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
是啊。 “那就對了,你瞧這美人魚可真大個,噯?不對呀,我瞧著那背影怎么覺得眼熟呀????” 說時遲那時快,因為好奇扶著床框子下到地上來的遲騁已經亦步亦趨的來到窗子口,往外那么一瞧,崩潰加無語,可不眼熟,那不是夜晚海里裸泳的江叔叔嘛?。?! 兀地,廖響云一驚一乍地嘶吼出來:“不好了遲騁——有人類下海要抓那‘美人魚’了……” “…………” 第157章 月光愛人 遲騁簡直被廖響云這蹄子給雷死了,壞心眼的用力在他那小腰上一擰,惹得這蹄子當即咧嘴哼起來:“哎呦疼,遲騁!你干什么掐我???” “咋咋呼呼的喊什么喊,什么人類美人魚的,你給我再仔細瞧瞧,那不是曹伯伯跟江uncle嗎!” “咦,還真的是遲騁,哈哈哈,你孫悟空啊火眼金睛瞧的這么準,嘖嘖嘖,江uncle真風sao,都多大歲數了還裸泳,切!他那頭發一準染的,你信不信?”把腦袋從窗臺上收回來,廖響云轉過身子去問遲騁,“你要不信我現在就出去問問他去?!?/br> “………我信!” 伸手夸了遲騁的鼻梁子一下,廖響云得意地哼出來:“算你識相?!倍筮~著輕快的腳步率先回到了床上,剩下遲騁一個人站在窗邊向外眺望那片淺灘。 月光下,那對兒經歷坎坷、曲折的愛侶此刻正相依偎在海邊,遠遠地望過去是那么的溫馨。 “大海,我老了嗎?”迎著夜風,江潮極目遠眺著星空下的海平面,語調緩緩。 “老了,”曹海傾著身體為身子上還掛著水珠子的江潮披上浴巾,沒有老不正經也沒有嬉皮笑臉,他說的很認真,要江潮知道這個男人沒有對他說謊,“海風涼,自己抓著點這浴巾?!?/br> “嗯?!鄙斐鍪?,自己揪著浴巾的倆頭裹在單薄的肩頭,浴巾的溫度令江潮覺得溫暖。 “哥也老了……”不服老不行,這是每個人的必經之路,曹海感嘆著伸手攬上江潮那越發清瘦的膀子尖,讓愛人的頭顱枕在自己的肩頭,“早晨你說的那話我記下了,等趕明兒咱倆回去就四處走走看看,也挑這么一座美麗的小島瞻仰天年?!?/br> “現在你就服老了?早上你那囂張的氣焰哪去了?”順從著枕在曹海的肩膀,鼻子尖頂著愛人的頸項,江潮的目光依舊落在海平面的盡頭,笑著與愛人打趣。 “覺(jiào)都少了,不是老了是什么,睡得少起的早,比公雞都勤快——暖和點了嗎?”低頭,溫柔地問著江潮,手臂上的力量很快透入江潮的身體。 “暖和多了—”枕在肩頭的腦袋蹭了蹭,曹海的鼻端全是江潮的發香,“人老了,心還沒老呢……” “把臉抬起來,心沒老就給哥親一口?!睔q月磨平了他們的棱角,言辭間透著淡淡的滄桑感,像這樣心平氣和地靠在一起聊會兒天,是件很幸福的事兒。 閉著眼睛仰起臉,月光剛好灑在江潮的臉上,曹海低頭審視著自己的伴侶,嘴角情不自禁地勾起,真是老了,眼角都出皺紋了,可是在他心里,他的幣姐永遠那么好看,就如他當年在『神采飛揚』第一眼瞧見他時一樣,依舊因他的容貌為之一動。 “怎么還不親?”閉著眼睛躺在曹海肩頭的幣姐張嘴問他,月光應該是清冷的,灑在江潮的臉上卻要這男人瞧著有幾分慵懶。 “哥在看你?!辈芎S兄旨c的五官,比起江潮的兇惡了不知多少倍,但這個男人,此刻卻是這個世界上最溫柔的。 咯咯的笑出聲,閉著眼睛的江潮打趣的問他:“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幾條皺紋?!卑殡S著他的話,指腹落到江潮的眼角,輕輕描繪著躲藏在那里的皺紋。 江潮的語調輕快,并未因曹海的話而感到失落,他閉著眼睛繼續打趣:“那快幫我數數,看看到底長了幾道褶子?!?/br> “你倒是有顆平常心,”曹海笑的有些老態龍鐘,一邊兒說著話一邊兒玩鬧似的幫江潮清查起來,“別動……讓我來瞧瞧有多些個褶兒——真是上歲數了,你瞧我這眼睛都有些瞅不清了?!?/br> 聞此話,江潮心里暖暖的,曹海有多么精神矍鑠他比任何人都了若指掌,什么歲數大了眼睛瞧不清了,根本就是在那兒給他留臺階下呢。 