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
莫軒的意思是說盧菲菲被關起來了,還是連盼指使嚴易干的。 連盼心里還有火,聞言冷笑了一聲,“什么非法拘禁?大家都是認識的朋友,聚在一起,小住幾日就成非法拘禁了?” 張童一聽,差點沒拍大腿,她怎么忘了,嚴易是什么身份??!這么點事,肯定難不倒她嚴大總裁??! 張童頓時伸出了一根大拇指,悄悄給連盼點了個贊,“盼,真霸氣!” 連盼深吸了口氣,今天得知這個真相真是差點沒把她給氣岔了,同學之間,一起讀書,本該簡簡單單,快快樂樂,有人卻非要往邪門歪道上走!她是個和善的人,卻不是個懦弱的人!對付盧菲菲這種人,她已經沒有仁慈的必要了。 回宿舍后,連盼給嚴易打了個電話,顯然嚴易是知情的,只是沒有把真相告訴她罷了。 連盼倒也理解他的想法,現在知道了真相,的確心里更加不舒服,白白破壞一天的心情。 兩人聊了一陣,都默契地沒有提盧菲菲的現狀,嚴易也明白連盼的想法了,她心里惱火,是絕不會來替盧菲菲說情的。 他嘴角忍不住彎了彎,這才是她的小姑娘嘛!總有那么些人,被她和和氣氣的外表給騙了,以為她是個好欺負的人,也不想想她背后站得是誰。 “上次林至跟我說,房子的地基打好了,有個雛形了,你要不要回去看看?” 說起來,確實好久沒回家了,也不知爺爺的燒傷恢復得怎么樣,不過一提起這件事連盼心里忍不住就有點發怵,爺爺應該已經知道嚴易請了人在幫忙蓋房子的事了吧?還不知道又要怎么大發雷霆呢! “你說……我們要是回去,爺爺他拼了老命把他一輩子的那點積蓄全拿出來甩你臉上怎么辦?” 連盼想了想,覺得爺爺還真有可能做出這種事,畢竟上次嚴易命人搭了個板房,他還硬是摳出了五百塊前給林至來著。 嚴易一聽就笑了,“那我就接著啊,老爺子給孫女婿的紅包,哪有不接的理?!?/br> 看他這樣想,連盼頓時放心不少。 嚴易那樣的人,誰見他不是客客氣氣巴巴結結的?誰能給他氣受?也就是爺爺了,三番五次沒個好臉,她還真怕嚴易受不住。 村里有個習俗,地基打好了是要祭拜祖宗的,下午正好沒課,嚴易帶著連盼一起回老家。車剛開進村里隔老遠就聽到了鞭炮聲,兩人從車上下來,村口立刻跑過來一個小女孩,一見連盼就撲了上來,“盼盼jiejie!” 小女孩名叫依依,是附近鄰居的小孩子,連盼暑假在家的時候,小姑娘經常來蹭吃的,和連盼親香得不得了,本來在村口玩耍呢,看到連盼的人,連忙過來邀功報信。 “盼盼jiejie,有人在鬧你們家的新房子!” 小孩子眼睛黑漆漆的,很是可愛,她伸手指著連盼家的方向,“就在那里,又哭又吵的,連爺爺好生氣!” 連盼和嚴易對視了一眼,不知是怎么回事。她蹲下身來,摸了摸依依的頭,“依依帶我們過去看看好不好?” ------題外話------ t_t,這也標紅……刪得我淚流滿面,求過! ps:@wo我心依舊,原諒我盼盼現在還只是個學生,人際關系還比較簡單,所以龍套的身份也比較簡單哈~將來等我盼變身白富美,就會有更加高大上的龍套可以供大家選擇啦!寶寶們如果還有想客串的,也可以留言告訴我哦~ 第87章 爺爺認可 小女孩蹦蹦跳跳扯著連盼的手,來到連家的新房地基面前。 新房還是蓋在原來的老地址上,地基已經打好了,占地比之前的老房子要稍微大一點點,門口擺著案桌,上面放著香爐、瓜果還有一盤燒雞一盤豬頭rou,地上有散落的鞭炮屑,顯然的確是準備來祭祖的。 只不過這個祭祖的儀式好像被人打斷了。 連家大門口那么點地方,擠滿了人,都在圍觀——一位不知從哪里來的中年婦女正跪在祭祖的案桌前,披頭散發,罵罵咧咧的,不知在控訴著什么,旁邊還站著一個差不多年紀的中年男人,板著臉,一臉不高興的模樣。 