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節
衛長風立刻以搜人的命令命令衙役全府搜索,順便尋找任何可疑之物,蛛絲馬跡都不能放過。 果然,他們找到了很多東西,還有那位廚娘,廚娘被找到時已經斷水斷糧一天了,因為年紀老邁,又受了驚嚇,加上體力不支已經暈厥。鐘水月立刻派人去找大夫,又叫人去廚房找點稀粥。 而這個時候,府里丫鬟家丁都知道自家主人完了,縣令衛長風要給他們帶來光明,全部大著膽子要舉報邱大人的種種行為,看他們一個個情緒激烈的樣子就知道是有太多的委屈要訴說了。 因為人太多,衛長風也來不及聽取,所以就叫所有衙役都帶著筆墨紙硯把他們要說的統統記錄下來,當然會寫字的家丁丫鬟也可以自己寫,寫完了交給他看就是。 于是乎,到了晚上,衙役呈上來厚厚好幾疊,釘在一起能出一本書了。 鐘水月和衛長風看到這里,又是佩服又是驚嘆,“哇賽,這個邱大人是做了什么人神共憤的事情還能把罪證壘的這么高。不得不佩服啊,這個人也算是惡人中出類拔萃的人物了,一般人還不一定能做到這么惡貫滿盈的?!?/br> 衛長風被她的話逗樂了,忍不住又寵溺的揉了揉她的碎發,“你這丫頭說話總是這么可愛,還真是愛不釋手啊?!?/br> 鐘水月老臉一紅,嬌羞欲滴的教訓起夫君,“你呀,沒個正經,談正事呢,別轉移話題?!?/br> “哦,好吧好吧,為夫錯了?!毙l長風一副小孩子犯錯的樣子,無辜又可憐的看著鐘水月,看到她愛心泛濫,想責備都責備不出來了。 “好了,好了,別鬧了。今晚這么多要看,我陪你吧,我們一件件梳理?!?/br> 于是乎夫妻二人,一人一本書一樣厚厚的狀紙,一字一句看過去。勾圈點叉,就差穿龍袍了。要是穿上龍袍,他們這樣子還真像是皇上批閱奏折,哎,雖然不是皇上,可他們還是日理萬機,累成狗。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已經夜深了,蠟燭已經燒了一半,燭火微微弱弱。眼皮子也在左右打架,鐘水月努力撐開眼皮卻沒多久又合上了,又一次努力撐開,視線里衛長風的背影越來越模糊,嘴角卻不自覺的勾起傻笑,然后,就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已經天亮了,她才發現自己竟然躺在床上,身上的衣服也只剩下了里衣,再低頭一看腿上盤著的另一雙腿,臉上頓時紅霞菲菲,鐘水月嬌羞的拉過被子遮擋臉頰。 “丫頭,早??!” 磁性溫暖的聲音從頭頂響起,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衛,衛長風,你,你什么時候醒的?”鐘水月把頭藏得更深了,整個人都鉆入被窩里,她感覺自己羞的不能再羞了。 衛長風卻笑的愈加清脆醉人,頭放在被子外她腦袋的位置,又習慣性的揉了揉,聲音卻透著懶散,“早就醒了。想不到你的睡相這么這么差,早知道我就……” “早知道你就不娶我了是不是?”氣鼓鼓的聲音從被窩里傳來,人就是不出來。 衛長風笑道,“不是啊,我是想說,早知道我就應該在成親當晚就跟你練習練習,這樣,睡久了,我就習慣了。這下倒好,初次習慣,還不適應!”說完,又透著賤賤的笑聲。 這種笑聲笑得鐘水月臉又紅又燙,還有些難為情。 “衛長風,你以為你的睡相有多好,那雙腿要是能伸縮,你恨不得伸到天涯海角去!”鐘水月氣鼓鼓的抱怨。 衛長風心里倒是甜蜜的很,“我,我那不是第一次嘛,太激動了,手舞足蹈。習慣,習慣就好?!?/br> “那你就是承認自己睡相不好咯?”鐘水月做小女人姿態,不依不饒。 衛長風很受用的點點頭,“是,是,是我不好,娘子我錯了,原諒為夫吧?!?/br> 被子里這才發出咯咯的笑聲,隨后跟只小烏龜一樣,從殼里彈出腦袋。 衛長風大手一揮,翻開被子,一把抱住了鐘水月,摟在懷里,親個不停,那氣勢先是霸道的攻城略地,之后才是溫柔的深入淺出,鐘水月腦袋一片空白,只覺得淪入一塊溫柔之地,隨即覆手反吻回去。 二人吻了很久,知道彼此都臉色緋紅,羞羞答答,才喘著氣停下。鐘水月伸手去撿掉落在地上的衣服,余光才看見床單白白凈凈,看樣子昨晚他們只是抱了抱。 盡管心里有那么點小失落,但也能理解,最近案子太多,他們都太累了,其他的事情日后再說。 鐘水月穿上衣服去銅鏡前梳妝,衛長風也很快的起身穿衣,跟了過去,順手將發釵插入她的發髻。 第二百九十二章 尸體在哪 “昨晚,那些我都看完了。家丁丫鬟們都在抱怨邱的為人,他一直都是個暴躁的人,動手打罵下人是家常便飯。而且工坊的伙計原本可以不簽賣身契的,他卻逼著所有人都把賣身契簽下。最重要的還是那件縱火案,從他們口述來看,的確跟邱有關。很多人已經不滿他的苛刻條件,本來他們賺的工錢就已經很少,但他卻以各種理由克扣工錢,拿到手更是少之又少。于是在大家的怨恨聲里,這兩人帶頭跟邱討要工錢。第二日廚房就起火了。應該就是邱放火殺人。但這些也得找證據,一會你隨我去看看?!?/br> “那尸體呢?燒死的兩個人尸體在何處?”鐘水月最關心的還是尸體的問題,如果找不尸體,即便查到邱放火,他也可以說成是別的原因,就逃離了放火殺人的罪責,所以尸體也是最為重要的。 衛長風笑了笑,“想不到你還想到這一點。其實不瞞你說,尸體,我已經猜到了。你還記得那次毛自薦攻入大河塘縣,之后衛家起火的事情嗎?” 鐘水月點點頭,滿懷期待的聽衛長風往下說,“怎么,這案子還沒破?” “那倒不是,只是這件案子里,左裕淸曾經想用另外兩具尸體掩蓋真相。而那兩具尸體我當時就已經查過,的確是死于火焚,但時間很長了。工坊失火的案子先發生。就是因為發生失火導致失鹽,邱才不得不求助左裕淸。所以左裕淸知道尸體在哪,他就是拿了這兩具尸體,充當那兩具尸體?!?/br> “那還不去運來?” 鐘水月急得不得了,同時也很驚訝,這一切事情居然能串聯到一起,而且還配合的如此天衣無縫,不得不佩服策劃者左裕淸的精細計劃,幸好這人已經死了,否則留在世上不知道要鬧出多大事情來。 “別急,我已經讓大河塘縣那邊的衙役送來了,我娘負責了此事,所以還在來的路上?!?/br> “對哦,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怎么你派人接娘過來,到現在也沒過來。原來是另有任務?!?/br> 衛長風笑了,“我可不敢讓娘這么大把年紀跟著我破案,只是她主動提出的。反正也要過來,順便負責押送尸體。也幸好那些衙役都是善良之人,說是我娘負主要責任,但大家到底是年輕人,不會讓一個老太太太忙碌的,我放心的很?!?