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
“小叔,你是我的了?!?nbsp;杜引之見他無力支撐身體,索性托著他的背,已彼此相連的姿態將小叔抱在腿上,身體重量往下一沉,杜言疏忍不住低哼一聲,以相對而坐的姿態,將杜引之吞到最深。 “我一個人的?!?/br> 腹下的抽送漸漸變快,杜言疏脫了力般攤倒在杜引之懷里,相連之處稍稍適應了異物入侵的脹痛撕裂感,柔軟敏感的粘膜包裹著飽脹之物,慢慢生出一種陌生的酥麻充實之感,已經軟下去的事物又漸漸立了起來,頂端分泌著透明的液體。 僵硬的身體再度軟化,連杜言疏自己都沒意識到,此刻他竟下意識地夾緊內壁,腰肢配合著引之的抽送緩緩扭動,渾身火燒火燎的,化作一潭春水,纏繞而上,要將對方吸了干凈。 杜引子再也控制不住,放開性子動作起來,快感洶涌而至,整個人都要沉溺入這勾魂攝魄的纏綿里。 “小叔,你這樣……太緊,我怕控制不住……”杜引之聲音沙啞,理智已化成爛泥。 杜言疏知所措地拼命搖頭,眼角滲出淚水,漫過眼尾血紅的淚痣,是水色漣漣的意亂神迷:“我……不曉得……怎么……” 身體某個奇異的觸覺被開啟,杜言疏害怕這樣的自己,害怕這種能將神志知覺都攪得一團亂的愉悅,沉溺其中,無法自拔,就似落入沼澤無法脫身的人。 杜引之舔掉他眼尾的淚水,在他耳邊低低道:“小叔,你這幅樣子好可愛?!?/br> “那里,也好棒?!?/br> “以后每天……都這樣好不好?!?/br> “閉嘴……”露骨的情話有催情作用,體內的炙熱又來回翻攪不休,全身血液燃燒沸騰起來,杜言疏一口咬在引之的肩膀上,淚水簌簌而下。 身上的感官都消失無蹤,只余被填滿之處炙熱而真實的愉悅,一波波翻涌而至,欲仙欲死。 頭腦一片炸裂的空白,他不曉得這場持久激烈的‘戰斗’何時結束的,在令人窒息的快感中,杜言疏已昏了過去,面上緋紅一片,淚痕斑斑。 日頭西沉,屋中光線漸漸轉暗,淡藍的霧靄透過窗格彌漫開來,浸在情*事后迷亂的芬芳里。 杜引之將小叔抱在懷里,細致的,虔誠的,舔掉他眼角的淚痕。 ☆、歸途 杜言疏躺在浴盆里, 溫熱的水漫過胸膛,他懨懨向后仰去, 腦袋枕著盆沿無力地嘆了口氣。 昨日那番毫無節制的云雨猶似夢境, 沉淪在無休無止的愉悅中數度恍惚, 身體似不再是自己的,陌生, 敏感, 誠實,不受控。 他不曉得這場瘋狂的云雨是何時結束的,醒來時天光將明, 眼睛瑟瑟發疼, 對著鏡子一照,竟腫得似胡桃。 太難看了, 竟然被對方干到暈死干到哭……杜言疏再不想言語。 衾被下的身子一絲*不掛,一雙手臂從背后攬住他的腰,溫熱的呼吸落在肩窩上,癢癢的,兩具身體正以背后擁抱的姿態緊緊交纏在一起, 腿間除了隱隱的脹痛,并無黏膩潮濕之感, 身上也散發著新浴后的清香,顯然,引之已為他仔仔細細地擦洗過身子了。 “小叔,對不起……”聲音略帶沙啞, 低低徘徊在耳畔。 杜言疏剛睜開眼睛,對方劈頭蓋臉就是這么一句話,他有些懵,對不起什么?睡了你小叔所以對不起?而且這可憐巴巴的語氣怎么回事…… “……對不起?你什么意思?”杜言疏聲音涼涼的,心下琢磨,這家伙難不成想吃干抹凈不認賬么…… 杜引之被這語氣驚得怔了怔,小心翼翼道:“我……一時沒控制好……有落紅?!?/br> 從他斷斷續續的話語中,杜言疏算是徹底明白了,那一番近乎瘋狂窒息的云雨,他不爭氣的流血了…… 這般想著,他稍稍動了動身子,果然肌rou一牽扯,雙腿之間傳來陣陣撕裂的疼……猝不及防眉間微蹙,露出半分忍耐痛苦的神情。 