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
“也算不得壞事,我只是想不明白——”杜言疏沉吟片刻,深深看了對方一眼:“引之,你為何要對我使用枕蝶?” 作者有話要說: 引之:我小叔好不好看 唐文清:好看(*/w\*) 引之:他是我的,你不準看 唐文清:…… 小叔:誰家煮了醋魚? …… 咦那家伙多看了小叔一眼~那家伙半夜進小叔的房~那家伙對小叔笑……好氣喔 小魚兒你是直男癌么噗 唐小公子也是個小可憐呢~ 日常表白大天使~我回來啦雖然三次元還是一團糟但是好想你萌~蹭一蹭 ☆、浮棺 杜引之一顆心往下沉,面上血色頓失,咬著唇低著頭不言語,半晌沉聲道:“小叔什么事都不與我說,我不甘心?!?/br> “所以,你都看到了?” 杜引之遲疑片刻,點了點頭:“看到了?!?/br> 杜言疏瞧他面色發白,緊握雙拳的樣子,嘆了口氣:“夢而已,忘了罷——”頓了頓繼續道:“以后有什么想知道的,直接開口問,不要再用這種旁門左道的法子了?!?/br> 杜引之半晌沒有回應,只垂目低頭愣愣站著,燭火昏暗,看不清他面上的神情,杜言疏正在疑惑間,對方抬起了頭,天青的眸子燃起一簇藍色的火花:“小叔,我不會娶唐姑娘的?!?/br> 沒想到對方突然轉到這一茬,杜言疏怔了怔,淡淡的應了聲:“這事兒你自己定奪,我和你二叔都不會干涉?!?/br> 心中卻松了一口氣,唐姑娘雖與引之門當戶對,驕縱任性卻也是出了名的,若被引之娶回家,杜家莊清凈慣了,怕是會被她鬧得雞飛狗跳不得安生。 “不僅是唐姑娘,別的姑娘,我也不會娶?!倍乓ǘǖ赝∈?,語氣篤定。 四目相對,杜言疏被他像在說什么山盟海誓似的語氣逗笑了:“好,你還小,不急?!?/br> 他心里琢磨著,引之說這話,也怪他,先前是他說不會給引之娶嬸嬸的,這小孩居然將這話學了去。 “小叔,我不小了?!笨吹叫∈暹@副忍不住發笑的模樣,引之越發急了:“我心里對——” 船身猛然一晃,他未說完的話被硬生生咽了回去。 杜言疏眉頭緊蹙,西海上無風無浪,這一陣顛簸絕非尋常!正在他斂息凝神正準備進行靈查時,杜引之沉聲道:“是浮棺祭?!?/br> 浮棺祭,是鬼域巫女在海中設下的幻陣,以流霧浮棺障眼使人迷陷其中,被困之人在亦真亦幻的境地里迷失沉淪,據說海面出現多少具浮棺,巫女便要取多少人的性命。 “敢對唐家的船動手,怕是有備而來?!倍叛允柩杆倥麓┬?,他雖如此說,心里卻也不是真的慌亂著急,畢竟引之在,破這類幻陣不算難事。 “小叔放心,交由我一人處理便可?!睋Q一個人說這話,估計會讓人產生狂妄自大的印象,可從杜引之嘴里說出來,便讓人覺著他十分有擔當可信任,不自覺地就吃了定心丸。 “話別說這么滿,我和你一道兒去瞧瞧?!弊鳛殚L輩,杜言疏還是有必要提醒他一句。 說話間,兩人已出了艙門,流霧濃白如織,目不能視物,船身顛簸得厲害,杜引之下意識地伸手想拉住小叔的手,杜言疏覺察到他的舉動,將手一偏,不冷不熱道:“別鬧,成何體統?!?/br> 濃霧中隱隱約約看到一個身影朝他兩走來,語氣焦急道:“杜前輩,杜公子,你們方才見到舍妹了么?” 杜言疏道:“我與引之一路走來,并未遇到任何人?!?/br> 唐文清急得跺腳,畢竟年紀輕,捉妖除怪也都是狩魂那種場合,突遇變故,平日里家主沉穩的架子全然不見了,聲音都有些顫抖:“雯芝她不知天高地厚,行事沖動,方才我用靈查也探不到她的神識,我擔心她冒冒失失獨自去破浮棺祭出事了?!?/br> 四下寂靜無聲,濃厚的白霧中隱隱可見暗紅流光,想必光源正是浮棺所在,杜言疏心中雖知兇多吉少,嘴上卻安撫道:“唐公子先別急,待我深入浮棺陣中探查一番?!?/br> “前輩,還是我親自——” 還未等唐文清將阻攔的話說完,杜言疏便欲縱身離船入海探查,卻被杜引之一把拉住了:“小叔,我去?!?/br> 杜言疏蹙眉:“哪有讓晚輩冒險的道理?” 杜引之聲音平穩堅定道:“小叔,我去比較穩妥一些?!?/br> “……” “……嗯,千萬小心?!?/br> 杜言疏再不想說話,引之這理由,也太直白了些,和直接說‘小叔你別鬧,論靈力修為你沒我高’有什么分別…… 濃霧吞噬了一切景物與聲音,杜引之剛一躍離船,便被吞入濃稠的霧氣中去,杜言疏知他修為遠在自己之上,且具備鮫人血統水性極好,故也不瞎cao心,只搜腸刮肚思考著浮棺祭的破解之法。 一旁的唐文清救妹心切,竟迷迷糊糊也欲隨引之縱身入霧,杜言出言阻止:“唐公子,此事交給引之即可放心,你無須再去冒險?!?