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
按照暗月的說法,墨羽只會認一個主人,先皇沒有道理騙景行,那么到底是暗羽叛變了,還是因為其他什么原因? “那邊說冷梟失憶了,讓公子將計就計?!痹S默怎么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答案,失憶,但是這個看起來很是不合理的原因,確是想著最為合理的解釋,許默不知道那枚玉佩代表著什么,但太子與太子妃都這么重視,肯定有它不一樣的地方。 失憶?陸言蹊聽到這話,嘴角抽了抽,這韓劇男主角的標配,狗血般的劇情,居然會發生在冷梟身上?若是失憶,冷梟又為什么會為別人賣命?不過將計就計?想著,陸言蹊的手指又在桌上動了起來,沒一會兒,唇角就勾了起來,立刻就明白了安景行的意思,從凳子上猛地站了起來: “走!” 許默被陸言蹊這冷不丁的一下給嚇了一跳,走?去哪兒? “咱們去看看我未來的丈夫?!痹S是感覺到了許默的疑惑,陸言蹊瞥了許默一眼,語氣隨意,仿佛剛剛把冷梟氣得不能自已的人不是他似的。 呂平這個時候也從震驚中回過了神,冷梟竟然就是大名鼎鼎的暗羽統領,那個被暗月和暗影副統領一直敬佩著的男人,想到這里,呂平的心中就有些復雜,不過在他的臉上,卻絲毫沒有展現出來。 “是?!痹S默聽到“未來的丈夫”從太子妃的口中說出來,一時間心情有些復雜,就不知道,太子若是聽到這話,心中會做何感想? 古代的人都講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更何況是在山寨中,雖然才剛近黃昏,但在外面的人已經不多了,看著陸言蹊罕見地在晚上出門,心里都有一些驚訝。 趙鐵蛋和張鐵柱看到陸言蹊的身影后,都停下了手中比劃的動作,有些驚訝:“齊公子這是要去兒哪兒???” 雖然明日齊池和冷梟大婚,但對黑風寨的漢子們來說,其實就是一件喜事,不比京中的勛貴人家,要求“新娘”在家待嫁不得出門,張鐵柱二人只是因為陸言蹊這么晚出來有些驚訝,倒沒有察覺到有什么不妥。 “突然想到有些事,想去找冷梟商量商量?!标懷怎钃u了搖手中的扇子,神情坦然,似乎對自己新婚夜前夕找未婚夫的做法,很是理直氣壯。 “大當家的剛好在屋子里,齊公子運氣不錯,大當家晚上很少在寨子里……”張鐵柱聽到陸言蹊這話,對陸言蹊笑了笑,還替陸言蹊指了指路,但是話還沒說完,就被趙鐵蛋撞了一下: “怎么說話的?明兒個大婚,大當家的不在寨子里還能去哪里?”趙鐵蛋說著,瞪了張鐵柱一眼,要是因為這個人讓大當家的媳婦兒跑了,看他們不揍死他! 張鐵柱這個時候也反應了過來,連忙對陸言蹊擺了擺手:“對,對,就是這樣!” “謝謝張大哥、謝謝趙大哥?!标懷怎柘袷菦]有察覺到張鐵柱開始的失言似的,對兩個人笑瞇瞇地擺了擺手,便向冷梟的屋子走去。 陸言蹊剛走出不遠,張鐵柱就揉著被剛剛趙鐵蛋撞過的地方,盯了趙鐵蛋一眼:“這么用力做什么?” “大當家的好不容易能娶到媳婦兒,被你給禍禍走了咋辦?”趙鐵蛋看著一臉茫然的張鐵柱一眼,頗有一絲恨鐵不成鋼的味道。 “齊公子那么喜歡大當家,怎么可能被我禍禍走?”張鐵柱聽到這話,可就不服了,這個罪名可不小,他才不背! “大當家的晚上下山還能做什么?讓齊公子知道了,還不得氣死?”