/br> 鐘水月也笑了,“所以整個邱家所有的鹽案,應該是這樣的吧。左裕淸為了得到邱家弄垮邱家,所以故意借著伙計不滿的事情,激發雙方矛盾,導致邱大人縱火殺人,鹽量損失。這個時候他又出主意讓邱員外這邊抽出十萬石鹽彌補兒子的損失。這樣邱員外這邊就無法向朝廷交到,就不得不賄賂前縣令。而前縣令當時正因為我爹不肯釀酒的事耿耿于懷,讓邱夫人污蔑我爹,所以他跟邱家有著人情。邱家讓他幫這個忙,他也就義不容辭了,所以中間就沒有收受賄賂,才查在當時查不到前縣令的罪證。 本來一切都好好的,可惜,左裕淸失策了。他沒想到因為自己和陳乃霆同時去了大河塘縣之后,邱大人身邊就沒有他自己的人看著了。于是讓王允改了主意。王允一定是跟邱大人分析了其中厲害,畢竟拆東墻補西墻的結果就是讓其中一方受損,不管是他也好,邱員外也好,都是他們邱家受損,不好。于是王允想了一招,讓邱大人把鹽量丟失的情況推到起義軍身上。這樣,他的損失就合情合理了,也不用讓他爹娘背鍋。 但是又出了情況,誰能想到邱員外動作這么快,一聽到消息就立刻搬鹽,縣令那邊也已經做了修改。沒辦法,他們只能把運出去的鹽,中途讓船幫改道。所以我們才會無意中發現那書生的村子里有這么多鹽?!?/br> 如果一切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這樣的。鐘水月目光一閃,十分肯定的望著衛長風。 衛長風聽完她的分析,又驚喜又贊賞,“不錯,不錯,夫人,你果然聰明!這一切就是如此。我昨晚在看那些下人寫的案卷上就有說過這件事。他們說陳乃霆走后,邱少爺跟王允走的很近,而且邱那個沖動的笨蛋,自己是絕對想不到這招的,一定是王允出的主意?!?/br> 鐘水月也是這么想的,“沒錯,我初來隆里縣的時候就看見他跟王允走得很近,兩人居然還說悄悄話!” 鐘水月說著回憶起當時的情況,那天海灘邊出了尸體,全村人圍了過去,她和毛灼華也在。當時她就看見邱大人跟王允走得很近,而且兩人時不時的往他們這邊看。之前一直不明白,就在剛剛,鐘水月跟衛長風說起這件事的時候,豁然開朗了。 “我明白了,我想明白了。你還記得之前毛灼華的身份泄露的事情嗎?我們都在懷疑是陸善所為,但是我現在想明白了,應該是那個姓邱的人放出的風,因為他知道,他手底下的人都是大河塘縣人士,日常走動,認識毛灼華也正常。而陸善根本不認識,而且以他的性格,真要知道,早就殺了毛灼華了,不會使用輿論這種事情?!?/br> “你說的沒錯!”衛長風又繼續往下說,“還有一件事,我之前一直想不通,那就是村長手里握著的前縣令那錠銀子。之前我們就一直很疑惑,為什么他有前縣令的證據卻始終沒有拿出來威脅他得到自己的好處。直到人家當府伊了,他也沒有拿出來?!?/br> “對呀,為什么,這件事,你想明白了?”鐘水月好奇的盯著衛長風。 衛長風點點頭,“有些明白了。他想要統一宗族,壯大宗族。就從他讓他的兒子入贅衛家村就可以看出。而當時他一定以為王允跟他們是一邊的,所以想要借住王允拉攏邱大人。把他們這些住在隆里縣的大河塘縣人都拉攏在一起。這銀兩是想在關鍵時刻要挾府伊,因為一旦兩族并為一族,朝廷就會知道,所以他想要那個時候要挾府伊。只可惜計劃還沒開始就已經失敗了?!?