見場面混亂,怕嚇到小孩子,連盼摸了摸小女孩的臉,“依依先去玩,別呆在這里,jiejie回頭再給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一聽到有好吃的,小女孩眼睛放光,立刻聽話地點了點頭就跑遠了。 連大爺就站在祭祖的案桌旁,雙手杵著拐杖,胡子都氣得發抖了,臉色極其難看。 林至站在一邊扶著他,不住給他順氣,“老爺子,您別和這人一般見識!” 連大爺一把年紀了,他還真有點怕他氣出個三長兩短來,此刻一看到嚴易和連盼來了,連忙沖他們倆點頭招呼,又嫌惡地望了一眼地上撒潑的婦女。 連盼見狀立刻撥開人群沖到了連大爺面前,“爺爺,你沒事吧?” 那跪在地上的婦女一看又來人了,還叫老頭子爺爺,心里明白找到了正主,竟猛然從地上站了起來,一把揪住了連盼的頭發噼里啪啦就拿手掌往她頭上拍,一邊拍一邊罵,“你還我女兒!你還我女兒!” 連盼本來上次才被人劫持了,今天又得知是盧菲菲請人干的,心里特別惱火,其實這個女人的來歷,她大概也明白了一些。如果大家都好好說話也就罷了,沒料到她竟然一上來就動手! 連盼窩了一肚子的火沒出發泄,頓時抓著這個女人的手臂狠狠咬了下去!她咬得很厲害,嘴里頓時就嘗到了一股血腥味,讓她覺得十分惡心。 那人吃痛松口,周圍的人見狀,也連忙過來幫忙,頓時將兩人拉扯分開。 嚴易是跟在連盼身后的,不過連盼著急爺爺,走得快,兩人之間隔了一段距離,周圍又都是人,這才讓這個女人強占了先機。不過這么一鬧,連盼也已十分狼狽,原來扎著的馬尾也散開了,臉上還讓這個女人給拍了好幾下,雖然不至于腫起來,但她皮膚嬌嫩白皙,臉頰上到底還是被拍了好幾個紅印子。 嚴易的臉色頓時有點難看,他給林至使了個眼色,林至立刻點頭,鉆出人群打電話去了。 連盼氣得只喘氣,干脆兩手巴拉把頭發給抓散了,披在肩頭,過來扶住了連大爺的手,“爺爺?!?/br> 連大爺伸出一只手安慰性地在她手背上拍了拍,示意自己沒事。 那女人還在嚎叫著,試圖沖上來廝打,不過被幾個力氣大的鄰居給抓住了,方才一直站在旁邊的男人,大概是她的丈夫,見妻子被欺負,也加入了戰局,一群人扭打在一起,場面一時變得混亂不堪。 怕事情鬧大,已經有村民趕快跑去喊村長了。 村子并不大,村長趕過來也很快,他常年干農活,力氣大,中氣十足,看見混亂的人群頓時大吼道,“都鬧什么?!給我住手!” “李康!張興達!給我把這幾個人拉開!” 幾個人聽著指揮很快將人群分開,陣營頓時分成了兩撥。 一撥就是外來人口,這個撒潑的婦女還有她的丈夫。另外一撥就是在村子里生活了好幾十年的連大爺,連盼,以及跟著連盼一起來的一個外形極其出色,和小村子里畫風簡直格格不入的男人。 來人眼生,村長不免多看了他幾眼,見他衣著得體,氣度不凡,心理大概明白是個人物。孰親孰疏,村長心中立刻就有了定論。 “說!誰讓你們倆來我村里撒野的?”他頓時沖那女人及她的丈夫大喝道。 一看管事的人來了,婦女頓時又開始賴在地上撒潑打滾起來,哭喊道,“村長?您就是村長吧?您可一定要給我做主??!” 女人說著一手指向了連盼,又朝著圍觀群眾哭訴道,“就是這個小妖精,嫉妒我女兒長得好看,自己一天到晚出去勾引男人,天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地。所以才被人惦記!你們說那個強jian犯要找她,關我女兒什么事?你們憑什么把我女兒關起來!還有沒有王法!” 四里八鄉的,現在通訊也發達,大家都有手機也看新聞的,知道j大附近是出了一個色情狂的事情,而連盼又是在j大讀書——聽這女人這樣一說,大家頓時就議論紛紛起來,目光一下子都聚集在了連盼身上。 