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
舒慈已經疲憊至極,不想再跟他糾纏, 只好就著這樣的姿勢入睡。誰知,第二天一起來,落枕了。 駱顯要幫她揉肩, 被她一巴掌揮開。他的臉色有些不好,坐在她的身邊看她左右搖晃著腦袋,似乎很不舒服。 “別跟朕置氣了,讓朕看看你肩膀?!彼匦律焓? 去撩開她的頭發。 這一次,她沒有再打開他的手。 駱顯好像有點兒明白了她的性格,雖然高傲冷淡,但只有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去做,她是不會一直擺著臭臉的,比如現在。 “啊——”又疼又爽的感覺從脖子處傳來,舒慈仰頭,享受般的閉起了眼。 駱顯手掌粗糙溫熱,大掌揉捏她的脖子,確實讓她松快了不少。 只是…… “你是狗嗎?”舒慈側頭。 脖子上濕漉漉的感覺傳來,是他忍不住低頭在吻她。 駱顯伸手,將人抱上了自己的膝頭,將她的頭發別在了耳后,露出了精致的側顏,感嘆道:“你真美?!?/br> 晨起的女人,粉黛未施,天生麗質,二十六歲的人了,卻還是少女一樣的肌膚,細滑白嫩,他一手摸上去,全是軟綿細膩。有時候他像是中了蠱毒一樣,在她身邊,脾氣好得驚人,即使被她又打又踹,心里還確實甘之如飴。 女人驕傲地輕笑了一聲:“要你來畫蛇添足?” 她這也驕傲又得意的模樣讓他愛到了心尖尖上,忍不住箍緊了雙手,將她抱得更牢實了一些。 “好了?!彼牧伺乃哪X袋,示意他適可而止。 駱顯抬起頭,用胡茬蹭了蹭她的頸窩,惹得她發出了一連串的笑聲。 “拿開……討厭死了……” 駱顯笑著,將她揉捏在自己的懷里,歡喜得像是昨晚剛當了新郎的少男。 外面,紫嬋輕聲稟報:“皇上,該上朝了?!?/br> “李江呢?”舒慈揚聲問道。 駱顯代為解答:“昨晚朕是獨自前來的,他不知道?,F在這個時辰,朕也該回養心殿換衣服了?!?/br> 舒慈挑眉:“看來他這個御前總管也不是很得圣心啊?!?/br> 駱顯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說:“少陰陽怪氣的,打量朕不知道呢?” 舒慈起身,披上了外袍:“既然如此,你就快回去吧,小心被人堵在了殿門口?!?/br> 駱顯從后面環著她的腰,道:“昨晚的話,你可聽清了?朕都是真心的?!?/br> 舒慈頓了一下,挑眉輕笑:“你的真心?我來算算,值多少銀子呢?” 駱顯冷臉,掐她的腰:“無情的女人?!?/br> 舒慈呵呵呵地笑了起來,笑聲清脆悅耳,讓人一聽便覺得她該是心情十分好的。駱顯雙臂像鐵環一樣圈著她,仿佛她走到哪里他都要把人圈到哪里。 “看不上朕是不是?”他低頭吻她的耳尖。 舒慈仰頭,閉眼:“嗯,看不上?!?/br> 他毫不猶豫地一口咬下去,差點兒見血。 “嘶——”痛到想罵人,她差點兒一巴掌揮上他的臉。 “看不上你也是朕的女人?!彼麑⑷宿D了過來,正對自己,“朕對你沒有別的要求,好好待在朕的身邊,你想要的都有?!?/br> 舒慈捏著受傷的耳垂,皺眉:“你是瘋了不成?” “是,朕知道自己喜歡上你的時候,就已經瘋了?!彼旖且幌?,坦然承認,仿佛這是什么十分榮耀的事情一樣。 舒慈無言以對,對于瘋子,她確實想不出什么招來對付他。 “避子湯別喝了,你生下皇兒,朕就冊封他為太子?!瘪橈@看著她,輕易就許下了一個很多人可望而不可及的承諾。 舒慈這才明白,原來他不是一時興起,他是真的失去了理智。 “太子?”她斜眼看他。 “朕百年之后,托付江山,咱們的皇兒是唯一的選擇?!?/br> 舒慈:“……” 瘋了瘋了,她不想再跟瘋子講話。 “走走走?!彼龘]手,不想看他。一是手足無措不知作何反應,二是……誘惑太大,她需要消化一下。 駱顯上前,吻了吻她的臉頰:“朕說的都是真的,君無戲言?!?/br> 舒慈卻不愿意回應他,于是駱顯只能先行離開。 “主子……”站在墻角聽完了全程的紫嬋只覺得心驚動魄,后背一陣一陣的冷汗。 看著窗外即將升起的太陽,舒慈的眉頭皺了起來。 