/br> 第二百九十三章 破解種種陰謀 鐘水月聽了倒吸一口氣,“幸好一切都失敗了,真要是讓他們成功了,那還得了。真是沒想到暗潮這般洶涌,好驚險??!” “是啊,真的好驚險,要不是一件件追查下去,誰能想到故事居然這么離奇曲折,我自己都嚇了一跳,覺得能破除這些案子都是僥幸。你可知道,左裕淸為什么精心設計了這么多局嗎?” 鐘水月搖搖頭,有些費解。 衛長風解釋,“那是因為他想要得到邱家的財產。左裕淸是毛自薦手底下的人,毛自薦養著一些兵馬,但是軍餉不夠,如果能得到邱家的家財就能得到大批軍餉。衛家也是,他們同時也看中了衛家。但是衛掌柜跟邱員外不一樣。邱員外為人謹小慎微,自然是不愿意跟他們為伍,所以到最后落得如此下場。而衛掌柜一開始就答應了這些,就從他偷偷做朝服就可以看出他一開始就已經跟毛自薦他們連成一線?!?/br> “可是我記得邱家的案子里,現場并沒有丟失打量財產,金銀珠寶還在,不是嗎?還有衛家的案子里,衛掌柜和大少爺雖然也死了,可是衛家從頭到尾沒說過丟失銀兩的事情。你怎么就知道?”鐘水月好奇,他是從何時何地,何物上發現端倪的。 “那是因為我們都把問題想的太簡單了?!毙l長風回憶了幾件案子的案發經過,而后一一分析,“邱家的案子里,雖然金銀珠寶沒有丟失,但他們藏在別處的錢卻不見了。這件事也是事后邱小姐偷偷找到我,說起的。邱家是鹽商,賺的錢一大把,除了給邱小姐的嫁妝之外,很多錢都是藏在隱秘的地方。我們看到的現場銀兩只是他們拿出來的一小部分。左裕淸之所以沒有把這些也拿走就是想讓大家以為這只是一起自殺案,并不是劫財謀殺?!?/br> “那衛掌柜那件案子呢?” “衛掌柜那件案子是這樣的,衛掌柜利欲熏心想要賺這筆黑心錢,接下來制造朝服的生意,由于朝服的材料造價都非常高昂,人家又沒給定金,所以這些成本都得衛家先掏。由于衛掌柜做了很久都沒有做好,自然拖到現在,錢都沒有了。那筆錢的去向其實就是去了毛自薦手里?!?/br> “這你又知道了?”鐘水月聽得目瞪口呆,感覺這一切都來的太突然了,不知道的還以為衛長風胡編亂造的,可是她相信他,不會胡說八道,自然是有一定的證據才這么說??墒亲C據在哪?為什么自己跟他形影不離的,這些事情她怎么會不知道呢? “你,你真的去查了?什么時候查的,為什么我一點也不知道?”鐘水月感覺自己都快認不出衛長風了,這真的是他嗎,為什么隱藏的如此之好,連自己在他身邊都不知道這個男人去了何處,查了什么。 衛長風很肯定的點頭,表情也十分嚴肅,看不出半天玩笑之意。 “我也是無意中查到的。就是在破除了客棧那些奇怪符號之后才知道里面的內容是什么。內容上說的就是他們要侵吞邱衛家的財產。而所謂的符號其實不過是漢子的一半,他們怕被人看出來,所以只寫一半,得自己拼湊。之前我也看不懂,直到我讓周立沿著地道查看過去,才發現竟然通向毛自薦的地盤,我就猜測了一下符號的意思,結果才發現原來都是零碎的漢字。不過那個時候知道已經為時已晚,他們已經大軍進城,所以只能不說?!?/br> “我去,城府好深啊,簡直猜不到!”鐘水月佩服的五體投地。 衛長風說完又輕輕一笑,摟著她小啄一口,“不過幸好一切都已經過去了,你也不用擔心這些。接下來我們還是出去查查邱大人這件案子吧?!?/br> 鐘水月點點頭,跟著衛長風出去了。 