猛地,將他那雙透著藍的眼眸打開,近在咫尺的倆張臉立即就來了一個斗雞眼,憋了一會兒沒憋住,倆人兒噗嗤一聲一塊兒笑出來。 江潮懶洋洋的枕在曹海的肩頭,伸手去抓扯著曹海那張輪廓堅毅的臉,笑著打趣:“我的眼睛精著呢,來,讓我瞧瞧你眼角上長了多些個褶子?!?/br> “別鬧,別鬧,噯噯別跟哥動手動腳的——五毛,我說要不咱倆先去趟 韓國吧?” 笑聲擴大,江潮樂得前仰后合:“干嘛去?哈哈哈” “你知道楊冪為何管劉愷威叫大叔嗎?” “你知道?” “劉愷威他是七零后,你瞧人那皮相?!?/br> “所以?” “所以他一準去過‘韓國’?!?/br> “噗…”江潮從前仰后合變成捧腹大笑,“大海,你真是越老越可愛了?!?/br> “五毛,過來,你過來,離哥近點……”有些話欲言又止,只有這個人靠在自己的身邊,才能令他感到心安理得。 “大海,我們有多久沒做了?”江潮挪了挪屁股,拍了拍曹海肩頭的細沙,調整好坐姿又靠了上去。 “挺久了?!?/br> “你不想嗎?” “想——想的不多?!?/br> “那你完了,陽痿早xiele?!?/br> “哥雄姿勃勃,泄你個頭,我呀……覺著抱著你只是睡覺都是件令我感到幸福的事兒,那些情情愛愛都是孩子們才會去干的事兒,咱倆都‘老夫老妻’幾十年了,咱不追求那些低俗的東西,哥現在追求養生…” “養生做什么?難不成你還想永垂不朽?” “想活久一些陪在你身邊,每天陪你看日出日落,等以后咱們老掉牙走不動了,也就像現在這樣相互依靠著吹海風看星星,所以呀現在哥得養精蓄銳,可不能被你這蹄子把陽精都吸了去?!?/br> “那你早上還跟我窮嘚瑟?!?/br> “哥就喜歡你這雙剜人的眼睛——那不是故意逗逗水色那孩子嘛,怎么?你真想了?” “嗯,想了?!?/br> “那哥……” “那你就給我上一回,”斜眼、質疑,“怎么?” “沒怎么……” “大海,就算你不記得了,可我還記得——上一次你給我上我記得還是在八年前?!?/br> “…………”在劫難逃。 片刻過后,清冷月色籠罩的銀色淺灘上有倆具赤裸的rou體緊密貼合在一起,他們一上一下一絲不掛。 呼吸交錯間,釋放著獨屬于男人的性感與狂野之態,那是一個漫長又磨人的過程。 “……嗯………夠了停下……別再往里捅了………”曹海的腦門子上沁著汗珠兒,幣姐他床技一流不是蓋的,但真不是在上面這么個一流法,毫無章法一氣兒亂闖,哎呦可疼死他這老屁股嘍。 “夠了?”瞇著那雙老貓眼,江潮面色驚悚得有些像淹死在水中的“死棗”(溺斃的人),這會兒也是干出了一頭的熱汗在那密口辛勤耕耘,“哪兒夠了?夠哪兒了?……嗯?……嗯?……” 江潮也是一嘴黑手黑吊更黑的老妖精,他有模有樣地效仿著曹海每次上他的節奏,一樣不落的全都給他回敬回去。 “啪啪!”在屁股蛋兒上來倆下,把曹海的雙腿掰得更開了,那他也不滿意,探下身,故意咬著曹海的鼻子尖細聲細語兒的揶揄他:“告訴我呀大?!膬簤蛄??……夠哪兒了?………………” “……呃……啊……你這黑心的蹄子…唔…” 還有力氣在這兒跟他嘴貧? 江潮不肯放過他,掰著他的倆大腿猛的就沖撞進去,然后整根拔出,再照著最里的那一點狠勁頂進去,呵呵笑著問他:“是這兒夠了嗎?……是你這老sao洞夠了嗎?…………” 曹海已經有年頭沒屈居人下做零號,這冷不丁的被江潮如此強烈的一刺激,倒是有太多難以用言語來形容的快感由心而生,江潮就是他的孽障。 每被身上的江潮撞擊到體內的那一點,酥麻的感覺都搞得他腰顫腿抖,忍著、憋著,不肯大方方的叫嚷出來。 江潮似是看出了他的隱忍,故意將速度慢了下來,然后附在曹海被海風吹得透心涼的身子上以最磨人的頻率緩行緩停。 他咬著他的耳朵,低低吟笑:“大海,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做的時候做了幾次嗎?”