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
她嫣然一笑:“你姐夫說了, 他不想來這個泳裝派對。多虧了我邀請他?!?/br> 葉姝就坐在扶手上, 雙腿并攏,微微彎曲。 她懂得如何展示自己的傲人曲線。她的泳裝胸罩沾了水,水滴一如透明的珍珠, 依附于她的身體,她用指尖擦拭它們, 靠著女人的第六感,葉姝覺得,在場大部分男人都在對她行注目禮。 包括一位追求過她的青年才俊。 那人名叫關靖,是葉姝的大學同學。 葉姝心情好的時候,會叫他“靖哥哥”,他一貫風流成性,給桿就爬,是有名的花花公子,常用葷段子調戲她。 而眼下,葉姝想了個主意。她拉起葉紹華,端著酒杯去找關靖,走到一半,還回過頭來,朝著顧寧誠笑了。 顧寧誠等她的身影完全消失,才找服務員要了一塊濕巾。 他拿那塊濕巾擦嘴。 然后把濕巾扔進了垃圾桶。 葉姝當然看不到。她還在和關靖敘舊,抿著嘴笑:“???咱倆多久沒見了?” “兩個月零十三天了,想死我了?!标P靖隨便胡扯了一個時間——因為他知道,葉姝肯定也不記得。 他拿出了平日里泡妞的本事,恭維道:“你和顧寧誠訂婚了吧?怎么個意思,我嫉妒死那小子了?!?/br> “嫉妒他干什么呀,”葉姝仰頭,吐氣如蘭,“你跟jessica有戲嗎,處到哪一步了?” jessica是另一位年輕姑娘,也是他們共同的好友,關靖公開表達過好感。 但是,當著葉姝的面,關靖臨場應變:“寶貝,你跟我提jessica,我才想起她。我和你說著話呢,腦子里只有你?!?/br> 葉姝輕輕巧巧地微笑。 關靖抬手,把她的一縷頭發別到耳后。 見她不排斥,關靖手指一滑,捏了下她的耳垂。 葉姝緩慢地側首,在人群中尋找顧寧誠——他的確從角落里出來了,進入平日的社交圈,他根本不關心葉姝做了什么,更不在意她與別人調情。 她好像在導演一場,屬于一個人的鬧劇。 到底哪里做錯了?她心浮氣躁,甩下關靖,扎入泳池。 水花“砰”地濺起,沁涼身體。 葉姝恨得咬牙,虛飄在水中,抓住葉紹華的肩膀,問道:“你剛和你姐夫在一起,聊了什么?” “咋了?”葉紹華納悶,“沒聊啥呀?!?/br> 他記憶力不好,忘性極大,思前想后,回過神道:“講了爺爺,還有蘇喬嘛。她不見了,我上哪兒知道去,就隨口問了……不管怎么說,她是蘇家的人,咱們的親meimei?!?/br> 言罷,葉紹華又問:“姐,你干嘛和關靖湊近乎?就他那樣,還摸你耳朵,什么玩意兒啊?!?/br> 葉紹華都比顧寧誠關心她——可能是因為蘇喬吧。 “蘇喬”兩個字,是葉姝心中拔不掉的刺。 她對蘇喬恨意滔天。 @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更不想有這樣一個meimei。 當她極端厭惡一個人,偏偏還要和那人比較——她盯著遠處的顧寧誠,腦后微汗,仍然輕聲細語道:“弟弟,你說,我和蘇喬,誰更美?” 葉紹華對這個問題感到莫名其妙。 但他想了想,依舊誠實道:“蘇喬更漂亮,她長得精致……但是姐,蘇喬太多彎彎繞繞,她哪兒能和你比,她壓根兒沒親和力,我有個朋友,迷她迷得不行,連說句話都不敢?!?/br> 耳邊的交談聲都變成了雜音。 葉姝醋海翻涌,隱含戾氣。 她二話沒說,起身走人,從女仆手中拽了一件白袍,走進了別墅里。 別墅的那道玻璃門,隔開了兩個世界。室內的蘇展正在抽煙。 他的身材像衣架子,將一件西裝撐得修長妥帖。 名門淑女對他趨之若鶩,他遲遲沒做出選擇。爺爺去世之前,曾經多方撮合,盼著能有個結果,可惜他再也等不到了。 蘇展并非不近女色。他私下曾有幾個情人,模樣清純,性格乖巧,拿錢不惹事,都是他泄.欲的對象。 然而近幾年,蘇展對她們都感到厭倦。就連葉姝也察覺,蘇展越發難以親近,她不敢直說,披著單薄的袍子,緊蹙雙眉,眼中有淚光閃動。 “這是怎么了?”蘇展捏著那根煙,冷聲教導她,“哭哭鬧鬧,不是你該有的樣子?!?/br> 他抽了一口煙,吐出白霧,熏得她神色悵然。 蘇展仿佛洞悉一切:“顧寧誠欺負你了?” “沒,”葉姝落座,哭笑不得,“大哥,他根本不欺負我,你懂嗎?” 蘇展了然一笑,規勸道:“收一收你的大小姐脾氣,我們和顧家已經聯姻了。這個節骨眼上,出了岔子,對你和他都不好?!?/br> 他反問一句:“顧寧誠和你的前男友們不是一類人,你懂嗎?現在是七月,蘇喬快回來了,你做好準備?!?/br> 葉姝喉嚨干澀,心情跌落到谷底,不斷往下沉。她不能說大哥做錯了,倘若是她作為集團繼承人,也必然要權衡利弊,無法顧全方方面面。 