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
對,就是不甘心。 想著想著就有點頭疼,易惜跟程媛說了聲后便起身往廁所去了。 這座酒吧臨湖,底下水流暗涌,對岸霓虹燈閃。易惜在廁所補完妝后便沒有再回去,她站在欄桿里,借著夜風醒酒。 不知站了多久,開始下雨了。 淅淅瀝瀝的雨珠落入湖面,暈開一個又一個圓圈。 衣袖被淋濕了,易惜看了看時間,往回走。 里頭果然已經散了,不見程媛那群朋友的身影,也不見徐南儒的。 “誒老吳,送到酒店了嗎?咳咳,那啥,他沒事吧?你們出的這餿主意能不能行啦……喂要不我不去了?” 易惜看見程媛急急忙忙的從里間出來,她喝了不少,走路都不太直。 “靠!誰說我怕了?是是是,是我說的,哎你們走開啊,我來還不行嗎……” 講電話的程媛看到了易惜,把電話掛了,“易惜,你剛剛去哪了,我都找不到你?!?/br> 易惜:“抱歉啊,有點暈在外面站了一會?!?/br> “噢……那,那我還有點事,我先走了啊?!?/br> 易惜伸手去扶她:“你還去哪,你喝多了?!?/br> “沒,沒事,我去看看他?!?/br> “他?” “徐南儒啊?!背替掠质桥d奮又是緊張的湊上來道,“他現在在酒店,我準備執行我的宣言,扒了他看看?!?/br> 易惜一頓:“什么?!” “哎呀我開玩笑的,這是我朋友出的那餿主意!我現在是覺得那藥不太妥所以我去看看他?!?/br> 程媛碎碎念:“怎么得也得送醫院吧,要不然出事怎么辦,出事了肯定得怪我啊?!?/br> 易惜好一會沒反應過來。 “扒了他”、“藥”、“送醫院”…… 這幾個詞結合起來,怎么聽怎么詭異,可還沒等易惜再多問問,程媛已經拔腿往酒吧門口跑了。 “程媛!” “我回頭再說啊……” 易惜一臉懵逼的站在吧臺旁,不是吧?剛才看著徐老師也沒喝多啊,應該不會有什么事才對??蛇@么想著,心里又有點不安…… 算了,她瞎cao心什么。 怎么的也輪不到她。 易惜嘲諷一笑,打算離開酒吧。 “哎喲哎喲,哥,哥你放開我,我沒鬧!” “又喝成這樣,我告訴你,你以后不許再來酒吧!” “好好好,我不來,但我現在有急事,你先放開我?!?/br> “你不要再找那些借口,也不要再和亂七八糟的朋友一起玩!手機上交!還有你晚上就給我好好待在里間,哪都不許去!” 程皓突然拉著程媛走了進來,程媛掙扎著,可就是掙脫不開。 “哎呀就今晚一回!” “喝成這樣了,你還想出去酒駕?!” 程媛怎么說程皓也不肯放她離開,于是在兩人拉拉扯扯經過易惜時,程媛突然扔了一張卡在易惜手上。 “江湖救急!” 易惜:“???” 程媛死活湊到她邊上,壓低了聲音道,“幫我去酒店,徐南儒有什么問題就直接送醫院!拜托了!” “這個……” “這房卡!感謝!” “…………” 第21章 惺惺相惜 房卡上有寫著酒店名,易惜打了車,一路無阻的到了酒店樓下。 坐電梯上樓的時候,她心中既是擔心也是忐忑?,F在到底是什么亂七八糟的情況,她見了他,又該說些什么。 不知不覺就已經到了相應的樓層,易惜循著房間號走到了房門口,伸手按了一下門鈴。 沒人響應,易惜又按了兩下之后干脆就拿出房卡刷了進去。 “滴?!?/br> 開門的聲音在寂靜的走廊顯得異常清晰。 易惜推門而入:“徐,徐老師?” “砰?!?/br> 什么東西砸在地上的聲音,但因為地上撲了地毯,所以聲音悶悶的,也不重。 