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
引之抬起哭得似胡桃仁的雙眼,用淚痕斑駁的面容正色道:“小叔,你若再擅自離開,我便吃了你?!?/br> 杜言疏笑:“好,隨你?!?/br> “骨頭渣子都不給旁人剩下?!?/br> “……” “你是我的,我一個人的?!?/br> “……” “小叔整個人,只有我說了算?!?/br> “無理取鬧?!?/br> “不管——” “……”眼見那雙天青的眸子又有水霧凝聚之勢,杜言疏心中一緊,忙放緩語氣:“……傻魚?!?/br> “侄兒這般傻,還請小叔多多包涵了,生生世世?!?/br> “真麻煩?!?/br> “麻煩也沒辦法?!?/br> “話說——”杜言疏語調一轉,正色道:“我……好餓?!?/br> 杜引之破涕為笑,用衣袖胡亂抹了把眼淚:“我這就去給小叔熬粥!” 杜言疏斂了笑意,佯做嫌棄狀道:“先去換身衣服?!?/br> “要不,一起沐浴罷?”杜引之紅腫著眼,笑微微問道,小虎牙露了出來,他這副俏皮的樣子,倒是從未變過。 杜言疏還是那句話:“做夢?!?/br> 又哭又笑的,杜言疏感嘆,這魚兒真是滑稽,滑稽得讓人心酸。 …… 恢復意識后又過了一日,兩人才收拾行囊準備下山。 “小叔,這莫淵山靈源充沛,對你恢復十分有利,要不我們再多待幾日……”這話說得冠冕堂皇,他不過是想與小叔在這與世隔絕的地方多逗留一段日子罷了。 沒有任何人打擾,有種世上只剩下彼此的錯覺。 杜言疏怎不知他的小心思,憋著笑淡然道:“無妨,我已經大好了?!?/br> “還是仔細一些好……” “引之,即使下了山,還是一樣的?!倍叛允杞亓怂脑?,放緩聲音道。 天青的眸子眨了眨,歡喜之色一點點暈染開來,小叔的意思,再明白不過。 “我已經去信與兄長說了——”杜言疏別開臉,眼神閃爍,瓷白的面上泛著淡淡的紅。 “……?”杜引之不明所以地歪了歪腦袋。 杜言疏垂下眼,不經意地咬了咬唇,小聲道:“聘禮之事……” 杜引之雙目一亮,一躍而起朝小叔撲去,恨不能整個人掛在小叔身上—— “……!”杜言疏猝不及防一個踉蹌,急急向后退了幾步才站穩腳跟,回過神來時整個人已被對方按壓在墊著衾被的竹榻上。 “聘禮的話,侄兒說過,小叔整個人就好——” “生生世世喲?!?/br> 濕熱纏綿的話語在耳邊吹拂,杜言疏身子猛然一顫,正欲反駁,唇瓣被對方堵住,輾轉廝磨,再言語不能。 彼此交換著濕熱的呼吸,唇齒深入,舌葉被對方輕咬吸允著,貪婪又霸道,下頜微酸,一縷銀絲從嘴角流溢而下,身體里那團火卻越燒越烈。 是一個極盡纏綿的吻,長久的,從慢條斯理到熾烈霸道,引之似游刃有余地主導著一切,只杜言疏因缺氧神色迷離,竭力維持的理智也節節敗退,漸漸土崩瓦解。 微微喘著息,胸口上下起伏,淺色的眸子里冰雪融盡,化成一汪瀲滟水色。 引之細致地舔掉小叔唇角的銀絲,抬起頭,四目相對,天青的眸子彎了彎:“小叔,這聘禮,侄兒先收下了,可好?” 像是被對方的視線燙到了般,杜言疏稍稍別開臉,垂下的睫毛簌簌而動:“那事兒……我不曉得……如何做?!?/br> 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吐出這句話,他抿緊雙唇,不知是羞恥還是情動,面上紅得不像話。 杜引之怔了怔,笑了,眸子閃過一簇危險的火苗:“有侄兒在,小叔放心好了?!?