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
這特么的叫溫文爾雅? 而且他真的是不行吧?她特么的每次都覺得他要忍不住了,可是他偏偏又忍住了, 除了一波波的挑逗她, 突破她的心理防線—— 等等。 余酒心里一咯噔,眼睛瞇了起來, 他這不是要“調教”她吧?根據“她”的性格,如果景文帝按照一般步驟,就是幾十年, 估計他們兩個也沒戲,用激烈的手段……她想到了斯德哥爾摩綜合征。 擦。 能當皇帝的果然不是什么好東西。 景文帝雖然已經收拾妥當,可是賢妃跟了他要有十年了,她心中更是早就有所懷疑,眼尖的看到景文帝脖頸上的劃痕后,一口血險些當場噴出來,在袖子下面的又開始不停的抖動。 可以說,自從賢妃知道這件事后,她整個人都在無比的驚駭當中,神經都崩成一根弦,稍有再有點刺激,她整個人就會覺得胸口悶疼。 光天化日,他們就在屋子里白日宣yin,對,太后現在還有了身孕,他就這么忍不了么? 賢妃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搖搖欲墜了,恨不得上前就吼一句,“你們還知不知道什么叫禮義廉恥!” 可她偏偏什么都不能說,還要裝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她忍的快出內傷了,“臣妾來看李美人?!?/br> “好久沒有給母后請安了,今日來給母后請安,沒想到陛下也在這里?!?/br> 景文帝道,“太后偶爾風寒,身體不適,這幾日不用過來了?!?/br> 賢妃道,“母后也病了?需要讓太醫來診治一下么?說起來,臣妾就是擔憂李美人把病傳給母后,這才過來看看,既然這樣,不如讓李美人回去吧?!?/br> 她暗中深呼吸了下,讓自己表情不露分毫,柔聲道,“臣妾知道陛下心疼李美人,可是陛下也要為自己的身體考慮,萬一病了,豈不是讓臣妾等人擔心?請陛下還是身體為重?!?/br> 景文帝思忖了片刻,道,“賢妃有心了?!?/br> 李美人在屋子里抄了半個多月的宮規,手指頭都要腫了,這才抄了十遍,想起來還有九十遍就覺得眼前一黑,誰知道,之前那個姑姑忽然過來,“娘娘,您不用繼續抄了,賢妃娘娘在外面等你呢?!?/br> 李美人大喜過望,只聽到這一句,就覺得如獲大赦,一步也不想多待,她此刻真的有點久病在床的感覺,一臉蒼白,眼底還帶著青影,賢妃不動聲色的打量她,“李meimei,你既然病了,就應該知道規矩,就是陛下不舍得你,你也要為陛下的身體考慮?!?/br> 李美人沒聽懂,她病了?那她怎么不知道?姑姑上前一步道,“賢妃娘娘,我們娘娘已經累了,如果有什么想說的,等娘娘病好了再說?” 賢妃道,“姑姑說的是?!毖劬υ谒樕限D了幾圈。這個姑姑不是原來伺候李美人的。 李美人肯定知道什么。 知道李美人搬出去后,余酒琢磨他應該不能再天天來這里了吧?不是怕其他,她怕哪天他再不上不下吊著她的時候,她忍不住的把他給宰了。 事實也確實啊,他不天天來了,而是天天帶著她去游湖。 所以,室內羞恥游戲改成野外了,對方似乎就是喜歡看她掙扎矛盾的樣子,有一次帶著她上了那個小船,一路讓小船到了蓮花深處,走過長長的浮橋,再到湖心亭,讓她坐在他大腿上,整個人都埋在了他懷里,然后讓她吹笛子。 一支笛子吹的斷斷續續的,最后整個人癱在了他懷里,差點嗚咽的哭起來,頭埋在了他脖頸里,認真的考慮起了弒君這個可能,手不受控制的的拽住他的衣領,深呼吸一下,麻痹的,只是殺了他太便宜他了,行,你不是陽痿么,你就一直別做了。 想到這,她整個人更深的埋在了他懷里,斷斷續續的道,“混蛋……” 景文帝顯然深諳什么叫打一棒給一個甜棗,把她從懷里帶出來,細細吻她的臉,眼睛更是看著她,猶如注入了萬般深情,“朕喜歡你?!?