易惜心口一緊,忙走進臥室。 入眼是凌亂的床單,但是卻空蕩蕩的沒有人。 “徐老師?”上前兩步,易惜聽到一陣衣料的摩擦聲從床的另外一邊傳來,“徐南儒?!?/br> 一聲微沉的聲音,準確來說,是……呻吟。 易惜慢慢的挪至床的另外一側,終于看到徐南儒。 可現在的徐南儒,卻不是她印象中的徐南儒。 記憶里的他從來都是正經威色,淡漠冷然,他從來沒有過多的表情,也沒有明顯的喜怒哀樂。他總是那樣,似與繁雜的世界隔絕開來。 可現在,她眼前的徐南儒卻似乎被誰一手拽進了凡塵。 易惜抖了抖,有些不知所措。 “徐老師,你怎么了?!?/br> 徐南儒在地上難耐的翻了個身,看樣子,床單也是他搞亂的,剛才那聲悶響就是他從床上掉下來。 易惜慢慢的反應過來了,眼前的人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襯衫被扯的掉了兩顆扣子,裸露出來的肌膚隱隱泛著不正常紅暈。易惜想起程媛口中的“藥”,她臉色一黑。 難道她說的藥,是情藥? 過去混跡酒吧,她怎么會不知道還有這種東西,很多人為了在床上助興會吃下一點??伤趺炊疾粫氲?,徐南儒竟然也會被下這種藥。 程媛那群朋友真的是胡鬧! 易惜蹲下身:“老師你等等,我馬上叫醫生!” 才剛拿出的手機被突然伸來的手打開了,手機落到地上滑了一段距離。 易惜錯愕的看向徐南儒,而此時,他也終于抬眸了。 不再是清冷自持的眼神,此時男人眸色暗紅,似渾濁了塵世。 這是一張被欲望徹底掩蓋的臉。 易惜往后一坐,是嚇到了也是難以置信。她的心口砰砰亂跳,腦子里突然跳出那句話,我想把他的面具扒了,看看他里面到底是什么玩意。 現在的他,是不是就像被扒了面具,無所適從的樣子。 “易惜?” “……” 他不知道已經在床上忍了多久,所以縱使他現在是在叫著她的名字,也沒有一點理智的模樣。 易惜低眸看著他:“您還好嗎?!?/br> 一句廢話。 徐南儒臉上閃過一絲狼狽,但一下秒,又被欲望吞噬。 他突然伸手捏住她的手腕,用著要把她捏碎的力度。 guntang,手腕被她拉住的地方似要燃燒起來一般。 易惜突然心生一種恐慌,用力的把手一拽。 破碎的悶哼在從他喉嚨間發出,她沒有拽出自己的手,卻被他猛的撲倒在地上。 “??!” 他一口咬在她的脖頸,易惜驚呼一聲,伸手去推他??伤麉s狠狠的把她的手撐高在頭頂,而空下來的另外一只手急不可耐的去解她的衣服。 藥性太強,他大概也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 咬噬變成吮吸,溫熱的舌尖在柔軟的肌膚上來回折騰,帶著控制不住的野性。 她是慌張,也是恐懼,她極力的掙扎著,卻在他吻上她的唇的時候停滯了動作。 這是他的嘴唇,幾年前,她一直肖想的地方。 溫熱,柔軟的,也是極具侵略性的。 她發現,她不厭惡他吻著她的感覺。易惜有些懵了,但轉念一想,這也許是因為她心中一直存在的不甘的念頭得到了滿足。 她恨他打破她幼時的幻想,恨他三年前不能被她所打動,也恨他在‘喜歡成熟乖巧的女人’下曾跟那么張揚妖媚的程媛在一起。 想要撕碎他的那些不甘在這一刻得到了滿足。 現在野性又狼狽的他,真是好看極了,也讓她得意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