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節
上回來時她睡著的,這回換他醉酒,回過神來時,她已脫了鞋襪,身子后傾,雙手撐著榻,晃著瑩白的小腳看他。 “你打算做什么?” “那天夜里有個賊不尊上官,我得辦啊?!?/br> 聲音有點虛,話說的倒是膽大。 蘇閬然撥開幾綹垂在她肩側的發絲,隨后傾身壓下,旁側被搖得墜下的紗帳外只見得那對露在帳外的玉足驟然繃緊,隨后踹了一下蘇閬然的膝側,又勾著他的腿,磨磨蹭蹭地縮回榻上。 半晌,有人傳來細細的抱怨。 “……你怎么還咬上了?” “甜?!?/br> “……” “你涂口脂了?” “沒,剛剛回來吃了兩口棗糕……嘶,你帶扣是鐵的嗎,扎著我了?!?/br> 只要一松開她的嘴,陸棲鸞的話就一直沒停過,一會兒說他下手重,一會兒說冷,偶爾夾雜著兩聲低喘,慢慢地,聲音越來越小。 待昏黃的燭光隱約照見紗帳后雪云色的一抹,帳中的動靜卻是一滯。 她啞聲問道:“怎么了?” 蘇閬然停了手,撐起身子,眸底映出她身上數道已愈合為粉色的舊傷,神色幽沉。 “你爹說,有我在,你總歸是平安無虞的?!敝讣庖灰粨徇^背上道道細疤,陸棲鸞聽得他的聲音幾分低迷。 “他說錯了?!?/br> 他沒有護好她,有時她站在那里經風承霜時,他甚至不在身邊。 “那又不是你的錯,當然,以后就是你的錯了?!?/br> “嗯?!?/br> 陸棲鸞把臉埋在被衾里笑了起來:“那你還不心疼心疼這個為國cao勞的狗官?” “棲鸞?!?/br> “怎么了?” “這一次,不是錯眼?!?/br> “好呀?!?/br> 波折日久,她后來的半世長寧,他來守。 (本章的車) 【蘇陸/rou】旖夜 身上一涼的時候,陸棲鸞想,該來的終于來了。 之前借著夜談公事的名義親也親過抱也抱過,但總是在氣氛剛要失控的時候,今天來個公文,明天來個急報,事情就耽擱過去了。 ……但這回都逃到老家來,全家上下爛醉如泥,就是想跑都難。 陸大人雖然自封不食人間煙火,但到底是個人,是人都有把持不住的時候。 她支著臉看著蘇閬然慢慢解著手甲,眼中幾分好奇。 她一直覺得蘇閬然這個人……挺古怪的,和從軍的身份不同,他倒不是那種特別禁欲的人,好幾回半夜談公事談著談著他就忽然上了手想要她。 喝醉了反倒不緊不慢地……急人。 舔了一口剛剛磨得有點細細咬痕的下唇,陸棲鸞伸出手扯了一把他的衣角。 這一扯,恰好把他脫到一半的寢衣扯下來,露出精壯的后背,縱橫交錯兩三道刀傷或者箭痕,看上去并不十分夸張的肌rou,卻能隱約感到皮膚下可怖的力量……尤其是,后腰上兩處淺淺的腰窩,一看之下就讓人的思緒瞬息飛到不可名狀的領域去了。 真好看啊…… 蘇閬然怔了怔,放下拆下的手甲,翻身撐在她肩側,道:“難看?” 陸棲鸞的眼神閃了閃,指背掃過他肩上一處淺淺的箭痕,又指了指衣領里,鎖骨下方過渡到誘人處的那處皮膚上的疤,輕聲道:“半斤八兩?!?/br> “有嗎?” 他重新咬上那張吐露著撓人話語的嘴,撬開牙關,勾著她仍有兩分畏縮的香舌纏在一處。 她的呼吸聲越來越急促,手無措地想抓著身下的錦衾,卻仍不踏實,最后只能遲疑著伸出手勾住蘇閬然的脖頸。 這無疑給了他一個名為允許的誘人暗示,隱忍已久的動作終于開始放肆起來,從她的寢衣下擺伸進去,撫上柔軟的腰,撥開右半側礙事的衣物。 她平時總是穿得嚴嚴實實的,哪曉得繁復衣衫下的身子甚至可稱得上有兩分下流,該有的地方都已熟得剛好入口。 肚兜松垮垮掛在身上虛搭著,一只豐盈的雪乳暴露在空氣中,頂端的一點殷紅蹭上蘇閬然的胸膛,很快便敏感地緊立起來。 當粗糙的手覆上去時,掌心里隨著呼吸起復的柔軟更是要了命地舒服。 蘇閬然覺得身子下仿佛是一朵云,抱在懷里稍稍用力便要軟得化開了,從鎖骨處一路細吻輕咬到那云朵般的雪乳上,珍之又珍地含住,舌尖掃過上面的突起,便聽見陸棲鸞發出一聲膩人的低哼。 “別……別咬?!?/br> 蘇閬然卻是得了個中甜滋味,收起蠢蠢欲動的牙,慢慢加大了吸吮的力度。 陸棲鸞的手指穿過他發絲,看著帳頂的眼睛幾分失神,古怪的感覺從被撫觸的地方一絲一縷地匯聚起來,無法自控地流向下身。 隨著莫名擴大的癢意,她感到腿間滲出了些許濕粘的液體。 她并不是十五六歲不知事便被嫁出去的少女,這具繁華正盛的身體需要rou欲。 陸棲鸞張了張口,用低低的氣聲說了一句話。 