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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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郄重新坐了下來,“孩子不能正大光明出去,你尋了機會在夜里帶走?!?/br> 張掌柜明白過來,立馬道:“我有個孫子,與小主子年紀相差不離,等會兒小的就去把人帶來把小主子換走?!?/br> 陳郄頷首,讓張掌柜帶著司朗去司朗離開了才問傅家表妹,“今日大鬧司家,蓬萊縣里的人可是怎么傳的?” 去司家,陳郄沒帶著傅家表妹,就給傅家表妹交代了一個任務,看看今日之事,在蓬萊縣會起多大的輿論,輿論的走向會如何。 傅家表妹一直在著人各處打聽,最后總結歸納下來,“jiejie可知道,今日跟著你一道去鬧場的可是京城里來的國公,蓬萊縣里估摸都知曉得差不多了,我還聽說衙門外都圍了七八層,是不是這樣呀?” 陳郄笑,“七八層不至于,五六層還是有的?!?/br> 蓬萊縣府跟州府是一處,地方大,外面的道路也寬,要有個什么大熱鬧,只要衙門不趕人,層層重層層的,也頗為壯觀。 陳郄離開的時候,也虧得有兩百護衛開路,不然跟劉喜玉可沒這么快回到客棧。 傅家表妹聽這么一說,瞪大眼道:“我的乖乖?!?/br> 陳郄聽得哈哈大笑,覺得說著乖乖的傅家表妹實在太可愛了。 劉喜玉那頭知道陳郄叫張掌柜帶司朗走也點了下頭沒吭聲,旁邊素節就道:“主子,就這么讓人把孩子帶走,可成?” 畢竟是跟國公府有關系的,好不容易孩子落在手里了,要有個萬一,等京城里老公爺的信一來,可不好交代。 劉喜玉盤坐著腿,指著無為道:“你跟他說說?!?/br> 他實在不想跟這個笨蛋解釋,陳郄這事兒干的,一箭幾雕,要解釋都得解釋大半天,誰耐煩。 也就無為跟素節從小一道長到大,素來就愛跟人說話,也不覺得這話說多了喉嚨干,拉著素節就在一邊嘀咕。 “說是冒險,這世上什么事兒不冒險了?不大不了咱們送幾個人貼身護衛就行了。你可知道陳姑娘這一招可算計了多少方?這種事出手得越快越好,不然晚點連喝湯的都沒了?!睙o為低聲道。 素節挑眉,“不就是困住司家的人不讓他們冒頭嘛?!?/br> 無為一彈素節的額頭,“笨蛋,困住司家的人不過順帶,陳姑娘是在放餌釣魚!” “釣魚?” “嗯。你只看見她把司家兩個壓得住那小子的人給弄監牢里去了,也不想想,盯著司家的難道只有司家里面的人?” 盯著司家的人肯定不只有司家自己人,就說外人里,跟司家對上的劉家就算一家,無為道:“司家死了掌事,最厲害的就該是那個叫司姜的,現在司姜被困住了,其他的不成氣候,司家外面那些人肯定不會認為司朗一個孩子成得了事,會把所有精力都用在對付司姜的身上?!?/br> 不管是司朗母親的死,還是司朗不見的問題,所有盯著司家的人都會先想著把司姜咬死了再奪了司家的貢茶甚至是產業。 素節一下子明白過來,“內患外患一手除?” “可不是,就是司家那些人見司姜陷進官司里,再有心思也得先把心思埋著了?!睙o為想著,這哪是內憂外患一手除,是徹徹底底的除,就等著司朗回去走個過場,就算是個小孩子,整個司家誰還不服,可不是人人背后都有國公府撐腰的。 明白了的素節立馬有些警醒,跟著劉喜玉嘰咕道:“主子,這丫頭心思深啊?!?/br> 劉喜玉都不消說他,無為在旁邊笑,“心思不深,主子干嘛要跟她聯手做生意?難不成還得找個腦子簡單的來干?” 素節又歡喜,“也對。反正是個沒背景的,再厲害也翻天不去?!?