她伏在沙發的團枕上,觀望泳池邊的顧寧誠。 顧寧誠接到了一個電話。 號碼開頭是44,英國區號。他立即拿著手機,走向了沒人的地方。 @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給他打電話的人,是遠在另一方的陸明遠。 陸明遠站在旅館的陽臺上,手扶欄桿,憑空眺望。海鷗展翅欲飛,掙動之際,落下潔白的鳥羽,浮入寬廣的海平面。 他心情放松,一上來就指名道姓:“你好,顧先生?!?/br> 顧寧誠溫和道:“您好,我是顧寧誠,也是宏升集團的項目經理,行政人事部的副總監……我先問一句,蘇喬是不是和您在一起?” 此時此刻,蘇喬就在陸明遠身后的臥室里。 天氣晴好,她換了一條短裙,坐在桌子上,低頭翻閱文件。雪白的大腿根還有幾處指印,都是陸明遠昨晚掐的,他沒控制住力道,心想以后要改正。@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陸明遠看著蘇喬,再對待顧寧誠,便有些冷漠:“你找我什么事,直說吧?!?/br> “我想請您幫個忙,”顧寧誠態度客氣,“我聯系不上陸沉先生,我手上有些東西,他一定很感興趣?!?/br> 陸明遠不近人情地分析道:“聽你這么一說,那些東西還沒有重要到讓他親自聯系你,顧先生?!?/br> 顧寧誠失笑。 在沒搭上陸明遠之前,顧寧誠對他有諸多猜測。他只知道陸明遠在國外長大,沒爹沒娘,毫無根基,猜想陸明遠的中文可能不太好,思維全盤西化。 卻不料他反應迅速,有些毒舌。 難以想象陸沉把他寄養在什么家庭里。 顧寧誠寬厚道:“我知道你不在乎名利,你的作品讓人印象深刻,如果你愿意幫我的忙,只要你開口,任何要求,我都會盡力滿足?!?/br> 手機那頭隱隱嘈雜。陸明遠聽出,那大概是派對上的音樂。 他套話道:“你不明說手上有什么東西,就算我轉告我爸,他也會當做沒聽到?!?/br> 顧寧誠笑聲坦率:“這個你放心,不用你把關了,只要陸沉知道是我找他,他就會賣我一個面子……” 他們的通話尚未結束,蘇喬放下文件,跑向了陽臺。 她從陸明遠身后抱住他,鼻尖貼著他的脊背,頗為依賴地蹭了蹭,問道:“喂,你在和誰打電話,林浩還是江修齊?” 蘇喬沒聽見陸明遠剛才說了什么。 她不知道自己猜錯了。 倒是電話另一頭的顧寧誠,清楚感知到了蘇喬的存在。 他的指尖一瞬僵硬,話到了嗓子眼,怎么也滾不出來。像是被軟木塞住的葡萄酒,酒水來回逛蕩,每一滴都被鎖緊在瓶口。 顧寧誠失手掛斷了電話。 陸明遠扔開手機,從陽臺進入臥室。蘇喬剛一跟進來,陸明遠就拉住她的手腕,將她放翻在床上,她輕車熟路,隨便他如何親吻,只是玩鬧心一起,蘇喬還去撓他的腰窩。 她發現,陸明遠有點怕癢。 他可真好玩啊。 陸明遠被她撓了以后,呼吸更不均勻。他倚在她的耳邊,警告道:“你再這么調皮,下午也別起床了?!?/br> 蘇喬順著他的腹肌往下摸,火上澆油道:“以后要是和你吵架,我就撓你的癢?!?/br> 陸明遠鼻梁高挺,蹭過她的耳骨。他輕吮她的頸部,依然留下了紅印,他無可奈何道:“我和你吵不起來了,不想吵?!?/br> 蘇喬離開了床榻。 陸明遠坐直身體,不知道她要去哪兒。 她接下來的舉動讓他氣血翻涌。 因為陸明遠坐在床邊,蘇喬便跪到了地毯上。她動作生澀地解開他的皮帶,那個東西已經硬了。她有點握不住,俯身含著,小心翼翼地舔舐。 陸明遠一動不動,眼前一幕沖擊力太大,他的理智即將斷裂,后背冒出了薄汗,手腕按住柔軟的床墊,每一塊肌rou都因他的享樂而繃緊。他忍耐到了極點,嗓音低啞的如同被砂紙打磨過:“起來,小喬,你不用做到這一步?!?/br> “我想讓你高興啊,”蘇喬從他的胯間抬頭,不可思議道,“怎么搞的,你的額頭出汗了……不舒服嗎?” 陸明遠向后倒在床上:“天氣越來越熱了,出汗很正常,別管我?!?/br> 他記得蘇喬仍然腰酸,并不準備折騰她。何況他現在極度躁動,倘若硬來,怕是會把蘇喬弄哭。 陸明遠翻了個身,收拾完衣服,好整以暇盯著蘇喬,把話題帶向正路:“你剛才問我,在和誰打電話。這個問題,我還沒回答?!?/br> 蘇喬坐得端正,誠懇地發問:“是誰?” 陸明遠道:“顧寧誠?!?/br> 他將前因后果一字不漏地轉述給了蘇喬。 蘇喬稍加思索,便道:“你能不能按照顧寧誠的意思,把他的話告訴你的父親?這里面的情況有點復雜,我以后會解釋給你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