冷梟晚上不在寨子里,寨子里的漢子們自然會討論,畢竟在一個山寨,又同為男人,晚上又是那么曖昧的時間段。 “你是說春紅院的……”張鐵柱聽到這話,立刻恍然大悟,接著,便捂住了嘴,心中暗自慶幸,幸好剛剛趙鐵蛋阻止了自己,不然自己話要是說完了,齊小公子還不得被大當家的氣死? 趙鐵蛋聽到這話,瞪了張鐵柱一眼,意思很是明顯,你終于明白了! 趙鐵蛋和張鐵柱不知道的是,雖然陸言蹊走出了有一段距離,但依舊將他們的交談聽了個大概。 張鐵柱剛剛那句“大當家晚上很少在寨子里……”明顯是隨口而出,卻不料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這句無心之話,讓陸言蹊記在了心中。再結合后來兩個人的談話,讓陸言蹊明白,張鐵柱他們應當是不知道冷梟除了黑風寨大當家之外,還有其它的身份了,那么他們知道,黑風寨背后有什么人嗎? 陸言蹊心中揣著疑問,沒一會兒就走到了冷梟的屋子,與其它的屋子沒什么太大的區別,就是大了一些,而且與其它的屋子隔得遠了一些,總體來說,大當家的與其它的兄弟,還是能夠說得上是“同甘共苦”了。 “誰?”陸言蹊剛踏進冷梟的院子,冷梟就察覺到了,凌厲的詢問從屋內傳來。 陸言蹊聽到這略帶殺意的一個字,挑了挑眉,立刻發現了冷梟與其他人的第二個不同,以前陸言蹊不是沒有去過張鐵柱等人的屋子,但只有等他敲門的時候,張鐵柱等人才察覺到有人,但現在自己僅僅是踏入院門,還在屋內的冷梟就注意到了,看來這黑風寨內,實力差距不小??! “是我?!睘榱朔乐瓜乱豢虖奈葑永镲w出一把匕首抹斷自己的脖子,陸言蹊立刻發出了聲音。 冷梟聽到這個聲音,起身走到了門口,將門打開,不意外地看到了站在門口一身白衣的陸言蹊,當即挑了挑眉,這個人,現在來找他做什么? 冷梟可沒有忘記,自己剛剛在他屋子里和他的一番談話,現在冷梟看到這個無賴的小公子,就有些頭疼,故而面對陸言蹊,冷梟也就沒了好臉色:“有什么事嗎?” 但冷梟平時也一直冷著一張臉,即使是現在沒了好臉色,外人也看不出來什么,陸言蹊看著冷梟的樣子,嬉皮笑臉地靠在了門口的柵欄上,也不嫌自己的一身白衣會被弄臟:“怎么?都不請本少爺進去坐坐?” “沒什么好坐的?!崩錀n看著陸言蹊笑嘻嘻的模樣,咬了咬后牙槽,世界上怎么會有這種無賴?還出自名門? “本少爺來的時候,可有不少人都看到過,你覺得,咱們在門口這樣,”陸言蹊說著,比劃了一下自己與冷梟之間至少三米的距離,“你覺得合適嗎?” 冷梟看著陸言蹊的神情,又看了看自己與陸言蹊之間的距離,想到了陸言蹊無賴的模樣,最后,轉過身,走進了屋子里,沒有說話,但意思卻極為明顯。 陸言蹊看著冷梟妥協的模樣,也沒有多說,抬腳便跟著冷梟走進了屋子。 “現在可以說了?”冷梟看著走進屋子后,神情自若還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的陸言蹊,瞇了瞇眼睛,這個人,是怎么做到將別人的屋子當成自己的屋子,還這么理直氣壯的。 “本少爺剛剛本來已經躺下了,但突然想到一個問題,讓本少爺不得不過來?!标懷怎枵f著,像是沒有察覺到冷梟身上的冷意似的,還指了指自己跟前的一個位置,“坐啊,別客氣?!?/br> 即使是許默和呂平,都被陸言蹊此時無賴的樣子給驚住了,以前他們怎么沒有發現,太子妃竟然是這樣的厚顏無恥之徒? “什么事?”