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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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衛們的身份也沒高到哪去,丟主子這種大事,就是有幾個人會為了銀子冒險,但大多人上有老下有小,誰又舍得為了一筆銀子把自己一家子陷于不利的境地。 所以姚管事認為,一個人幾個人會約定說謊,但十幾個人二十幾個人就各自有各自的考量了。 這話說得有道理,令人無法反駁。 陳郄就道:“意思就是人還在司府,有人把孩子藏了起來啰?你們沒搜府里?” 姚管事低著頭,聲音帶著哭腔,“最開始就在府里徹底查,翻了一遍又一遍,可就是找不著呀!” 裝得倒是真情切意,陳郄嘴角勾著,數落道:“要之前你說的話是真的,守著各處的人并沒有發現有人出入。你們就犯了兩點錯誤,第一點當天你們不是沒找著,而是有什么地方被疏忽了過去,第二點是隨后你們放過了能帶走司朗的可疑人,讓人輕易把人轉移了出去?!?/br> 被放過的這個人是誰,誰有最大可能悄無聲息的把孩子帶出去,陳郄的眼神掃過了司朗的父親,也掃過了老三房那位司老頭子,最后也沒放過一直在說話的姚管事。 陳郄回頭看向曾縣令,“也幸好有曾大人在,這案子也有了破案之日?!?/br> 其實拐子案破了這么幾天,司家的人一直沒動,還有另外一個可能就是司家的人知道人在哪,而司朗落在人販子手里,可能就是一個意外。 現在不管司家說出什么樣的故事,坐在高堂明鏡下的曾縣令都不會信。 既然司家的人無能,小主子丟了都找不回來,那么官府插手就更理所當然不過,陳郄起身對著曾縣令拱手,“還請曾大人為司家做主?!?/br> 司朗在陳郄他們手里之事,曾縣令也知曉,倒是沒想到司家承認得這般利索,然而這事既然從衙門里得到了答案,那就是算有口供了,這件事也就得有始有終。 孩子真假的事情已經不用懷疑了,剩下的就是查問孩子丟失的問題。 曾縣令就道:“司朗不見,除了你之前所言,可還有別的線索?” 姚管事沮喪著一張臉搖頭,“回大人,沒有?!?/br> 曾縣令眉頭微皺,也覺得之前陳郄說的有道理,雁過留痕,人過留聲,沒有找不到的線索,只不過沒被發現而已。 當然,姚管事說的這些,在曾縣令看來難免不是司家人見事情遮掩不下去而故意說來哄人的。 既然是故意,他還非掀了這些人的皮不可,不然還以為他正縣令是吃素的,個個都敢不把他放在眼里。 “宋喬,丟的是你兒子,姚管事所言,你可有補充之處?”曾縣令就問道。 宋喬就堂下司朗親爹,連忙磕頭道:“沒有?!?/br> 曾縣令又問司家老三房,“司姜你可有別的線索供上?” 司姜依舊一臉難言的模樣,聞言先是看了姚管事一眼,又看了宋喬一眼,最后搖了搖頭。 這一看就是有話說,曾縣令拍了驚堂木,“高堂明鏡之下,朗朗乾坤,司姜你搖頭是何意?莫不是對本官有所不滿?” 司姜連忙磕頭認罪,“小人不敢。只是司朗丟失一事,是司家大事,可也是他那一房的家事,我等外人并不好多言?!?/br> 陳郄本是聽得要打瞌睡的人,聽到這立馬來了精神了,她就說這事兒不會無緣無故被扯到司朗身上,敢情到這就打算互相開撕了? 什么叫不是一房人不好多言啊,司家掌事一過世,你老三房比誰都積極好嘛。 趕緊撕,趕緊撕,這不只陳郄有了精神,就是劉喜玉那身體都忍不住微微往前傾了一點。 然而,如司姜這種做了幾十年生意的老東西,又哪是輕易讓人看熱鬧的。 這翻來覆去的話,也無非是在司朗丟失這一件事上把自己撇開了來,他雖是被請去幫忙,但也只是幫忙打理喪事。 再審問幾個管事,就已經到了時辰,曾縣令也得回家吃飯,這事兒就只能押后再審。 司朗丟了,司家的管事們都有嫌疑,要回的只有監牢,司朗他爹宋喬跟姚管事也避免不了這種命運。 