/br> 唐文清身為唐家家主,修為靈力在小輩里雖然出挑,卻不是最拔尖的一撥兒,貿然進入浮棺陣怕是有些勉強。 聞言,唐文清愣愣的,眼神迷糊發直,一副神魂游離不安的模樣,杜言疏瞧著不對勁,忙雙指按在他眉間輸送靈力:“唐公子,念清心訣?!?/br> 這流霧是幻術所織,若修為不夠又掉以輕心,神志很容易被侵擾吞噬。 唐文清得了杜言疏靈力護持,清醒了大半,漆黑的眸子也聚了光:“晚輩無能,被幻霧迷惑,多謝杜前輩相救?!?/br> 瞧他恢復了清明,杜言疏斂了靈力,淡淡搖頭:“無妨?!?/br> 說話間捻了個指決,不歸出鞘,朝濃稠白霧急急削去,劍刃劃過處裂開一道口子,濃霧似流動的液體般向兩邊散去,片刻又重新聚攏黏合。 “這霧是活的?!倍叛允璧拿寄拷K于舒展開來。 唐文清會意:“杜前輩,所以說,這霧可以調服凈化?” “恩”杜言疏面上坦蕩蕩應了,心里卻道,身側這位若是引之,根本無需與他確認,早就斂氣凝神催動凈化決了…… “調服凈化之事交由晚輩就好,杜前輩無需動手?!?/br> “……”杜言疏不知為何今天人人爭相讓他不要動,不要動,不要動…… 他自然不會真袖手旁觀,早先于唐文清一步運轉靈力催動凈化決,從指間流溢而出的淡藍光帶緩緩纏住濃稠的霧氣,將漫天滿地白霧捆成一團團一簇簇,越卷越小,最后化作一縷幽幽的鬼火。 “杜前輩好俊的術法!”唐文清在心中默默贊嘆,瞧得眼睛都直了,片刻回過神來也念決調服,竭盡全力輔助杜言疏。 約莫半柱香的時間,濃白的幻霧已被凈化得差不多,清冷的月光落在海面上,一切又恢復清明平靜,漂浮在海面上的十多口浮棺漸漸聚攏,其中一口棺木有靈力加持結界守護,猛然撞擊上唐家的船,唐文清探身一瞧,面上又是歡喜又是急切:“雯芝!” 躺在棺木里的,正是昏迷不醒的唐雯芝,唐文清將他meimei撈上大船,探查了一遍神魂靈脈,確認無恙才松了一口氣。 只杜言疏眉頭越擰越緊,護住唐姑娘棺木的結界上分明殘留著引之的靈識,定是他所結,可為什么……都過去這么久了他還未歸來! 杜言疏再不復往日云淡風輕的神情,海面已恢復風平浪靜,他再度調動靈力進行靈查,卻尋不到一絲引之的蹤跡。 “引之——!” 他面上血色頓時,手指因慌亂微微顫抖,唐文清從未見過露出如此慌亂神情的杜前輩,關切道:“前輩莫急,我再探查一遍,杜公子——” 他話音未落,浮于海面上的棺木瞬息炸裂,曝出漫天紅光。杜言疏面色陡然一僵,喉頭一股腥甜未來得及咽下,噴涌而出灑在了唐文清的白衫上,從心口處傳來撕裂魂核般的劇痛,就似有人拿刀子凌遲他的神魂rou身,他雙目發花視線模糊,全身劇烈顫抖,雙膝一軟捂著心口直直跪在了地上。 “杜前輩!”瞧杜言疏這副猝不及防痛苦至極的模樣,唐文清也慌了神,忙按住他的眉心,用靈識探查杜前輩的神魂,靈力迅速流遍了對方的靈脈。 他按在對方眉間的手指微微顫抖…… 這是,魂契的波動! 眼前這位謫仙似的世家前輩,居然會與人締結魂契!運用這種最無恥霸道的方式烙下羈絆! 然而目前的狀況也容不得唐文清顧及太多,他將靈力盡數灌向杜前輩體內,試圖稍微減輕一些他的痛苦,至于魂契這事兒,現下暫不能輕舉妄動。 畢竟這件事一旦曝光,足以讓杜前輩身敗名裂。 一陣陣熱流從胸腔直涌喉頭,杜言疏低俯在甲板上,全身抽搐手指直嵌進木板里。神魂震蕩得如此厲害,魂契的羈絆似一把刀子深深戳入他的心口,一刀一刀穿心透骨而過—— 引之出事了! 探得杜言疏的神魂漸漸消弭,虛弱得只剩一口氣,唐文清徹底亂了陣腳,他將奄奄一息的前輩托在懷里,對方瓷白的面孔已隱隱泛著死氣的灰:“杜前輩!杜前輩!” 正在唐文清手足無措之時,身后響起了一個冰冷肅殺的聲音—— “唐公子,將小叔交與我?!?/br> 唐文清猛然一顫,透骨的寒意爬過背脊。 作者有話要說: 小叔:引之你喜歡什么類型的姑娘 引之:比我大的 小叔:記下了 引之:長得好看的 小叔:記下了 引之:禁欲系的 小叔:?記下了 引之:性別相同的 小叔:??記下了 引之:叫小叔的 小叔:記下了 ???等等?。。?! !!!∑(°Д°ノ)ノ …… 魂契的問題漸漸暴露啦~這很重要噠 話說唐家人都是癡漢誒~ 哥哥癡小叔,meimei癡小魚兒→_→ 日常表白大天使~ 這兩天我要去雍和宮拜拜希望也能給你萌蹭到好運吶~ ☆、登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