連盼身子晃了晃,臉色頓時有些發白。 嚴易立刻在她身后扶住了她,輕輕穩住了她的肩膀,“別怕?!?/br> 這里人多,這婦女顯然是來故意鬧事的。 連大爺一聽這女人竟然侮辱自己孫女,頓時怒不可遏,拿著拐杖就去打她,“你個瘋婆子,嘴里亂嚼什么!我孫女好好的,你要是敢誣陷她,我拼了這條老命也要打死你!” 那女人沒想到連大爺一把年紀了還要沖出來打人,一時沒有防備,被連大爺的拐杖連敲了好幾下,頓時嚎得更加大聲,“我的老天爺??!你到底有沒有長眼睛!他們這群惡人,先是綁架了我的女兒,現在竟然又來打我這個毫無反抗之力的女人!真是造孽??!” 她嘴里不停,話語說得極其難聽,單論口舌功夫,連盼一個出嫁的小姑娘和連大爺一個老頭子,完全不是她的對手。何況那天晚上發生的事,一直是連盼心里的痛,這會被這女人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出來,她一個未婚姑娘,如何好再還嘴?只被氣得渾身發抖。 大家并不知道真相,也不知到底連盼有沒有被如何,不知這女人到底說的是真是假。這么多人在,竟都奈她不得,只憑這女人在地上撒潑打滾,罵罵咧咧,村里的人又不好動手去打一個女人,竟一時僵持在這里。 好好一個新房地基的祭祖儀式,叫人攪亂得亂七八糟。 這女人哭鬧個沒完,嘴里把連家的八輩祖宗都給罵遍了,嚴易眉頭緊鎖,顯然已經極其不耐煩。林至怎么還沒回來! 眾人正僵持著,人群里忽然又沖進了一個年輕人,他一上來就去扶地上撒潑的婦女,“叔叔,阿姨,你們快起來!” 連盼一看,居然是莫軒,她皺著眉,沒有說話。 莫軒也是聽同學說連盼下午回老家了,他心里暗叫一聲糟糕,這才立刻往連盼老家趕來,誰知一進村里,看到的就是這幅景象! 盧菲菲已經失聯有幾天了,她父母并不知道兩人已經分手,還給他打過電話。莫軒在電話里簡單說明了一下情況,只是那時候他還不知道是盧菲菲先請人去綁了連盼,只是說她可能得罪了同學,對方的男友很有勢力,所以吃了點苦頭。 盧父盧母又說要替盧菲菲上門去道歉,問對方的地址,莫軒便給了連家的地址,只是聯想起今天上午連盼所說的真相,他覺得盧叔叔和劉阿姨可能有點誤會了,現在一看情況,果然不假。 盧菲菲的母親披頭散發跪坐在地上嚎哭不止,盧叔叔身上似乎也掛了彩,看樣子剛剛和村民有過一番爭執。 只是他這邊畢竟理虧,莫軒也不好說什么,只好上前去扶盧母,“阿姨,您沒事兒吧?” 盧母一看有人來撐腰了,更加不肯輕易放手,只賴在地上不肯起來,“小莫??!你可來了,你可一定要給阿姨做主??!你看看這群人是怎么欺負我跟你叔叔兩個人的!他們簡直就是一群禽獸!害了我的女兒還不夠,竟然還對我和你叔叔下毒手!” 圍觀的群眾此刻都有點懵逼,他們壓根就沒對這對夫婦做什么好吧!充其量也只是拉拉扯扯了一下,這不了解內情的,還以為一村子的人圍起來暴打了兩人一頓呢! 莫軒又不清楚情況,盧母如此撒潑打諢,弄得他也極其尷尬,他只好上前,湊到盧父耳邊,簡單把事情的真相說了一遍。 盧父似乎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女兒竟然會做出這種事,過了好一會兒才去拉地上嚎哭的盧母,“快起來!別丟人現眼了!” 盧母還在撒潑,盧父簡直是強行拉著她起來,加上莫軒一起,架著盧母往外走。 “快回去吧!” 莫軒低頭說了一句,正拖著兩人準備一起離開,村子里卻突然響起了一陣警報聲——由遠及近,聲音越來越大,直至人群。 村民紛紛讓路,幾輛警車一路從村口開到了連家門口。 車上很快下來了幾個穿警服的警員,一下車就頓時大喝道,“吵什么呢?想鬧事??!” 