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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朝中百官爭得面紅耳赤 謝榮山也被這群人明里暗里冷嘲熱諷得黑著一張臉,偏偏他一介武官最不會打的就是嘴仗,皇上面前又不能說些粗言穢語。 慕脩懶懶抬起眼皮:“好了?!?/br> 某某官員還想說:“皇上...” 但是在對上慕脩眼神的那一刻,硬生生斷了話頭 慕脩收回眼神,口氣不容置喙道:“忠勇侯府二公子暫代禮部侍郎一職去迎接北燕和親公主一事,朕心意已決,諸位愛卿不必再多言?!?/br> 百官恨得牙癢癢,卻又無可奈何。 慕脩道:“段御史?!?/br> 段南出列:“臣在?!?/br> “讓你籌備的當堂殿試一切可準備就緒了?” 段南手持玉圭,恭敬道:“回稟皇上,已經準備好了,時間就定在明日晌午,還望陛下親臨殿試現場,親自選拔人才?!?/br> 慕脩頷首道:“朕會來的,既無事,便退朝吧,趙承德?!?/br> 趙承德道:“退朝——” 第98章 翌日午時,國子監中都下了午學。 國子監的院服十年如一日的素凈,淺藍色素色長袍,雪白色交領和腰帶,一條淺藍色發帶將滿頭墨發扎在腦后,人手一本書籍邊走邊讀著。 一道沉重而肅穆的鐘聲響徹國子監。 原本還在路上優哉游哉的學子們,迅速加快腳步往學舍的方向走。 有不知情者發出迷茫的聲音 “諸位這是怎么了?若在下沒記錯的話,這會兒還沒到午休的時候???” “你不知道???昨日祭酒就吩咐教習們傳話下來,今日皇上要親臨太學,除了要參加考試的學子們以外其他所有學子午時末之前必須回學舍?!?/br> “什、什么!皇上要來?” “就不能不回去嗎?我長這么大還沒見過皇上呢!” “皇上不喜歡男人!別磨蹭了,你趕緊的吧!” “閉嘴吧,快回學舍!待會兒教習鐵定來清點人!” “走走走!” 而此時,兩輛馬車外低調內奢華的馬車緩緩停在國子監門口的臺階前不遠處。 國子監上一任祭酒丁硯山已然解甲歸田,這一任的祭酒是一名叫做秦應寒的男子,幾年前于科舉考試中脫穎而出,但卻無意于朝廷,淡泊名利。 最終在段南的勸說下,任職國子監祭酒。 秦應寒領著幾個司業站在門口的位置,看到趙承德淡淡頷首:“趙公公?!?/br> 趙承德朝他躬了躬身子:“祭酒大人有禮?!?/br> 宮里的御前總管太監都在這里,馬車里是誰已經很顯而易見了。 秦應寒上前幾步,準備好行禮了。 趙承德轉身朝馬車里,輕聲道:“陛下,到了?!?/br> 半晌后,馬車車簾被撩開 一個紫衣小公子如同被火燒了屁股一般竄了出來,臉頰上有些可疑的紅暈。 謝錦差點又沒被親得窒息而亡,結果沖出來才想起來,這可是在國子監門口,大庭廣眾之下啊。 秦應寒等人沒接到皇上還會帶其他人來的消息,都沒有多想,一看見馬車車簾被撩開了,就跪下行禮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br> 謝錦:“......” 趙承德笑瞇瞇看著他:“小侯爺,快下來吧,你若是受了這一禮恐會折壽啊?!?/br> 秦應寒等人聞言抬頭一看,傻眼了。 謝錦下了馬車 慕脩才從馬車里走出來,眼尾似有□□未消,一身黑色常服,金冠折扇。 “都起來吧?!?/br> 地上等人慢慢站起來 秦應寒看著謝錦,道:“這位是?” 趙承德道:“這位是忠勇侯爺的二公子,目前暫代禮部侍郎一職?!?/br> 幾個司業面面相覷,愣是從對方眼里看出了一樣的想法 雖然是暫代吧,但這也太過年少了。 而秦應寒對謝錦這個不值錢的臨時官銜兒 同為三品官,但一個正一個從,僅一字之差,卻還是差了些。 秦應寒拱手道:“原來是侍郎大人,下官國子監祭酒秦應寒有禮了?!?/br> 謝錦撓了撓鼻尖,淺淺作輯:“秦大人,本官也是來湊個熱鬧,不必如此拘禮?!?/br> 另外兩個司業也各自行了禮。 這時候,坐在后面馬車里的段南才姍姍來遲:“容本官插一句,要不先進太學吧?這大街上你們在這里對著拜來拜去,實在是太傷風敗俗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在拜天地呢?!?/br> 謝錦橫了他一眼 段南朝他哈哈一笑 秦應寒和兩個司業看得心驚,段南近段時間經常出入太學為皇帝挑選本次參加考試的人選,他們誰不認識。 當朝御史,御史臺的掌權人,一品大官。 雖然當年為丞相宋離鳶一力提攜,可幾年后,卻來往逐漸減少,甚至于根本沒有。 于是有人猜測是不是鬧翻了。 后來宋離鳶重華殿上,直接動手殺了太師,段南也沒有出面為他說一句的事情讓外人徹底坐實了這個猜測。 所有人都以為陛下面前三個紅人各自為政,于其他人來說,就像神仙打架,外人根本摻都摻不進去。 而段南能熬到宋離鳶死還活得好好的,足以說明他不是個簡單角色,三足鼎立逐漸崩塌,如今只剩他一人還安然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