這一點細微的舉動沒逃過引之的眼,他抿了抿唇,嘴角微微下拉,儼然一副做錯事的大孩子模樣,與先前目露寒光清冷肅殺的鬼族圣君判若兩人。 不過這一點杜言疏早就察覺了,引之在他面前和在外人面前,完全是兩個樣子,意識到此,心下還是十分歡喜的。 他撒嬌耍賴流眼淚的模樣,只有我一個人看得到……嗯,還有動情的模樣…… 心里歡喜,面上卻故作清冷:“你作的孽,你負責養好?!?/br> 此言一出,杜言疏自個兒都羞得面上一片緋紅。 天青的眸子眨了眨,顯然沒回過味兒來,半晌,喃喃開口道:“所以,以后……小叔還肯讓我……睡?” 空氣瞬間凝固了,片刻,杜言疏猛的一轉身,朝對方腦門狠狠一記拍下去,過于激烈的動作牽扯到腿間的傷口,他面上肌rou疼得一抽,心中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對上那雙似笑非笑俏皮的眼眸,杜言疏算是明白了,這魚兒哪里是誠心與他道歉,分明是逼他松口承認以后常干那事兒! 真是作孽,沒辦法了。 …… 因身上那點不可言說的傷,叔侄兩在莫淵山又耽擱了一日,最后杜言疏顧慮兄長擔心自己,才勉強讓引之抱下了山…… 至于為什么是抱不是背,嗯,自然是傷的部位比較特殊…… 這兩日引之一直未合眼,一來因為終于嘗到了心心念念的小叔的滋味,心里歡喜得了無睡意;二來擔心小叔那里的傷感染引起熱癥,無時無刻不提著心吊著膽,目光片刻也不肯從小叔身上移開…… 杜言疏提醒了幾次,覺著對方不但沒有收斂,反而看得更坦蕩蕩,炙熱的視線似能將人灼傷。曉得這魚兒的性子,也懶得再說,權當過眼云煙。 下了山,路過城鎮街市,杜引之格外留意各處藥鋪里愈傷的偏方,也特別關注書畫鋪子里那些活色生香的圖冊…… 杜言疏瞧在眼里,一言難盡的臊:“趕路要緊,旁的……之后再說?!?/br> “侄兒明白?!币焐洗鸬霉郧?,行動上卻全然不是那么回事,現在對他而言,沒有什么比‘養好’小叔更重要,不對,當務之急,是成親,畢竟聘禮都收了…… “……嗯”杜言疏嘴上不說破,實則無奈之極,思及兄長已知他無事,且自己身上有恙,倒不催著趕著。 這幾個月,引之沒將他倆在莫淵山的事告知兄長,除了獨占欲作祟外,也是擔心一場歡喜一場空,畢竟自己能清醒過來的概率微乎其微。 即使有血絆在…… 思及此,杜言疏心中涌起陣陣鈍痛,就似有人拿銼刀一下下戳他心窩。柏旭之事,他至今不敢細思,也不知該用何種情緒思念他,重活一世,柏旭在設計陷害引之、背叛自己之后,卻依舊落得和上輩子一樣的結局,為救自己而死。 背叛也好陷害也罷,終究是自己欠他的太多,事到如今,欠不欠的,又有什么重要呢,人已經不在了,想要償還也無處可償。 除了背負這份愧疚自責活下去,別無他法。 至于那層血緣關系,他曾經一度真心將柏旭當做親兄長看待,只是沒親口喚出兄長二字罷了。只有一點讓他心生芥蒂,當年,爹到底清不清楚柏旭的身世,如若清楚,又是懷著怎樣一種心情與考量讓他們彼此結下血絆? 真的是擔心柏旭有一日背叛杜家,奪取家主之位,所以設下的牽絆么…… 不敢想,不能想。 引之暗暗瞧了眼小叔晦暗的神色,曉得他又在愧疚柏旭之事,撇了撇嘴道:“小叔,如若魂契還在,我也會做此抉擇的?!?/br> 杜言疏回過神來,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不言語,他自然曉得引之會毫不猶豫地救他,就似他不惜神魂燃盡救引之一般,這些舉動看似英雄壯烈,扒開華麗的外皮,不過是懦弱者在逃避罷了,害怕剩下來的人是自己,害怕那種避無可避無孔不入的孤獨與悔恨。 半晌,他輕笑一聲道:“那我不是白救了你?” 