面對一個被自己迷得暈頭轉向的皇帝,她有些無計可施。 晚上,他又翻窗而入,自覺地脫了衣服躺在了她的床上。舒慈正歪在榻上看書呢,瞥了他一眼,不做聲,繼續看自己的書。 等了一刻鐘左右,床上的人開口:“過來,朕已經幫你把被窩睡暖和了?!?/br> 舒慈真想翻白眼,只是眼皮一抖,一個魅惑的眼神飄了過去。 駱顯掀開被子,親自上前捉人。 “哎,這是孤本,別摔壞了?!笔娲忍嵝阉?。 駱顯把人抱了起來,將書隨手扔在一邊:“什么孤本,朕的書房里有得是,值得你這么寶貝?” 舒慈恨極,一拳捶上他的胸膛。 他抱著她坐在床邊吻,笑著舔她的嘴角:“朕就喜歡你這種小野貓的架勢?!?/br> 舒慈:“……” 衣衫半褪,舒慈閉著眼軟倒在他的懷里,香肩畢露,整個人像是一條美女蛇一樣,妖嬈,卻又帶著毒性。 “慈兒,你想過出宮嗎?”他低聲問道。 “想過?!彼]著眼,圈上他的勁腰。 “朕明年會南下出巡,想去嗎?”他低聲笑著,手上的動作卻半分不減。 “帶我去,好讓你成天做這事兒?”舒慈睜眼,一臉的媚意,像是要滴水一般,柔嫩動人。 駱顯輕嘆一聲:“朕想帶你回鄉祭祖,你卻歪曲了朕的意思,該打?!?/br> 舒慈在他懷里一震:“你是說泉州?” “你祖上不是泉州人嗎?” “是?!彼廾p顫。 “朕帶你回去,可好?”他低聲誘哄,溫柔至極。 舒慈在他懷里翻了一個身,說:“你才不會這么好心……但,罷了,誰讓你說中了我的心事呢?!?/br> 駱顯眉梢上揚,確實被她說中了。 “你準備怎么帶我出宮?”舒慈問道。 駱顯揉了揉她的翹臀,說:“把你扮成御前女官,如何?” 舒慈呵呵的笑了起來,雙腿纏上他的蜂腰,微微收緊:“負責陪皇上春宵一度的……女官?” “慈兒,你真是妖精……”他眼底泛紅,一聲喟嘆,再也無暇跟她閑聊。 羅帳燈昏,一男一女的影子交錯著,時而發出漬漬的水聲和曖昧的低吟,讓人渾身一熱。 有些人因為莊稼人澆水澆得勤,快澇死了,有些人卻被冷落了多時,快旱死了。這宮里,皇上的一舉一動都是風向,如今看他往安貴人的宮里走得勤,往常巴結貴妃的人又分了些神往安貴人的宮里去了。 舒慈剝著橘柑,悠哉悠哉的問:“安貴人的床上功夫如何,皇上可品出來了?” 一旁批奏折的某人:“朕就是去她宮里坐坐,什么都沒干?!?/br> 舒慈像是軟骨頭一樣,倒在榻上,后腰墊著枕頭,又舒服又愜意,打趣道:“別呀,不分個一二三四五名來,我怎么知道自己有不有長進呢?” 駱顯扔了奏折,看她:“皮又癢了,是吧?” 舒慈挑眉一笑:“怎么,還想動手?” 駱顯咬牙:“等你這幾天過去了,看朕怎么收拾你?!?/br> 舒慈展開自己的纖纖玉指,挨個用手絹擦了一遍,說:“你睡哪個女人我不管,但你睡完了別接著來我宮里,我嫌臟?!?/br> 這下,駱顯是真的把炕桌給掀了。 “啊……”舒慈驚呼,耍了嘴上的功夫,沒想到他要動真格的。 他騎在她的身上,扯她的衣裳:“這是你自找的!” 舒慈大怒,又氣又急:“你……我身上不方便,你禽獸!” “不用下面,用上面!”駱顯邪惡的一笑,剝開了她胸前的遮擋。 舒慈:“……” 那天下午發生的事情,她這輩子都不想回想。后來他幫她洗澡的時候發現雙乳之間的皮都磨破了,也是連連認罪,被她扇了一巴掌當然也只能是自己活該。自然,其中的滋味兒……他就算再挨幾巴掌想來也是甘之如飴的。 最后,舒慈的私庫里堆滿了某人賠罪的金銀財寶,但她還是選擇記仇,并在某天他趁黑摸上她床的時候毫不猶豫地把人給踹翻在地。 他緊緊地把人摟在了懷里,在被踹了好幾腳,被撓處了好幾條血印之后,也沒撒手。 舒慈的脾氣,來得猛也去得快,見他認錯態度好,她也就勉為其難的揍了他一頓就了事了。 “嘶——”挨了一拳,他皺眉捂住胸口。 舒慈挑眉:“裝,接著裝?!?/br> 駱顯:“朕確實知錯了?!?/br> “哼?!?/br> “龍精珍貴,竟然就這么浪費在了不該的地方?!彼荒樳z憾。 舒慈:“……” 這邊,兩人吵吵打打不休,那頭紀貴妃母憑子貴,幾乎是要橫行后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