/br> 余酒沒克制住,一巴掌扇在了他臉上,這一段時間,她不知道扇了他多少巴掌,“你如果真的喜歡我,就不會對我這種事情,你知不知道,如果被人知道了……” 她淚眼朦朧的看著他,忽然一口咬在了他脖頸上,“我恨你?!?/br> 這一下她絕對是用了十足十的力氣,沒一會兒就感覺到了血腥味,極力克制才沒把那塊rou給咬下來。 這次情事太特么的有病了,余酒一點也不想在這個世界多留,她怕時間長了,她要性冷淡了。 她找個時間就把賢妃給叫來了,賢妃見到她第一眼依舊是落到了她的肚子上,隨后才看到她那張宛如滋潤過頭的臉,雙頰紅潤,嘴唇粉嫩,眼神流轉之間,風情萬種。 賢妃又不是什么小姑娘,有什么不懂的。 余酒柔聲道,“這次叫賢妃來,是有事想交代給你?!?/br> 賢妃道,“但請母后吩咐?!?/br> “我聽陛下說,他準備再過半個多月回去?!?/br> “什么?”賢妃神色稍變,“往年不是要十月才走么?”再過半個月也不到八月吧,這才多久啊,余酒道,“我也不知道原因,興許是朝中有什么事情吧,我頭次來景山,什么都沒轉完,我就不跟著你們一起回宮了?!?/br> “這行宮上下都是你打理的,我宮里的人不知道,你派人教教他們?!?/br> 什么?!賢妃極力克制才沒露出什么異樣,恍然大悟,在人眼皮子底下生,哪里有一個人在行宮安全! 他們都走了,這行宮還不是她一個人說了算。 陛下,陛下真的煞費苦心! 等她們回宮,再想找理由讓她回去,陛下一定會阻止,如果等孩子生了,那真的是什么都完了。 賢妃也沒有僅僅聽余酒的片面之詞,派人又去景文帝那詢問了一番,景文帝確實是要回去,不過不是什么大事,而是余酒非要回去,在他身下和小貓一樣,又踹又打又抓,偏偏哭起來招人疼,似乎是欺負的狠了,整個人都崩潰了,上氣不接下氣的,為了安撫她,景文帝確實答應了這一條。 不過現在她就迫不及待的要落實了? 他道,“準備吧?!?/br> 于是整個行宮都知道了,今年要比以往幾年提前回去,淑妃來到行宮后就不痛快,陛下居然一次都沒來找她,可是回宮她也不樂意啊,現在還沒涼快起來呢,回去做什么?更不用說是趕路的時候,坐在馬車里放著冰山都能感覺到一陣陣的熱氣。 淑妃氣的胸疼,這時大宮女忽然神色怪異的過來,淑妃道,“怎么了?” 大宮女對她使了一個眼色,淑妃好歹和她主仆這么多年,示意其他人下去,等那些人全都退下,大宮女臉上詳裝出來的神色立刻消失不見了,臉上像是刷了一層漆,噗通一下就跪下了。 淑妃心里頓時就一咯噔,她還沒見過她這么失態的模樣,“出了什么事?” 大宮女輕聲說了幾個字,淑妃沒聽清,又湊近了一點,大宮女的嘴唇再次蠕動了下,這次淑妃聽清了,卻好像沒聽清楚一樣。 “你、你再說一遍?!?/br> “陛下和太后有了不倫之情?!?/br> 曾經讓賢妃方寸大亂的事情也讓淑妃臉色大變,大宮女爬過去,帶著哭腔道,“您不是讓我派人盯著賢妃么?我、我就……” 他們派人去盯著賢妃,就發現了賢妃的怪異之處,隨后就發現了更不可思議的地方,她聽到后,就覺得自己的小命不保了,“不但是這樣,似乎、似乎,太后現在還有了身孕?!?/br> 這孩子是誰的難道還用說? 陛下到現在還沒有孩子呢!這個孩子如果是男孩,生下來就是皇長子!只要景文帝不立皇后,沒有嫡子,他就是禮法上的天然繼承人! 淑妃臉青一陣白一陣的,連續兩個大消息幾乎讓她無法思考,大宮女也不想繼續刺激她,可現在不說不行啊,“奴婢還懷疑賢妃不但知情,還在幫著隱瞞,這完全不合常理,奴婢又想,這孩子生下來需要一個合理的身份,是不是,是不是陛下準備讓賢妃——” 淑妃蹭的一下站起來,眼睛冒火,“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這一下,她也什么都想明白了,為什么陛下會對長樂宮態度改變,時不時的去長樂宮,還有余酒那張妖精一樣的臉,在行宮,陛下天天去,什么李美人,不過是幌子! 對對對,李美人?。?! 她從牙縫里擠出來幾個字,“叫李美人給本宮滾過來!” 