本以為沒有人聽見,蘇閬然卻抬起頭來,右手按在她腰上,問道:“你剛剛說什么?” ……他聽到了。 “我說?!标憲[咬了咬下唇,握上他的手,帶到兩條修長溫暖的腿間。 “你碰一下,這兒?!彼腿缥脜鹊卣f著。 指尖觸見令人遐想的濕意,蘇閬然頓了頓,鬼使神差地用膝蓋頂開那雙下意識并攏的腿,借著昏黃的燈光,他看見櫻色的rou花正對著他綻開,含蓄又致命地淌下花露。 “……嘶?!?/br> 回過神來時,那花蕊中已吃進了一個指節,指尖清清楚楚地感覺到仿佛被一圈軟而韌的舌頭絞緊了。 他掩入黑夜的眼神有些扭曲,一只手按在她左腿上,膝蓋頂開右腿,練武人略有些硬的手指隨著她越發急促的呼吸深入到花蕊深處流出欲水的源頭,等加入了另外一根手指后,略有些生疏地開始摳刮起了潮濕溫熱的甬道。 陸棲鸞轉過頭去,凌亂的發絲遮去半面,無聲低喘間,她水霧彌漫的眼睛從發間看見蘇閬然的神色,輕輕咬了咬嘴唇,雙腿微微使力夾上他的腰。 “……可以了,來?!?/br> 蘇閬然垂眸掩去眼底那壓不住的暗色,把她整個人翻過去,抽回手時,帶出令人臉紅的水聲。 “你怕疼嗎?”她聽見耳側傳來低啞隱忍的聲音。 陸棲鸞并來不及想出什么不甘示弱的措辭,腰便被托起來,有什么發燙的東西頂上濡濕的小口。 陸棲鸞一時間沒敢出聲,蘇閬然伸出左手腕送到她唇邊,說:“咬著?!?/br> 她預想了多時,自以為曉得這是必承之痛,等到他碾進來時,還是忍不住一口咬在他手背上。 “嘶……” 身子被入侵的時候油然而生一種難以忽視的羞恥感,陸棲鸞也只是輕咬著。蘇閬然照顧她的身子,沒有過于魯莽,但很快呼吸變沉。 女人最柔軟也最要命的地方……實在是太舒服了。 她的身子因緊張而不自覺地收緊了小腹,絞得又緊又滑膩,最為敏感的所在互相舔舐,引得人雙眼泛紅。 想……吃了她。 “你慢——”陸棲鸞剛緩過一口氣,想說點什么,忽然整個身子被抱得坐起來,后面的人掐著她的腰按了下去…… 痛! 腦海中一片空白,隨之而來的是身體里仿佛被頂穿的錯覺。 她的聲音斷在被進入的那一剎那,直到唇上嘗到一絲甜腥味,她才找回神智。 蘇閬然手腕上一道深深的咬痕,正往外滲著血,但這似乎更加刺激到了他的欲望,低頭吻上她的肩膀,等到她從疼痛的巔峰徐徐下落,就開始由慢至快地抽動起來。 起初只是一種疼,但身子很快在這當中產生了一股異樣的麻癢,身子里面敏感的軟rou經過驚嚇后慢慢復蘇,再度熱情地包裹上入侵者 。 雪白的軀體被帶著搖動起來,習武之人粗糙的手掌從腰部順著溫軟的皮膚往上再次握住了不斷顫動的飽滿果實,他吻起她時仍然恍如輕憐蜜愛的溫柔夫郎,但身下的動作卻越發兇狠地仿佛無智的蠻奴。 “嗯……換……換一下?!?/br> 坐著的姿勢進得太深了,陸棲鸞話都說不全,只覺得頭暈眼花,嘴里斷斷續續的話語也變成了她自己都未聽過的柔婉音節。 每頂進去一次,蘇閬然都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種原始的滿足感,難怪世人多貪歡,原是這般醉人。 他從善如流地讓她翻了個身子,不等她喘口氣說句話,又插了進去。 ……沒有比之前輕松多少。 喘息伴著yin靡的水聲,陸棲鸞閉著眼,口中時不時溢出一兩聲縱欲帶來的呻吟,卻又怕驚擾了外面的人,不得不死死守著牙關。 ……這個時候了,還忍? 蘇閬然察覺到了她的克制,薄汗順著眉角滑下時,眼底已染上一絲兇狠。 “疼,還是不疼,說出來?!彼捳f得極慢,說一個字,便頂弄一下。 陸棲鸞合著眼,胭脂色的唇角揚起,分明沒多少力氣,卻仍是挑釁道:“國公爺……你打算把同僚做到懷孕嗎?” 真是個妖精。 蘇閬然的眼睛立即就紅了,殘余的酒勁上翻,只看見她靡麗的身子隨著狠狠貫穿的動作顫動,交合處帶出細細的紅絲,直搗弄到她雙腿脫了力, 他在她耳邊低喘道:“我想……” 他意見征求得并不誠懇,陸棲鸞的指甲搔刮著他的后背,道:“那你得……給我當牛做馬,讓你咬哪兒,你就咬哪兒?!?/br> “咬哪兒?” “……這兒?!?/br> 隨著一聲悶哼,花xue深處最敏感的一點被激得一顫,帳內陡然靜寂下來。 陸棲鸞濕潤的雙眼失神了好一會兒,她試圖動了動,濕粘的愛液便從腿間溢了出來,而對方仿佛沒有退出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