冷梟說著,坐到了屋子里的另外一邊,看著坐在桌前喝茶的陸言蹊,目光微冷。 “茶不錯,”陸言蹊說著,隨口稱贊了一句,沒有察覺到冷梟突然變得有些危險的眼神,“本少爺就是突然想到,咱們互相之間還不了解,所以想來,了解了解你,比如你多大了,除了給黑風寨做當家還有其它什么營生的勾當不?最重要的是,有多少錢?本少爺從小活的精貴,怕你養不起?!?/br> 陸言蹊說著,扇子一甩,轉頭看著冷梟,頗有一股理直氣壯的意味。 “我以為,你決定給我當壓寨夫人的時候,這些問題都不在意?!崩錀n一點也不想回答陸言蹊的問題,今年他多大了,他自己都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年紀不小,至于其它的,則是不能回答。 “你怎么還在說這個愚蠢的話?”陸言蹊說著,將扇子收了起來,“本少爺覺得,這件事咱們已經達成了共識,是你強搶民男!” 冷梟聽到這話,差點兒一口氣提不起來,看著陸言蹊的眼神充滿了探究,這個人,不會是專門過來氣自己,覺得氣死了自己,明天就不用嫁過來了吧? 陸言蹊想這樣做,冷梟卻不愿意配合:“你來就是為了說這些?” 冷梟話中的意思已經非常明顯,若是就是為了說這些,就請盡快走人。 “當然不是,”陸言蹊玩兒歸玩兒,但從來不會為了玩兒而耽誤正事,察覺到冷梟已經到了忍耐的極限后,手向腰間一抹,隨手將拿到手中的玉佩拋向了冷梟,“吶,給你?!?/br> 冷梟只覺得自己感覺到了一個東西向自己飛過來,抬手一接,感覺到了手中觸及到了一片冰涼的觸感,形狀有點像一枚玉佩,攤開手后,才發覺的確是玉佩,而且還是剛剛自己沒有在陸言蹊手中要到的玉佩。 剛剛不愿意給,怎么現在就愿意給了?冷梟看著手中的玉佩,眼睛中劃過了一絲驚訝。 “本少爺剛剛在你走了之后又想了一下,覺得你說的有道理,這枚玉佩就給你了?!标懷怎枵f著,擺了擺手,似乎剛剛為了玉佩威脅冷梟的人,不是他似的。 冷梟看著滿臉不在意的陸言蹊,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玉佩,的確是自己當時看到的那枚,一時間,冷梟看著陸言蹊的眼神有了一絲探究,雖然陸言蹊在黑風寨待的時間不久,冷梟與他的接觸也不多,但冷梟能夠看出來,陸言蹊不是輕易會改變決定的人,更別提在短短半個時辰內自打臉了,剛剛這半個時辰,發生了什么? 就在冷梟心中想著什么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一個女子的聲音:“大當家的,您在嗎?” 聽到這個聲音,冷梟回過了神,收回了放在陸言蹊身上的目光:“在,進來?!?/br> 陸言蹊聽到這個聲音,心中就有了一絲了然,這恐怕就是翠花了,雖然是寨子里的三當家,但陸言蹊卻從來沒有見過她。 沒一會兒,陸言蹊就看到了一個穿著花衣服的婦女走了進來,看到翠花的臉,陸言蹊手中的扇子頓了頓,翠花是寨子里的三當家,據說嫁給了吳大錘,這個吳大錘,陸言蹊也沒有見過,只聽說過是一個長相極為普通的漢子,本以為翠花也長得一般,誰知道卻是這般模樣? 由于常年cao勞的緣故,翠花的皮膚不是很好,但從五官卻能夠看出來,翠花年輕的時候,一定是一個美人,這樣的容貌,就算是給大富人家當小妾也綽綽有余了,怎么會來給嫁給一個土匪? “有什么事嗎?”