/br> 接著道;“也不知道老公爺的信什么時候能到?!?/br> 劉喜玉盯著茶杯里的茶葉看了好一陣子,像挪了魂一樣,不過耳朵卻一直靈敏,開口道:“最多幾日?!?/br> 要是司家真有往京城送信,他們估計就在途中錯開一步,要真重要,也許來給他的信在他們走后沒多久就從京城緊跟著而來,兩方共行一個方向,他到了江南,那封信就該上了船。 算到這個時候,那封信也該到了。 也正如劉喜玉所料,信是在第三日到的他手里。 衙門里破案沒那么容易,本就是讓曾縣令拖延著,蓬萊縣人多事也多,就說司朗丟失的事情,這一個一個的上刑審問也不是幾天能成。 所以這封信到的時候,司家的案子還遠遠沒有完,因為有人好似拿出了新的證據出來。 劉喜玉打開信看了看,最后在燭臺上點了火看著它燃成了灰燼。 屋子里的素節跟無為都沒有說話,最后還是劉喜玉先開了口,“司家那里如何了?” 無為小心了下措辭,道:“劉家已經朝著州府里走動,想在這案子里插一手,把司姜摁死在這,不管司家怎么樣,劉家有極大的把把握在今年拿下明年的貢茶。司家在今年輸了,日后要重新奪回來也沒那么容易了,本來當初踩下劉家也是一場僥幸。剩下的其他幾家,因為有劉家打頭,也都暫時沒動,只是司家的鋪子各處都有人盯著?!?/br> 素節跟著道:“這幾家除了劉家都不足為慮,生意做得大,又哪沒有見不得光的事情,要收拾也不難?!?/br> 兩人都沒問信里寫的是什么,劉喜玉想了想,道:“司朗這幾日做了些什么?” 這事兒歸無為管,他聯系著陳郄跟司朗之間的通訊,“張掌柜密約了司朗這一房在蓬萊縣幾個守著自己一房鋪子的管事,估計都見過司朗,他娘留下的產業現在應該是穩了下來。過幾天他娘就要下葬,他肯定得露面,到時候孩子丟了的事情就不能再當案子。還有他娘要下葬,死因官府也不好繼續拿這兩件事把人管著。要劉家沒本事把司姜收拾掉,司朗年紀小,就怕真掙扎這一回也白掙扎,過不了多久也還是得還回去?!?/br> 劉喜玉嗯了一聲,無為也沒別的消息說了,就順勢感慨,“其實陳姑娘說得也有道理,他才九歲能成什么事,要真想保下司家,暫時將掌事讓給老三房也無妨,等他年紀大了再爭回來才是出路?!?/br> “就現在,借著別人的手把司家最厲害的除了,他能得什么好?沒了貢茶這個名頭,司家的茶葉又賣給誰去?!睙o為就覺得司朗身邊就沒個拎得清的人。 素節跟無為斗嘴,“你指望一個□□歲的孩子有多長遠的目光?他不過是想護著自己該得的又哪有錯?貢茶丟了就丟了,我看丟了好,生意沒了,利益就沒了,他也不用擔心處處被人算計,拿著祖上傳下來的銀子好好過幾年日子,等年長了再謀個生意做。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也是這個道理,無為看向劉喜玉,終于開了口,“那老公爺可有說拿個什么尺度?” 劉喜玉看了兩人一眼,兩人立馬就把腦袋埋下去了,不過自己祖父的吩咐的事情也不能不做,“只要司家的貢茶做得出來,就只會是司家?!?/br> 也就是劉家要找司家搶回貢茶是沒指望了,只能再去打別家的主意。 素節聽得咋舌,“老公爺當初是欠了多大人情啊?!?/br> 司家靠著貢茶的名聲,在生意上打開的渠道也不只是茶葉,還有些旁的生意,比如燒制茶具一類的,有私窯自然還能能順帶燒些別的器具,還有其他小生意的邊角料,一年的收入不菲。 保持司家的貢茶地位,就是司家的商路會繼續通暢下去,但國公府從沒收過司家的好處,這會兒這么給司家賣命,只能證明當初人情欠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