “臭小子,一天到晚胡來?!彼毖垌?,這回倒是不氣了,冷不丁笑出了聲,“她關注我是她的事,愛哭哭,愛笑笑,我為什么在意她?” 他一頓,抬眼看她:“你真不在意?” 女人爽朗一笑,瞪他一眼:“這有什么好在意的?我宋詩意風光也好,落魄也好,只要對得起自己,跟她羅雪有半毛錢的關系嗎?” 她像個大老爺們兒似的,攬著他的肩膀往前走,“嘖,不過啊,念在你這么替師姐著想的份兒上,走,師姐請你吃宵夜去!” 她顯然是把他當弟弟了,這么沒有男女之別,動作極為自然。 可程亦川一怔,目光下意識落在她搭在他肩上的那只手上。 那是一只女人的手,手指纖長,指甲透明而光澤,就這樣不輕不重落在肩頭。隔著厚厚的毛衣,他似乎也能感受到那種溫度…… 他眨眨眼,抬頭看她,也忘記了分辨她究竟在說些什么,只看見那雙紅唇一開一合。 奇了怪了,明明是素面朝天,他卻覺得那唇瓣像是早春三月枝頭的一抹紅杏,潤澤漂亮,紅艷至極。 宋詩意說完話,沒聽見身側的人有什么反應,奇怪地側頭看他:“程亦川?” …… “程亦川!” 他如夢初醒,傻乎乎抬頭:“???” 女人瞇眼,一指頭戳過來:“跟你說話呢,你走什么神???” 他定定地看著那只指頭,下意識摸摸腦門兒被她一再戳的地方……不痛不癢,就是有點發燙。 第20章 第二十個吻 第二十章 都是運動員, 隊里每周量體重, 對體型和重量都有嚴格要求。因此, 所謂的宵夜也不過是食堂里的一杯脫脂牛奶,兩人皆是一手捧杯, 一手拿只青椒茄子餡的素包子, 邊啃邊往宿舍走。 程亦川嘀嘀咕咕:“這也算是請宵夜, 不知道是請哪門子的宵夜……” “嫌這嫌那,有種別吃?!彼卧娨馍焓謥頁? 卻被他眼疾手快躲了開去。 他三下五除二把包子啃了,塞了一嘴東西, 話都說得含含糊糊:“請都請了, 整磨還要搜肥去?”(請都請了,怎么還要收回去) 宋詩意看得好笑:“不是嫌棄嗎?” 他終于把嘴里的東西都吞咽下去,用一種“我給你三分薄面”的表情看著她, 說:“不浪費糧食是種美德,何況也是你的一點心意, 我就勉為其難——哎,你上哪兒去?” 宋詩意在看見他的表情那一刻,就已經有預感他會大放厥詞, 白眼一翻,轉身走了。 他在后面嚷嚷,她就頭也不回擺擺手:“宵夜也請了, 各回各家吧?!?/br> “……” 程亦川有點心煩, 怎么每一次都是這樣?她跟他的見面好像總以她的率先離場告終, 多少次他話都沒說完,她就這么瀟灑揮手、揚長而去。 “喂!”突如其來的沖動,他沖她喊,“宋詩意!” 那個人影一頓,回過頭來,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一臉疑惑地看著他:“怎么了?” 他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最后只能罵了句shit,朝反方向走了。 * 魏光嚴一如既往回來得很晚,十點鐘,大汗淋漓推開了宿舍的門。 程亦川坐在床上看書,英文原著,catch22。 前幾天他從本科同學那要來了這學期老師給的書單,訓練回來抽空讀一讀。他不想承認,但又不得不承認,魏光嚴的刻苦在冥冥之中也推動著他往前走。 聽見開門聲,程亦川沒抬頭,還靠在枕頭上埋頭讀著。 這一陣和魏光嚴的相處就這么一直不冷不熱的,沒有過多沖突,也沒有什么交流。反正就是同一屋檐下一同居住的陌生人,沒必要交心。 可魏光嚴脫了衣服,換上t恤,忽然回頭看著他。 “今天收卷的時候,你改了宋詩意的卷子吧?” 程亦川倏地抬頭,腦中警鈴大作,嘴唇動了動,“……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br> “我看見了?!蔽汗鈬乐币曋?,“你趁她走了,把她的答案改了?!?/br> “你看錯了?!?/br> “眼睛長在我自己臉上,看沒看錯,我比你清楚?!?/br> 兩人對視片刻,程亦川率先沉不住氣,扔了書,跳下床,改變了自己仰視他氣場不夠的局面:“魏光嚴,你要干什么?” 魏光嚴一頓,眉頭皺了起來:“我要干什么?我能干什么?” 程亦川冷笑一聲:“你最好什么都別干?!?/br> 他比魏光嚴還要高幾公分,居高臨下俯視著,瞇眼說:“你跟我之間的事,不要牽扯其他人。要是讓我知道你去告密了——” “告密?”魏光嚴怒從中起,推了程亦川一把,“滾□□蛋吧!誰他媽要告密了?程亦川,你少看不起人,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種人嗎?背地里打小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