面對翠花,冷梟的語氣好了不少,翠花是他在恢復記憶后,見到的第一個人,后來黑風寨建立,翠花的身份也讓冷梟沒有查出什么問題,冷梟就將她留了下來。 “大當家的明日不是成婚嗎?我就想問問還有沒有什么不妥的地方?”翠花剛說完,就看到了在屋內的陸言蹊,當即眼中劃過一絲疑惑,齊公子怎么在大當家的屋子里?明日成婚,齊公子不是應該在屋子里待著嗎? “沒有,你做的都很好?!崩錀n說著,對翠花搖了搖頭,這樁婚事冷梟本來就不在意,自然也提不出來什么建議。 翠花聽到這話,也不意外,但是依舊對冷梟交代了幾句關于明日婚禮應當注意的事,說完后,便轉身離開了。 “你還有什么事嗎?”冷梟在翠花說完之后,便看向了屋內的陸言蹊,發現了陸言蹊出神的表情后,眼睛瞇了瞇。 “沒有了,那你可要好好休息,畢竟,明日大婚?!标懷怎杪牭嚼錀n的聲音,回過了神,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冷梟后,也帶著自己的人離開了。 第118章 嬪妃 “感覺到了嗎?”陸言蹊說著, 敲了敲桌子,眼神中帶著一絲探究。 “什么?”呂平聽到陸言蹊這句沒頭沒腦的話,一時間有些沒有反應過來,感覺到了什么? “感覺到了?!狈炊窃S默, 似乎一下就明白了陸言蹊的意思, 點了點頭。 “當時那邊的人怎么說的?”陸言蹊說著, 瞥了呂平一眼,這個人,什么時候有許默這么會來事兒就好了。 “沒有,那邊只說過有頭緒了?!痹S默說著搖了搖頭, 太子妃此時在懷疑什么,他知道, 不僅是太子妃,他也在懷疑,故而對陸言蹊的話,回答地很是流暢。 “嗯, 你們先下去吧?!标懷怎椟c了點頭,示意許默和呂平先出去。 呂平看著許默和陸言蹊的交流,心中劃過一絲挫?。簽槭裁丛S默每次都能明白太子妃的意思,自己卻一頭霧水? 陸言蹊此時沒有察覺到呂平的心思,他現在滿心滿眼都在想著翠花, 剛剛的翠花,讓陸言蹊感覺到了一絲怪異: 自己剛剛去找冷梟的時候,黑風寨不少人都看到了, 也知道自己想去做什么,但沒有一個人覺得自己這個時候去找冷梟有什么不妥,說明黑風寨的人都不拘小節??纱浠ㄔ诳吹阶约旱牡谝谎?,眼神中的那一絲驚訝和輕視,卻沒有掩藏住,雖然翠花后來掩飾地很好,但是也表明了在翠花心中,是知道陸言蹊那樣的做法,是不符合規矩的。 環境能夠改變人的習慣,在黑風寨中,很多事情明顯沒有按照規矩來,翠花在黑風寨十多年,還能這樣遵守規矩,只能說明“規矩”這兩個字,已經融進了翠花的骨血,能夠將“規矩”二字刻進骨子里的,陸言蹊生活了這么多年,只遇到過一種人,那就是宮里的人。 人在通州,三十來歲,曾經是宮里人,這樣的形象,刻畫出來,不就是一個心蓮?黑風寨地勢特殊,再加上冷梟的能力,自己的人一直探查不到,也就說得過去,但是為什么連安景瑞的人也找不到? 陸言蹊想到這里,敲著桌子的手指動作快了一些,他沒有忘記,當時自己說在通州找人的時候,二哥的反應與給自己說過的話,二哥不會騙自己,當時在通州找心蓮的另外一批人肯定是安景瑞派來的,若翠花就是心蓮,黑風寨背后的主人是安景瑞,為什么安景瑞會一直在通州毫無頭里地排查? 或者說……黑風寨背后的勢力不是安景瑞?不是安景瑞,又會是誰?