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節
三人全都看了過去,聶樹臣已經笑著道:“二皇子來了?進來坐吧?!?/br> 他們三人全都重新打起精神,換了剛剛的臉色神情。 二皇子就過來了,笑著道:“你們幾個躲在這邊呢?我是說從外面過,聽著里面樂聲悠揚的?!?/br> 他一走過來,時文道已經站了起來,過來坐在了齊景灝身邊,讓出了聶樹臣另一面的位置,二皇子就過去坐在了那邊。 坐下了笑著道:“你們聊什么呢?” 聶樹臣端著酒杯笑著道:“沒說什么要緊的?!眳s又湊到了齊景灝跟前笑著道:“怎么樣???我這就派個小轎子給你送回去?” 齊景灝馬上就聽出來了,聶樹臣這是接著之前的那個話題了。他們正在說的事,當然不能讓二皇子知道。 他同樣也接著剛剛的話題,笑著搖頭道:“別說了,你自己留著吧?!比缓罂戳四窃聝阂谎?。月兒剛剛進來端上了酒菜,聶樹臣說把她送給齊景灝,是當著她的面說的,月兒也聽到了。這會兒看見齊景灝看向了她,頓時臉一紅,扭捏著低頭,轉身扭著腰就出去了。 聶樹臣‘噗嗤’笑了道:“你瞧瞧,對你都有意思了!” 齊景灝就笑著道:“打扮的那么妖冶,還是佃戶的女兒?你哄誰呢?” 聶樹臣還真的就是騙他的,聞言‘噗嗤’就笑了出來:“你小子眼夠毒的?!闭f著指了指外面某個方向笑著道:“月華樓的頭牌!我才弄到手?!?/br> 齊景灝也‘噗嗤’笑了。 二皇子看了看中間跳舞的女子,笑著道:“這幾個舞姬倒是不錯,樹臣,你是從哪里弄來的?” 聶樹臣轉頭笑著道:“月華樓買的啊。不過這幾個不行,身段兒還過得去,可長得不好看……要不我為什么叫她們全都蒙著臉?就怕叫你們看見了長相,喝酒的心情都沒有了!” 二皇子頓時哈哈哈的笑了起來:“竟然是這樣?我是說為什么蒙著臉……”笑著看齊景灝:“不過身段兒是都不錯?!?/br> 齊景灝知道,這是二皇子想跟自己說上話。人家是二皇子,都這樣親近了,他當然不能不給面子,同意的笑著點頭:“是啊,瞧著身段兒不錯?!?/br> 聶樹臣給他擠了擠眼睛:“我說你小子熬不住吧?” 齊景灝笑罵:“滾!” 二皇子眼睛眨了一下,即恍然了,倒是沒說什么,笑著觀看歌舞。 齊景灝轉頭看了時文道一眼。剛剛還和自己兩人說笑的時文道這會兒倒是懶怠了下來,也不說話了,臉色也不太好看。懶洋洋的半躺在椅子上,看著中間跳舞的舞姬。 二皇子果然是為了和齊景灝說話,聽他回答了這一句,便笑著道:“對了景灝,你們還常馬球嗎?我雖然不能打,可喜歡看啊,這幾年都沒怎么看馬球賽了,你們什么時候開始一場?我去助威啊?!?/br> 果然是投齊景灝和聶樹臣之所好。聶樹臣一聽馬上就道:“定了??!后天就有一場。我這回來了還沒打呢,手癢癢的不行了?!?/br> 二皇子聽了揚眉,笑著問齊景灝:“景灝也去嗎?” “去呀,他是我們這一隊的隊長,不去哪能行?”聶樹臣道。 齊景灝心中卻已經警惕了起來,二皇子分明是想要跟自己拉上關系。如今三皇子被圈禁,在京城這些人的眼中,自己可能是正如日中天的時候,二皇子這會兒拉攏自己,意圖太明顯了。 也許是后悔以前跟自己關系太淡,基本上不來往? 皇上的意思也那么明顯了,讓自己站在太子那邊,不管自己是不是身不由己,現在已然站在太子那邊了,二皇子這么精明的人,不可能看不出來。 所以,他拉攏自己不是明顯要竹籃打水一場空了?那么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挑撥自己和太子的關系? 齊景灝瞬間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還有就是時文道,為什么一看見二皇子進來,話都不說了?已經防備成了這樣?還是已經翻臉了? 時文道自己不可能和二皇子有什么冤仇,必定就是大家族的事情,那就是太子和二皇子的爭斗已經明朗起來了? 唐子庭和顧越熙終于來了。 唐子庭一進來,猛看見大廳里這個架勢,頓時還唬了一跳,站在門口滿臉漲得通紅。他是老實人,家里又不是勛貴侯門,小門小戶家的孩子,哪里見過這樣奢靡艷麗的場面。 第三百九十二章左右為難 顧越熙倒是沒有少見多怪,直接就過來了。 聶樹臣一看見顧越熙過來,跳起來拉住了就開玩笑:“新郎官怎么樣,最近好點了?聽說你才成親那段時間都腿軟走不動道兒了?” 齊景灝哈哈哈的笑,站了起來趕緊去門口接自己的大舅子。 顧越熙漲紅了臉錘了聶樹臣一拳:“胡說八道?!?/br> 齊景灝到門口,笑著道:“大舅子進來吧……沒什么,樹臣弄得幾個舞姬,你要是不習慣,我叫她們下去?!闭f著就要叫。 唐子庭忙制止:“不不,不用?!比思腋吒吲d興聽歌看舞的,自己一來就全給弄走了,多掃興? 跟著齊景灝進來了。 幾個人重新安排坐了位置,當然就不能坐一邊了,對面擺了同樣一張大長桌,唐子庭和顧越熙、時文道過去坐在了對面。 舞樂一曲完畢,歇了一會兒,一陣急促的鼓聲響起,原本穿著長裙的舞姬就退了出去,幾個穿著胡服的舞姬從后面跑了上來,這一段應該是胡舞。 這幾個胡裝舞姬一樣也是穿的,上面的小衣裳就和肚兜一樣,但是皮子的,小蠻腰直接就露著,跟剛剛那幾個舞姬外面還有薄紗遮掩完全不同。腿上穿著寬松的褲子,褲腳用繃條綁著。 聶樹臣哈哈哈的笑:“叫你們開開眼!這可是新排的胡舞,盛唐時候最時興的?!?/br> 在座的都是大家公子,全都見怪不怪的,該吃吃該喝喝,該說的說,胡舞雖然很熱鬧,跳的也很精彩漂亮,不過大部分人的注意力反而全都不在舞姬的身上。 只有唐子庭不自在,不時的看看對面的妹夫齊景灝。 正好這時候聶樹臣起身,笑著道:“撒尿?!本屯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