細長的手指突然向下滑到了曹海的胸前,照著那倆顆小巧的乳粒狠狠剋了一爪子。 “………啊…嗯唔…”月色下,曹海那一頭的汗閃著碎鉆一樣的亮光,這個男人忽然變得奇異起來,“四…四次……” “……哦…”猛然一個發力,江潮對準了曹海身下的密口撞擊進去,內里的溫軟令他舒暢的低吟出來,一嘴的熱乎氣兒全都噴到了曹海的腦門子上,“真好,大海你還記得……” “第一次嗯……第一次四次啊…第二次一次…唔啊…第三次九次…不是419…哦……” “是這里嗎?……告訴我是這里嗎大海?……真緊…好熱…唔…”曹海的話突然令江潮激動起來,他拉起曹??囍钡碾p腿架在了手肘,身子向前推,恨不得將身下的曹海團成一個團。 狠狠地撞擊,瘋狂的挺動,希望能這樣到地老天荒。 “……是嗯…是這里…唔用力…再使勁一點…哥要射了………”感受著江潮的十指在他胸前毫無章法地抓撓,耳畔全是這人的喘息,身下吃著他的巨物,曹海忽然陶醉起來,幣姐前面的第一次是他的…… 第158章 故人離去 “遲騁,”床上躺著的廖響云過了困勁兒,一時間也睡不著了,他交疊著倆條長腿,狐疑地喚著還站在窗前不知是賞月賞海還是賞人的遲騁,“你干什么呢?回來啊,老站著不累???” “沒什么,今兒的月亮挺圓的?!边t騁笑應著背后不停沖他嘰嘰喳喳的廖響云,手扶著窗欞,身體慢慢回轉,他已經試著卸掉拐杖,手扶著墻壁支持身體行走,這樣驚人的恢復速度是令他自己滿意的,其實也有小半年了。 “噯遲騁,你快來快來,”廖響云猛的掀開蓋在胸前的薄毯,嘰里咕嚕就在床上坐起來,倆腳丫子咣啷在地上,神秘兮兮地問他,“你說曹伯伯跟江uncle他們還愛不???” “…………” “噯你把著點啊,你要嚇死我嗎?”遲騁一個踉蹌差點沒摔倒,幸虧他手疾眼快扶住了一張桌子,抬臉再一瞧,廖蹄子慌的跟個什么似的,光倆大腳丫子騰騰就奔過來將他扶住,“老公,你慢著點,你都不知道剛才我這心啊都被你嚇的提到嗓子眼了?!?/br> “怕什么?”遲騁覺得廖蹄子那一驚一乍的小樣兒好笑。 “怕你卡跟頭唄,切!——噯你還沒回答我呢,你說他們那歲數還需要愛不?” “你這腦袋里整天就裝著這些東西嗎?” “我好奇而已,不管他們做不做,咱倆做到老哈哈哈?!?/br> “………” 關了燈,室內有淡淡的星光,夜深人靜,廖響云睜著眼睛還是睡不著,他翻了個身抱住遲騁的一條手臂,小聲的跟他說:“遲騁,有個事兒我想跟你商量下?!?/br> “……嗯…什么事兒?”迷迷糊糊著,遲騁似睡非睡。 “我想送水草跟任真回裕華,那什么,我想去看看王子……”廖響云欲言又止,王子入獄這半年間他逃避著不敢面對如此殘酷的現實,隨著遲騁日漸的恢復,廖響云的心理輔導已經不用做的很勤了。 這個周末來了這么大一票的人,唯獨少了王子,瞧著小妄想在瞧見全二來時那個興奮勁兒,廖響云雖然嘴上沒說,心里頭最難過的就是他。 他不但對不起王子還對不起全二,最最對不起的就是可憐的小妄想,所以他想跟遲騁打個商量,等著周三回去時,由他親自領著倆孩子回去。 “……好?!边t騁半天沒回應,在斟酌了幾秒鐘之后以最肯定的語氣回答了他。 “謝謝老公哈哈哈?!痹诘玫竭t騁肯定的回答后,廖響云高興的手舞足蹈,不管不顧地就從遲騁背后猛地抱住他,把腦袋貼在遲騁的背脊上使勁使勁地磨蹭。 那一晚,廖響云足足高興到了后半夜才慢慢蔫吧下去,天光微亮的時候他貼著遲騁的脊背睡了去,并不知道遲騁一直等他真正睡著了才放松了神經要自己進入睡眠狀態。 倆人這一睡就睡到了日上三竿,并不知曉清晨在這島上發生的緊急突發事件,直到現在水色與仁莫灣還都在驚魂未定的狀態下,已是嚇的三魂丟了七魄。 廖響云與遲騁睡到中午十二點自然醒,等洗漱收拾完倆人攙扶著來到沙灘房時,不由得被屋子里那陣仗嚇了一跳,尤其廖響云在瞧見擺在大廳正中央的那具男性尸體時,不由得失聲驚呼出來:“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