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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淮安從一側摸了個蘋果啃著,點了點頭,道:“事出反常必有妖,說實話吧,如今殿下為何要留臣在東宮?” “朕...”慕脩的手指快要將手中的書冊捏變形了。 宋淮安也不催促,等著他的下文。 “朕尊重你的意思!” 慕脩硬邦邦扔下一句話,惱羞成怒的起身走了。 宋淮安一個蘋果才啃兩三口,目瞪口呆的望著空空的寢殿,不明所以,為什么殿下又生氣了。 慕脩雖然沒有再留他在宮中,卻撥了天子暗衛營的精銳在他身邊保護他 一連半個月過去,所幸什么也沒發生。 直到那件事發生..... “陛下?您怎么了?”趙承德見慕脩一直出神,出聲輕喚道 慕脩回過神來,默默放下了攥著字條的手,道:“無事?!?/br> 謝錦這一去有些久,一眨眼,快半個時辰了。 慕脩批完了一沓折子,趙承德趕緊堆放整齊,望了一眼窗外的天色道:“今夜看來是要下個連夜雨啊?!?/br> 雨勢絲毫無減小,反而有越下越大的趨勢,還夾雜著狂風。 慕脩放下手中的筆,顰眉道:“他還沒洗完?” 趙承德道:“應當是如此?!?/br> 慕脩站起身:“隨朕去看看?!?/br> “嗻” 趙承德為慕脩草草披了件用以遮擋風雨的外袍,便領著人前往了司音閣的方向。 司音閣外的宮人一見圣駕,無比惶恐,紛紛跪在地上:“奴才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br> 慕脩站在原地,趙承德上前一步:“行了,都起來吧,小侯爺可還在里面?” 跪地的奴才中,僅有一人服飾與其他不同,那人道:“回總管大人的話,小侯爺一直在里面?!?/br> 趙承德看了一眼慕脩,后者瞇了瞇眸。 “里面可有人伺候?”趙承德又問 那內侍猶疑片刻,道:“并無人伺候?!?/br> 趙承德驚怒:“大膽!伺候的人呢!小侯爺也敢這般怠慢?你們司音閣的人莫不是都不要命了?!” 內侍一抖,匍匐在地道:“趙總管明鑒吶!奴才最先可是安排了美人兒在里面的,可是還沒待到半柱香就被小侯爺趕出來了,這小侯爺不讓人伺候,奴才也沒辦法??!” 一個嗜女色如命的風流紈绔,不讓女人伺候?難不成這小侯爺如今真是轉性了?趙承德心中驚疑不定 忽然心里升起一個難以置信的猜測 趙承德回頭道:“陛下,這小侯爺莫不是自行跑回...” 他話沒說完,慕脩卻已經懂了,周圍的溫度霎時下降,一群奴才頭也不敢抬。 “不必再問?!边^了好半晌,慕脩終于開口 趙承德疑惑:“陛下的意思是?” 慕脩的語氣危險,如催命符一般響在每個人的耳畔: “朕親自進去看看,他若是跑了...你們連同今夜所有值夜的宮人以失職罪嚴懲不貸!” “陛下饒命??!” 一群宮人跪在地上,頭磕的震天響 趙承德無奈搖了搖頭,望著眼前色若死灰的這群奴才,有幾分不忍,但是更多的是習慣。 在這深宮之中,失職罪可大可小 往小了去說,沒什么事發生就還好。 往大了去說,那就很嚴重了,一個武力不佳的風流公子都能從你們眼皮子底下溜走,還指望你們保護天子? 慕脩往前走了幾步:“開門?!?/br> 一個小宮人手腳俱抖的給他推開房門,待他走進后,又無聲無息合上房門,不敢發出一點動靜。 慕脩一走進便感到一陣溫熱的水霧撲面而來,里面很暗,靜悄悄的連一絲水聲也沒有,慕脩幾乎能聽到自己快了些許的心跳。 閣內四處角落擺放著高高的蓮花支架,塑起的層層花瓣中簇擁著一顆四方國上供的夜明珠,散發著柔和的光芒。 浴池邊趴著一人,披散的墨發浮在水里,溫水沒過肩窩的位置,閉著眼睛睡得正香。 慕脩的心緩緩落下,只是他沒想到,洗個澡居然也能睡過去了。 他站在池邊好半晌,才慢慢地動了。 趙承德站在門口,也是心急如焚:“你們確定沒有看到小侯爺出來?” 一群內侍大有要把頭甩掉的架勢,瘋狂搖頭。 “回總管大人的話,奴才敢用他們的命保證!肯定沒有!” 眾內侍無語凝噎,卻又不敢頂嘴。 領頭的內侍爬到趙承德面前,笑得一臉諂媚:“總管大人,咱們好歹也曾經共事過,麻煩您在皇上為咱家美言幾句吧?” 趙承德不陰不陽的看了他一眼,笑瞇瞇道:“你們啊現在就祈禱小侯爺好好的待在里面,不然,別說咱家了,就算是天王老子下凡也救不了你們?!?/br> 直到慕脩抱著謝錦出來的時候,跪在門前等待最后宣判的眾宮人才松了一口氣,幾乎當場欲要涕淚交加了。 “回殿?!?/br> 慕脩看也沒看其他人一眼,只說了一句話。 一群下人無比發自內心高呼: “奴才恭送陛下!” 趙承德趕緊追上去給他撐傘 一行人風雨兼程回到寢殿,已經深更半夜了。 一路上慕脩都將謝錦護在懷里,趙承德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陛下到底是想念極了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