她又想了想,“再去派人給我盯著她!” 小青這個旁觀者都瘦了一圈,心理壓力甚大,連續做夢都是自己被壓下去灌了毒酒,此刻聽到陛下要回宮了,他們留在行宮,感動的差點哭出來,“要結束了?!?/br> 余酒意味深長的道,“是快結束了?!?/br> 第50章 050 余酒剛來的時候, 長樂宮可是堪比冷宮, 宮女也一個個的死氣沉沉的, 她當初還想在深宮怎么去找瀲滟,誰知道她這一世居然成了妃嬪。 賢妃有家世,有榮寵,有智商, 想要她一輩子不能翻身, 就要從景文帝身上下手,她可是強忍著五臟六腑破裂的傷痛布下了一個小陣法,殺傷力沒有, 可如果利用得當,會有想不到的好處。 事情也按照她想的發展,可是誰知道景文帝居然是個深藏不露的變態。 景文帝柔聲道,“跳下來?!?/br> 此刻桃花早就沒了, 可是開滿花的樹是不缺的, 景文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把她放到樹上,他就下面, 讓她從樹上跳下來。 這樣是何等的神經病, 余酒根本不用假裝,臉上的表情就已經木了, 手緊緊的抓住枝椏。 景文帝道,“不要怕,朕就在下面接著你?!?/br> 余酒道, “……我不想跳?!?/br> 她對景文帝為什么這么做,心知肚明,在夢中,九兒不止一次的從桃花谷的桃樹上跳下去,讓他在下面接著她,這個動作讓他們都無比的熟練,而現在景文帝卻要重現這種場景。 他是想把她完全的變成“九兒”么? 景文帝再一次開口,“如果你不相信朕,那朕之前答應的就要反悔了?!?/br> 反悔的當然是之前答應讓她留在行宮的事情。 他此刻就是口出威脅也神色也沒有變冷,就連眼底都盛滿了溫柔,那滿樹的繁花他都沒看在眼里,眼中只有她。 余酒咬著嘴唇,氣急敗壞又無可奈何的道,“你到底想做什么?你之前把我帶上來,現在又讓我跳下去,你、你——” 她顯然是氣壞了,又擔心他反悔,偏偏又找不到詞來形容他,這些情緒完整的反應在她臉上,最后簡直要哭了,“你如果想讓我死,就干脆一點,為什么,為什么要這么折磨我?!?/br> 景文帝輕聲道,“我對你哪里不好?” 余酒心道,你對我哪里好了!你特么的不行,你招惹我做什么。她深呼吸一口氣,顫抖著聲音道,“你對我做的事情你難道忘了么?你這就是在逼著我去死?!?/br> 景文帝皺著眉,“你當時不是也很快樂么?” 余酒的臉蹭的一下紅了,“你、你不要臉!” “你再不跳下來朕就要上去了?!本拔牡蹧]有再接著和她爭執,而是若有所思的看著樹上的她,“你比較喜歡這棵樹么?” 余酒的手開始顫抖,前幾天他還問她是不是喜歡那個桌子,緊接著就把她按在了書桌上,現在他的表情和語氣和那天的一模一樣,余酒顯然想到了,艱難的道,“這是在外面?!?/br> 還是白天。 景文帝道,“朕不在乎?!?/br> 余酒也不在乎??墒蔷拔牡塾植粫龅阶詈笠徊?,她閉上眼睛,終于縱身一躍,卻沒有跳到景文帝的方向,而是另一方,景文帝臉色稍變,想也不想的朝她奔去,幸好余酒的力氣不大,那枝椏也不高,景文帝成了她的rou墊。 還沒等景文帝發火,余酒的眼淚就掉了下來,眼睛還沒睜開,兩道淚痕就順著她的臉往下滑了下來。 簡直可以把人的心給哭化了。 景文帝道,“怎么這么不聽話?!?/br> 手憐惜的摸了摸她的臉,又俯下身親了親,“朕也沒說要懲罰你,不要哭了?!?/br> 察覺到她的身體的顫抖,景文帝輕輕嘆了口氣,“今天正好是七夕,就罰你陪著朕去逛逛廟會吧,再哭的話,今天我們就不用出去了?!?/br> “你是喜歡軟榻,書桌還是這棵樹?” 他摟住她的腰,“那就是還喜歡這棵樹,到現在都不起來……” 余酒一把按住他的手,因為肌膚相貼,那溫度讓她又忽然收回,眼睛終于顫悠悠的張開,“……去廟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