倒是司姜這老滑頭,因為一直在撇清自己,要沒證據,也還真不太好留。 陳郄暗想我留的就是你,進了這衙門怎么可能讓你出去,便道:“曾大人,司朗丟了,要論誰利益最大,也當是司家老三房。沒了司朗,老三房日后可就是司家執牛耳者。試問如此利益,誰不動心?我等懷疑司姜也有嫌疑,在事情不曾明晰前,還請大人將司姜留在衙門,免得他有機會銷毀證據與人串供?!?/br> 司姜之前一直開啟置身事外模式,想的就是不能留在衙門里,進了衙門又哪能輕易出去,就連忙道:“這簡直就是污蔑!司家一族之下,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姑娘一句有嫌疑難道就想要污蔑好人?” 陳郄眼睛睜大了點,一臉無辜德行,“老人家怎么會這么想?只是懷疑而已,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天下之人誰也越不過王法,連司朗的父親身有嫌疑都得留下來,作為嫌疑最大的老三房,老人家你說沒關系就沒關系啦?還是當官府是你家,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再說了,司朗年幼,宋喬又是贅婿從不管司家之事,不然也不會請你來主持喪事,這整個司家都是你說了算,等你一進司家,司朗就丟了,你覺得你能清白?” 這會兒來叫冤,又何必讓姓姚的承認真假司朗,無非就是想官府把目光放在尋找司朗跟司朗這一房的內斗上而已。 曾縣令道:“當是如此!在司家小郎沒被找回來之前,誰都有嫌疑,都得留在官府,一個都不能少!”當他是面揉的,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啊。 等出了衙門,陳郄伸了個懶腰,還沒上馬就看見了在不遠處看著的張掌柜在那翹首以盼,就跟身邊的無為小聲吩咐,“讓張掌柜把他家主子帶回去,人我給他困住了,后面能不能鎮住場子,就得看他們自己本事?!?/br> 司朗什么都想要,最后看的還是他自己能抓多少。 這是一條荊棘之路,走好了司家就會迎來一個新的有野心也有手段的掌事,走不好司家于茶道就是曇花一現了。 第088章 京城來信 傅家表妹從陳郄嘴里聽到今日之事,一時也驚訝了,“沒想到他們那么快就承認了?” 要是他們不承認,等真的司朗出現在他們面前,他們身上的嫌疑就別想洗清了,陳郄摸著傅家表妹的頭,“司家老三房幾十年的生意人了,又哪是那么好對付的?!?/br> 隨即陳郄又叫了司朗過來,讓人給他倒了茶,隨口道:“你爹,老三房的人現在都被扣在衙門里,不管是你母親怎么過世的,你怎么丟的,這案子一時半會兒的也都結不了。你想要司家,這是最好的時候,要怎么拿就得憑你自己的本事了?!?/br> 張掌柜在外面候著,等著陳郄把人叫進來,指著司朗道:“你家小主子,也該出去露露面了?!?/br> 掌柜的早年跟著自己老主人東奔西走,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一直被司家兩輩人當做心腹埋藏在暗處,也明白今日陳郄一行大鬧司家,實際上為的是給司朗掌控司家一個機會。 司朗太小,但擋在他前面的父親與老三房的司姜都被困衙門,剩下的司家人就算是再比司朗年長看起來可靠,只要彼此的勢力沒機會聯合,張掌柜就有把握讓自己小主子至少守住自己這一房的產業。 至于司朗的的父親和老三房,只要這頭的人心齊了,他們再出衙門之時,這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 張掌柜鄭重謝了陳郄,本要帶著司朗離開,陳郄想了想把人叫住了,“慢著?!?/br> “姑娘可還有吩咐?”張掌柜忙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