陸言蹊感覺自己走進了迷宮,似乎有些走不出來了。 當初在知道黑風寨的時候,陸言蹊心中的第一個猜測就是安景瑞才是黑風寨背后的主人,通州是安景瑞的封地,安景瑞想要做什么,極為方便??墒乾F在的情況,又與自己的推斷相沖突,所以真相到底是什么? 陸言蹊滿腹疑惑,另外一邊冷梟也因為手中的玉佩,思緒萬千。 看著手中的玉佩,冷梟心中那股熟悉的感覺不僅沒有消散,反而愈來愈清楚,甚至在看到玉佩的一個小角落,不起眼的一處冰裂的時候,冷梟心中的那種感覺更盛,盯著玉佩里面的裂縫,冷梟一夜無眠。 * “大當家的,人生喜事,笑一笑唄?”張鐵柱看著依舊一臉冷漠的冷梟,有些無奈,怎么今日大婚,都還是這副模樣? 張鐵柱的話,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贊同: “就是,人生喜事,笑一笑嘛!” “就是??!大當家的,您不高興嗎?” …… 冷梟聽到這些起哄的話,轉頭掃了眼前的人一眼,黑風寨的漢子們現在滿臉喜氣,那種感覺,就像是他們要結婚了似的,無奈,最后冷梟勉強地抽動了一下唇角,雖然不明顯,好歹是動了。 而黑風寨的漢子們,對于這種情況,也勉強接受,畢竟他們從來沒見大當家笑過,能夠做到這種地步,已經非常不錯了,于是一群人又哄哄鬧鬧地推著冷梟走到了陸言蹊的房間中,卻在打開房門的那一刻,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 陸言蹊依舊同以前一樣,穿著一身白衣,此時正悠哉悠哉地躺在躺椅上,正在和呂平許默二人嘮著嗑。至于婚服?黑風寨的漢子們送過來的婚服,現在已經變成了一條條布條,被主人丟在了地上。 既然安景行已經告訴了陸言蹊,不想他因為別的男人穿上婚服,陸言蹊就不會穿,更何況,景行現在還在一邊看著呢! “齊公子?”張鐵柱等人看著這副景象,都愣了愣,怎么齊公子還是這個樣子,不會是忘記今天大婚了吧?但是為什么婚服會被丟在地上? 聽到門口傳來的聲音后,陸言蹊向門口看去,正好看到了站在門口一身黑衣的冷梟,心底一樂,看來也不止自己一個人不想穿婚服嘛? “黑白配,不剛剛好?”陸言蹊說著,走到了冷梟面前,圍著他轉了兩圈,才指了指被自己丟到地上的那一攤“破布”,“昨天從你們大當家那里回來,被氣狠了,就把衣服給剪了,回過神的時候,就已經這樣了,想著再補也來不及了,所以今兒個就這么著吧!” 陸言蹊說著,眨了眨眼睛,臉上一派無辜,要不是冷梟清楚地記得昨天發生的每一個細節,恐怕真的會覺得昨天自己把陸言蹊氣狠了,以至于他做出了剪掉婚服的舉動。 “大當家的,您這樣不對??!”估摸著是因為今日冷梟大婚的緣故,黑風寨的漢子們都比以往放得開,若是換個時間,黑風寨的漢子們絕對不敢這樣去指責冷梟。 “就是??!大當家的,快給齊公子道個歉!”不明真相的漢子們都迷失在了陸言蹊的演技之中,畢竟陸言蹊這段時間在黑風寨對誰都是笑瞇瞇的,在人前對冷梟也是言聽計從,誰能想到陸言蹊就是一個戲精呢? 冷梟聽著身后的人起哄,又看著眼前這張得意洋洋的臉蛋,一時間后牙槽又開始隱隱作痛:自己這是造了什么孽,會腦袋一抽要娶他,簡直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在人群之中,有一個人看著眼前的情景,滿意地勾了勾唇角。