引之笑:“我救了小叔,自己自然也會想辦法活下去,畢竟我不在的話,小叔被人惦記怎么辦?!?/br> “……” “況且,我不在,小叔會惦記我的?!碧烨嗟捻雍每吹膹澚似饋?,露出兩顆小小的虎牙,俏皮的倜儻。 杜言疏怔了怔,融融暖意漫過心頭,末了只云淡風輕道:“好大的口氣?!?/br> “小叔承認不承認,你會惦記我?”杜引之不依不撓笑著追問。 杜言疏但笑不語,片刻才淡淡道:“我認了?!?/br> 聲音很輕,卻絲毫不含糊,認栽了。 …… 兩人雖然停歇了數次,可速度也決算不上慢,饒是如此,抵達北垣境內也是三日后了,可想而知當時引之是怎樣不要命的瘋趕到須臾之境的。 進入北垣地界,杜引之不知是出于一種怎樣的心態,又變回宋離的模樣,坦蕩蕩走在小叔身邊,路上遇到不少寬袍廣袖的修士,無一不對消失了三個多月又驟然出現的兩人面露詫異之色,因曉得其中一人是鬼族圣君,也不敢上前寒暄,只暗暗指點唏噓。 兩人對外界的sao動混不理會,杜言疏依舊是一臉云淡風輕,而杜引之則滿面春風得意牽著小叔的手,一副抱得美人歸的欣喜模樣。 “小叔,你是如何與二叔說我們的事兒的?”引之只曉得小叔讓二叔準備了提親的聘禮,具體如何說,他一直沒仔細問過。 杜言疏淡然道:“沒仔細說,提親聘禮之事只一筆帶過?!?/br> 他沒有撒謊,在給兄長的信中,他既沒說將娶之人是個男子,也沒提那人是鬼族圣君,更沒說對方正是自己的侄兒…… 一時間……開不了口…… 及至兩人御劍抵達觀津城,杜言疏面上不動聲色,一顆心卻繃到極限,近鄉情怯,何況是帶著男媳婦見兄長…… “小叔,你說我是現在這副樣子好呢,還是變回原本的樣子見二叔?” 杜言疏愣怔了片刻,恍恍惚惚道:“隨你歡喜?!?/br> 杜引之調皮地揚了揚嘴角:“那我就先以‘宋離‘的模樣見二叔,之后的事再一點點告訴他?” 杜言疏沉吟片刻,點了點頭,尋思著先讓兄長接受他娶了個男子,跨過這道障礙,再跟他挑明此人正是侄兒引之,一點點攻陷,不至于劈頭蓋臉信息量太大,讓兄長接受無能。 劍速漸漸緩了下來,透過云層依稀可見杜家莊門前站滿了人,眾人中衣袂飄飄緩帶輕揚的杜言明格外打眼。 杜言疏終身一躍下劍,就被兄長抱了個滿懷,杜言明將牽腸掛肚的弟弟緊緊揣在懷里,失而復得,情緒激蕩,身子不住細細哆嗦。 被勒得喘不過氣,杜言疏卻也不掙扎,任兄長像對小孩般拍了拍他腦袋,聲音顫抖卻故作淡然:“怎不早些回家呢?!?/br> 極平常的話語,卻讓杜言疏鼻間微微發酸,他將臉埋在兄長的肩窩里,聲音極輕:“讓兄長擔心了?!?/br> 頓了頓,又喃喃道:“兄長瘦了許多?!?/br> “你呀,這么大的人了,還讓為兄擔心,真是的……”杜言明又恢復了尋常笑微微的模樣,依舊抱著弟弟不肯放。 看弟弟全須全尾的回來,他算是徹底放心了。 將這場兄弟久別重逢的畫面看在眼里,杜引之心里有點不樂意了,即使曉得自己這般小氣不對,卻控制不住心中泛酸,空氣里彌漫著不合時宜的醋意。 與此同時,杜言明終于從失而復得的激動情緒中回過神來,越過言疏的肩膀,與‘宋離‘四目相對。 “久聞圣君大名,今日得見,杜某幸甚?!狈砰_言疏,杜言明朝對方拱了拱手,面上笑容和煦,一雙眼睛卻似利劍要將人看穿。 作者有話要說: 引之:小叔覺得我……技巧如何? 小叔:……馬虎 引之:哦,侄兒愚笨,只能多下些功夫了 小叔:??? 引之:還需要小叔配合喲 小叔:……? 引之:要不現在就開始練習吧 小叔:哦 小叔:……不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