/br> 說話間,素白的衣襟已被靈巧的手指撩開,柔軟的布料層層疊疊披散與一旁,瓷白的胸口在日光下泛著剔透的光澤,兩點粉色的玲瓏更是嬌嫩可愛,讓人忍不住想含在口中護著嘗著。 對方視線灼灼的落在身上,裸*露的皮膚似能感受到灼燒的疼,杜言疏的體溫也隨之逐漸升高,喉結上下滑動,佯做淡定的聲音燃了層旖旎的水汽:“光天化日,太羞恥了?!?/br> 這般說著,他抬起手腕覆住雙目,似遮了日光與視線,就能眼不見為‘凈’。 “小叔,侄兒就想看你羞恥的樣子?!币┫卵?,將嘴唇貼在杜言疏耳邊,哄誘的話語吹拂而過,酥麻感從耳根蔓延至四肢百骸。 聞言,兩片嫣紅的嘴唇無意識的顫了顫,長吻后水光未退,瀲滟剔透,正是一副誘人犯罪的鮮美多汁。 “引之,你是從何時……動了這層心思的?”杜言疏下意識地向一旁躲去,聲音低啞微顫,正是一副情動又極力隱忍的光景。 杜引之不答,索性湊過去含住對方的耳珠子,溫熱濕軟的觸感纏繞在敏感的肌膚上,杜言疏感覺就似被人架在火上烤一般,連骨縫里都滋滋滋地冒著熱氣。 舌尖描繪著耳部的輪廓,手上也沒閑著,灼人的溫度從指間傳遞而來,一寸寸漫過肌膚。 指尖有細細的繭,一點點喚醒杜言疏隱藏在骨子里的瘋狂,他用前牙咬住舌尖,強忍著防止自己發出不堪的低吟。 骨節分明的手指蜿蜒而下,漫過胸膛、腰線、小腹,最后停留在那已經半挺立的炙熱上,使壞般輕輕捏了捏—— “嗯……”杜言疏終究抑制不住,這一聲“嗯”驚懼又曖昧,甜膩旖旎地滲進引之四肢百骸,就似在干柴堆里扔了把火,引之瞬息燃了。 他的呼吸也漸漸亂了章法,似有千百只貓爪子在撓他的心口,竟是火燒火燎的酥*癢。 雖然這三個月來,小叔的身體他看了無數次,摸了無數次,可以說每一寸肌膚每一個部位都了如指掌,可那時是冰冷的,不會給他任何回應。 現如今,這幅身體是溫熱的,柔軟的,只消稍稍動作撩撥,對方就能坦誠的給以回應,撩人的溫度一點點纏繞而上,足以讓引之萬劫不復。 戀戀不舍地抽出舌葉,低啞的聲音似游曳而上:“早在小叔還把我當做一個孩子的時候——” 他也記不清了,究竟是何時開始,對小叔產生了‘不該有’的心思,或許從最開始,便有危險的火苗在竄動,無法回避,在劫難逃。 “小叔,你現在還是把我當做一個孩子看罷?”這般說著,引之一手時緩時急地taonong著杜言疏漸漸挺立的炙熱,一手拉過他遮住眼睛的手,湊到唇邊吻了吻,又伸出舌葉在手腕內側敏感的皮膚上細細添去,濕濡的觸感漫過手腕,手心,在指尖處輾轉吸允。 杜言疏避無可避,四目相對,頭發披散而下,絲絲縷縷垂在瓷白的皮膚上,一雙水光瀲滟的淺眸毫無焦距,他胡亂地搖了搖頭:“胡說,孩子能干出這等事么?” 即使竭力偽裝隱忍,聲音卻不受控制地顫抖,甜膩壓抑的喘息聲彌漫在日光充盈的竹屋中。 “小叔好好看著——” “我會好好告訴你,我不再是個孩子了?!?/br> 柔軟的指腹在炙熱的頂端摩挲著,力道恰到好處,杜言疏眉頭微蹙,身子細細哆嗦不止。 “真是……越發沒規矩了……”杜言疏咬著牙,從齒間泄露的聲音是連他自己都心驚的旖旎。 杜引之額角已浸出汗珠子,喉結滑了滑:“小叔的規矩,是什么?” 說話間,勾勒挺立事物的手指已蜿蜒而下,輕觸那秘不可言部位緊致的皺褶,沉淪在旖旎沼澤中的杜言疏驀然渾身一凜,神志清醒了大半,微微睜大眼望向正低頭仔細琢磨的杜引之:“這里……恐怕不行……” 他懵懵懂懂也曉得些,兩個男人干那事兒,使的就是這令人無法啟齒之處…… 他口中的不行,既是恐懼又是羞恥。 