時間剛剛好,他們出去的同時,衛老夫人已經帶著衙役以及那兩具尸體回來了。 衛老夫人此刻已是滿頭大汗,心情卻是極好的,“長風,水月,我回來了!” “娘,你沒事吧?”衛長風擔心的看著娘。 “娘,累壞了吧!”鐘水月上去給娘擦汗。 衛老夫人搖搖頭,“我不累,我累什么,我只是長個嘴的功夫,真正跑腿的還是這些年輕小子?!?/br> 衛老夫人說著指了指身后那些衙役,那都是衛長風在大河塘縣的衙役,之前王信然撤換了衙役之后,衛長風除掉王信然又把他們叫回來了。 這些年輕人經過一番經歷,好像也變得懂事了很多,都學會謙虛了,“哈哈哈,老夫人說的哪里話,卑職等人職責所在,累不累的,都是職責范圍內,無需夸獎!” “呦,周立,你,你這嘴皮子越發利索了,莫不是那些日子讀書去了?”鐘水月忍不住打趣。 其他衙役上來搞笑,“他呀,找了個小才女,整日里聽著人家吟詩作對,耳濡目染的就會了?,F在出口就差之乎者也了。嘿——我就納悶了,怎么這年頭喝過幾年墨水的姑娘都愛找這種木頭呢?” “大概木頭抱著冬天溫暖吧?哈哈哈!”另一位衙役忍不住打趣。 其他人都聽著笑了,周立更是羞紅了臉。 鐘水月也笑得直不起腰來,“不錯,不錯,小伙子有前途,哈哈!” 衛長風站在一旁看著,聽他們打趣,跟著笑,心中感慨,衙役還得是自己人用著舒服。瞧瞧這幫人,就跟自己就像是鐵哥們一樣,雖然沒個正經,但就是因為這樣,彼此之間才沒有隔閡,才會忠心耿耿。 隆里縣衙門里的衙役就不太行,他們總是把他當成縣令看待,對自己多了幾分生疏,辦事不那么好用??磥碚覚C會,也得請他們吃頓飯,聊聊家常。 衛長風心里盤算著,嘴上沒說出來,只是說起案子的事。 “好了,好了,你們幾個吵夠了鬧夠了,該辦正事了。趕緊把尸體給我抬到工坊去,本官要在那查案,還有,把告示貼出去,把死者家屬找來認尸。娘,您舟車勞頓先在府上休息吧?!?/br> 第二百九十四章 破解工坊失火案 衛老夫人答應了,隨后衛長風帶著鐘水月以及一幫衙役出去辦事了。 工坊此刻,暫停了制鹽一事。這里沒有邱大人管理之后,就顯得不那么森嚴了,百姓們紛紛前來觀望,頭回瞧見制鹽工坊的現場,便覺得稀罕有趣,各個瞪大了好奇的眼睛東瞅西看。 衛長風此刻正在破案,百姓們有幸進了一趟工坊,看到現場。 “看到沒,案發現場,這個廚房。周圍的一切都是破舊霉臟。一看就是用了很多年的地方。但是,這一塊卻看上去各位新,是為何?” 衛長風指了指灶臺下面的地,以及與地接壤的墻壁,墻壁下面有一塊新修的痕跡,顏色明顯與整一塊墻對不上,墻壁上面是一扇窗,窗框上還留有燒焦的痕跡,墻壁與地面相交的角落放著一些柴火,那些柴火正好遮擋了這塊新修的痕跡,不撥開柴火根本看不見。 百姓們順著衛長風手指的方向看,大家都明白了什么,其中人群里有人已經道破行兇過程。 “哎呀,看樣子兇手可能是在窗口點的火,火再扔到地上,與地上的柴火相連,形成大火,大火燒死了他們!” “沒錯!”衛長風勾唇一笑,對那聰明的百姓豎起大拇指。 然后又有人疑慮了,“當時大火發生,他們為何不跑呢?這個廚房不大,跑出去不是很容易的事?” “廚房雖然不大,當有人誠心想弄死他們,一樣也不麻煩!”衛長風說著,指了指那扇門,隨后現場做了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