盧母又見來了新目標,正準備撲上去,卻被盧父死死扯住了胳膊不肯上前,她拼命掙扎,盧父怒火攻心,氣得一巴掌扇在了她臉上,“咱們自己的女兒是什么德性,你還不清楚嗎?!” 盧母似乎完全沒料到丈夫竟然會對自己出手,一下子被打懵了,楞了幾秒,頓時捂著臉大哭起來,“我這還不都是為了女兒!你難道想女兒一輩子被關著嗎?你這樣,也配做父親嗎?!我可憐的女兒??!” 她嗚嗚咽咽蹲在地上哭起來,盧父煩躁地站在一旁,也不說話。事情的發展,實在出乎他意外之外。 女兒失聯已經有幾天了,盧母的手機上之前收到過一條短信,是女兒菲菲發過來的。說自己只是一時任性想教訓下同學,就找了個好色的小混混故意嚇了那個同學一下,但那個同學一點事都沒有,不過對方知道真相后很生氣,找人把她綁起來了,她很害怕,也很后悔,但是不敢報警,因為對方勢力很大。如果自己能逃出來,她希望下輩子還做他們的女兒。 兩人一看這條短信,當時就急瘋了,因為不知道女兒的情況,只好給女兒的男友莫軒打了電話,了解到這情況居然是真的,兩人還算有點腦子,怕女兒出事,沒有立刻報警,只往這個同學家里找來。 只不過菲菲說這同學家里背景很大,但盧母發現莫軒給的地址竟然只是j市郊區一個落后的小村子,對方家里也沒人,一打聽只有一個七八十的老頭子和一個孤女,盧母當即斷定,是這個孤女心狠手辣要報復把自己女兒關在了村子里。她并不懼怕這種沒什么見識的村民,只打定主意,在這里大鬧下去,直到村里將她的女兒放出來為止。 從小到大,女兒一直是她的驕傲,行為舉止,無一不像是有錢人家出來的姑娘,雖然囂張任性了一些,偶爾也在學校欺負同學,但盧母并不覺得這有什么。從沒有人敢欺負她的女兒,說明女兒很有本事不是嗎?女兒雖然對他們也不好,但是越來越漂亮,越來越拿得出手,找的男朋友也越來越有錢,她也覺得很有面子,或許有一天,女兒就真成了豪門太太呢? 如果有人想要毀了她的女兒,她是定要和人拼命的! 她跪在地上嚎哭,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嘴上不住地求警官處理村子里的刁民,放她女兒出來。 “我女兒只不過和那個小妖精鬧了點矛盾,想嚇嚇她,你們看!那個妖精好端端的,什么事也沒有!他們卻把我女兒關起來了,這是報復,是在犯罪!” 她可憐的女兒,竟然因為這一點小事就被人囚禁,吃苦受累,苦不堪言!老天真是瞎眼了! 前來處理事端的幾個警員都是看了案底才過來執行任務的,這會簡直都有點被刷新三觀了,要不是他們知到內情,光聽這女人哭訴,還以為是一伙村民合伙犯罪,把她女兒給囚禁綁架了呢!無怪乎能養出那樣一個女兒。 本次出勤的警員中為首的是一位身高不高,但長相威嚴的中年男人,是其他幾個警員的小組長,姓張,他皺著眉頭盯著盧母哭罵個不停,頓時有點不耐煩,見她一直沒完沒了甚至還有繼續的趨勢,只得大喝道,“喊什么喊!大家都不是聾子!好好說話!” “劉桂枝,盧海榮是吧?”他一眼便認出了女犯父母的身份,冷淡道,“你們的女兒盧菲菲涉嫌綁架他人,局里已經去抓人了,剛剛接到舉報,你們倆也涉嫌在公共場合鬧事,擾亂居民治安,請你們倆也跟我走一趟?!?/br> “什么?不可能!”盧母聞言感覺簡直不可置信,“明明是他們綁架我的女兒!怎么會是菲菲綁架別人!一定是這個小妖精惡人告狀!”她說著竟又有些癲狂起來,轉身竟又想去抓連盼。 莫軒連忙伸手去攔她,盧母指甲很尖,手上亂抓亂撓,莫軒臉上霎時被她抓起好幾個血印。 都有警察在場了,這女人竟還是這樣撒潑耍橫,張組感覺也有點惱火,頓時朝身后幾個下屬吼道,“你們幾個吃素的?還不趕快把她制服?還等著再傷害群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