杜引之抬起神色懇摯的雙眼,近乎脫口而出:“別怕,我們慢慢來,小叔若實在受不了,我就停下好不好?” 杜言疏不語,渾身不自覺地細細哆嗦著,現在自己這幅模樣,讓他覺得陌生、害怕、卻又有一絲不敢正視的期待。 杜引之俯下身,落下細細密密的吻。 “我想要你,可以么?” 聲音里滿是克制的柔情,眸子里的期待顯而易見,毫不遮掩。 伺候小叔,欺負小叔,將小叔徹徹底底變成我的人—— 就似被蠱惑般,杜言疏緊緊閉上眼,睫毛劇烈顫抖,沉吟片刻,聲音很低:“隨你?!?/br> 杜引之笑了,坦蕩蕩的歡喜,他將杜言疏的雙腿分開,跪于其間,面上是一副朝圣般的虔誠。放置于桌案上的紫云膏不知何時已落在他手中,膏體滋潤細滑,取了一小塊用指溫融化,極細致地涂抹在狹窄的入口處。 “小叔,你別怕?!?nbsp;入口已被膏油滋潤軟化,輕而易舉的,一節手指緩緩沒入,被入侵之人的僵硬程度也是顯而易見的。 杜言疏用盡氣力才止住身體的哆嗦,不痛,卻緊張,拽住衾被的雙手骨節泛白。 為了緩解對方的緊張,引之另一只手撫摸taonong著前方的事物,感受到小叔的身子再度變軟,整根手指順勢沒入。 杜言疏身子一哆嗦,無聲無息地忍耐著,雙腿被對方分開,羞恥的部位一覽無余,難堪,禁忌,恐懼……卻,不討厭。 第二根第三根手指也順著軟化的膏體深入杜言疏體內,異物感越來越分明,杜言疏咬住下唇,任對方在體內攪動撩撥。 “小叔,這里好暖好軟……”引之聲音不穩,呼吸已熱得不像話,下腹更似被一團火灼燒著。 “別廢話……”秘不可言之處的觸感被對方用言語描述出來,色情羞恥感瞬間炸裂,杜言疏渾身火燒火燎,薄衾已被汗水微微浸濕,披散的頭發凌亂地黏在瓷白的皮膚上,出塵清淡的五官因極力忍耐情動反而染上了層禁欲的恍惚。 意亂情迷,活色生香,杜引之一直緊繃的理智,瞬息斷了。 ……! 似被人從中間劈開的撕裂感洶涌而至,杜言疏咬著唇,身子向后仰去,汗水順著額角淌下,鎖骨上晶瑩剔透的一片。 胸口劇烈起伏,他渾身僵硬地顫抖著,疼得腦中一片空白,眼眶微紅,被對方抬起的雙腿抖得似風中的落葉,因忍耐疼痛嘴唇已被咬破,腥甜氣息彌漫。 即便如此,杜言疏仍沒向后躲去,倒是引之遲疑了,飽脹之物已沒入大半,小叔的內里溫暖柔軟,細嫩之處微微顫栗吸允著,就似一譚旖旎的沼澤,讓人沉淪其中萬劫不復。 可小叔的痛苦又是分明強烈的,他舍不得—— 四目相對,杜言疏的視線已經失了焦距,他咬著牙喘息道:“別?!?/br> 對于引之的顧慮他再明白不過,這孩子定是害怕弄傷了他,故而極力忍耐自己的情欲。痛是真痛,可既然已經有了全身心交付的覺悟,疼到極致又有什么關系呢? “小叔……” “我曉得?!倍叛允栌檬种獗M力撐起身子,眼色迷離,嘴角有一絲血色:“吻我?!?/br> 杜引之再也忍不住,眼中的侵略之色一覽無余。 “唔……”杜言疏的唇瓣被咬住,靈巧的舌葉開啟齒關,貪婪霸道的掃過口腔每一存粘膜,血腥彌漫出一種奇異禁忌的甜美。 引之腰部一挺,飽脹之物完完全全沒入柔軟的體內,上下都被對方霸道的填滿,杜言疏眼角微濕,嗚咽喘息之聲都被割得斷斷續續支離破碎。 炙熱之物只停頓了片刻,便開始緩緩抽動起來,杜言疏疼極了,下意識向后躲去,又被引之按住腰逃脫不行,五感倏忽消失了,只余連接處的疼痛與灼熱,額角血管跳動不止,身體顫抖不止,連支撐身體的手臂都漸漸軟了下去。 雖然早已有了心理準備,卻沒料到是這般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